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藥引

上官瑾從飄飄房間離開後便去尋林月兒,待找到林月兒時便發現她已經喝得大醉,不是的傻笑。而一女子正在拉扯她的衣衫,眼看便要将外衫扯掉,上官瑾不由立刻走過去制止女子,然後帶着林月兒回了客棧。

将林月兒安放到床上,便匆匆離去。聽風樓之所以消息靈通,能在江湖上占有一席之地,不僅是因為其內人員武功高強,人員素質好,最主要的是在全江湖各城各地基本上都有其産業,為聽風樓收集一切信息,有的地方可能是個茶樓,有的地方可能是酒肆,有的地方可能是青樓等等,幾乎各行各業都有涉及。而聽風樓在安平城的産業便是一個叫“程氏衣鋪”的成衣店。

此時已是夜半時分,上官瑾走到“程氏衣鋪”敲響了門,不一會便有一個聲音傳來:“客官,小店已經歇業,請改日再來吧。”

“在下燭火用完了,想問閣下借些。”上官瑾接到。

“公子,小店只賣成衣,不賣燭火的。往東走五十丈左右便有一家燭火店。”那個聲音說道。

“可是在下只需閣下的燭火,還請閣下行個方便。”上官瑾做苦惱狀。

“既如此,公子請稍後。”随後只見一青衣男子打開店門向上官瑾道:“公子請進。”

“多謝。”上官瑾拱手道。

待上官瑾進門後,青衣男子見左右無人,便把店門一關,随即帶着上官瑾向後院書房走去。

兩人行至書房,青衣男子便把書房門一關,單膝跪地道:“屬下羅曉天,參見樓主,不知樓主有何吩咐?”

上官瑾把人扶起來道:“可有與風林城內線的聯絡方法?”

“有。”羅曉天回道。

“現與風林城的內線取得聯系,讓他想辦法安排一下,本樓主要去風林城一探。”上官瑾吩咐道。

“請樓主給屬下一天時間,屬下保證能在後天安排讓樓主光明正大的進入風林城。”羅曉天保證到。

峰林場守衛嚴密,若是尋常手法根本無法進入其核心內部,看來唯有行非常之法,羅曉天心道。

“明日是否可行?”上官瑾急道,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去看看那位唐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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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時間有些緊迫,但是屬下會盡量安排。”羅曉天回道。

“還有盡快查清南宮驚雪的妹妹唐嬈,我要她從小到大的一切資料,包括她所接觸的任何人,事無巨細全部查清。”上官瑾緊接着吩咐道。

“是,屬下領命。”羅曉天回道。

此時街上已空無一人,突然,“程氏衣鋪”的店門被打開,只見走出一手持燭火的白衣公子,後面還有一個青衣男子。青衣男子向白衣男子拱手送行,待白衣男子走遠後,青衣男子才關門回去。

清晨,天微微亮。舒言便和一衆屬下快馬加鞭抵達舒府。看着前面厚重的大門,舒言心裏不由沉甸甸的,所有的疑問将會在今天解開。也不知父親現在如何了,若父親醒過來知道了這一切又該怎樣難過。

“少爺,可用輕落前去叫人開門。”輕落見舒言不說話,只是愣愣的盯着大門。不由輕聲提醒道。

“去吧。”這一切終于到了面對的時候了。

輕落翻身下馬,走到門前,邊拍門邊大聲喊道:“來人吶,開門啊,少爺回來了。”

不一會便聽見一串的腳步聲想起,下人打開大門,老管家立即從大門快步走出:“少爺,你可回來了。”老管家舒福,人稱福伯,乃是舒老爺子舒碩的書童,一輩子對舒老爺子,對舒府忠心耿耿,舒言也對其甚是尊重。

見福伯也出來了,舒言不禁也翻身下馬,快步走到福伯身邊,問道:“福伯,父親怎麽樣了?”

提起舒老爺子老管家不由涕淚橫流:“老爺一日比一日消瘦,身體也一天比一天衰弱,若是再沒有解藥,恐怕……雲爺整日衣不解帶的照顧老爺,人眼看着也瘦了一大圈,少爺,老朽沒用啊,只能幹着急卻幫不上什麽忙,真是罪該萬死啊。”

舒言也不由眼圈發紅,安慰道:“福伯放心,解藥已經找到了,父親有救了。”

“真的?”老管家不可置信道,随即想到舒言不可能拿這事開玩笑,不由喜極而泣道:“老天保佑啊,真是老天保佑啊。”

又緊接着催促舒言道:“少爺快走,快去給老爺服下解藥,老爺的身體多拖一時便危險一分啊。”

“好。福伯,我們一起去。”舒言閉了閉眼說道。

唐嬈一覺醒來,感覺渾身暖洋洋的,不由伸了個懶腰感嘆道:自己有多久沒這麽舒坦過了。剛知道自己穿越時,自己是驚怕交加;知道南宮驚雪對自己不安好心時,自己無時無刻不想着逃離;現在雖然這些問題都沒有解決,自己也還沒有真正的擺脫南宮驚雪的監視控制。但自己此時的心情不僅慢慢的平複了,反而變得心胸開闊,變得有自信了,相信自己一定不會重蹈原主的覆轍,相信自己一定會擺脫這一切,平靜悠閑、逍遙自在的生活。尤其是在感覺到自己暫時不會與有危險時,唐嬈便更是放下心來。

懷着這種愉悅的心情,唐嬈快速的吃完了早餐。自己已經好久沒有好好逛逛園子了,難得今天精神這麽好,怎麽還能窩在房間裏呢。不由再次感嘆南宮驚雪的藥真不是蓋的,那效果杠杠的。

漫步在園中的唐嬈突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麽事情,還沒等想清楚便被園子裏的美景吸引了去。

而被遺忘的司馬逸風表示自己受點委屈沒什麽,只要仙女姑娘玩的高興就行。一想到自己将要在仙女姑娘的床鋪下再呆一天,不由激動的心肝胃肺亂顫。

舒言和管家福伯一行人快速的步入舒老爺子的房間,便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藥味撲面而來,而舒言也終于見到了重病的父親和憔悴的雲叔,不由上前探查父親的身體,待發現父親只是便面虛弱,實則精力并無多少損失,不由輕舒一口氣,父親年齡畢竟大了,若是沒有足夠的精力去抵抗藥效相沖帶來的傷害,只怕會損傷根基,影響壽命。

看了看坐在床邊憔悴的雲叔,舒言不由幽幽道:“雲叔,言兒已經尋到了‘相留醉’的解藥——‘胭脂淚’。”

雲亦翔聽後不由欣慰道:“言兒自小便聰慧能幹,雲叔知道言兒一定會成功的。”

“可是卻缺了一味藥引,雲叔知道那藥引是什麽嗎?”舒言轉過身,緊盯着雲亦翔問道。

“自然是知道的。”雲亦翔坦然道。

舒言面露驚訝之色,随即又道:“父親一向為人和善,從不輕易與人結仇,父親內功深厚武藝高強,舒府也戒備森嚴,外人很難輕易混入。”

“自然是阿碩極其信任之人下的毒。”雲亦翔接道。

“那雲叔可知此人為何對父親下毒?”舒言冷冷的質問道。

“或許是對現狀的不滿也或許是仇殺。”雲亦翔愣愣的道。

“敢問雲叔可知此人是誰?”舒言盯着雲亦翔的眼睛問道。

“言兒不是已有答案了嗎?”雲亦翔回過神來,微笑着看着舒言,神情中竟帶着些許解脫之感。

福伯等人聽着舒言和雲亦翔的一問一答,并不由奇怪極了,要知道,舒言素來對雲亦翔敬重有加,從不許人說雲亦翔半分不好,今日竟當衆質問其雲亦翔,甚至連面子也一點都不留。衆人雖疑惑,但都沒有開口打斷他們的那詭異的談話。

“為什麽?”舒言似是再也支撐不住,痛苦的問道。

“原因已經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知道藥引是什麽?”雲亦翔幽幽的回道。

“是什麽?”舒言急急問道。

“記得剛認識你父親時,他剛失去摯愛的妻子……”雲亦翔不由輕聲喃喃道于舒碩的相識相知的過程,還有和舒言的一些往事經歷。神情中充滿了懷念與依戀。待他終于回憶完了,便對舒言說:“藥引須立即給你父親服下,一刻鐘後在服‘胭脂淚’,記着了?”

雲亦翔叮囑完舒言便走到舒碩面前輕聲說道:“阿碩,我後悔了。”随即在大家震驚的目光中,雲亦翔右手成爪,插進自己的胸口,取出一血紅之物,對舒言斷斷續續說道:“藥……引……”話音未落便倒在了地上,大股大股的鮮血不斷的從雲亦翔的胸口流出,不一會便失去了聲息。

衆人愣愣的看着雲亦翔手裏的東西,不由呆住了,俱都愣愣的回不過神,只有老管家上前一步取過雲亦翔手中之物快步行至舒老爺子床前,運用內力讓老爺子吞了進去,随後看着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不由嗚嗚嗚的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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