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章節

遠不能實現，但是我們現在每天都在同一個單位上班，我們彼此距離又拉近了。”陸欣打斷他的話說，“我們距離永遠拉近不了，你現在是我的領導，我只是你的下屬員工，還有以你現在的身份，那是女孩子心裏的精品，你需要哪種類型都有，作為老同學我可以為你介紹，是沉魚落雁，還是羞花閉月，是妖嬈妩媚，還是溫柔清純，陸欣正準備繼續說，曹傳一句話把她驚醒了，“我最喜歡的類型就是你”。陸欣沒想到曹傳會向自己表白得這麽直接，她感到比談工作敘舊的棘手問題還要難百倍，她現在是不能再讓曹傳陷入感情的漩渦了。陸欣緩緩地說，“曹傳，我現在已經為人妻為人母了，就算我是小女孩，我對你也不會産生愛情，你知道的。你性格太霸氣，你太自我，以至于你看不上任何女孩，其實這種性格讓許多女孩對你也望而卻步。你應該學會寬容，學會忍耐。好了，這些話好像也輪不到我來說，謝謝你晚餐，我走了。”陸欣轉身就走出大廳，留下曹傳在那發愣。第二天陸欣收到曹傳的微信，是李清照的詞: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肥紅瘦。陸欣看着這是《如夢令》的詩詞，她在想曹傳是為自己嘆息春花消瘦，青春流逝嗎？陸欣更覺得詞不達意。

陸欣自從收到曹傳的微信，在單位上班就很少看到曹傳了。陸欣風平浪靜地過了幾個月。這天，陸欣正走在下班路上，由于地上剛下過雪，走起來很吃力，突然聽見身邊汽車的喇叭聲，“陸欣快上車，外邊多冷，陸欣一看，原來是曹傳在喊她”，陸欣只好坐上車，她叫曹傳把她送到公交站臺就行了，曹傳笑着說，“這麽冷的天，我們一起去吃火鍋吧，反正現在也是吃飯時間，吃完飯送你回家，不會太耽誤你回家相夫教子的。”都說到這份上，陸欣根本沒機會拒絕，他們來到川味火鍋店，一進門，就飄來胡椒的香料味，陸欣坐在桌邊，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古義不用等她吃飯了，她挂斷電話，火鍋已經端上來了，頓時熱氣騰騰，陸欣脫下紅色羽絨服，露出白色的羊絨毛衣，而曹傳一身灰色西服……好像很疲倦，他說：“陸欣我剛參加完每季度行長辦公會會議，回來時正好碰見你了，最近家裏好嗎？”陸欣想不到他會如此關心自己，心裏頓時柔軟起來說：“謝謝你關心，小孩已經上幼兒園了，古義每天下班開車正好接他回家。最近請了個家政，我和古義也省心不少。你最近還好吧？”一涉及到個人問題，陸欣就不知道如何和他談話，曹傳卻淡定得極致，也許是高層管理者的性情流露，那不溫不火，不急不燥的恬靜姿态，他走到陸欣身邊，給陸欣倒好果汁，又坐回原處，他萬千深情地說：“陸欣，只有和你在一起，我才真正忘記塵世中的繁華和喧鬧，可以回歸心靈的本質，靈魂的溝通，在你面前，我可以靜看花開花落，雲卷雲舒，我所有的曾經，已經刻化成永恒的夢，我和你之間甚至沒有太多記憶的風景，你不肯給我機會，我剛萌芽的感情，被你三翻兩次的磨碎，陸欣，你能告訴我，在你心裏我真的從來沒有打動過你。”陸欣被這種談話氣氛搞得心神不寧，樹欲靜，風不止，她說：“曹傳，不是所有的故事都符合想象的，山是水的故事，雲是風的故事，但是夜不是星的故事，情不是的愛故事。相識并非能相愛，相愛也并非能相守，我現在已經是一位母親了，我也不可能給你任何承諾，我說的這些話，你會理解的。希望以後我們再見面時，你已經忘記了今天這樣的困感，我也真心祝福你找到放飛情感的天空。”“陸欣，其實我今天是來告訴你另一件事，以後我們見面機會可能很少了。曹傳看了看陸欣說：“我要調到總行任職，雖然這分行業務還需上報我們總行，但歸根到底，還是獨立運作的，我也不可能經常來，很多經營業務決策問題也是分行直接上報給我們來審批，我們要管轄這片幾家分行，工作領域擴大，營銷業務也相應拓廣，所以我們以後是很難見面了。”陸欣看着曹傳，心裏明白，他的步步高升來之不易，因為他幾乎天天周旋在業務的平臺上，而且為了打開營銷市場，他還要絞盡腦汁出謀劃策，既要遵循國家宏觀經濟調控，又要順應市場的客觀規律發展，他不得不發奮探索業績上升的渠道。看着他那疲憊不堪的樣子，陸欣深深感覺到，高處不勝寒的真正寓意。

第 16 章

曹傳眼神忽然閃現一絲溫柔，他輕輕地說：“陸欣我最近工作壓力太大，過幾天元旦，我有個大學同學在海南做房地産生意，他前幾天和我聯系，想搞一個同學聚會，日期定在元旦，我們這邊已是冬天，海南那裏溫度更适合渡假，我們決定地點在海南，我也想趁此機會放松一下崩緊的神經，陸欣從認識你到現在，你都沒有把我當朋友看待，我希望你這次可以與我同行，因為我是工作狂，大腦每天都在飛速運轉，有時候我恨不得有孫悟空的七十二變，這樣我就可以在工作上游刃有餘了。”陸欣笑着說：“那還有九九八十一難在等着你化解呢。”曹傳動情地“：那能夠說出來的九九八十一難，就不是難了，因為冥冥之中自有破解的辦法，唯有對你，才是我今生碰到的最大難題，我的感情在你身上似乎永遠繞不過去，陸欣你覺得我是不是有點自作多情，因為你已擁有幸福家庭生活。這次我希望你答應我。”陸欣看着曹傳那如風一般執着的期待目光，那被繁忙業務壓得疲備不堪的身影，她深知自己能力有限，做不到雪中送炭，但她自己的一句拒絕，會讓他雪上加霜，細思量唯一的選擇，就是答應和他同行。陸欣認真地說：“既然我比八十一難還要讓你束手無策，那我就答應你與你同行，這樣我就幫你破解了這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之難了，希望我們是以同學的身份出現在海南的，這幾天，我把家裏安排好。”陸欣正說着，突然發現從自已身邊閃過一個熟悉的背影，而那背影身邊相擁着高挑的女人，當然那女人的一頻一笑都顯示出了萬種風情的妩媚，這麽妖嬈的女人，陸欣在記憶的長河裏搜索不到，而當陸欣的目光還沒來得及收回時，那張與陸欣同床共枕了八年的俊朗面孔瞬間與陸欣交彙，那眼神裏裝滿着來不及防備來不及掩飾的複雜表情，而曹傳在關鍵時刻打開了冷場。曹傳走過去說：“古義，你好。”古義本來是挽着身邊那女人的手，在轉身看到陸欣的瞬間，本能地松開了，現在看曹傳走到自己身邊，他立刻伸出手和曹傳握了握說：“其實陸欣在電話裏告訴過我，跟老同學吃飯，原來是你”。曹傳仿佛成了今晚的主角，他對古義說：“擇日不如撞日，今天我們就坐在一起，好好聊聊。”古義身邊那女人大概還沒分清狀況，不知道坐在她面前的秀麗端莊的陸欣是古義妻子，她伸出手，莞爾一笑對着陸欣說：“你好，很高興認識你，我是做金融行業的，我叫文楓，以後你要是對投資理財方面感興趣，請來咨詢我，我可以給你提供金融信息平臺，讓你投資貸款無風險，這是我名片。”還沒等陸欣反應過來，那文楓怕陸欣對她的話不感興趣，又牽起身邊古義的手說：“你看，我你不認識，古義你想不認識都難，他可是理財分析師，金融界精英，現在電視臺報紙都有他的專訪，他可是與時俱進，再融合現在人心理最認可的理財元素和觀點，他做得可是出類撥卒。”古義被她說得天花亂墜，陸欣的心卻在滴血，她第一次覺得她和古義之間距離太遙遠，遙遠得讓他們形同陌路。陸欣坐在暖氣邊上，心卻在發抖，淚水也不争氣地在往下流，她輕輕穿上紅色羽絨服，戴好帽子，系緊圍巾，緩緩走出火鍋店，她完全聽不清曹傳在後面喚她，她只是本能地坐進了一輛出租車，她無目的地，她突然覺得，這麽大的城市，卻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容納她那顆破碎的心。最終她選擇在一個小橋邊停下，她現在已經感覺不到冬天夜晚的寒風是多麽凜冽刺骨，因為她已經麻木。可是有種畫面卻永遠定格在她眼前，她每天早晨給小孩穿衣洗臉喂飯，然後匆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