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傳說中的口嚼酒

都說民以食為天，但是對于蒂莫特奧來說，他的食譜之廣泛包括且不限于元素周期表，所以對他來說，食物這種東西基本可以算得上随處都是。

然而人類，不，不只是人類，大部分的生物對美食都有着一種深切的熱愛，就像是那些平日裏對他十分恭敬的家族成員，一旦提起料理，也會紛紛對英國菜嗤之以鼻，一些熱愛美食的人，更是會對一些意大利餐廳大加指點，就連一直都對自己怕的要死的塞巴斯蒂安也會時不時地吐槽一下自己對食物的品味。

蒂莫特奧倒是覺得這很有趣，畢竟意大利也是一個美食的國度。世人普遍知道法國菜是世界著名料理，卻忽視了其實意大利菜才算的上是真正的歐洲料理起源。意大利人同樣熱愛美食，即使是黑手黨之間，也有邀請對方聚餐作為典型的社交手段。

在這樣的美食環境熏陶下，實際上的蒂莫特奧也很喜歡吃美味的東西，只不過相比起一時間的口食之欲，他更喜歡嘗試許多不可思議的東西，而且撇開自身的實際情況，僅以一個黑手黨BOSS的身份來說，越是随機越是廣泛的食譜越不容易被人下毒，哪怕他實際上可以将□□當配料吃的津津有味。

不過這次的旅行不一樣，雖然是對外表明了他要去旅行的事情，但是他并沒有明确地說明自己要去什麽地方，打算去做什麽，因此等到他下了飛機，他覺得自己就可以使用別的外貌去幹各種想幹的事情了。

“唔，怎麽說呢，之前雖然說要去旅行，但是我總覺得少了點什麽……”坐在去飛機的轎車裏，蒂莫特奧用手托着下巴，“現在我終于想到了，沒錯，我要去找尋美食！”

“嗯，日本的料理也有不少很不錯。”塞巴斯蒂安點了點頭，車子開的十分平穩，“而且東京的築地市場在販售海鮮這方面相當的出名，三月是最佳的賞櫻季節，屆時可以去岡山縣津山市吃櫻花青花魚壽司，也可以去高知市吃初鲣魚。”

既然自己的主人要出行，而且還是去日本，塞巴斯蒂安當然提前做好了各種準備，包括各地的美食攻略。

“聽起來好像确實都挺不錯的。”蒂莫特奧猶豫了一會，“對了，有酒麽？日本的我記得好像是清酒？”

“是的，不過日本酒除了幾個大型集團對外出口的酒類外，還有更多的本地特産酒和自釀酒。”塞巴斯蒂安點頭說道。

“嗯。”這下蒂莫特奧滿意了，他掏出自己的諾基亞，翻開蓋子動作迅速地上起網來，這年頭歐洲的手機網速可不怎麽樣，不過蒂莫特奧也不在意，反正只是為了有趣而已，他打開手機随意地在網上查了查，忽然看到了一個讓他有點在意的東西。

“等一下，塞巴斯，等下別讓他們飛東京，我們去岐阜縣，我要去那邊一個叫糸守鎮的地方。”蒂莫特奧露出了看到有趣東西的表情，興致勃勃地說道。

“那個，請問為什麽要去這個地方呢？”塞巴斯蒂安也已經習慣了自己主人的說一出是一出，“這個地方，聽名字就知道，是那種很偏僻的小地方吧？”

“那個地方居然還有超古老的口嚼酒賣唉！”蒂莫特奧的眼睛都有點發光了，“口嚼酒唉！這種古董一樣的東西！”

“那個……雖然不知道口嚼酒到底是什麽，但是這個名字容易讓人想到不太好的東西。”塞巴斯蒂安委婉地說道。

“哦，那你的感覺沒出錯，就是那個口嚼酒。”蒂莫特奧興致勃勃地看着手機順便給自己無知的執事解釋說明，“口嚼酒起源于華國，是世界上最古老的釀酒方式，具體方法是先把米嚼過，然後放置木櫃內，令其發酵，經過幾天，便成帶甜酸味的醴酒了。”

“那個……”塞巴斯蒂安忍不住地說道，“我無意探究口嚼酒的歷史，但是作為一個執事，我有些擔憂這種酒類的衛生問題，以及，既然這種酒發源于華國，為什麽我們不直接去華國喝而要去日本的小地方？”

“沒辦法啊，華國早就不用這種方法釀酒了，只有日本還有，而且即使是在日本，大部分地方也都只是将這種酒當成是祭祀用品，但是你看，這片文章的主人說他在飛彈市的糸守鎮喝到過當地巫女出産的口嚼酒哦。”蒂莫特奧将手機遞給塞巴斯蒂安，“至于衛生問題，口嚼酒利用的只是唾液澱粉酶将澱粉分解為糖的過程，發酵的菌種還是環境中的酵母菌。如果釀造成功其實和普通米酒并沒有什麽區別呀，雜菌早就被酵母的代謝産物殺死了。如果有口腔細菌兇猛導致雜菌生長的情況，只不過是普通的釀造失敗而已，我們自己釀葡萄酒的時候也會遇到這種問題，口嚼酒也沒什麽特殊的吧。”

蒂莫特奧忍不住地為這種特殊的酒類和自己的突發奇想辯駁了幾句，過了一下才有點堅決地說道：“總之，我想去那邊！”

“我知道了，我這就聯系機場。”塞巴斯蒂安果斷地回答道。

因為不是大張旗鼓地出行，蒂莫特奧選擇的是乘坐國際航班的頭等艙，而不是使用自己的私人座駕，因此塞巴斯蒂安非常迅速地聯系機場詢問了一下有沒有去日本飛彈市的航班。

機場的人很盡職盡責地告訴他，飛日本的航班今天只有三班去東京，兩班去京都，一班去大阪的這幾趟而已。

“算了，還是先去東京吧，到時候先去築地市場買點魚，然後就去糸守鎮！”蒂莫特奧拍板說道。

從意大利到日本要飛行大約15個小時，等他們到了日本，已經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既然不打算在東京過夜，塞巴斯蒂安便十分快速地将原本預定的酒店退掉，直接帶着從機場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變成另一個黑發黑眸年輕人的蒂莫特奧前往築地魚市。

反正都不是人類，區區的15個小時對他們來說一點影響都沒有，趁着天還沒亮，兩人愉快地上了出租車前往築地。

“對了，為什麽您會選擇這樣一個黑發黑眸的姿态呢？我記得您年輕的時候，似乎是金色的頭發？”坐在車上，塞巴斯蒂安用意大利語問道。

“啊，頭發和眼睛的顏色嗎？我只是因為單純的喜歡黑色而已，所以才調成了這個顏色，如果你覺得不好看的話，回頭我也許會試試其他的顏色。”蒂莫特奧捧着一本機場出口處買的地圖，頭也不擡地用日語對司機說道：“對了，我聽說築地魚市門口都有導游可以帶人進去參觀，是這樣的嗎？”

“啊，是的，不過自己去也沒關系。”雖然都是黑發黑眸，可是蒂莫特奧的五官一看就是西方人，所以司機也沒指望對方會對自己說日語，此時忽然被問及，多少有些驚訝，然後便愉快地開啓了出租車司機的必備能力——聊天。

出租車司機盡可能詳盡地将自己知道的關于築地魚市的事情都告訴了他們兩個。

淩晨的東京還算安靜，雖然依然能時不時看到車輛經過，但是到底不比白天的東京那樣喧鬧而擁擠，只花了兩個鐘頭不到，他們就從東京國際機場來到了位于東京市中央區的築地市場。

因為蒂莫特奧他們出手非常大方的關系，出租車司機不但很詳細地跟他們解釋了參觀築地市場要注意的事情，還告訴了他們等到參觀完畢之後出來要乘坐什麽車前往新幹線。

築地市場自從1990年代開始解除對業者以外的入場限制而開始招攬旅游客，越來越多的普通的參觀客和購買客到訪，如今已經形成了完善的産業鏈，在市場門口甚至可以看到招攬游客的導游。

市場從淩晨3點多就開始進貨，許多商家都在忙碌地工作，塞巴斯蒂安他們來的實在是早了點，但是也見識到了不少新鮮海鮮從水庫、冰庫之類的地方運出來時最完整的姿态。

兩人花了大半個白天在這裏吃吃喝喝，蒂莫特奧幾乎是一家店一家店地吃過去，雖然同樣都不是人類，塞巴斯蒂安再次覺得他的胃口有些驚人的巨大，一直在這邊待到下午，他們兩個才出發前往蒂莫特奧來日本前就定下的目的地，位于岐阜縣飛彈市外圍的偏僻村莊，糸守鎮。

作者有話要說：

嗯……（碇司令表情狀）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昨天就非常想寫《你的名字》，于是猶豫了一個白天加半個晚上，我決定，寫了！

不過因為是2000年出頭那會兒，男女主都還只是小盆友，所以不會出現他們的劇情，請不要過度期待，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