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進城

“駕、駕、駕”傍晚時分,只見一黑色馬車快速的穿過百木林在一處山壁前停了下來,車夫下了馬車在山壁處摸索了一陣,然後輕輕地扣了扣,只聽“轟隆”一聲石壁緩緩移開露出了一條通道,這是一條開在山中的隧道,車夫立即駕車而行。待馬車進入通道後,石壁又緩緩地合上,仿佛根本沒人出現過一樣。

羅曉天經營的“程氏衣鋪”在安平城一帶頗有名氣,因其衣料質量好,做工手藝精,風林城衆人也經常邀其入城量體裁衣。就連南宮驚雪與唐嬈的衣服也大都由羅曉天親手縫制。久而久之,羅曉天便被告知了一條專門用來進出風林城的通道,而這條通道也得在進入之前提前知會守在出口處的守衛,使其關閉通道上的機關陣法,否則即使是記得這條通道,也闖不過路上的重重機關陣法,而剛才阿立輕叩石門就是在通知對方,通道的門也是對方得知消息後才打開的,否則羅曉天一個外人,怎會自由的進出風林城。

通道內是一段段彎曲的石路,在石路兩旁牆壁上插滿了用來照明用的火把,石路呈擴散式的分布開來,有的通道上布滿了機關陣法,一步走錯便是命喪當場;有的通道上布滿了迷陣,若無人帶路只怕到死都無法走出去;有的通道上布滿了充滿劇毒的蛇蟲毒蟻,不小心沾上只怕頃刻間就會斃命;其中只有一條正确的道路通往風林城,但也是七扭八拐,若無專人告知秘法只怕即使走上千百遍也無法記住。阿立駕着馬車走了大約一刻鐘左右,便拐入一條死路中,車夫阿立再次下車到攔路的石壁上摸索一陣輕輕扣了扣,随即退後。只見石壁緩緩下陷,露出了一片郁郁蔥蔥的樹木。

“來着何人?”守護在石路出口的兩人立即大喝道同時拔出腰間的佩劍指着阿立道。

一見這架勢,阿立立馬拱手道:“兄弟們,別緊張,是我‘程氏衣鋪’的夥計阿立。”

“哦,原來是你小子啊,今怎麽想起到風林城裏來了?”兩人見确實是阿立便放下心來,邊說邊收起佩劍。

“今日小店新得了一些樣式,掌櫃的便與小的一道帶來,想看看各位大人可有看得上的。”阿立回道。

“哦?如此辛苦羅掌櫃和阿立兄弟了。”守衛頓時明了,随即又尴尬道:“不過為了以防萬一,兄弟們還要查看一下,還請羅掌櫃與阿立兄弟莫見怪。”

“咦?城中可是出了什麽事情?”以往都是直接放行,今日卻要查看,阿立不由疑惑道。

“哎,據說昨夜內城中有賊人闖入,鬧騰了大半夜也沒抓着,現在內城、外城均已戒嚴,往來之人都要查看。”其中一人無奈道。

“可不是,也不知道是誰竟有如此大的本事居然摸到了內城去,尊上這次可是非常生氣,下令務必要抓住此賊。”另一人接近着說道。

上官瑾:“……”這真是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啊!

“原來如此。”阿立做恍然大悟狀,緊接着又道:“沒事,兄弟們且稍等,呆在下禀過掌櫃的。”

“好說,請!”

“不必了,兩位直接查看便是,阿立打開車門。”坐在車內的上官瑾與羅曉天都已聽見車外的對話,只見上官瑾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瞬間變成了與羅曉天有五六分相似的年輕男子,羅曉天頓時心領神會,對車外衆人說道。

“是,掌櫃的。”阿立應聲打開了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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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守衛走進車門一看,發現除了羅曉天以外,還有一人不由疑惑道:“這位是?”

羅曉天淡淡道:“此乃舍弟,羅曉地,近幾日羅某有事需外出幾天,若城中各位有何吩咐便可直接找舍弟,今日帶來與大家見見面,也好混個臉熟。”

“哦,還是羅掌櫃想的周到。”守衛贊道,“只是小的們公務在身,得罪了。”

“兩位客氣了,請随便搜查。”羅曉天溫和道。

兩守衛上的馬車仔細的搜尋了一遍,發現馬車上只有幾匹新式布料,便下了車,拱手道:“羅掌櫃,請進。”

“多謝!”羅曉天拱手謝道。随即與上官瑾一同登上了馬車,有阿立駕駛着緩緩前行。

“可惡,這個花花公子去哪了,并不會也像舒言一樣搞消失吧。”林月兒早上醒來只覺頭痛不已,待上官瑾離開時只簡單的喝了些粥便接着睡了過去,待在睡醒時已是黃昏時分,頭腦雖清醒許多,但還是有些鈍鈍地疼,出門轉了一圈,發現上官瑾居然也不知所蹤。

“不是說好先帶人家去舒言家,等自己熟悉這一切再做打算嘛,如今一個個的都消失不見,該不會是想反悔吧。”林月兒越想越氣:“拉到,本姑娘又不是離了你們就活不下去。哼,都走了清淨,本姑娘也走,誰怕誰?”随即立馬開始收拾行李。

待林月兒收拾好行李準備出門時,頓時傻了眼,自己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竟是連一個認識的人都沒有,真是沒想到自己也有這麽慘的一天。一時間林月兒只覺得滿心的孤獨無助,慢慢的走回床邊,将包袱随手扔在床上,身體順着床柱慢慢滑落坐到地上,雙手抱膝,将頭埋入了膝蓋。

以前只因為聰明好學幾乎走到哪裏都是鮮花掌聲,現在周圍只有寥寥幾個認識的人,還是幾天上剛碰上的。自己學的那些東西也許在二十一世紀是非常有用的,但是現在根本用不到,自己對這裏的一切都不了解,雖然經常與上官瑾吵吵鬧鬧看似大大咧咧,其實上官瑾眼中的諷刺不屑自己都看在眼裏,卻只能假裝不知道。在二十一世紀雖然家人都不在了,但是自己還有好多的朋友可以玩樂,可是又有誰會想道自己一朝穿越竟會變得如此狼狽,曾經那個意氣風發的女孩仿佛只是一個假象。

此刻林月兒穿越之後所有的擔心、無助、迷茫和着身體的不适俱都爆發了出來,越想越委屈,不由輕聲嗚咽起來。

守在暗處的清風直看得唏噓不已。突然,一信鴿直沖自己飛來,仔細一看卻發現是舒府的信鴿,于是,伸手抓住鴿子,取出綁在鴿子腿上的紙條,緩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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