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再次侍寝
紀若晴沉默着将食盒放在石桌上,慢吞吞地将食盒的蓋子打開。
她盡量拖延着時間做着最後的掙紮,多希望聽到夜千辰說一聲他不吃了,并順手将她的食盒摔了。
可是他沒有。
她做的醜得不像話的饅頭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其中有一個上頭還留着筷子戳的小孔……
夜千辰冷厲的聲音仿佛是從嗓子眼兒裏擠出來的,他一字一頓念着紀若晴的名字問道:“這便是你花了好幾日,給孤做的點心?!”
紀若晴縮了縮脖子,打着哈哈笑道:“哪能啊!這……這不知是誰做的,妾出來得太急,拿錯了食盒。”
夜千辰的臉陰沉得幾欲滴出水來:“你到底有何目的?”
“……”紀若晴無法回答,只能垂下眸子。
她能有什麽目的……她只是想安安分分等劇情走完領了盒飯帶些寶貝回現代而已。
可偏偏攤上個愛作死的系統。
“砰!”夜千辰拂袖起身,将面前的食盒重重摔到地上。
力氣之大,結實的紅木蓋兒都裂開了一條小縫。
【系統:叮!恭喜您完成任務!】
随着機械的電子音在紀若晴的腦海裏響起,夜千辰頭頂也冒出一個只有紀若晴能看到的虛影,是水墨風格的好感值顯示。
不知道夜千辰什麽時候對她的好感值漲了幾十點,已經只負一百多了,但現在他的頭頂又不斷的冒着【-1】的提示。
與此同時,夜千辰眼裏的嫌棄毫不掩飾,惡聲惡語的警告道:“紀若晴,孤不知道你今日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但孤必須警告你,以後離孤遠一點!休要再打什麽鬼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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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話,夜千辰便怒氣沖沖的離開了涼亭,走到似乎被吓到了的白櫻蘭面前,他卻仿佛變了個人似的。
渾身怒火都消散了去,大抵是舍不得對她發火,只是表情仍有些淡漠:“櫻蘭,孤送你回宮。”
離開之前,夜千辰回頭瞥了眼涼亭中的紀若晴。
她正孤身一人背對着他們,彎着腰在地上撿着散落一地的饅頭,身姿清瘦又孤獨,畫面靜默而無聲……
他的心仿佛抽了一瞬,收回視線,他望着白櫻蘭眉尾那鮮豔的朱砂痣,冷哼一聲。
這是她活該。
……
紀若餘趕到禦花園時,看到的也是這樣的畫面。
紀若晴直起身子,嬌弱的身形搖搖欲墜,濕漉漉的杏眸中滿是失落和難過,往日裏她眸中仿佛蘊着的日月星辰都已黯淡無光。
其實紀若晴這個樣子是因為夜千辰好不容易漲回去的好感值又掉到了【-199】,她從系統那裏得知,夜千辰和紀若餘的好感值每多100,她就能多帶一樣寶貝回現代。
這損失的可都是錢吶!!!
可紀若餘不知道紀若晴到底在傷心什麽,他清隽的眉眼浮起一絲戾氣,大步走過去将紀若晴剛撿起來的幾個饅頭狠狠扔進了花叢裏。
他的妹妹,他如何對她都不為過。可若是旁人欺負了她……
夜千辰!他記住了!
“哥哥……你怎的來了?”紀若晴看到紀若餘頭頂【-66】的好感值後,連忙抹了抹眼角,假裝剛哭過的樣子。
果然,紀若餘頭頂馬上蹦出一個【 1】的顯示,明顯是心疼她了。
紀若晴心中大喜,看來還是紀若餘的好感值好刷。
發財還是得靠親哥啊!
紀若餘清澈明朗的眸中掠過一絲愧疚,安慰道:“你且再努力争争寵。等夜千辰完全信任我們,派兵支持我複國後,我再替你報仇。”
原著小說裏,紀若餘從來沒說過這樣的話,因為原身紀若晴是因為真心愛慕夜千辰,才削尖了腦袋去争寵的。
惹得紀若餘更加厭惡這個嬌縱蠢笨又陰險毒辣的妹妹。
可是現在不同了,紀若晴明顯不喜歡夜千辰,紀若餘是能看出來的。
可她卻為了他的複國大計,在夜千辰面前委曲求全……
紀若晴看着紀若餘頭頂不斷上漲的好感值,心中喜滋滋的,剛剛因為夜千辰狂掉好感值的傷心早已煙消雲散了。
她忍不住挽着紀若餘的胳膊說道:“能幫到哥哥,我什麽都願意!”
紀若餘望着她,眸光微微流轉,好感值再次狂漲。
【系統:警告!原身紀若晴才沒有這麽善解人意心疼兄長!請保持嬌縱做作好吃懶做的原人設!】
紀若晴忍着心在滴血的心情繼續說道:“只要哥哥願意給我買妙玉坊新出的簪子,富華齋的四色酥糖,戚水閣全套的胭脂便可以了!”
“……”紀若餘頭頂狂漲的好感值驟停。
……
三日後。
紀若餘真的将這些東西都買了來,送到了紀若晴的寝殿裏。
紀若晴正歡喜的試着每一盒胭脂的水色,卻收到了噩耗。
夜千辰那個大豬蹄子居然又召她侍寝了!
呵,那天還警告她離他遠一點……
真當她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紀若餘聽聞這個消息,馬上給紀若晴送了碗湯藥過來,對于讓紀若晴喝藥這事,他向來積極得很。
剛收完人家的東西,拿人手短,紀若晴乖乖将藥喝了,前往千宸殿侍寝。
雖然她不明白夜千辰都有了白月光為什麽還要喊她侍寝的操作,但穿書還是要遵從基本法,一國之主的話還是得聽。
不過紀若晴明明記得,原著小說裏面自從白月光出現之後,原身紀若晴就再也沒侍過寝,也正因為此才更嫉恨着白月光的。
怎麽劇情……好像有點不太對?
來不及細想,紀若晴已經到了夜千辰的寝殿內,并且被伺候着沐浴更衣洗得幹幹淨淨躺到了他的龍床之上。
夜千辰從外面闊步走進來,臉沉如水神色難辨的往她身上扔了條月白色纏蓮枝面紗。
“将你的臉擋起來。”他冷漠而居高臨下的看着紀若晴,命令道。
“……”紀若晴望着面紗上精致的蓮紋,沉默片刻,而後未說一言的系好了面紗,擋住了半張臉。
只露出那雙盈盈一水的杏眸,還有新月似的黛眉尾處,那顆鮮紅欲滴的朱砂痣,與白櫻蘭一模一樣。
她知道,夜千辰是在把她當成白櫻蘭的替身。
夜千辰的眸光暗了又暗,變得深邃而幽暗,他修長的手指擡起,按在紀若晴的眉尾,輕輕摩挲着,啞着嗓子說道:“替朕寬衣。”
“……”紀若晴擡起手,溫熱細白的指尖摸到他冰冷的玉帶扣上,沁得指尖微涼。
夜千辰卻突然想到什麽似的,尋了個布條将紀若晴的小嘴封了起來,讓她難以說話。
“罷了,孤自己來。”夜千辰撥開紀若晴的手,絞金絲的龍袍飄落在地。
他晦暗的眸中隐忍壓抑着灼灼翻湧着的情緒,欺身壓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