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chapter54
《華僑往事》的外景地離姜凡家只有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劇組工作繁忙，姜凡是編輯介紹進組的，李庭銘導演對姜凡的熟悉度不夠，一開始要求不是很高，見姜凡的演技不錯，他的完美主義缺陷病徹底爆發了，把之前姜凡的一些戲份都給删了，硬是嚷着讓姜凡重新再拍一次。
這下累得一些群衆演員來了又走，走了又來，工資付了雙份不說，工作人員的任務又加重了許多，一些人多多少少有些怨言。
他們也不會在姜凡面前抱怨，這事也确實跟姜凡沒關系，但他們也不敢對着李導說不好聽的話，只能拿姜凡出出這口心裏哽着的悶氣。
閑言碎語姜凡不是沒聽到，她只是不好辯解，只能裝作聽不到，而這些話倒是讓出演女主角夏語的顧璐小仙女聽到了，往常不見她生氣，笑臉迎人的她，第一次呵斥了工作人員。
姜凡頓感受寵若驚。
只是這方式用得到底不怎麽對，被說的工作人員對着其他人訴苦，順便連顧璐的壞話都說了一籮筐。
拍攝場地離家近，姜母還在工作，過着朝九晚五的日子，一到周末，打車帶着自家煲湯過來給姜凡喝。
第一次進組時，是姜凡跟李導請了假親自去接，姜母以為拍攝場地好歹也會有點格調之類的。
看到一搭建的樣板房，踩着就覺得心有餘悸，她特意帶了兩大罐的湯湯水水，怕劇組的同事喝不夠。
還真是喝不夠，有些只分到了一點點。
許清面白嘴甜，喝了姜母帶來的湯水，說出的話跟開了朵鮮豔的花似的，一句句哄得姜母樂不可支，花枝亂顫。
臨出劇組時還贊道：“那小夥子看着不錯啊，那江菡怎麽不在？”
姜母的第一次探班，以未能遇見目标人物而興致闌珊地結束。
那天江菡正好去其他劇組客串了，姜凡事先知道，只是她忘記姜母來的目的，以為她只是來看看自個，便說：“去客串了，你下周過來呗，若是可以，我讓司機去接你。”
姜凡嘴裏的一周，說着有點長，過得倒是快。
姜母下車走到了劇組附近，她繞了條小道，上次走的那條道上正好被用在了別的劇組的拍戲場地，怕打擾到人家，豈料，正好聽到了同劇組工作人員背地裏說姜凡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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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叫姜凡的女二，是不是走後門進來的？上次連顧璐小仙女都幫着她。”
“就是，還有菡哥，對她也不錯，連帶着許清也常常和她說話，一些人都說許清在追她，你看上次她媽媽過來探班，許清那手段，嘴巴裏說出來的話，別人聽着簡直就是在哄未來丈母娘的款。呸呸，沒想到就一小嫩頭青，背後還有這麽多彎彎繞繞。”
“哈哈，說不定還有其他不可告人的手段，不過我們也就說說，還是不要讓人聽到的好。”
姜母憋着一肚子氣，腳步沉重地進了劇組，她沒看清到底是哪兩個工作人員在背後編排姜凡，現在看過去所有跟她打招呼的工作人員都覺得可疑，心裏直起疙瘩。
姜凡下戲見姜母愣愣站着，拉着她坐一旁椅子上，“怎麽又帶那麽多東西，下次讓助理去幫幫你，要不你讓司機幫你拿過來也行啊。”
“好，好。”姜母邊說好邊慌亂地倒湯水出來，一不小心撒了一桌子，江菡見姜凡迎上去叫了聲媽媽，不自覺地從旁邊備用的化妝箱裏掏出一小鏡子照了一番，這才收拾齊整過來。
誰知姜凡被姜母拉着往外走，姜凡說着：“慢點慢點，你走慢點。”
姜凡的助理端着一碗碗湯水給導演、合作演員和在場的工作人員。
江菡接過後，抿了一口，好喝，解渴，他一口喝了個光，放下碗，假裝要出去看看風景，走了出去。
想着剛才的餘光瞄見了她們兩人往左邊走，也跟着走過去，繞了一圈沒見着，想着是不是去了休息室，反方向往休息室去。
此刻姜凡拉着姜母進了休息室，把門關上，見她一臉鐵青的樣兒，“怎麽了？遇見啥不高興的事了？”
姜母盯了她一會，突然重重地打她的大腿，眼睛一下子就紅了，“你怎麽那麽不省心！讓你去好好工作你不去！你看看你幹的這工作，有什麽好的？連同事都在背後說你壞話！”
姜凡覺得自己冤枉啊，顧不上打紅了的腿，“怎麽了？誰又說什麽話了？”
姜母哽咽着學了一遍，姜凡望天翻了個白眼，“媽，這種話聽聽就好了，不必當真，說別人的壞話，到處編排的，多着呢，沒做就好了，在意什麽？”
姜母越想心裏越不順，越不舒服，人的名聲怎麽能這樣被毀了！
“這份工作，你不要做了，看你拍戲也才拍了一點。”姜母武斷地為姜凡做主。
姜凡耐心地解釋：“這不是跟你那份工作一樣，說遞交個辭呈就可以了，我的工作已經簽了合約了，半途退出是要賠錢的，我也不會這麽幹。”
“你受不了，以後就不要過來了，別人的嘴巴長別人身上，你管別人說什麽，自己過得好就行了。”
姜母瞪圓了眼，在外面她又頂撞自己，“你！好！我不管你！你也不要回來了！”
她說完就要往外沖，姜凡連拉都不想拉她，這樣鬧，她不累，她覺得很累。
江菡推門而入，擋住了姜母的去路，一把關上門，上了鎖，門外有林源看着。
“姜阿姨，第一次見面。你好。”
姜母心情正差，打斷他的自我介紹，“你是誰呀？”口氣帶着不耐煩和怒氣。
江菡柔柔一笑，“我是江菡。”
姜母的注意力被江菡這兩個字給吸引了過來，“你是姜凡口裏的那個江菡？”
“我是。”
姜母上下打量對方，儀表堂堂，英俊潇灑，舉止得體，笑面迎人，松了些口氣，“聽姜凡提了你很多次，上次想過來看看你，不過可惜沒有見到。”
“阿姨這是要去哪兒？我想請阿姨吃個飯。”
姜母甕聲道：“不用了，我要回去了。”
“阿姨大老遠跑過來，可不能不讓我表現表現。”江菡停了一會，“剛才阿姨和姜凡起的争執我也聽了一兩耳朵。”
姜母忙說：“這裏隔音這麽差！丢人現眼。”姜凡的臉拉了下來，坐到角落裏。
“我怎麽也算自己人。”他往自個臉色貼金，“阿姨這也是關心則亂，姜凡有點急了，是她不對，不過阿姨你放心，姜凡沒有做出什麽不好的事情，現在不會做，以後也不會做，更不必做。”
姜母內心嘀咕着，你說得倒是好聽，有啥資本能讓我家女兒不用為了一個角色而應酬，也就是耍耍嘴皮子罷了，還不如她同事介紹給姜凡的一在單位做臨時工的人強，至少有保障。
江菡察言觀色，知她不信，“阿姨信我，姜凡和我同一個公司，我還當過她一段時間的經紀人，像合約拿角色，都是經紀人去做的事，姜凡只需要好好演戲就成，其他事都不用她親自出馬。”
“我做不了其他公司藝人的主意，但姜凡的主意可以，若是姜凡哪天不滿意了，找阿姨告狀了，阿姨盡管來找我便是。”
姜母也只是剛才一時沖動下說的氣話，見江菡伏低做小說了些許好話，又耐心勸說保證一番，聽他話裏話外說的是姜凡如今也有點地位了，不需要再那麽辛苦了，辛苦的時候沒發生的事，現在不會發生，那就好。
等過兩年退休了，跟着姜凡拍戲就是了，也不怕別人在眼皮底下刁難她。
她盤算了一番，消了氣，姜凡站起來說：“媽，你自己女兒說的話不信，別人的話倒是一說一個信。”
姜母一個手指頭戳到姜凡的額頭上，江菡也不樂意了，“怎麽能說我是別人！”
姜凡紅了臉，咳嗽了一聲，道：“不是說要請我媽吃飯麽？走吧，再不走等會人就多了。”
江菡也不揭穿她，笑着跟在姜母身邊，兩人一前一後出了休息室。
這部戲沒有像上一部風波疊起，只是在定妝照上被女一號壓了壓，秦慧很重視，姜凡很無視，幾番較量下，顧璐團隊與秦慧握手言和，片場中的顧璐未把團隊矛盾帶上來，除了偶爾無視她以外。
許清還是一如以往那樣獻殷勤，姜凡不以為意，不曾想，這是這漫不經心，差點引火燒身。
作者有話要說： 雙眼無神中，今天沒有劇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