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欺騙

“林姑娘有什麽想問的就請問吧。”清風被林月兒那探究的眼神看的心虛不已。

林月兒放下碗筷道:“我只想知道你們去了哪裏,舒言怎麽連招呼不打一下就走了,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嗎?”

沒想到林月兒會問這事,清風愣了愣,随即淡淡道:“盟主家裏出了些事情需要親自去處理,如今事情已處理完畢,自然就派屬下來接林姑娘了。”

“那”林月兒猶豫了下道:“舒言他,還好吧,事情辦得順利嗎?”

清風頓了頓道:“事情自然已經辦妥了,至于盟主,姑娘見了就知道了。”

“哦,那我吃好了,我們出發吧。”林月兒拿起包袱率先走出了客棧。

清風立即喊道:“小二,結賬。”扔下了一粒碎銀子緊跟着林月兒也出了客棧,由清風駕着馬車向城外駛去。

此時清風心裏也有淡淡的焦急,舒老爺子中毒的事情自己是知道的,給舒老爺子下毒之人自己也知道,盟主拒絕了上官公子的幫忙,獨自回去處理,也不知發生了什麽事情。

如今輕落來信催促自己盡快帶人回去,只怕是盟主出了什麽意外。莫不成是受傷了?否則以輕落的行事風格,斷不會這樣催促自己,現在只希望盟主不要傷的太重。否則,哎……

“砰!砰!砰!掌櫃的,你在屋內嗎,小的阿平,有事求見。”羅曉天正在整理這個月的賬目,突然被一陣急促的聲音打斷。

“來了來了,”羅曉天打開房門請斥道:“你小子一天到晚咋咋忽忽的,就不能向阿立學學?”

“學阿立那個木頭?掌櫃的,您幹脆殺了小的吧。”阿平哀嚎道。

“行了,別嚎啦。說吧,什麽事?”羅曉天頭疼道。

“掌櫃的,可否借一步說話?”阿平看了看四周,謹慎道。

羅曉天當即會意道:“進來吧。”

“是。”阿平立即随羅曉天進了房間,見羅曉天已将房門關好,立馬掏出一封厚厚的書信道:“掌櫃的,這是樓主要的東西,事無巨細都在裏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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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羅曉天當即大喜道,立馬接過阿平遞過來的書信,放到胸前衣襟中收好,拍着阿平的肩道:“不錯嘛,你小子這次倒是挺利索的。”

“嘿嘿嘿,掌櫃的,見笑了。”阿平頓時不好意思道。

“什麽挺利索的?”一道淡淡的女聲從門外傳來,羅曉天與阿平同時大驚。

“夫人,你怎地過來了?”羅曉天不由立即打開房門弱弱的問道。

“我怎麽過來了?鋪子裏那麽多的客人不去招待,躲到房間裏作甚?阿立一個人怎麽應付的過來,你們兩個還不快去幫忙。”一年輕婦人快步走進來,見着兩人便吼道。

“夫人息怒,為夫這便去幫忙。”羅曉天立即應道,完全不見之前絲毫的掌櫃樣。

“夫人,小的也告退。”阿平看着膽小的羅掌櫃憋笑道,随即與羅曉天一起疾步離去。

“掌櫃的,您這懼內的毛病是不是也該改改了?”阿平同情道。

“臭小子,你懂什麽?”

“得,您吶,也就只會對小的兇,有能耐您也沖夫人兇去啊!”阿平反駁了兩句立馬跑開道:“小的去鋪子裏幫忙了。”

“臭小子!”看着疾步跑開的阿平,羅曉天不由笑罵道。

“呵呵,羅掌櫃才是真正的聰明人啊!”羅曉天剛走進鋪子,便聽見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傳來。

轉頭一看,待發現時上官瑾後,不由喜道:“原來是上官公子,請公子到後堂一敘。”

“如此恭敬不如從命。”

“請!”

“請!”

随即兩人一起步入後堂。

“哎,你說上官公子為什麽說掌櫃的是聰明人啊,明明掌櫃的那麽怕夫人?”看着離去的兩人,阿平碰了碰阿立道。

阿立只淡淡的看了阿平一眼,便轉身幹活去了。

“你!”阿平不由氣道:“可真是一根木頭,當心将來找不到媳婦。”

“啓禀樓主,這是屬下着人搜集的關于唐姑娘的一切信息,還請樓主過目。”羅曉天拿出剛剛阿平給他的書信道。

“快呈上來,我看看。”上官瑾急切道。

“是。”羅曉天上前一步,将書信遞給了上官瑾。

上官瑾接過書信立馬拆開細細的看了起來,看着看着上官瑾的眉頭漸漸皺起,臉色越來越嚴肅,雙眼中也布滿了疑惑之色。直看得羅曉天疑惑不已:“樓主,這位唐姑娘可有什麽不妥?”

“确有問題。”上官瑾嚴肅道。随即又似笑非笑道:“本樓主還發現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啊?有趣的事情?”羅曉天疑惑道。

“不信你看。”上官瑾将書信遞給羅曉天,羅曉天接過書信也認真的看了起來,随即大驚道:“這,樓主,這可如何是好。若是消息走漏,恐會引起江湖大亂啊。”

“慌什麽?這麽有趣的事情怎能少的了本樓主。”上官瑾輕搖折扇有趣道。

“可是,樓主……”羅曉天仍是感覺不安。

“好了,不必擔憂。”上官瑾安撫道。

“水影那邊,可派人通知了?”

“回樓主,已派人通知了,想必水影現在已經得到消息了。”

“如此甚好,待本樓主也前去會會他。”上官瑾輕搖折扇,雙眼中露出了濃重的有趣之色。

直看得羅曉天膽戰心驚。因為通常上官瑾一露出這個表情,就預示着有人要倒大黴了,羅曉天心中不由為那人默哀了數秒。

安平城,醉香樓內,一神色疲憊的黑衣男子正坐在一包廂內慢慢的喝着酒,卻不吃一口菜,任那滿桌的佳肴漸漸冷卻。若是唐嬈在此,一眼就能認出這人就是前天晚上夜闖風林城的司馬逸風。

司馬逸風喝了幾杯酒便放下了酒杯,從懷中取出了一張雪白的信箋,上面只簡單的寫着“快走吧”三個小字,字體娟秀漂亮,充滿了一股子女兒家特有的嬌柔與矜持,所謂字如其人,其實這句話放在唐嬈身上卻是不适用的。

司馬逸風不由想起了剛見到唐嬈時的場面,當時唐嬈渾身沐浴在一片蒙蒙的白色光暈中,充滿了神聖安詳的氣息,使自己一度以為她是仙女下凡,并未能與之相處而感到受寵若驚。

可是後來這驚喜卻變成了驚吓,仍記得當自己親耳聽到她叫南宮驚雪哥哥時,自己的那種震驚與不可置信之色,竟險些被南宮驚雪發現。原來自己以為的仙女竟是南宮驚雪的親生妹妹。呵!這可真是諷刺啊。

司馬逸風狠狠的灌了口酒,辛辣的酒液順着食道流入,整個胸腔裏都是火辣辣的感覺,一如自己此時的心情。

運功與掌,幾次想把信箋摧毀,卻又猶豫不決。終是輕輕的嘆了口氣,将信箋收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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