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chapter21
白日拍了五場室內戲，剛開機的第一天，徐導為了安撫演員們的情緒，給他們一些時間來調整狀态，增進演員之間的情誼，特別是有親密戲份的演員，特意放了個大假。
晚上不拍戲，副導演拉着一些熟悉的老演員去酒館品酒。
徐棠和幾個新人演員打成一片，她們第一次來衡城，據說衡城有很多著名的酒吧、私人會所和高檔店鋪，三三五五結伴成群想趁着剛開始時間較為充裕前去看看。
她跑來問姜凡去不去逛逛，她的小心思是想姜凡去的，姜凡對自來熟的人沒有抵抗力，徐棠又拉着她的手撒嬌，快要滴出水的眼眸子可憐兮兮地瞅着她，身子來回晃動，又像是要滾進她的懷裏，多蹭幾把，她剛要松口，林源板着臉過來替姜凡拒絕了。
徐棠戀戀不舍、一步三回頭地走了，姜凡露出笑容揮了揮手。林源想着姜凡年紀不大，這次劇組有好幾個年紀相仿的演員，談得來，想一起出去玩玩也無可厚非。
“你是不是想跟她們一起去逛街？”
姜凡搖頭，“沒有沒有。”林源真的會錯意了，她跟她們又不熟，只是和徐棠多聊了幾句，卻也沒有熟到可以手挽手逛街的情分。
她的極力反駁反而讓林源以為她怕被江菡訓，安撫道：“沒事，你想出去玩我幫你說說情，你再說幾聲好話就行了，菡哥心軟脾氣好。”
林源不顧姜凡的回答，立馬走到江菡身邊，說了幾句，江菡清冷的眼神投到了姜凡的身上，示意姜凡過去。
江菡的眼神讓姜凡不由得抖了抖身子，好冷好可怕。林源是要害我不是要幫我吧。
姜凡挪動着小步伐，硬着頭皮頂着他的目光，垂着頭站他面前，“你想出去玩？”他能理解她想出去逛街的心情，只是她的目标和她們不一樣，趁着現在時間還足夠充裕，夯實演技，以後才能走得更遠。
她搖了搖頭。
林源以為她怕江菡生氣，“姜凡也太小心了，她年紀小，愛熱鬧才是正理，你就通融通融，也就這一次。”
江菡一改往日的好脾氣，無情地說：“別人是科班生，出去玩倒是可以，你覺得你的演技和理論比得上她們？”
姜凡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嘴裏應着：“比不上，比不上。”
江菡伸出手摸了摸她晃動的腦袋，輕柔地許諾，“等你演技進步了，我帶你出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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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凡淚都要流出來了，不是感動的，是吓的，他情緒變化得那麽快，這是怎麽了？好可怕啊？這樣的溫柔我能不要麽？
江菡許諾帶她出去玩，林源默默地側頭，菡哥還來了個摸頭殺，好想隐身啊。
此時徐導的身影從他的眼前飄過，他一把抓住徐導，徐導正要多虧江菡兩句，沒找着人，原來在這兒。
徐導拍了拍江菡的肩膀，笑看姜凡：“你下手快啊，姜凡演戲有靈氣，你再一□□，假以時日必成大器。”
姜凡有點窘，為啥要用下手這個詞，搞得像和江菡有一腿，他們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江菡插科打诨了幾句，姜凡則發揮了一次害羞的演技，全程面微紅，低眉順眼，像個柔順的小媳婦。
夜色籠罩衡城影視城，店鋪的街燈在同一時間亮了起來，照亮了整座小縣。街道上來來往往，走過的明星不多，除了一些新人演員和群衆演員，出了名的明星都坐在房車中。
雖說是影視城，裏面的店鋪老板看明星都像看豬肉一樣常見，可來旅游和探班自家愛豆的粉也多。
能在街上遇到明星，簽個名能往網店裏賣個幾百甚至上千元，合個影都是有紀念意義的事兒。
像江菡這樣的大明星，一下劇組就往車裏鑽，姜凡只好跟着他坐車回賓館，林源擔負着提供他們溫飽的重任，又去買吃的了。
幾場戲下來，姜凡多少領悟了一些，她平日裏早晨起來練臺詞，晚上再練個半小時，進步很快，這種靠的是辛勞與汗水，自個努力就行，江菡和表演課的老師很少檢查，只是偶爾抽查。
畢竟姜凡剛新人，臺詞流利度肯定能過，若是情感表達過于欠缺，可以後期再去錄一遍或者找個配音演員。
但表演極為重要。
江菡有些時候會抽出自己的一場戲，讓她好好兒地準備一下，提問她該怎麽演，有什麽想法。
甚至是他曾經問姜凡自己在一整天裏的某個小時某幾分某幾秒做了一個什麽樣的小動作，表達了怎樣的情緒，可以用在最近幾場戲的哪裏。
考察之嚴苛令人嘆為觀止。
姜凡在劇組現場經常做的事就是死命盯着江菡的一舉一動，有些新人演員為此還酸過她幾回，說她癞□□想吃天鵝肉。
她手成拳想捶幾下牆壁，你們說什麽大實話啊！我害羞！
不否認自己的內心是姜凡一貫的美德，她是喜歡江菡，想多接觸接觸，到底是男女之情還是單純的對他所站的高度的崇拜，她一直逃避着，不想去理清。
江菡和姜凡兩人從地下停車場的電梯上樓，姜凡走過了江菡的房間，往自個房間去，被他一把拉住了手腕。
他略帶寵溺地責備：“走過頭了，你在想什麽？恍恍惚惚的。”
姜凡抿了抿嘴，撓了撓腦袋，“肚子有點餓了，人也沒精神。”
他盯着她的肚皮，她下意識的收了腹部，腹部立馬凹進去一小坑，他低聲說：“小肚子有點鼓，我以為你飽着呢，原來是小肥肉。”
姜凡的面色如夜晚的星空一樣黑，這樣的偶像還要繼續粉麽？
林源熱得滿臉的汗才提着吃食回來，他甩了甩手，捏了捏自己的肩膀，扭了扭頭，念叨着：“下次還是讓梁亮去買吃的吧。”
江菡打開盒飯的蓋子，替姜凡放好筷子，“怎麽了？”
他笑得有點傻氣，一屁股坐在桌邊，“原來我也是有粉的人。口罩不小心蹭掉了，她們一陣尖叫，都是女生。”
閃着星星眼，沉浸入自己的想象中，姜凡戳了戳魚肉，默默地咬了一口飯。
姜凡忍不住問：“她們嘴裏喊着什麽？你的名字麽？”
他的臉色一下子菜了，一字一頓地說：“菡哥。”姜凡差點把嘴裏的飯噴出口，那些粉絲估計以為見到林源必然能見到江菡，這烏龍可鬧大了。
三人吃飽喝足後，林源先回房，江菡叫住也要離開的姜凡，“今晚教你表演的老師有事，你跟我排一場戲試試。”
姜凡想起白日裏梅文和江菡的對戲，面紅耳熱。梅文和江菡親熱的畫面還深刻地留在她的腦海中。
那種暧昧似有若無，情感到達了頂點一觸即發，一個眼神，一句話語，兩人默契十足，演繹得情意綿綿。
那場戲過後，小宮女們的扮演者都擁上去問他們是不是在交往，假也可以亂真。
她能做到他們的三成演技麽？她不想讓他失望，那麽多知情人等着看江菡笑話，她能輸，但她不能讓他輸。
江菡從包中掏出劇本，翻了幾頁，唰唰的翻頁聲令姜凡胃痛。江菡拿着劇本，指着這一場戲道：“就這場戲，你我都出現，還是試鏡會試戲的後兩場，注意點需要我說麽？”
“不用不用，開始吧。”她視死如歸的表情引得江菡無聲一笑。
“臺詞你不看下？”江菡看出了她的緊張，想先緩一緩她的情緒。
姜凡果斷地推拒，“臺詞都背下來了。”
江菡輕聲笑了，指了指随意擺放的桌椅，“不急。”
他賓館的套房比她的大了一倍，劃分的活動區域規劃得格外仔細，像是量身定做一般。江菡卷起袖口，把餐桌往角落裏挪了挪，又把幾把椅子拿過去放一起。
客廳中間的空間一下子變得更大了。
江菡指了指門口的方向，“那裏是慕勻宮殿的入口，我坐在這邊，地毯後面這半截是階梯。你走位自己模拟下，還有一些道具，這裏沒有，不過你可以想象你想用什麽道具，能用上什麽道具，比劃出來，我應該能猜到。”
姜凡深吸了兩口氣，“好的。”
作者有話要說： 排戲啦排戲啦，你們說江菡的考核姜凡能過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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