第48章 Ballet47
47
星期四的這天，木萊未和塔提雅娜成為網絡話題人物。看小說到木萊未的公關助理凱特，也借由這次話題，推波助瀾。有人開扒兩人的過去史，不同于塔提雅娜簡歷上的平平無奇和事實确鑿，木萊未過去參加的比賽視頻被翻出，她還在學校裏出演的舞劇又被貼在網絡上，他們無不為女孩的優秀所折服。而且更有公衆人物站出來力挺她，比如芭蕾新星凱森希爾，芭蕾女神塔瑪拉，還有遠在美國的好萊塢明星阿曼達，再加上有尿液檢測報告的佐證，很多人都願意相信這個用女孩。
到了周五，有了前一天的話題，這周的節目收視又攀了一個高峰，這使得節目組笑得合不籠嘴。而節目裏兩大芭蕾大師馬茲艾克和費爾曼因木萊未發生争吵的事情，又将木萊未擡上了熱搜。看了節目的人大都覺得費爾曼那個7分給得比較冤。對于費爾曼為何給出7分，也有人扒出了原因。因為費爾曼是從來不遮掩自己的政治傾向的。所以有人跑到費爾曼的r下面留言，指責他愚蠢的偏見。觀衆看節目大抵是單純的，那個人跳得好就是好了。在鏡頭裏，女孩優秀卻不驕傲，勤奮又刻苦，美麗又大方，謙遜有禮，對芭蕾的執着，又是一個追夢的女孩，偶爾展現出聰慧伶俐，還有她的那幅畫，很多處很多處的小細節都在打動他們。大家都是喜歡美的事物的人，對于美，如果扯上了這種政治，豈不是不美了。而費爾曼是一個計較的人，他在節目之後，第一時間在r貼出長文，他依然固執已見，更抖露出那天他與編舞組發生的争執，他是被趕走的。文中更出現了“內定”的字眼。而費爾曼的言論也得到了不少本土主義人士的支持，誇費爾曼立場堅定。
但這一突兀的言論，也給費爾曼招來了麻煩。因為費爾曼內定的言論，聽在歐洲華人的耳朵，那就是不一樣的了。他是在說：這是歐洲的比賽，中國人不能勝出，中國人贏了就是內定。他們認為這有種族歧視的傾向。華人這個族群，大多秉承悶聲發大財的理念，甚少在輿論上發聲，但對于如此無禮的言論，是不能沉默的。而且費爾曼否認了一個中國女孩在歐洲勤勤懇懇的打拼奮鬥。這一個月，這個女孩對于華人族群來說，是驚喜的。他們很少能在電視上看到一張如此熟悉的面孔。她在電視裏的表現，更是有着他們剛來歐洲時努力打拼的影子。所以在網上迅速發起了聲讨，國內網友聞詢，也紛紛爬牆加入戰局。而費爾曼的內定之說，威廉賽姆斯在r上不客氣地給出了回應：電視機前的觀衆都有眼睛，誰好誰不好。實力證明一切。我們只看重實力，不看重政治。還望菲爾曼先生收收自己的偏見。費爾曼先生的離開，只是希望政治不要玷污了芭蕾的藝術性。編舞組的其他編舞也都轉發了威廉賽姆斯的話表示支持。最後，這場風波以費爾曼在淩晨3點鐘，删除長文，關閉評論而結束。
在第三周的小考，白天鵝變奏，由于大家都可以精确地把握住白天鵝的情感，所以分數相差無幾。木萊未以48的分數與法國的伊蓮同位居第一。
第四次的個人采訪時間。
“這周感覺如何？”
“很糟糕！”
“塔提雅娜說你親口告訴過她？”
“沒有。她跟警官說，我隐晦地向她透露過，可是我除了那天耐力跑的時候，跟她說過話以外，我沒有和她說過什麽話。”
“你的尿液檢測報告為正常，一定程度上證明也你的清白。你對後續的檢測報告還有信心嗎？”
“當然，因為我沒有。”
“你覺得塔提雅娜為什麽陷害你？”
“我也想問問她：為什麽？你能幫我問她嗎？我很無辜。”
“你對塔提雅娜抽大ma的原因怎麽看？她說她因為瘦。”
“就像她自己說的，很傻，很蠢。芭蕾，是崇尚展現身體線條美的藝術。對我而言，瘦就是一個職業要求。但不是越瘦越好，在學校裏，沒有一個老師或者前輩，跟我們說，越瘦舞跳得越好。瘦，以這樣極端的方式，把自己瘦到只剩下一個骨架，身上沒有一處肌肉，如何跳舞？連舞都跳不好，何來長久的職業生涯。芭蕾，在展現線條美的同時，其實也在展現一個健康的身體。沒有健康的身體，何來美麗的舞蹈。她顯然是進入一個非常錯誤，不良示範的誤區。聰明健康的瘦，是保持一個良好的身材比例，擁有一部分堅實的小肌肉。芭蕾，不僅是身體的修煉，更是對心靈的修煉。簡單而言，在走上這條路之前，就一定要做好做苦行曾的準備。平常人的一些享受，一些權利，肯定是要舍棄的。芭蕾這條路，很殘酷，很無情。本就沒有什麽一帆風順，條條道路通羅馬的事情。”
Advertisement
“當你被舉報只用違禁藥物的時候，周圍多了一些不信任，懷疑的眼神，甚至有不友好的言論，你對此感想如何？”
“雖然有不友好，但我更看重的是我的朋友們，我的老師們相信我。他們第一時間給予了我擁抱和安慰。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情，何必在乎別人怎麽說呢？只是平添了幾分煩惱擺了。所以這件事的背後，我感受的是更多的溫暖。我想對那些相信我的人說一聲謝謝。”
“這周，費爾曼對你7分的打分，引起來了大家的熱議。而費爾們說你是被內定了，你怎麽說？”
“內定？如果內定，我就不用這麽努力地跳了。我相信我的能力和勤奮，大家都看得見的。不能說，因為我是一個中國人，所以我拿第一這件事情就不正常。我可以将費爾曼這個言論認定為種族歧視嗎？”
“所以你覺得涉及了種族歧視嗎？”
“他當時給我的感覺就是要比我為敵。他對中國人有着不好的，比較過時了的偏見。我希望他能走出他那個圈圈吧。我希望感受的是更多的友好。”
“ok！”第四次的個人采訪時間結束。
周日休息日，木萊未出了校門，去了唐人街，一家中餐館的包廂裏，梁鐘信，凱特還有湯姆的那位伊頓同學菲利普斯，一個瘦消卻很有精神的男士。他們只是喝了一口茶，就開始進入了正題。菲利普斯從工作包裏拿出一份資料：“我拿到一份塔提雅娜最近的銀行賬戶交易記錄。在昨日下午3點16分，她在俄羅斯外貿銀行的賬戶彙進了50萬美元，而彙款人名為安東伊萬諾夫，是卡捷琳娜父親的特秘。”就這麽簡單地，塔提雅娜和卡捷琳娜聯系在了一起。
“不過，這份資料是我黑進俄羅斯外貿銀行系統拿到的，所以...”菲利普斯摸了摸鼻子。
“不能交給警方的話，給我也一樣。”凱特自信地笑道，“不過這個還是需要菲利普斯幫忙，讓它神不知覺不覺地出現在網上，再發動水軍，讓警方自己去找卡捷琳娜。”
“我樂意之極。”菲利普斯對此表示樂意。
“好主意！”梁鐘信覺得這法子可行。
簡短的一番交談後，菲利普斯還有個客戶要見，就起身要告別了。
“謝謝你的幫忙，菲利普斯。”木萊未道，雖然他們之間是要照章付錢，但木萊未還是想要感謝。
“不客氣。《天鵝湖》要上演的時候，記得給我兩張票就好了。”
“好啊！”
“加油！”
菲利普斯走了後，凱特也走了。既然是來了中餐館，不搓一頓回去是不可能的。但沒想到這一頓飯，在國內的網絡上弄出了一些聲音。
首先是中餐館的服務生是一個兼職的留學生，她的微博上寫到：太驚喜了，我在萬裏遠的倫敦見到了男神梁鐘信，就在我打工的xx飯店裏，稀奇的是他和《aswan》的那個中國芭蕾女生木萊未在一起，兩人關系真令人好奇。她的微博在留學生好友範圍裏傳播，聞訊趕來的幾個人，正好看見梁鐘信和木萊未一前一後從中餐館裏出來。他們沒靠近，就是遠遠地找了幾張照片，傳到了國內的微博上。幾張照片被營銷號注意到後，覺得是個大新聞，就開始熱了起來。他們都在好奇兩人的關系，有人說梁鐘信出軌了，找了個二十歲的小三，大罵木萊未不要臉。網友就跑到玲姐下面，吵吵。
剛接觸微博的玲姐是個微博控，時不時要刷一下微博的，所以當看到微博下的評論，一堆的“叔，出軌了。”“玲姐，你要好好的。”“玲姐，你還有我！”她着實吓了一大跳，又跑到熱搜上去瞧，才恍然大悟。她馬上就轉發那位留學生的狀态，寫道：小未的父母是我和你們叔是二十多年的朋友了。很早的時候，她的父母就去世了。這麽小的小孩只身一人在英國，我和你們叔是有照顧義務的。這麽多年，小未就是我們的小孩。現在小孩遇上這樣無端的冤枉，做家長的肯定是要飛到身邊去照顧的。玲姐圍上的短短幾語止住了此事。網友們也沒想多，都在下面留言，誇他兩夫妻人好，也誇他們兩的女兒漂亮争氣。玲姐看了直樂，她想可不是嗎？她的女兒哪裏不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