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 何婉約沒有立刻回事務所,而是将車停在路邊,靜靜的等待消息。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何婉約就接到電話。

“何小姐,我是魅影。人質已經解救出來了,不過現場有警方的人,如果沒錯的話,這個詐騙團夥應該已經被警察盯上很久了,犯罪嫌疑人現在已經被收押,還有他們收買的小混混,也被扣留審訊了。”

“麻煩你了,魅影。”

“何小姐太客氣了。”魅影痞痞的笑笑。這可是他們老大苦戀多年的女人啊。

何婉約發動車子,向警察局開去。

A市警察局裏,何婉約找到負責王女士的警察,道:“我是王女士的律師,我現在要求見一面我的當事人。”

警察面有難色:“她現在正在接受審訊。”

“審訊?”何婉約神色漸冷,一雙如水的眸子看向警察,似乎含着深冰:“我的當事人是受害者,她剛剛脫離危險,情緒很不穩定,怎麽可以接受審訊?你們警察辦公現在已經這麽不近人情了麽?我要求面見我的當事人,并且對她停止審訊。”

警察被何婉約說的有些不好意思,有些為難:“何律師,你不要誤會,我的同事問詢的,只是最平常的問題,不會不顧及受害人的情緒的。”

“我現在需要見我的當事人!”何婉約語氣漸厲,道:“難道這點小事還有麻煩到你們局長出面嗎?”

警察無奈,又不好得罪眼前的何婉約,只能将她帶到審訊室裏,拽着還一頭霧水的同事離開。

“何律師,你總算來了!”王女士都快要哭了,這都叫什麽事啊?

“你先冷靜冷靜。跟我說說,在警察找到你之前,都發生了什麽?”何婉約一雙芊芊玉手握住王女士仍在顫抖的雙手。

“我本來打算去醫院,哪知道剛出家門,就在樓道暈過去了,在醒過來,就是在一個大的廢棄廠裏,他們給我兒子打了電話,我聽到他們威脅了我兒子。”她說着,聲音裏不由泛了哭腔,那些經歷,真的太可怕了。“然後大概過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有一群穿着黑西裝的男人闖了進來,不過幾句話,就吓得那些綁架的小混混不敢動彈,還和保險公司的那幫人撕破臉。再後來,警察就來了。”王女士看着何婉約,有些小心翼翼的問道:“何律師,那些人,是你找來救我的吧?”

何婉約聞言,看向王女士的眼睛,不甚在意的笑道:“這些不重要,王女士,你只要記住,你是被警察救出來的,而我,作為你的律師,會保證你的最大權益,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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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婉約話鋒一轉,問道:“剛才警察都問你什麽了?”

“就只是問了些我們家與保險公司的糾紛,其他的,倒是還沒來及問。”

何婉約點點頭,道:“既然這樣,等會兒警察在進來詢問的時候,你正常回答就行了,不用有所顧慮。”

警察局的走廊裏,三個穿着軍裝的高大男人站在那裏,議論着:“剛才進來的那個女律師,長得可真是太标致了,我打出生到現在,還沒見過那麽有味道的女人。”

“我瞧着吧,跟咱們隊長那是絕配呀!這兩個人要是站在一起,那鐵定是金童玉女啊!”

“我看着也是。可惜隊長不在。”

溫向陽從局長辦公室出來,下了樓,轉過彎,還沒走兩步,就聽到自己手下的那幾個兵在議論着什麽。再近兩步,隐約聽到了些許字眼。不由皺了眉,這些個混不吝的臭小子,說什麽呢?

三人正說得興起,就聽到身後有人問道:“你們說什麽呢,這麽興奮?”

回頭一看,是隊長。三個人立馬條件反射的立正站好,臉上卻仍然帶着玩笑的神色:“隊長,剛才進去了一個女律師,長得那叫一個美啊!我們瞧着,跟你配的很。”其中一個兵哥哥朝着幾步之外的審訊室努了努嘴。

另一個人道:“是啊,隊長,咱們站在這兒等一會兒,那女律師一準兒出來。”

聽手下的兵說起女律師,溫向陽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何婉約。說起來,自從上次婚禮結束,他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了。而自己一直不願調回A市發展,也是因為害怕離她太近,會忍不住動心,控制不住自己的绮思。

溫向陽不言語,三個軍人也不猜不出他的心思,隊長這是,有興趣,還是沒有興趣?

何婉約将事項交代好,出了審訊室,就看見不遠處站着四個穿着軍裝的軍人,其中一個人背對着他,看上去有些像一個人。

“向陽?”略微帶了點不确定的清脆女聲在身後響起,溫向陽筆直的脊背微微一僵,這個聲音,是……她?

轉過身,果然是她。

“真的是你,我先前還擔心認錯人。你怎麽會在這裏?”何婉約笑起來。

“A市有一起詐騙團夥,警方已經盯了很久了,我這次來,是接受任務配合警方辦案的。”

“這麽說,我的當事人,是你解救的了。先前我還在想,A市的警察什麽時候這麽有辦事效率了,原來真正起到作用的是你們。”

“我剛從局長辦公室出來,婉約,如果你剛才的話被局長聽到,他恐怕會哭的。”溫向陽也笑,他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情在變好,仿佛在這一瞬間開出了一朵花來。

三個軍人見先前看見的大美人律師和隊長相聊甚歡,明白過來原來兩人是認識的。

他們終于知道為什麽隊長不着急找女朋友結婚了,認識這麽美的女人,他們的隊長哪裏還看得上別人?

“這一次能留在A市多久?”

“三天。”

“既然這樣,那今天就讓阿褚做東,叫上楚狂人,正好讓你們兄弟聚上一聚。”

“大哥公事一向繁忙,我就麻煩他了。”溫向陽道:“至于狂人,不見也罷。”

“繁忙?阿褚不忙啊。”何婉約有些不解,每天像個狗皮膏藥似的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自己身邊,怎麽看也不像事務繁忙的人。

“向陽,婉約說得對,既然來了,總不能不見一次就回去吧?”走廊的那一頭,傅正褚緩步走出,身後跟着樸樹和周沐。

“大哥?”

“阿褚,你怎麽會在這裏?”

“聽說你來了警察局,正好趕上下班的時間,就來接你了。”傅正褚看着向自己走來的妻子,注視着她的眼睛裏滿是濃厚的寵溺笑意,心裏眼裏只餘下她一人,再也看不到其他人。

何婉約卻有些無奈的看着傅正褚,這個人,總是纏她纏得緊。

“趕巧,叫上老三,一起到濃墨坐坐。”

溫向陽見傅正褚如此說,倒也不好推辭,看了眼何婉約,點頭答應。

回過身對自己手下的三個兵說道:“今天放你們三個假,好好休息休息吧。兩天後歸隊。”

三個聽後,咧嘴一笑,異口同聲道:“謝謝老大。”

濃墨裏,楚狂人高高興興的喝着酒,道:“哎呀,喝了這麽多酒,還是這濃墨特制的玉釀和我的胃口。”說着又看向溫向陽:“二哥,你怎麽總也不說話?”

“路深呢?”

“他呀,自從送走了路淺,就變身工作狂人,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每每說起路深,楚狂人總是皺眉,似乎有着極大的成見。

“送走路淺?”他不過是三個多月沒有回來,怎麽就發生了這麽多事情嗎?路淺,路深不是一向喜歡她,又怎麽舍得送走?

“是啊,路伯父和路伯母不可能讓三哥娶路淺,所以三哥為了讓路淺死心,就把她送到國外留學去了。”因為這件事,他有些不喜三哥,路淺沒有錯,為什麽最後離開受到傷害的卻是她?

何婉約見楚狂人一臉的憤憤不平,氣急的表情扭曲了原本妖媚的俊臉,勸道:“你也不要生氣。出國,是路淺自己的選擇,否則誰又能真正強迫她離開?更何況,她離開,也是一種成長,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美人嫂子,這些我也知道,可是還是為淺淺不值。三哥在這件事情上,做的也太不男人了。”

“你這話,敢讓老三聽到嗎?”傅正褚悠閑的給何婉約布菜,随口插了一句。路深看似溫潤如玉,實則心機頗深,也算是心狠手辣,楚狂人那話,如果讓老三聽到,免不了又是一頓修理。

“他那樣做,總歸是有自己的顧忌,能像楚大少這樣活的肆意潇灑的,怕是,也沒有幾個吧?”之前傅正褚跟他說過,楚狂人是楚家的獨子,自幼就是被家中一衆長輩寵着慣着長大,路深卻不同,路氏夫婦看上去恩愛和諧,實則不然,路父在外還有一個私生子,時時刻刻想着和路深争奪家産,路深又怎能随性行事?

楚狂人聞言委屈,他自然也知道三哥的不易,可是如果連他的親親嫂子都不幫他說話的話,他還有活路了麽?容易被大哥分分鐘秒成渣的啊!

“小四,婉約說得對,你也不要總是不給老三好臉色。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總不能生分了。”溫向陽也道。

傅正褚原本正小酌着玉釀,聽到溫向陽的話,擡眼看了一眼溫向陽,複而又垂下眸子品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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