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舊沒有波瀾,似乎覺得這場慶典和上次的沒什麽兩樣,他只是把皇後換了比較看的順眼而已。

誓言宣讀完畢,闵澤林要受冕了,在皇冠到達闵澤林頭部的一剎那,她的臉突然出現劇烈的癢痛,闵澤林看見蘭缪的臉色微變,他直接把闵澤林的頭抱在懷裏,然後說,“受冕結束,卡倫娜公主繼續主持。”

國民們看見皇後和皇帝如此恩愛,便越來越佩服闵澤林的手段了,要知道他們的陛下以前是不近女色的,前任皇後也只是除受冕過程被蘭缪碰了一下頭了之外,再也沒有其他接觸。

蘭缪火燎火燎的抱着闵澤林跑了,闵澤林一直想去撓她的臉,蘭缪一直按着她的手:

“別動!如果你想毀容,盡管撓好了!我是不會要一個奇醜無比的皇後的。”

“我的臉怎麽了?”闵澤林強忍着想去撓臉的沖動。

“你待會就知道了,為了讓你好受點,你先睡會吧。”還沒等闵澤林答應,蘭缪就二話不說把她打暈了。

蘭缪把闵澤林抱去皇宮裏的醫院,醫護人員一看到蘭缪抱着暈倒的皇後立馬就把救護拉車拉了過來,他們一看到闵澤林的臉就覺得十分惡心,她的臉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紅點,很像容嬷嬷針紮紫薇時的效果,只不過那效果從全身集中到了臉上。

“愣着幹什麽?!快去把皇後臉上的東西取出來!”

“是是是!”

醫護人員把闵澤林頭上的裝飾都取了下來,其中那發簪十分難取,就好像連接着闵澤林頭發一樣,為了不被蘭缪嫌慢,醫護人員只好拿剪刀把纏着簪子的頭發剪了。

蘭缪拿着皇冠和纏着發絲的簪子,坐在外面,他拿起那個簪子,觀察了許久。

奇怪,這簪子怎麽那麽眼熟?

回憶了一下監視闵澤林的映像,他想起這簪子是皇後送給闵澤林的。

聯絡了佩森尼奧的特工,讓他們來皇家醫院拿簪子去檢測一下。

醫護人員從闵澤林臉上取出來成千上萬的在顯微鏡下是銀白色細小針狀物的東西。除去那些東西後,醫護人員給闵澤林的臉修複,然後讓蘭缪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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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缪把醫護人員都趕了出去,然後一個人坐在闵澤林床旁。

這是一張安靜的臉,有着地球人特有的美麗,那種冷雅冷雅的高貴,是前任皇後沒有的。

幸好剛才把她給帶走了,不然丢人的就是他們兩個了,盧米埃究竟對闵澤林做了什麽,為什麽她的臉會突然變成那個樣子?果然是因為妒忌嗎?還是不服?

闵澤林很快就醒了,她感覺到一陣眩暈,摸了摸自己疼痛的後頸,發出“嘶”地一聲。餘光看見旁邊有人,她轉向蘭缪:

“陛下,下次打人輕點,謝謝合作。”

“我不随便打人,那是丢格的事情。打你,是因為覺得有打你的必要。”

“所以我欠揍是嗎?”

“你自己這麽說的。不說這麽多了,我要回去換衣服了,禮服穿一次就想扔一次,你自己跟上來吧。”

“十分感謝陛下的幫助,澤林在此謝過陛下,陛下有什麽要我做的?”

“我只是不想讓你丢我臉,不用你做什麽,只是因為如果國民說我娶了個醜皇後,我的面子往哪擱?。”

既然正主不說要她幹什麽,那就這樣吧,而且被別人嫌棄了,她也沒什麽好說的。

蘭缪讓闵澤林住在他的旁邊,也就是前任皇後住的那座宮殿,看着宮殿內部,真是怎麽看着怎麽別扭,因為這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住過的地方,總覺得是自己搶了她的位置,總覺得自己是個小三。

蘭缪也知道她的心裏在想什麽,但不會去說什麽,有些事,沒有證據,無論你怎麽說,別人都不會相信的,而且皇後有沒有在簪子上做手腳,他們還不能太早下結論,一切等佩森尼奧的檢驗結果出來了再說。

皇後的住所很華麗,屬于那種晃眼的華麗,闵澤林二話不說就向蘭缪申請裝修了。蘭缪也不喜歡這種裝修風格,于是就允許她去改掉皇後住所了。

弄好了之後,闵澤林就打算回她原本的房間,蘭缪一把拉住她,“我又沒有把你打入冷宮,你住那種地方幹什麽?”

“敢問陛下,既然寝宮在裝修,我不回那裏,我住哪?而且其他宮殿都沒有打掃過,積了幾百年灰塵,你讓我去吃灰去?”

蘭缪被梗地啞口無言,許久說出一句,“裝修完畢前,睡我這。”

闵澤林第一反應就是抱胸,“你…你想幹嘛?你說過不會碰我。”

“你想多了,我寝宮又不止一張床。”

闵澤林:“……”

蘭缪已經習慣了闵澤林照顧起居,所以就算闵澤林成為了皇後,他還是沒有另請女仆,闵澤林依舊要幹着女仆的活,只不過,蘭缪就好像突然對她很不滿意一樣:

“你是傻了嗎?我的文件你怎麽亂動?”

“你穿着這身衣服打掃合适嗎?換上女仆服!”

“我的花你是不是忘了澆水了?”

“進出房間換鞋你不懂嗎?弄得房間多髒!打掃一遍!”

……

穿着女仆服拿着掃把,站着聽着蘭缪給她說什麽是拉菲特标準貴族女人的闵澤林,此刻內心是崩潰的。

“是是是!陛下!臣妾哪裏還做的不好的還請指點!”

蘭缪說着話突然被打斷,嘆了口氣,“沒事了,去洗澡吧。”

闵澤林把打掃工具放回工具室,然後去衣庫找件睡衣,就去蘭缪寝宮的浴室洗澡了。

蘭缪坐在書桌旁,看着闵澤林似若無主的走進他的浴室,蘭缪是個有潔癖的人,絕對不喜歡別人用他的東西。原本還想把她叫出來,但是想了想,這女人應該已經脫了衣服了,也就不叫了。而且這是自己的皇後,而且還是很愛幹淨的皇後,用自己的浴室有什麽問題呢?

蘭缪默默地去整理了一下闵澤林的床,然後去衣庫拿他的衣服。闵澤林洗澡很快,不出一會兒,她就擦着頭發出來了。意識到這是皇帝的浴室,于是就說,“這下陛下可以洗龍鳳浴了,不過我的洗澡水估計陛下不喜歡,您還是把它換了吧。”

蘭缪聽完臉一黑,把闵澤林推開,“哪兒暖和哪待去。”

闵澤林就大搖大擺的走向她的床。拿起老院士給她的資料看了起來,這是院士自己編的教材,而且還是特意給她編的,上面有拉菲特科學的基本概念。他們這裏的科學是以保護自身星球為前提的科學,其次再談利益,這和拉菲特星球本身就只有一個國家有關,沒有了星球內部的争奪,國家就會把科□□用于自身健康持續發展上。

蘭缪出來的時候,就看到闵澤林在認真地看拉菲特科學史,他靜靜地走到書桌旁繼續審理文件,兩個人就這麽安安靜靜地持續到睡覺。

蘭缪睡不着,因為房間裏突然多了一個女人,他習慣自己一個人待着,習慣了孤獨的黑夜。這就像寂冷的夜空多了顆閃亮的星星,閃耀着照耀着,它告訴夜空不會再寂寞,但是星星太遠了,遠到夜空不知道什麽時候能真正碰到它。

蘭缪看着對面的女人,覺得這個夜晚才是真正的良夜,寂靜無聲,美好安詳,他算不上喜歡闵澤林,僅僅是欣賞而已,對于一個老早就失去母親,随後一直都是男人帶大的蘭缪來說,根本不知道什麽才是女性的愛,所以他一直沒碰過女人,唯一靠近他的妹妹都接觸不多,闵澤林是新奇、神秘的領域,他有探索欲,卻又縮手縮腳,這個男人面對的是近千年的未知,而且沒人告訴他如果在探索途中受到傷害該怎麽辦。?

☆、回到地球

? 地球上的人都說當上皇後的女人都是鳳命,那是幾世修來的福分,但是闵澤林不這麽認為,因為她一早上就要起來給蘭缪做早餐,而且臨近一年一屆的帝國會議,蘭缪會越來越忙,很多事都要闵澤林給他跑腿。

闵澤林只覺得她是辛勞命,哪是什麽鳳命,更別說幾世修來的福分。

早上的時候,佩森尼奧的人送來簪子檢測報告單,蘭缪看了一眼就拉上闵澤林走了。闵澤林問他去哪,蘭缪回了一句:“天牢。”

“你要把我鎖進天牢?”

蘭缪無語了一下,然後說:“我帶你去看一個人。一個你意想不到的人。”

蘭缪帶她去見人,其實她已經猜到是誰了,關在天牢裏的沒什麽人,除了幾個大家族之外,普通人是不會被關進天牢的,如果闵澤林沒有猜錯,他們要去見的,是皇後。闵澤林其實是不想去見皇後的,皇後剛被卸任不久,自己立馬就上位了,如果這時去見皇後,有些炫耀的意思,皇後對自己這麽好,自己實在沒臉見她。但是蘭缪一定要讓她跟着過去,命令不可違,她只好硬着頭皮跟着過去。

他們來到科裏天牢,這裏讓人感覺到一陣陣陰森,森嚴的戒備讓闵澤林有種無力感,如果自己被關到這裏,估計是永遠都出不去了。這裏所有能力都被屏蔽,而且禁空,所有的信息,除了天牢內部的專用渠道,其他渠道都傳不出去,而且每個囚犯都是各自關在一個密閉黑暗的空間裏,時間一長,囚犯的視覺就會消失,而且長時間的沉默,讓語言能力也消失,最後會只剩下聽覺、觸覺、嗅覺,而且這個天牢裏的囚徒精神病高發,有些囚犯甚至到了連管理人員都不敢靠近的地步。在這裏,是沒有人性可言的,連廁所都沒有,更別說醫療。科裏天牢的殘酷震懾着所有人,讓所有拉菲特人根本不願意去違抗憲法。闵澤林十分地可憐這裏的人,這裏的人每天都生不如死,與其絕望而痛苦地活着,還不如死了。

蘭缪帶着闵澤林來到關押皇後的監獄。還沒把窗開了就隐約聞到一陣騷味兒,蘭缪把鼻子捂上,讓工作人員把窗子開了。

窗口一開,一股及其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監獄裏的皇後因為突然有了亮光猛地把眼睛捂住。她漸漸地挪開手,看見了蘭缪,驚喜地跑到門前,蘭缪拉着闵澤林立馬退後。皇後原本精致的臉變得污髒,頭發蓬松如鳥窩,誰也想不到這女人曾經是個皇後。

“陛下您是來接我了嗎?”

“接你?進了天牢的人從來都不可能出去,除非你真的無罪而且能活到真相大白的時候,我今天來是問你一些事情。”

“陛下不是來接我的也沒關系,來看看我就行了。”

“我根本不想來看你,長話短說,這個簪子是你做的?”

皇後看到簪子愣了一下,“是啊!怎麽了?”

“所以裏面的納米毒針也是你放進去的?你最好不要說謊,否則後果會很嚴重。”

皇後,苦笑了一下,頓了頓,“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麽好隐瞞的。對!毒針是我放的,讓人推澤林摔下飛廊也是我指使的,不為什麽,這都是為了我自己,一個第三者,我除去她有錯嗎?陛下不是不喜歡她嗎?”

“既然你承認了,我們就沒有談下去的必要,至于喜歡不喜歡,不是你能權衡的,你有什麽要和我的皇後說的?給你1分鐘時間。”

“呵呵,陛下我沒有什麽可說的,感謝陛下莅臨我榻。”

蘭缪聽到這女人趕人,偏不走了,非要工作人員懲罰一下盧米埃才走。

監獄裏傳出一聲慘叫,還是一邊罵着闵澤林一邊叫。

闵澤林一直覺得毛毛的,盧米埃要是能被放出來,第一個來殺的肯定就是她。

蘭缪肯定是想告訴她,前任皇後不是什麽好人,而是一個想要把她除掉的女人,但是,蘭缪這樣做,只會讓闵澤林更加反感,一個突然出現的女人搶了自己的男人,誰都難以釋懷,雖然這是闵澤林被動的。一切的錯,都出在三個人身上,誰也逃不了責任,即使蘭缪不愛盧米埃,闵澤林不愛蘭缪。

中國傳統文化深深影響着闵澤林,祖先讓她好好做人,她成了拆散別人夫妻的人,無論她願意不願意。其實,換了別人當皇後,盧米埃依舊會恨那個人,只是闵澤林好巧不巧成了第二任皇後,盧米埃本身家族就有罪,她當不了太久的皇後,她本身就只能怨自己命不好,幹了一些違憲的事。一切的因果在兩百年前就已經定下了,闵澤林只是因果裏的變故而已。

闵澤林臉色很不好,不僅尴尬,而且有着反感,蘭缪自認沒做錯什麽,所以也沒打算去哄,而且他自己也不會哄人。

沉郁的氣氛持續到中午,闵澤林在蘭缪書房裏看書,蘭缪則是在審理文件。蘭缪突然收到一個駐地球特工的報告,他看了闵澤林一眼,默默的把信息删了。

蘭缪讓闵澤林去煮杯萊利(類似咖啡一樣的東西)然後接通了情報部專線。

“情況屬實?”

“報告長官,屬實,皇後殿下的母親已經被我們注入定時素,暫時沒有危險,但是皇後殿下的父親還在危險期。”

“好,我知道了,銷毀本段通話。”

……

中國中央電視臺新聞。

“據悉,我國四川省都江堰青城山地區出現的不明山火,已造成100人死亡,本臺将繼續跟進。”

闵澤林此時還不知道四川發生了什麽事,遠離地球的她在煮萊利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一陣心悸,她捂了心口一會兒,順了順呼吸繼續煮萊利。

蘭缪糾結着要不要告訴闵澤林,如果她知道了會有什麽後果?一哭二鬧三上吊?還是哭的不知風雲變幻?還是直接不吃不喝?不告訴她也不行,一直瞞着她什麽時候?她有資格也有必要知道發生了什麽,蘭缪想了想,她是個成年人,不會想不開的,而且,她的父母也不會有什麽大礙,還是帶她去地球看看吧。

闵澤林捧着萊利進來,蘭缪拿過一口一口喝完。

“我帶你去地球,不過一切都得聽我,明白嗎?”

闵澤林本來就想去地球看看,聽到這個消息就忙點頭。

蘭缪放下杯子,然後拉過闵澤林,把她抱在懷裏,闵澤林第一反應就是抗拒,蘭缪讓她別動,他要把她帶到地球。闵澤林停止了掙紮,等着蘭缪跨越時空。

蘭缪閉上眼,用闵澤林的能力穿回了地球。

到了地球,蘭缪松開手,闵澤林看着周圍的景色,這裏是青城山的山口。那個門亭還伫立在那,山上的樹木燃燒着,消防人員在組織滅火,闵澤林覺得大事不好,拉住其中一個人問發生了什麽。

路人告訴她,這裏發生了山火,燒了一天了。

在這麽濕潤的地方是很難發生山火的,所以這次山火明顯是有人故意這麽做的,闵澤林知道自己的父母可能兇多吉少,便往山上跑去。消防人員把她拉住,不讓她再往前跑。

“放開我!我爸媽在上面!”

“這位姑娘,請你冷靜!現在上去對你生命有威脅!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

青城山景區樹木非常多,上山很困難,消防隊已經出了幾架直升機了,但是救出來人依舊不多。

闵澤林依舊不管不顧要往山上跑,蘭缪過來把她拉回來抱進懷裏,“冷靜!我已經把你父母救出來了!”

闵澤林聽到這句就冷靜了下來,她驚訝地看着蘭缪,突然覺得,這個男人,也有好的時候。

消防人員看着這兩個穿着華麗服裝的人,确定不是來擾亂工作的?

蘭缪此刻臉上好像在說,“感謝我吧?”

“謝謝。”闵澤林低了低頭。

“不要那麽早謝我,你的父親危險期還沒過,我帶你去看看你父母吧。”

闵澤林點了點頭。

蘭缪和闵澤林往沒人的地方走去,然後再穿越到拉菲特駐地球基地。

這個基地看起來很像科研中心,連闵澤林的母親醒來後都這麽覺得,絲毫沒有發現,這是個外星人的“東印度公司”。不過,蘭缪沒有入侵銀河系的打算,這可是皇後的娘家,動它幹什麽?此刻,闵母在病床上躺着,臉上有比較嚴重的燒傷,蘭缪不敢用他們的科技救人,怕被地球人發現他們的真實身份,所以闵澤林的父母一直接受的是地球上的醫療,這也就為什麽闵父如今仍未過危險期。當然,蘭缪是不會讓闵父死去的,如果真有必要,蘭缪就會動用拉菲特醫療。

蘭缪站在病房門口,看着闵澤林一邊哭一邊走進去。

這母女倆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見面了,闵澤林平時工作忙,根本沒法回國見老兩口,而老年人身體差,根本沒法做飛機,兩輩人就這樣大洋相隔。

闵母看見闵澤林老淚縱橫,闵澤林出生的很晚,老兩口如今都已經很老了,已經退休很久了,用闵母的話說,都是快進棺材的人了。

闵澤林想去看闵父,但是由于是危險期,蘭缪不給她過去,但是保證闵父一定會活下來。

闵澤林只好作罷,她和闵母聊了許多,問到她有沒有對象,她往門口望了一眼。

“媽,我已經結婚了。”?

☆、傲嬌

? 蘭缪在門口看着病房裏的兩人,不懂為什麽人與人之間為什麽可以有這麽多的談話,無外乎是些家長裏短,這些話題啰嗦無趣而且浪費時間,但是他為什麽會羨慕呢?

病房裏突然傳出一句“什麽?!”把蘭缪從發呆之中拉回來了,他推開房門問發生了什麽事。

闵澤林說沒事,讓他暫時出去一下,順便把門關上。

蘭缪對于關不關門是不會在意的,因為就算門關上了,他依舊可以知道屋內的情景和談話。

闵澤林見蘭缪出去了,握住闵母的手說,“媽,不要激動,我不是随便嫁人的,我是有分寸的,你知道他是誰嗎?”

闵母一副“他誰啊?把我女兒搶了!”的表情。

闵澤林覺得自家老母真是有趣,之前一直催她嫁人,現在嫁人了就一副“女兒被搶了”的不爽臉。

“媽,你知道你為什麽會那麽安全的躺在這裏而不是被燒死在青城山?那是因為有人把你救了,那個人就是蘭缪,這個基地是他的。”

“那他怎麽知道我們出事,而且能準确找到我們?他是不是監視我們了?而且有這麽大個基地,還是私人的,這孩子來頭不小啊!你嫁他安全嗎?你怎麽就那麽沖動呢?是不是被我們逼的,所以你草草嫁人了?”

闵澤林聽到這裏也發現了不對勁,是啊!他怎麽知道自己老爸老媽住在青城山,而且這個基地不像是搞研究這麽簡單,一個外星駐地球基地能有什麽好目的?難道蘭缪打算把地球也給侵占了?但是這些老兩口絕對不能知道,如果他們知道自己被改造成了外星人,而且還嫁給了外星人,這個會不會刺激到他們?所以,現在最好蒙混過去。

“哎呀!媽,你說啥呢?你們被救是因為我一直讓蘭缪暗中保護你們啊!而且他為人我很清楚,百分百純好人。”

闵母懶得和闵澤林扯那麽多,女婿自己見過才知道,于是就對門喊了一句,“臭小子進來!”

蘭缪頓時黑線:好像,您比我小很多啊……

蘭缪不敢怠慢,立馬進來,一進來看見闵母呈一種“天下唯我獨尊”的氣勢躺在病床上。

“你是我女兒男人對吧?我怎麽沒見過你?”

“您當然沒見過我,但是我常聽澤林談起你,您是個偉大的母親。”

闵母臉上出現了驚訝,但是很快就消失了,“少拍馬屁,我問你,你是哪國人?不好意思,我有外國臉盲症。”

蘭缪微笑了一下,“我是瑞士人。”

“瑞士啊,好地方,聽說哪裏環境不錯,不過還是比不上我們青城山。”

“每個地方都有地方特色,青城山也有青城山的美麗,我個人很喜歡青城山,那裏很适合養老。”

“你知道青城山為什麽會出現山火?這裏氣候這麽濕潤,不可能有自然山火。我的房子都被燒了,還有,你做的很好,把我們都救出來了,我很感謝你,但是你只救我們是不是很不妥?”

“救人,我是有私心的,我首先救的是重要的人,想必您站在我的立場,如果在火場的是澤林,您第一個去救的也是她,其次才會去救其他人。所以,我在把您二位救出來後,就讓我的人去救其他人了。”

闵母沉默了一會兒,通過幾次對話,已經大致了解蘭缪的為人,這個人冷靜,強勢,懂分寸,善良說不上但是起碼懂得幫助別人,是個智商高的富人,自家的五行多了個“二”的女兒怎麽會遇上這種男人,這種幾率實在太低了,她有點佩服女兒的運氣了。

既然問完了,那就趕人了,闵母一把老骨頭現在只想睡覺。

蘭缪和闵澤林被請了出去,闵澤林把門關上後長吐一氣,然後拉着蘭缪走,在一個亭子裏坐下來。

蘭缪一直沉默着,一臉平靜的看着闵澤林,有點期待她接下來的話。

然而闵澤林蹦出這麽一句,“你是不是傻?我媽很有可能回去瑞士查你的身份的!”

蘭缪臉頓黑,過了一會,“沒事,我本來就在瑞士立了個檔案,她查不出問題的。”

“那萬一呢?”

“我這裏,不會出現萬一,說起這個,你就沒打算感謝我,為我做些什麽?”

“哦,謝謝!”

蘭缪微笑了一下,“就一句謝謝?”

“不然呢?你不愛我,我不愛你,難道還要我給你我的初吻?”

“唔……這個可以。”

蘭缪把闵澤林拉到近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啵”,接着就是柔情似水。

闵澤林能感覺到蘭缪的緊張,他的嘴唇在顫抖着,輕柔的吻着她,那是生澀的,緊張的,就像初開的花兒迎向了早春的陽光,她能感受到蘭缪的喜悅,還有那發自內心深處的孤寂。

這個老男人看來也是初吻……

雖然闵澤林不想煞風景,但她還有很重要的事要說,于是她就把蘭缪推開了。

“停!我有事要說!”

一被推開,蘭缪從少年的陽光變成了千年冰山臉。

“什麽事?”

闵澤林只覺剛才的和煦陽光瞬間變成了冬日寒風,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親愛的陛下,有些事我要和你理清楚。第一,您要的回報方才已經給您了,所以不要一直發情,謝謝合作!第二,咱倆誰也不愛誰,您也清楚感情不是勉強的,所以您記得您是皇帝,要自重!第三,您是不是應該和我解釋一下在地球上發生的所有事呢?”

蘭缪一臉沉郁的看着她,然後只說了兩字,“回家!”

于是闵澤林被蘭缪強拉着去和闵母告別,蘭缪只說去度蜜月,闵母哼了一句“快滾!快滾!”就讓他們走了。

蘭缪直接把闵澤林拽回拉菲特了,然後把她扔床上,當闵澤林以為蘭缪要上演暴怒的強|奸案的時候,蘭缪直接走到書桌旁繼續辦公。

這可是傍晚了,當個皇帝也要朝五晚九嗎?

肚子不争氣的“咕嚕”了一下,闵澤林走下床準備去做飯,蘭缪瞬間盯住她,闵澤林被吓得不敢動。

過了一會兒,蘭缪又繼續辦公,闵澤林又打算下床,蘭缪又盯……

闵澤林總算知道這男人打算餓她了,所以闵澤林也不打算掙紮了,就大字型躺在床上。等她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被脫光了泡在水裏。

闵澤林知道自己發生了什麽,查看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并沒有什麽不妥,這應該是那男人潔癖發作,讓她洗澡,連睡衣都放好了。

洗完澡,穿好衣服走出來,蘭缪又把她扔到床上,依舊一句話也不說。

蘭缪把闵澤林綁在床上,然後自己去吃飯,吃完飯洗完澡就直接躺在床上休息。

闵澤林自認沒做錯什麽,也不打算第一個開口說話,所以就一直躺着。蘭缪也不說話,也是躺着。

這種狀況持續到半夜,闵澤林發現自己被松綁了,而那個男人卻一直在睡覺。

闵澤林立馬起床去找吃的,當她慰勞好自己的肚子回到寝宮打開門,就看見蘭缪出現在門口,吓了闵澤林一跳。

“誰讓你出去了?”

“你啊!”

“我有說過嗎?回去!”

闵澤林一臉不爽的躺回床上,蘭缪把她綁好,然後又繼續回去睡了。

默默在心裏罵了句“神經病!”就閉眼睡覺了。

闵澤林睡得很沉,她做了一個夢,夢見一個和蘭缪很像的男人,他躺在一張華麗的床上,臉色發青,就像死去了一樣,他整個人呈一種不自然的姿勢躺着,身體筆直筆直的,雙臂伸直,仿佛在告訴別人什麽。

闵澤林被這種死狀吓醒了,冒了一身的冷汗,原本想抱住自己,但是被綁住的手腳根本動彈不得,她只好把對面床的蘭缪叫醒。

蘭缪是被一種顫抖着的聲音叫醒的,他在夜裏的眼睛為了看清楚東西眼睛會變成不會發光的金色,他看見闵澤林冒了冷汗,而且整個人在顫抖,好像遇到了什麽恐懼的東西。

蘭缪莫名的心疼,他下床去把闵澤林的繩子解了,然後把她抱在懷裏,拿手絹把她的冷汗擦了,撫着她的肩膀輕輕地說,“不怕不怕,我在。”

闵澤林依舊在顫抖,而且瑟縮着,那個人很像蘭缪,這是個預言嗎?

她擡起頭看着蘭缪,夜色中,她看不清楚他的臉,只能看到他的輪廓,但是光看輪廓就覺得和夢中的男人很像。她把手放到他的臉上,摸着他的臉,很像!真的是他嗎?

蘭缪覺得闵澤林的行為有點奇怪,所以就不打算讓她一個人睡了,而是抱着她睡了一晚。

第二天,蘭缪醒來,闵澤林還在睡,他不想把她弄醒,于是就輕輕的把手抽出來,闵澤林估計是被昨晚的噩夢吓得夠嗆,所以睡的比較晚,所以她依舊沉睡着,蘭缪也是讓人準備早餐去了。?

☆、又吵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一更!如果今天更1萬,你們還不出來。。。。我就。。。。我就去做我的實踐課題了!!!!!!!/(ㄒoㄒ)/~~別養文了,都快成肥婆了!

闵澤林醒來的時候已經發現蘭缪在辦公了,他眉頭微皺,似乎遇到了什麽棘手的事情,闵澤林起床去看看那些文件,但是那些字她一個都不認識。

這不是拉菲特民用語言,而是軍事語言,蘭缪見闵澤林醒了就讓她去吃早餐,吃完早餐她還要去院士那裏上課。

闵澤林和蘭缪道了句謝,就去刷牙洗臉了。

她在吃早餐的時候,問他是不是和他老爸很像。

蘭缪問她問這個幹什麽,闵澤林說也就問問,沒什麽意思。

“我和我父親長的很像,有什麽問題嗎?”

闵澤林搖了搖頭,繼續吃早餐。

吃完早餐,蘭缪就讓闵澤林騎着他的坐騎去上課了,所有人看到那頭奇獸都向闵澤林行禮,皇家科學研究院的人看見奇獸直接給她放行。

闵澤林去到老院士的課堂,看見他在拿着一張相片,照片很老了,被鑲在玻璃裏,照片上有兩個人的合照,看起來像是年輕的院士和蘭缪的父親。

院士發覺闵澤林站在他旁邊,便和她打了個招呼,“你來了?皇後殿下,最近過的好嗎?”

“院士還是叫我澤林比較好,今天有什麽課呢?”

院士微笑了一下,“今天不上課,因為這是蘭缪父親的忌日,我想好好緬懷他。”

“您是個很念舊的人啊,能給我講講你們的往事嗎?”

院士把照片放好,然後讓闵澤林坐在他旁邊。

闵澤林看着這個垂暮的老人,一生無妻無子無女,他有的只是一些回憶,以及一生的科研成果,他把蘭缪當作自己的孩子,所以對于蘭缪的大事他還是很在意的,但是他說了,只要是蘭缪喜歡的,不太過份的東西他是不會去反對,所以就算蘭缪又立一個皇後他也不會說什麽。

院士和蘭缪的父親年輕的時候沒少争吵,甚至會為了女人大打出手,不過後來還是會和好。他喜歡蘭缪的母親,而且他也知道如果蘭缪的母親嫁給蘭缪的父親的話,她活不了太長時間,除非她不受孕,不然胎兒由于所攜帶的拉菲特家族基因能量太強大,會一直反噬母體直到降生,通常在母體分娩後就母體已經撐不住了,就算成功分娩,母體也會體質變得非常虛弱,很快就會死去。這就是為什麽蘭缪立的皇後一定要是貴族,而不是平民,因為貴族身上攜帶的基因足夠強大,強大到可以兼容胎兒的反噬,當然闵澤林這個改造人是另當別論。

所以,當初院士是極力反對拉菲特夫婦結為夫妻,就算不是因為自己喜歡蘭缪的母親,也要為了蘭缪母親活下去。那時候蘭缪母親只是個基因能力很弱的平民,她也知道自己懷孕的後果,但是這個為了愛情的女人,義無反顧地堅持嫁給拉菲特一世。院士說到這裏,語氣變得有點激烈,他看起來為蘭缪母親的死很痛心,畢竟這是他漫長一生中唯一愛過的女人。

闵澤林拍着院士的肩膀,一邊安慰着這個老人,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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