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炮灰楚某某
? 濃墨私人會所裏,楚狂人坐在座位上自斟自飲,好不暢快。而路深卻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樣子,一言不發,只是皺着眉,低着頭喝悶酒。
傅正褚一副二十一世紀新好男人模樣,全心全意的伺候他的親親老婆大人吃飯,細致的給何婉約剔除魚刺,滿目柔光四濺,看得對面的楚狂人和路深早已麻木,習以為常。
可能是中午的時候與賀清顏共度午餐得到了極大的滿足,楚狂人的心情異常的好,連帶着,對路深也沒有了平時的抵觸情緒。吊兒郎當的勾過路深的肩膀,為路深倒滿一杯酒,道:“我說三哥,你呀,也想開一點嘛!人生苦短,行樂需及時,如今既然淺淺已經離開了,你也不要過多的糾結那些有的沒的了。要我說,要麽,你就像我一樣趁着年輕游戲人間,要麽,就乖乖的聽從伯父伯母的安排,和你的結婚對象好好培養培養感情。總這樣待着也不是個事兒啊!”
路深喝完一杯酒,看了一眼在自己耳邊絮絮叨叨的楚狂人,其實他說的這些自己都知道,可是,在他的心靈深處,真的有那麽一塊地方,讓他拿不起也放不下。他一向知道路淺對他的感情,也知道自己對路淺是有感情的,只是他一直認為那感情很淡很輕,不足以和自己的事業相提并論,可是如今看來,似乎不是自己曾經以為的那樣。
楚狂人見路深沉默,又碎碎念道:“你就算是實在放不下路淺,也要先把路氏的爛攤子收拾好了,才能把路淺接回來吧?所以三哥,你還是好好的想想,下一步該怎麽辦吧,可別一天就只知道惦記路淺了,你要是想她了,随時不都能飛去見她嗎?據我所知,你那個便宜弟弟,最近可是不□□分。”
“我知道了,小四,今天陪三哥我,再醉一回。等酒醒了,過去的也就都過去了。”路深心中自然明白此時此刻,什麽對自己更重要。殊不知,還有一個詞,叫做物是人非。
何婉約一小口一小口吃着傅正褚的喂食,一雙眼滿是濃厚興趣的看着巴拉巴拉不停的楚狂人,就像是在看戲一樣。傅正褚剔好魚肉,又開始給何婉約剝蝦,從來沒有伺候過除何婉約以外的任何人就連他爸他媽都沒有這待遇,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傅家大少,随意的卷起黑色阿瑪尼襯衫的袖子,幾百萬一塊的名貴腕表被主人摘下随手一放,修長而溫暖的大手開始全心全意,細致入微的剝蝦,只是為了他心尖尖兒上的寶貝老婆吃的開心。
見何婉約看戲看得心情頗好,傅正褚附在何婉約耳際,輕聲寵溺縱容的問道:“心情好?”
何婉約笑着點點頭,她實在是覺得楚狂人有做相聲演員的巨大潛質,一張嘴比誰都會說。
何婉約的心情好了,傅正褚的心情就好。傅正褚的心情好了,就想變着法兒的讓何婉約的心情更好一點兒,這樣,他的心情也就更好一點。雖然很像是繞口令,但是事實就是這樣。
自從周沐認識到這個事實以後,就更加堅定了傅大總裁是昏君這個論證結果。
傅正褚随意的掃了一眼依舊興奮不已,侃侃而談的楚狂人,幽深的眸光閃過算計的精光,咬着何婉約白嫩誘人的柔軟耳垂說道:“你最近不忙了,我們把蜜月補上吧。”
何婉約聽他這麽說,側頭看了眼一臉壞笑的傅正褚,在看看對于一切渾然不知的楚狂人,這二缺的貨又要倒黴了。
果不其然,第二天。
傅氏總部的摩天大樓最頂層總裁辦公室裏,楚狂人暴躁的扒了扒頭發,狠狠瞪了一眼站在一邊滿臉無辜,事不關己的總裁秘書元淇,感覺自己又被人狠狠地坑了一回。
元淇看着滿臉煩躁的楚狂人,內心真的覺得自己很無辜,這一切都跟她沒有關系的呀!作為傅正褚的首席秘書,她一向知道,他們最可怕最高深莫測的傅大總裁,為數不多暴露在人前的喜好之一,就是折磨楚副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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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狂人咬牙切齒的問元淇:“你們傅總,現在在哪裏?”
元淇擡手看了眼手表:“總裁和少夫人現在應該在飛機上,還有十分鐘飛機起飛。”所以,有什麽遺言,還是趕緊說的好,免得十分鐘以後沒有機會。
楚狂人撥通電話,剛剛被接通的那一瞬間就立刻抓緊一切時間哭訴:“我親愛的大哥,你不能這樣啊!一共三個上億的大項目,你說不管就不管了,可讓我怎麽辦啊?董事會的那幫老頭子不會輕易放過我的!求求你了大哥,你回來救救我吧,我真的做不到啊,再這麽操勞下去我會吐血身亡的!”
“不想管理傅氏?”傅正褚坐在座位上,一只手溫柔的把玩着身邊何婉約微卷的長發,滿目柔光,講電話的聲音卻是不帶一絲感情的。
“是呀大哥,我實在是有心無力呀,這麽大這麽重要的項目我萬一有什麽地方沒有處理妥當的話,那是萬死也不足以謝罪的呀!您就行行好,放過你小弟我一次吧?”
“既然如此,那我就成全你。你是想去非洲挖礦,還是繼續種土豆?”
“……”楚狂人腦門上一滴碩大的冷汗滴下。
“前兩天我剛從非洲買了一處礦産,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選派過去,你這算是毛遂自薦?”
“……”兩滴冷汗落下。
“想好怎麽辦了麽?”
“可以選種土豆嗎?”
“三天一噸的産量,就算你合格。否則你就種一年的土豆吧!”
楚狂人真的是什麽抱怨都不敢有了。三天一噸啊,他上哪兒去種那麽多的土豆啊!記得五年前,大哥買完那塊毫無用處的廢地後,他們都好奇大哥這是要幹什麽。後來才知道那是傅氏專門種地用的。得知大哥選擇種土豆的時候,他們又都好奇了,為什麽要種土豆啊?大哥當時正在簽署文件,聽他們這麽問,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種土豆最快。”
打了一個寒顫,楚狂人立刻擺上一副狗腿的模樣:“大哥,我還是繼續管理傅氏吧!”
“老實呆着,不要再來煩我,要不然,後果你是知道的。”冷冷的扔下一句話,傅正褚兀自挂斷電話。
“你又欺負楚狂人了?”何婉約好笑,轉頭問自己的老公。
“管教一下而已。他不聽話,我可沒有欺負他。”傅正褚只要是跟何婉約說話,心情就可以一下變得很好。所以哪怕上一刻還是陰雲密布的傅正褚此刻已經是笑容滿面了。
卻不想,何婉約下面的一句話,更是給楚狂人以後的人生塗上了一層可怕的色彩:“權當是幫他以後的媳婦兒提前□□了。阿褚,這算不算是在做好事?”
傅正褚縱容又贊同的點點頭,将何婉約納入懷中:“當然算。”
後面一排,周沐與樸樹并排而坐,對視,內心均是一嘆,為以後日子會更加難過的楚狂人掬一把同情淚。
酒會上,賀清顏一襲正紅色露背魚尾長裙晚禮服,瑩白玉手輕輕的挽住顏北堯,姿色妖嬈。
不遠處的幾步之外,賀清顏的父親賀元翔正在客套寒暄,而他的臂彎裏挂着的壁花,不是續弦王倩,而是她的侄女,三流小明星王露露。
“不去跟你父親打個招呼?”顏北堯顯然也看見了賀元翔,微微低頭,貼近身邊佳人的耳際,輕柔問道。
斜睨顏北堯一眼,賀清顏實在有些搞不懂她這個所謂的男朋友心裏到底打的是什麽算盤。不久前顏北堯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将自己暴露在她爸的面前,頓時贏得她老爹的一片歡心。現在有主動要往她爹的跟前兒湊,真是讓她費解。
“我懶得看見他旁邊的那個女人,會污了我的眼。”再說了,你在這兒杵着,不過兩分鐘賀元翔自己就過來了,他現在可是真的把顏北堯當做是自己的女婿了。
“北堯,你也來了。”果然,賀元翔領着王露露就像是領着一只穿着花衣裳的小母雞走過來。“顏顏,我說你怎麽不願意陪我來,原來是為了北堯。”
這老頭子,說假話都不用打草稿。賀清顏幾乎不可見的撇撇嘴,沒有答話。
顏北堯和賀元翔兩人站在一起談論着商業收購,經濟走向,王露露看着眼前器宇軒昂,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俊美無俦的顏北堯,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仿佛要從身體裏跳出來一樣。這個男人,她要定了!
賀清顏補了個妝,從洗手間出來時,一擡眼就看見顏北堯堵在女士洗手間的門口。
賀清顏眉心一跳,這是,專門堵她來了?
一把攬過賀清顏,将她帶進洗手間,一個反手将門關上,顏北堯低下頭準确的吻住那讓他心神不寧了一整晚的烈焰紅唇,強勢的奪取了懷中人的呼吸。
長久的親吻過後,賀清顏喘着氣,雙手抵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勾人攝魄的媚眼泛着水光似嗔非嗔的看着顏北堯,嗓音甜膩的開口:“你這是忍不住了?”
“小妖精,我要是忍得住,你以後還有性福嗎?”顏北堯嗓音低啞,壓抑着自小腹升起的灼人yu火。
賀清顏看了眼被反鎖上的門,又打量了一下四周,輕佻的挑逗:“那要不要,在這裏,做一次?”
“小妖女,我從來都不會拒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