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身世之謎
? 薛青在屋內來回踱步了一陣子才說道:“想必師妹也一定知道二十幾年前當今聖上不顧衆人反對從民間帶回了一位昭儀娘娘吧!”
“知道又如何?”沈慕杳端着茶杯靜靜地道。
“當年的昭儀娘娘雖然在後宮之中頭銜不高,但卻是真正的得到了獨寵,那個時候聖上恨不得把全天下的好東西都要往她的宮中送去。”說到這薛青忍不住嘆了一聲:“可是咱們英明的聖上卻忘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古往今來帝王之寵必須要雨露均沾,否則的話那就是等于将他心愛的女子親手推入了險境之中。”
看似華麗高貴的後宮卻向來都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為了争寵幾乎每一個人都成了手段狠毒的角色。每一次有新人入宮開始的時候所有的人都不會在意,見多了她們也就會認為是皇帝陛下圖個新鮮而已,但是一旦那個時間超過了她們心裏預期的日子後那勢必漸漸地就會出現許多幺蛾子。
就在那位昭儀娘娘身懷有孕的第三個月她就毫無征兆地見了紅失去了第一個孩子,後來接着的兩三年也都是如此。
再單純的人往往在吃盡了委屈跟苦頭之後也都會變得小心謹慎起來,尤其是當有人一次次地奪走她的孩子時身為母親的人就會更加的堅強。
入宮的第四年當她再一次得知自己懷有身孕的時候她收買了太醫将事情隐瞞了下來,然後親自去說明原因請下了聖旨帶着幾名心腹離開了皇宮。
一年之後滿心歡喜盼着母子倆人回宮的皇帝陛下等來的确是在回宮途中遇上劫匪母子兩人一同掉下了懸崖的噩耗,那一年皇帝陛下握着在懸崖下找了三個多月才找到的發簪和已經被撕得完全看不出形狀的皇子襁褓整個人瞬間蒼老了十幾歲。
“師兄說起這些當年之事何為?”聽完薛青的講述沈慕杳暗暗深吸了口氣問道。
薛青伸手拿起水壺和茶杯倒了一杯茶遞到了沈慕杳的手中:“師妹茶涼了,換一杯吧!”
沈慕杳接過茶杯看着他。
“師妹我要是說聖上在半年之前找過我,你會好奇嗎?”薛青問道。
“師兄現在是天下山莊的主人,聖上找你并不奇怪。”沈慕杳擡手喝了一口茶。
薛青給自己也倒了一杯,但是他沒喝只是拿在了手中把玩着:“半年前聖上帶着三個皇子一同悄悄來了一趟山莊,當談到皇位繼承人時他老人家忍不住感嘆了一句當初如果那個掉下懸崖的孩子要是能在他身邊長大的話那皇儲就不用選了。”說完他悄悄看向沈慕杳,但見對方沒任何反應後又繼續道:“我問聖上是不是覺得那個孩子沒死?師妹你猜聖上是怎麽回答的?”
“怎麽回答的?”沈慕杳沒有要猜的意思。
薛青見此也不勉強管自己接着說道:“當時聖上很肯定地回答我說那個孩子一定還在世上,并且活得非常好。”說完薛青将茶杯拿到了自己嘴邊剛見他要喝時他又開口了:“我好奇地随口一問:聖上要是與那孩子見面的話會認得出嗎?結果沒想到他居然告訴我說他跟那個孩子一年可以見上幾次并且還很寵溺地笑着跟我炫耀道他孩子的鎖骨處跟他的娘一樣有一個蓮花狀的胎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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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嗎?”沈慕杳将手中剩下的茶一飲而盡:“聖上真的親口告訴你這些了?”
薛青笑了笑道:“說是說了的,但是我想一定是說起那個孩子聖上過于高興以至于說漏了嘴自己都沒有發現呢!”
“或許吧!”沈慕杳将杯子放在桌上:“那師兄知道那個孩子現在在哪裏嗎?”
薛青搖了搖頭有些遺憾地回答道:“還沒等我來得及問呢外面就突然有聲音響了起來,待我們趕去看的時候發現居然是貓把屋頂上的瓦片給弄在地上摔碎了,再回到屋裏後也許是聖上發現自己說多了便沒再繼續了。”
“然後呢?”沈慕杳坐在凳子上用手撐着額頭輕聲問。
“然後等聖上回京沒多久山莊內就發現了偷竊着,于是我便追着人下山了。”說道這薛青在沈慕杳身旁坐了下來:“原本我以為是宋子遙偷走了山莊是路線圖,可是在我遇到他的時候卻發現他一直再被某一波人馬在追殺,原本我還想不明白原因,直到那日他在我面前寬衣入河中洗澡時我才恍然大悟。”
“師兄看到了什麽?”沈慕杳雖然在問但是她的手卻一直揉着太陽穴。
薛青靜靜地注視着沈慕杳的舉動回答:“我發現他的鎖骨處竟然有着一個猶如蓮花的紅色胎記。”
“什……什麽?”沈慕杳覺得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
薛青就像是沒有絲毫發現沈慕杳的不對勁仍然說道:“當時我想莫非宋子遙現在的身份是假的?他的真實身份是當今聖上的最小皇子?我想當日在山中內想必有哪位皇子聽到了我與聖上的對話以至于讓他跟我一樣懷疑了宋子遙的身份因此為了皇位而開始想要殺害他,這也就很好的解釋了為何有人會膽子大到想要去對親王的小世子下手了。”
沈慕杳甩甩了自己頭總覺得有哪裏出現了問題。
“可是我很快就把他否決了師妹知道為什麽嗎?”薛青右手把玩着茶杯問,見沈慕杳有些驚訝地看向自己他解釋道:“因為宋子遙告訴我他那個不是胎記而是小時候留下的傷疤,但是有個人他卻知道真的有這樣的一個胎記,我想師妹你一定很清楚吧?”
“你……”沈慕杳瞪大雙眼看着他,即便很快就将心情調整過來,但還是被薛青看到了。
“當年被聖上帶進宮的昭儀娘娘大家都稱她為傅昭儀,師妹不想補充些什麽嗎?”薛青起身站在沈慕杳的身後:“師妹覺得若是讓傅然宵坐上那位子怎麽樣?雖然我并不太喜歡他,可是我想倘若他能登基,以他之才肯定要比那三人要合适得多。”
“我不知道你在說……說什麽……但是……”沈慕杳盡量讓自己清醒着:“但是若然宵真是當年的那個孩子你也不可能讓他……讓他去做他不願意做的事情。”
薛青點點頭:“的确,想要強迫傅然宵做事是絕對不可能的,可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不是嗎?”
“師兄你……你在茶裏……茶裏……”話還未完沈慕杳便頃刻之間倒了下去。
薛青見狀一把将人接住,他看着已經昏迷過去的沈慕杳輕聲緩道:“只要有你還怕他傅然宵不聽話嗎?”說完将屋內物件弄亂後帶着沈慕杳從窗戶施展輕功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