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跟小俞同學回家家

俞歡一頭霧水, 但謝辭手機都伸過來了,他估計就是拍個照吧,便對着鏡頭咧嘴一笑,比了個“耶”的手勢。

謝辭這才滿意的把手機挪開了,又開心的原地轉了個圈, 念叨了幾句什麽,這才走上來, 把手機還給俞歡。

謝辭剛才的樣子就像個七八歲的孩子,拿着手機玩的開心,俞歡看着也高興, 畢竟謝辭這幅樣子不多見, 瞧來也惹人喜歡。

“好玩嗎?”俞歡和顏悅色的問。

謝辭點了點頭, 俞歡想翻手機相冊,謝辭忽然又伸手把屏幕捂住。

“不許看。”謝辭說。

“啊?”俞歡愣了下, 一頭霧水。

“給你個驚喜。”謝辭燦爛一笑, 笑容如爛漫山花, 燦爛的讓俞歡心折。

“好好好, 聽你的。”面對這樣的謝辭,俞歡說不出一句悖他心意的話來。

又鬧了一會兒,時候也不早了,一行人便打車回基地。

UG的基地是前後兩個小獨棟,前面一棟是一隊的訓練場地,後面一棟則是二隊,他們回來的時候已經過了UG的宵禁時間, 二隊隊員都睡下了。

一幫人勾肩搭背的進來,小牙跟阿奶四手相握,但是姿勢很神奇,小牙還念叨着“探戈就是趟着趟着走啊……”

俞歡差點栽出去,謝辭在旁邊一伸手,摟住了他肩膀。

俞歡轉頭,謝辭在夜色中看着他,眼睛亮閃閃的,笑得極為燦爛。

本來想說一句朋友注意影響的俞歡,就因為謝辭這燦爛的笑容收了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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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能和謝辭親昵的走在夜風裏,他享受還來不及,怎麽居然興起了阻止他的想法,真是腦袋短路。

俞歡幹脆也右手摟住謝辭的腰,兩個人表面勾肩搭背,實則暗流湧動的走進基地。

最後面是臺越,又當爹又當媽,左手扛着睡得冒出鼻涕泡的源源,右肩膀上挂着段飛,要不是舍不得打擾俞歡,他肯定要把俞歡拉住一起幫忙的。

“走兩步走兩步!”臺越皺着眉,半是埋怨半帶笑的吆喝兩個醉鬼。

源源也是神奇,喝高了腳還聽話,臺越一開口他就跟着邁步,讓臺越隐約覺着自己是個趕屍的。

可惜段飛就沒那麽好的酒品了,他喝醉了便完全挂在臺越身上,像個麻袋,一只手還繞過臺越的脖子,勾着他的衣領。

“真是一個比一個麻煩。”臺越嘆了口氣。

他伸腳輕輕點了點段飛的小腿,想讓段飛清醒一點。

段飛皺着眉,咕哝了一聲,含糊不清的臺越也沒聽明白,只道他是在怪自己把他踢疼了。

轉過臉去,臺越剛想說點什麽,段飛忽然又哼了一聲:“哥……”

接着他幹脆兩只手都抱到了臺越脖子上,腦袋一歪沉在臺越肩上,不再動了。

臺越的人瞬間僵了,他又動了動肩膀,頂了下段飛,但段飛沒反應。

現在基地的小院裏除了段飛和源源兩個醉死鬼,也再沒別的人。

愣了大概五秒,臺越的神情終于自然下來。

甚至不只是自然,可以說他的臉上,帶着幾分溫柔之色。

段飛平時帶着眼鏡,看着斯斯文文的有點刻板,雖然喊隊員吃飯的時候毫不含糊,但更多時候看着就像個小老師,并不讓人覺得是電競隊的教練。

可現在喝醉了,他的眼鏡順着高挺的鼻梁滑的有點歪,人也沒有那種刻板謹慎的氣質了,混不設防的樣子。

臺越伸手,似乎想碰碰段飛的臉。

但最後他只是幫段飛正了正眼鏡,又悠悠的嘆了口氣。

“你們這幫麻煩精啊,真是……”

“早晚有一天我得被你們煩死。”

回到二樓,阿奶和小牙酒瘋撒的差不多了,酒勁兒也散的差不多了,基本就到了喝醉的最後一個階段:倒頭大睡,起來斷片兒。

兩個人繼續保持着探戈就是趟着走的狀态,一直走到了兩人各自的宿舍門口。

他倆本來就是對門,俞歡在後頭遠遠看着,只見兩個活寶同時一個向左向右看齊,分開彼此的手,大喊了一聲:“三步一甩兩呀嘛兩回頭!”

随後各自邁着探戈步,推開自己宿舍門,“哐”的一聲關上。

俞歡在後頭笑的差點沒跪在地上。

怎麽說呢,喝醉了還能耍寶耍的如此默契,也是一種天賦吧。

這時候旁邊一直摟着俞歡肩膀的謝辭伸手架了他一下。

“怎麽了?”謝辭問。

……

俞歡有點無語,他看得出來謝辭喝多了,但又總感覺他仿佛沒那麽醉。

可每當俞歡覺得謝辭好像沒那麽醉的時候,謝辭就能醉給他看。

比如現在,謝辭居然能像看不到阿奶和小牙一樣,一臉淡定的問俞歡“怎麽了”。

這可絕對不是清醒的人能夠達到的境界。

“沒事。”俞歡含笑道,“趕緊去睡覺吧,辭哥。”

“嗯。”謝辭答應了一聲。

俞歡竟有種松了口氣的感覺,今晚他終于沒再出幺蛾子。

當然了,謝辭出這些幺蛾子俞歡其實挺喜歡的,舉手投足都是寵寵愛愛加撒嬌。

但俞歡也覺得在謝辭可能沒啥記憶的情況下占他便宜不太好,而且還有一點俞歡比較在意的:

到時候今晚發生的事情他甜蜜蜜的當個寶貝,謝辭不記得,他不是虧成馬了?

可惜,俞歡這種如釋重負只持續到他把謝辭送到門口。

謝辭推開門,俞歡笑笑說句晚安,剛想轉身,手腕一緊。

俞歡猛地回頭,謝辭看着他,眼眸漆黑。

“你想幹嘛?”俞歡下意識的抱緊雙肩。

可不是他多想,正常人到了這種良宵,窗外是這種月色,再身處這種房門外,被喝的醉醺醺的心上人拉住手的話,一定都會多想的。

俞歡可沒有今晚跟謝辭做點什麽的打算。

倒不是不能做什麽,但還是得找個有儀式感的時候才行,比如拿了今年PGC的金鍋當晚什麽的……

等一下,小俞同學,你明明沒怎麽喝,怎麽也跟喝高了似的在想些什麽玩意。

“進來。”謝辭說。

“不去。”俞歡立刻說,“孤男寡男,同處一室,危險的很。”

平時他是不會拒絕的,不但不會拒絕還美滋滋的。

但是想着謝辭是喝高了才這樣,他就不太想。

謝辭懶洋洋笑了:“我又不對你做什麽。”

他這懶懶一笑,俞歡頓時就丢盔棄甲。

謝辭眸中閃着暗色的光,好像不管發生什麽他都成竹在胸,一種喝酒之後氣場全開的感覺。

啊~霸氣~俞歡忍不住化身捂胸口小人兒表情包感慨了一番。

“不做什麽啊?”俞歡确認了一次。

“不做。”謝辭說,“就讓你陪我說會兒話。”

“真的?”俞歡微皺眉頭。

謝辭一看,豎起三指,指天指地指心:“蒼天在上,明月為證,我唔唔唔唔……”

這“唔唔唔唔”是俞歡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又無奈又好笑。

“就問你一句你發誓幹嘛啊,吃飽了撐的還是喝高了。”

然後想起來謝辭确實是喝高了。

得,臣妾輸了。

“我陪你說了話,明天你也會忘了。”俞歡說。

“不可能!”謝辭矢口否認。

“你确定?”俞歡再次微皺眉頭。

“當然!”謝辭笑着說,“我又沒喝多!”

——當一個人說自己沒喝多時,就說明這個人喝多了。

這句話雖然是個悖論,但大多數情況下是酒桌上颠撲不破的真理。

所以在俞歡聽到謝辭說出這句标志性的話時,他的心裏竟然連半點兒波動都沒有。

不過也奇怪,按理說謝辭已經反向承認自己喝多了,俞歡應該想辦法推脫他然後走了,實際上俞歡卻沒這麽做。

“好好好。”俞歡好聲好氣的,“就說一會兒,我也得回去睡覺。”

謝辭答應了一聲,俞歡并不覺得他真聽進去了自己的話,但謝辭一把将俞歡拉進了屋子。

俞歡沒怎麽進過謝辭的房間。

更正一下,是沒進過。

除了那天早上謝辭為了練瑜伽,錯闖進了俞歡的房間之外,他們兩個在住宿方面其實一直是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這也算是他們為了不越界做出的最後一點努力吧。

謝辭的房間收拾的很幹淨,不像一個電競選手。

甚至連被子都疊成了豆腐,我的天吶!俞歡驚嘆。

但想到謝辭對自己那近乎殘酷的苛刻,俞歡又可以理解他的自制了。

他看着謝辭,謝辭現在是徹底放開了,整個人往床上一靠,眨巴着眼睛看着俞歡。

俞歡清了清嗓子。

誘人犯罪啊,辭哥。他心想。

但是我不能,我是根正苗紅清清白白的好少年。

當然重點還是,酒後不占便宜,這是俞歡的準則。

“辭哥你早點休息吧。”俞歡說着,拉起謝辭來,往洗手間拖。

雖然謝辭現在看起來還是幹幹淨淨漂漂亮亮的小帥哥,但是讓他一身酒氣也不換衣服就睡了,那肯定是不行。

謝辭倒是也聽話,跟着俞歡走,嘴裏還念叨:“刷牙,洗臉……”

阿西吧也太可愛了啊。

真希望普天之下的醉酒朋友們都能好好學習謝辭同學,減輕我們的負擔啊!俞歡在心裏吶喊着。

然後謝辭在俞歡的監督下洗臉,刷牙。

因為還是喝高了手有點抖,水打了一領子,俞歡拿毛巾去幫着擦,謝辭現在又是熱乎乎的。

他的睫毛挂着水珠,對着鏡子眼睛眨啊眨。

“小俞。”就在謝辭刷牙刷的一嘴泡沫的時候,他忽然含混不清的開口。

“我要告訴你一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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