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咖喱治便秘喲~!~~~~~

第二天一醒來巴斯蒂安就拉着安妮去逛街了,她打着哈欠,明顯還沒睡醒呢,“我們這麽早出來喂鴿子嗎?”

“不,是買鞋,親愛的。”巴斯蒂安直接帶着安妮就去購物了,還是那個品牌,不過這一季的新款已經全部上架了,“這次讓我來付款,好嗎?”

“既然你這麽真誠,那我就勉強答應吧。”安妮在裏面轉了一圈,買了一雙黑色的天鵝絨面的高跟鞋。腳踝處還有一根系帶,側面有一朵黑紗的花朵。

買了鞋,巴斯蒂安又帶安妮去了一家禮服店。

心想着他也許是想浪漫一下,去什麽高級餐廳,安妮也就進去選了一條月光銀色的禮服裙。而巴斯蒂安自己也是挑選了一套西裝,立馬就穿了起來。

“我們去哪兒?”安妮問道。他們身上這些高級時裝可不能一直穿着,褶皺可是其最大的敵人。所以無論巴斯蒂安有什麽樣的安排,他們都必須馬上去了。

“跟我來吧。”巴斯蒂安開着車,在大劇院門口停下來了。

安妮擡起頭,她看到那只白天鵝,不過卻不是她認識的那一個了,“我不想去,巴斯蒂安。”

“安妮,雖然你不跳舞了,但是你現在可以享受,在觀衆席上。”巴斯蒂安拉着她下了車,他覺得安妮都有勇氣面對薩賓娜,那這一切又有什麽不能面對的呢。

安妮沒說話,她默默地跟着巴斯蒂安走了進去。這裏的一切都是那麽熟悉,每一塊地板,每一級臺階。可是現在她卻不是這裏的舞者,而是看客了。

巴斯蒂安訂的是一間包廂,就他們兩個人,可是很舒服地享受這一次天鵝湖之旅。

坐定之後很快音樂就響起了,安妮看向了舞臺上的那些舞者。其中大部分她都不認識了,這裏更新換代的速度也是非常快的。還有很少一部分她認識,都是舞團老人了,演的也都是些不重要的角色。

這裏看起來一切都沒有變,但是卻物是人非了。白天鵝已不是和她競争的那個女孩子了,藝術總監也換了人,更別提她的前男友了。

見安妮的眼神有些渙散,巴斯蒂安小聲地問道,“你覺得這只天鵝如何?”

“遠不如我。”安妮擡了擡下巴,不用提全盛時期的自己,就算是14歲左右的她,這個白天鵝都比不了,“照她這樣的功力,待會兒轉32圈的時候就有得好戲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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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首席是才提拔上來的,其實技術還不錯。可惜太年輕,也是差經驗。外加上今天可能狀态不佳,表現得非常不好。

安妮其實也理解她的壓力,首席的位置只有一個,但是觊觎的人卻無數。你只要有一點纰漏,這個位置就只能拱手讓人了。

沒有看完,安妮就拉着巴斯蒂安走了。

“安妮,你生氣了嗎?”巴斯蒂安覺得自己可能又搞砸了。

“沒有,巴斯蒂。”安妮搖了搖頭,她指了指頭頂的明月說到,“這麽美好的夜晚,不應該被一場糟糕的演出毀掉的。哪天我們去倫敦或者莫斯科看,你知道嗎,有一個俄羅斯籍的女孩子,她可能是近年來最天才的一位舞者了。”

“比起你呢?”巴斯蒂安見安妮不生氣,就又開始踩雷了。

“我比她年輕。”安妮唯一服的就是這位俄羅斯舞者,但是在巴斯蒂安面前,她不想認輸。

巴斯蒂安笑了起來,他拉起了她的手來,覺得今天差不多夠了,“我們去吃飯吧。”

“你終于想起來要吃飯了!”安妮快要餓死了,她拽着巴斯蒂安轉到了另一條街上,“以前我們經常來這邊一家泰國餐廳吃飯,主廚就是泰國人,做得非常地道。”

巴斯蒂安愣了一下,他聽到了一個很關鍵的詞“我們”。不過他沒去深究,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別來煩惱現在的人。

兩人一路向前,卻是路過了柏林牆。

巴斯蒂安看着牆上的那些塗鴉,他很想去摸一摸。身為慕尼黑人,對這牆的感覺沒有那麽怪異,反而更加好奇。

不過安妮卻把他給拽住了,“別摸,這裏很多人和狗尿尿的!”

挺她這麽說,巴斯蒂安連忙把手給縮了回來,然後在那價值不菲的西裝上擦了擦。

領着巴斯蒂安去了那家泰國餐廳,因為他們沒訂座,所以就只能坐在大堂了。來這裏吃飯的也基本上都是年輕,穿着都很休閑,就他們兩個穿得極其隆重。

不過安妮把下巴一擡就坐下去了,她可不擔心被人打量這種問題。巴斯蒂安也是常年被幾萬人盯着,也沒有什麽壓力。

點了一份黑火鍋,咖喱蟹,青木瓜沙拉,還有一盤菠蘿炒飯,餓得不行的兩人立馬就挽起袖子開吃了。

安妮的裙子是無袖的,不過她卻要很小心地不讓醬汁沾到自己的裙子上去。巴斯蒂安就顧不得那麽多了,他把西裝外套一脫,袖口解開,直接撸到了手臂上。

酸辣的味道很開胃,兩人吃得也是盡興。就在安妮舔着手指,準備把最後一根蟹腿啃了的時候,她突然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世界有這麽多家餐廳,她偏偏選了這家泰國餐廳,這也算是孽緣的一種了。

“噢,嗨,安妮,你不是回慕尼黑了嗎?”那人直接就走了過來,這裏就安妮穿着晚禮服,她本來又漂亮,紅發映着月光一樣的緞面衣料,不想注意到都不行。

“晚上好,沙夏。”安妮很不情願地擡起了頭來,不過她沒有故作姿态,而是繼續舔了舔自己的手指。

安妮的前任,沙夏是個德俄混血,一聽他的名字就能知道。這在柏林很常見,畢竟兩德統一也不過十幾年的時間。

沙夏看着安妮,眼中有幾分詫異。安妮知道他為何而詫異,當然是自己的體型了。他肯定不會想到自己會“自暴自棄”到這種地步,連身材都變成playboy喜歡的豐滿型了。

巴斯蒂安雖然沒聽過安妮說起前任的事情,但是他一看她的眼神就立馬明白了。他站了起來,沖着沙夏伸出了手,“你好。”

“噢,施魏因施泰格先生。”沙夏上下打量了一下巴斯蒂安,他發現他真是和自己完全不一樣的類型。

巴斯蒂安的長相略粗犷,而且身上那股男人味就連這裏濃重的咖喱味都遮擋不住。他則是很文藝,優雅,這與他藝術世家出生也有關系。

伸出手和巴斯蒂安握了握,沙夏發現他骨節可真是有夠大的。

握過手了,兩人一時就沒話說了。安妮看着這兩個男人,仰着下巴還在啃蟹腳,“再見,沙夏。”

她很煩他那種打量人的眼神,總讓她想起當年去二戰集中營參觀時,那些納粹軍官打量少數族裔的目光。

沙夏愣了一下,他沒想到安妮見到自己居然什麽話都沒說,只有這麽兩句。但是既然人家都在送客了,他也不能賴着不走吧。

于是他笑着點了點頭,“希望下次我們能在慕尼黑相見。”

“如果你們過來表演的話。”安妮沒給他過多的機會發揮,擡起手指來随意地揮動了兩下。

沙夏優雅地一笑,他低頭湊到了安妮耳邊,低聲說道,“其實我更愛現在的你。”

安妮瞪着他,眼中的怒火燃燒得就像她的發色一樣了。

沙夏頗為得意地看了巴斯蒂安一眼,他似乎覺得自己這個挑釁的行為能夠得到滿分。

巴斯蒂安猛地站了起來,他咬着牙對他說道,“你要是再騷擾我的女朋友,我保證一腳踢斷你那細得我可以徒手掰斷的腰。”

沙夏真是被吓到了,他臉色一白,腳底抹油地跑了。

安妮大笑了起來,她把手中的蟹腳一丢道,“我們也是和平分手的。”

“但是我覺得你很……”巴斯蒂安閉了嘴,他知道自己不該說的。他又不是傻子,怎麽看沙夏的表現都還對她餘情未了一般。

“因為那個時候我又被人擠下了首席的位置,又和他在鬧矛盾,不是單一的針對他。”安妮現在想想那些讓人痛苦的往事現在都不是事兒了,不過這也是因為她現在有了新男友,而自己的事業又第二春了,“而至于他為什麽會這麽來氣你,大概因為他覺得你和他一樣都才12歲吧。”

對于任何人來說,痛苦的事情都是無法忘懷的,唯一能讓痛苦減輕的辦法就是,覆蓋它。當你尋找到新的戀人,新的興趣,那些往事看起來就沒有那麽重要了。

所以現在看到沙夏,她真的是什麽感覺都沒有。愛啊,恨啊,似乎都完全沒存在過。

不過對于首席這個問題,安妮還是耿耿于懷的,畢竟拉自己進入這個世界的是自己的母親。她突然覺得臉有點疼,上次被薩賓娜扇的一巴掌後遺症還在呢。

巴斯蒂安聽安妮這麽說就不得不認了,他難道還能跟一個心智12歲的智障計較嗎。

“走吧,吃飽了。”安妮擦了擦手,她撩了撩裙擺,非常優雅地挽住了巴斯蒂安的手,“你的假期可不太長,親愛的,我們要抓緊時間了。”

兩人走出餐廳的門,再度路過了那堵柏林牆。

巴斯蒂安突然靠到了牆邊,對着空氣來了一個壁咚。

“怎麽了?”安妮一看他扭曲的五官,還捂着的肚子,就知道大事不妙了,“你以前吃過泰國菜嗎?”

“我……,去過泰國……,一次。”巴斯蒂安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括約肌。

“嗯,你不介意的話,可以到牆後面去。”安妮後退了一步,希望能給他一點私人的空間。

“可是……,寶貝兒……,我想大……”巴斯蒂安哀怨地回過頭看了她一眼,他怎麽知道自己對咖喱這種東西如此敏感呢。

“唉……”安妮嘆了口氣,她把裙擺抓了起來,然後挽了個結,又把高跟鞋脫了,提在了手裏,“來吧,巴斯蒂。”

“幹嘛?”巴斯蒂安回頭看向她,他額頭上都開始冒出汗來了。

“跑啊!”安妮一把就拉住了巴斯蒂安的手,“劇院有廁所,我保證五分鐘以內幫你找到!”

“噢……”巴斯蒂安咬咬牙,他也只能狠一把了。

撒開腿,兩人直接就狂奔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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