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滅宗

“玉林!虧我對你這般信任,沒想到你居是此般禽獸之人!”眼睜睜看着宗內弟子一個個被擊殺,百年宗門正被逐漸滅門,禦宗主情緒完全崩潰,對着玉林發出了歇斯底裏的怒吼聲。

“不,我與你相知相熟,便是為了這一刻吧了,不用把我想的太高尚,我也只是一介凡夫,我也是有七情六欲,恩仇報複的。”

“殿主,東禦劍宗內已是被我們接受控制了,他們那幾個太上長老,也被兩位玉長老制服了,其餘弟子,皆是一個不漏全部擊殺了。”一人穿過正在厮殺的重重人海,來到擂臺之上,向漠姓男子禀告。

“知道了。”漠姓男子一步一步走至擂臺邊緣,只見他手中紙扇一張,頓時一道白光沖天而起,随後于空中爆裂。有人擡頭望去,居是看見空中有着無數的白色利刃飄浮,于漸漸變暗的夜色之中,顯得那般的奪目。

紙扇一揮,空中那無數靈氣化成的利刃,如同失去控制一般,紛紛往下掉落。當首的利刃落下,居是将一名東禦劍宗弟子就那般刺穿,下一秒,那人便是倒地身亡,過了片刻方才有鮮血流出,可見那利刃之威力,是何般之大。

一時間,所有東禦劍宗弟子都慌了,紛紛或運行功法,或腳踏步法,或輕功缥缈,只求躲過那如雨點般掉落下來的白色利刃。

聖宇殿的人,看見白色靈氣自漠姓男子扇中沖天而起之時便已後退,此也是不在攻擊圈內。

開玩笑,那可是聖宇閣世代單傳的無上至法,落羽。他們都有些震驚,沒想到漠姓男子一上來便使用落羽,而且還是落羽當中最強的一式。

“漠。”玉林走到漠姓男子身後,右手微微前置,恰巧将欲後倒的漠姓男子撐住。

“沒事。”那個微妙的動作,此刻誰會注意,漠姓男子低聲回應一句。

日落月明,不遠處的東禦劍宗宗內,依稀還有火光閃現,而擂臺之處,還站着的,皆是身穿聖宇殿墨羽白袍之人。

至此,東禦劍宗除了一衆被俘長老以及禦宗主,其餘人,無一生還。

“漠前輩他們,會不會做的太絕了?”方葉文他們六個小輩在後方低聲議論着。

“上千人,就這樣都死了。”何無殇感慨到。

聞人雨秋還未見過這般血腥的場景,又身為女流,一時有點接受不了,正閉目打坐呢。

“此事孰分對錯,就好比當年聖宇閣被滅,王莽他們未能趕盡殺絕,其餘人才得以茍存,才會出現今日此般情景。若是今日聖宇殿不趕盡殺絕,誰能保證多少年後的某一天,聖宇殿也會被再次滅宗呢。”葉天興雲年已十八,看待世事別其餘人要看的寬一點,再加上多年跟随葉天聖儒,對于宗派勢力之間的恩怨報複,他很清楚其中的威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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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衆人早早便是下了擂臺,而一衆聖宇殿弟子便是忙碌着将東禦劍宗弟子屍體搬至擂臺之上。此時擂臺上已是燃起了熊熊大火,漠姓男子回首看了一眼,便是帶着衆人,往東禦劍宗宗內走去。

禦宗主早些時候便是悲傷過度,昏迷過去了,此刻由李三扛着。行進途中,禦宗主雙目微張,眼中閃現一絲殺意,頃刻間又消失不見,再次閉上雙目,佯裝昏迷。

回到原來衆人進行午宴的那棟大殿,正殿當中,有數十名身着東禦劍宗長老、執事長袍之人被綁住,正立于大殿兩側。在他們身旁,各有一個看守,以防他們有所異動。

“不用裝了。”李三将禦宗主扔在地上,漠姓男子坐到正殿高坐之上,玉林立于身旁,看着下方的禦宗主,漠姓男子冷聲說到。

禦宗主應聲緩緩爬起,拍了拍長袍,就這麽站着,看着上方的漠姓男子和玉林。

“我知道你有後手。”漠姓男子一開口便是這句話。

下方殿中,禦宗主聽見,瞳孔微收,不過瞬間又恢複過來。

“話說,還不知你是”禦宗主轉移話題,看着漠姓男子問到。

“聖宇殿殿主,你可以叫我漠。”知道漠姓男子本名的人,不超過一掌之數,一般對外,他只說單姓一個漠字。

“你是漠羽的後人?”東禦劍宗內關于聖宇閣的資料還算不少,聽見漠這個字,禦宗主第一下便是想到了當年的聖宇閣閣主,漠羽。

“既然這樣,不過為何玉林他們三個會幫你,據我所知,聖宇閣可是從未有過玉姓之人。”禦宗主又問到。

“确實,不過,我為何要告訴你?”玉林淡然一笑,看着下方的禦宗主。

“差不多了吧。”還未等禦宗主話語,漠姓男子望着殿外莫名其妙便來了一句。

“看樣子是的。”玉林亦是望向殿外。方葉文等人本就在殿門處,看見二人望向他們身後,亦是轉身望去。

遠處,東禦劍宗之外,大概是離山谷數裏的地方,又是有熊熊大火沖天而起,将整個黑夜照得通亮。

“什麽!”禦宗主亦是望去,當看到此景,他臉色頓時便是變得蒼白無比。

“我說了,我知道你有後手。”漠姓男子走下,經過禦宗主身旁之時,輕聲說了一句,随後便是徑直走到一名東禦劍宗長老身前。

只見漠姓男子手中白光一閃,捆綁那名長老的長繩便是掉落。而殿內,見到此景,頓時便是六名名看守的弟子取出匕首,為他們身旁之人解開長繩。

“你們!”禦宗主不傻,看見此狀,氣頓時不打一處來,這七人顯然是漠姓男子那一方的。其中還有一名太上長老,東禦劍宗所有事情,他可是都一清二楚,包括數裏外,東禦劍宗的密室,難怪漠姓男子會知道。

“墨叔,你!”禦宗主看着那名老者,只覺得胸口一悶,想要說些什麽,卻又說不出口。

“天明,我不姓墨,我姓漠。”那老者搖了搖頭,只說了這一句話,便是獨自一人離開了大殿,不知往何處去了。

“姓漠的,你簡直沒有人性!墨叔,墨叔可是忠心貫日的為我東禦劍宗付出了二十多年的光陰,沒想到居是是你們安排的人。”禦宗主只覺得怒氣沖冠,若是他還有修為,定是要沖上去将漠姓男子碎屍萬段。

“這,是他的任務,也是他的使命。”漠姓男子很是冷漠。

夜,漸漸靜下,後林與宗前的大火都已是滅了。東禦劍宗又恢複了往日的安靜,只是,卻多了一份死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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