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部靠搏版面出位的片子能好到哪裏去? (4)
動聲色間為三人埋下了一個致命的隐患。
第二次,她是為了挨星盤。一根香煙丢進浴室,一場爆炸死了兩個男人,Ada也最終被她一匕穿心,死不瞑目。
無論是“藍色維特斯巴士”,還是現在手上這方挨星盤,都是曾經葉紫所珍之重之,視作生命的物件,也是現在夜辜星唯一的牽挂。
因為,兩件物品都是師父親手傳到她手上,而這方挨星盤更是夜組組長身份的象征和證明,所以,即便冒着身份暴露的危險,夜辜星也要取回這方挨星盤!
一切都在謀算之中,除了那個男人……
夜辜星舉起那方小小的羅盤,眯着眼,細細打量,月色下盤身剔透,竟散發出隐隐白光,盤心處一枚耀眼刺目的火漆印記宛如熊熊烈焰,指尖拂過,觸手生溫。
師父和藹的笑容霎時浮現腦海,恍惚中她好像再次聽見了蒼老而親切的呼喚——
“小葉子,來,到師父這裏來……”
“我的小葉子喲……”
那個老人是她童年唯一的暖。
葉紫跟夜辜星一樣,都是孤兒,但她比夜辜星幸運,因為在三歲那年,她遇見了師父——夜機山。
那是個白胡子飄飄、身形清瘦的老人,但那雙眼睛卻矍铄有神,帶着洞悉世事的淡然,卻不會讓人覺得高不可攀。
望進那樣一雙眼裏,除了平靜與安寧,你不會再有任何其他的情緒。
夜辜星還記得,那是個陽光明媚的午後,剛下過一場大雨,孤兒院頹圮的屋檐邊滴滴答答垂落着水滴,她躲在陰暗的小房間裏,面無表情地,靜靜聽着,凝神聽着,仿佛就這樣地老天荒。
她從來都不是個愛笑的孩子,她只知道,孤兒院的同伴孤立她,院長不喜歡她,從來她都是一個人,甚至沒有人願意跟她一間屋子同住。
曾經,她也想融入群體,一遍遍告訴自己——你要笑!提起唇角,然後再眯起眼睛,很好,你笑得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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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終究在院長室外偷聽到那樣一番話後,滿腔希望連同那些努力都被她親手埋葬——
“院長,您可不能害我呀!”
“小林,你這是什麽話?”
“我相信您心裏清楚,我也就不拐彎抹角了,寧湘這孩子我還真帶不了。您要是把她放在我們宿舍,其他孩子指不定得鬧成什麽樣,就她那張冷臉,已經吓哭了好幾個孩子。真不知道這孩子小小年紀,哪來這麽深沉的心機,整天悶聲不響,心裏還不知道盤算些什麽呢!”
“唉!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別的護工也不願意……你看你就當做件好事……”
“院長,您還別說,好事我林琴做了不少,可也不差這一件,所以您還是另作安排吧!”
“那孩子模樣倒是乖巧,但是性格就……算了,安排她先一個人住着吧……”
寧湘?
是她的名字嗎?可大家明明都叫她“怪人”。
原來,她也是有名字的。可是,不喜歡。
還是“怪人”好聽……
或許是不再懷抱希望,抑或已經坦然接受現實,小小的寧湘不哭不鬧地住進了那間單獨的小屋,靜靜看着窗外追逐嬉鬧的其他孩子,耳邊傳來陣陣清脆的笑聲,她安靜得像個美麗的瓷娃娃,眼裏沒有羨慕,也沒有怨恨,仿佛什麽都沒有。
直到那天,她盤腿坐在床上,午後的陽光暖而不熾,雨後清新的泥土氣息萦繞鼻尖,她靜靜聽着屋檐下水滴墜落的滴答聲,陽光入戶,将室內瓷娃娃般的小人兒鍍上一層明亮的金光。
吱嘎——
半掩的破敗木門被人推開,一個聲影由遠及近,踏光而來,小寧湘下意識眯了眯眼,伸手擋住那刺目的光亮。
待她再次睜開眼時,一把白白的胡須近在眼前,視線順着胡須而上,她看見老人和藹的笑臉,逆着光,一種無比親近的感覺油然而生,仿佛靠近他,就能抱住暖烘烘的太陽!
“丫頭,願意跟我走嗎?”
“走?”這是她第一次開口說話,“去哪裏?”
“任何你想去的地方。”老人的笑容又深了幾分,卻依舊和藹,一種善意的氣息迎面而來。
她笑了,趴在門口的一個個小腦袋露出不敢置信的驚訝神色,“怪人”居然、笑了?
“好。”她說。
那日,午後,陽光明媚,雨後初晴,空氣中彌漫着清新的泥土氣息,屋檐下,水聲滴答不停,一雙蒼老的大手牽着一雙稚嫩的小手,迎着最暖的日光,逐漸遠去。
……
“你在看什麽?”
小寧湘白嫩的指頭直指樹上。
“小鳥?”
她搖頭。
老人撸撸胡須,“夏蟬?”
她依舊搖頭,擡手費力地接住一片正翩翩墜落的紅葉,“這個。”
“葉子,對嗎?”
她終于笑着點了點頭,“喜歡。”
老人和藹一笑,花白的胡須迎風飛揚,“丫頭喜歡葉子?”
她重重點了點頭。
“那以後就叫你小葉子,可以嗎?”
“好。”
樹下,女孩兒迎着夕陽,笑容璀璨。
……
“師父,這是什麽?”
老人取出懷中一方小小的圓盤,對着膝上目露好奇的粉瓷娃娃輕輕一笑,目光中染上幾分緬懷,幾分惆悵。
“這叫挨星盤,即七十二龍盤,是楊公晚年所創。丫頭,還記得楊公是誰嗎?”
“知道!楊公,字筠松,號救貧,生于公元834年,卒于公元904年。天資聰慧,悟性異常,始收徒講學,潛心二十餘年,傳授堪輿秘術,匡真揚善,救貧……”
“丫頭,夠了夠了!師父可沒考你背書……”
------題外話------
咳咳……估計今天又得晚點了o(╯□╰)o對不住大家
060奇怪反應,科大尋人
第二天一大早,夜辜星準時睜眼,雖然只睡了三四個鐘,但絲毫不見疲态。
洗漱完畢,拿上背包,将匕首和挨星盤放好,打開門,一陣食物的香味飄來,王石已經坐在餐桌前,随手拿了張報紙看着。
夜辜星挑眉,拉開椅子坐下,“等很久了?”
王石笑笑,“沒,就一會兒。先吃早餐,上午主要是各部門就位磨合,你的第一場戲估計會排到下午,所以不急着去片場,慢慢吃。”
夜辜星聞言莞爾,咬了口溫熱适中的三明治,“不錯。”
王石愕然,“什麽?”
“當然是王導的手藝,沒想到王大導演不僅編劇拍片有一手,就連廚藝也是一流。”夜辜星從不吝惜贊美,但前提是值得她贊美。
“咳咳……”王石險些一嗆,她怎麽知道……
“我猜,王導此刻一定在想,為什麽我會知道早餐是你做的呢?”
“呃……”
“我吃飽了,先走一步,下午會準時去片場報到。”拿起背包,夜辜星背對王石揮了揮手,徑直出門離開。
離開的時候順手撈起了鞋櫃上那把孤零零的鑰匙,那是昨晚王石交給她的,被她轉手擱在了鞋櫃上。
“诶……”看着愈見遠去的纖細背影,王石收回目光,轉眼一瞥,看見桌上那杯原封不動的牛奶,下意識皺了皺眉,卻最終無奈搖了搖頭。
這個女孩兒是謎,永遠讓人捉摸不透……
清晨的陽光溫柔和煦,晨風送來絲絲清涼,一個長相精致的女孩白T熱褲,單肩背包,迎着清晨第一抹霞光步伐悠閑地走在路上。
拾荒老人在垃圾桶裏翻找的雙手一頓,定定看着眼前走過的美麗女孩,老眼微濕,禁不住在心裏感慨——年輕真好!
但夜辜星此刻卻狠狠皺了皺眉,面色些微泛白,忍住想吐的沖動,疾步快走,終于将獨屬于垃圾堆的腐爛惡臭甩在身後。
但那股翻湧的嘔吐感卻并未因此消散,反而愈演愈烈,她捂住胸口,幹嘔了幾聲,但腦子依舊高速運轉着,她嚴重懷疑王石做早餐之前沒洗手。
說不定還上了廁所……
“嘔——”
不能再想下去,越想越惡心!她趕緊收斂心神,幾口深呼吸,終于壓下了想吐的沖動。
這時,一個老人牽着小孫孫出門晨練,路過夜辜星身旁,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卻見孫子越跑越遠,他趕緊收回目光,吆喝着追了上去——“小祖宗,你慢點兒!慢點兒!牛奶還沒喝完呢——”
“嘔——嘔——”
聽到那聲“牛奶”,夜辜星直覺不好,但身體的反應卻更為迅速直接,剛壓下的嘔吐感再次發作,且來勢洶洶。
早上吃進去的東西一股腦兒全吐了出來,夜辜星扶着樹幹慢慢直起身,一張本就白皙的臉愈發蒼白,臉頰處不見一絲紅暈,更沒有絲毫血色。
她已經在心裏把王石從頭到腳、從裏到外罵了個遍,深呼吸幾口,重重吐出口濁氣,想吐的感覺這才稍稍緩和下來。
出了小區大門,她伸手攔了輛的士,剛坐上去,汽油味撲面而來,死死壓抑住想吐的沖動,她幾乎是咬牙切齒地出聲:“去、中、港、科、大。”
……
中港科技大學,京都有名的工科院校,是除B大和Q大外,京都排名第三的高校。
此時,已是上午十點,豔陽高照,大門前陸陸續續有學生外出,兩名身材魁梧的保安分列兩旁,手持警棍,時不時踱步上前、詢問盤查着欲進校門的外來人員。
夜辜星坐在馬路對面的咖啡屋裏,将學校大門處一切情況盡收眼底,耳畔是柔和舒緩的莫紮特卡農鋼琴曲,桌面上一杯餘溫尚存、白氣袅袅的卡布奇諾,室內恰到好處的空調溫度,她整個身子軟軟地陷進椅子裏,嘴角一抹淡笑輕揚,目光清泠,柔和卻不顯親近,婉約而不現柔弱。
她就這樣靜靜坐在那裏,目光悠悠望向馬路對面,卻獨獨自成一道雅致靓麗的風景,好像周圍一切都黯淡了顏色,就連頭頂上空那方豔陽也不及她三分姿容。
淡淡勾起一抹微笑,夜辜星眼神卻逐漸變冷,好似豔陽天蒙上了一層冰霧,耳邊再次響起接電話那人的一番說辭——
“啥?你找夜輝月?你誰呀你?得!估計又是哪個破碎芳心的小姑娘,我說,你們究竟是咋想的呀?給哥透露透露呗!夜輝月那小白臉兒有什麽好的?不就是一張臉長得好看了點兒,其餘還有什麽用?……我勸你也別白找了,那家夥現在指不定抱着誰滾床單呢!你趕快認清現實,別傻了……嘿,你說你這不是犯賤嗎?!我話都說得這麽清楚了,你還是要找他,怎麽就不長心眼兒呢……好吧好吧,你要跳崖,我拉也拉不住。他今天中午之前應該會回學校,你自個兒去校門口堵人吧……”
擡腕一看,十一點整,夜辜星目光放向遠處,卻倏然一冷……
此時,校門口進進出出的人中,有那麽一個人,陽光照在他修長挺拔的背影上,暈開一個微弱的光圈,霎時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一口口倒抽氣聲響起。
“呀?快看,夜輝月!”一女目露驚喜,像看到馬路上一摞沒人撿的百元大鈔,而她揣進了自己口袋。
“這、誰呀?好、好帥……”某女星星眼。
“笨蛋!你是外星人嗎?夜輝月都不認識!咱中港科技大公認的第一校草!”
“什麽?!原來他就是夜輝月!天吶!”某女呼吸急促,胸口發悶,随時都有暈厥倒地的可能。
“就是那個高分子材料與工程專業的大一新生?!開學一個月就獲封校草的新晉男神?!”
“嗚哇——好帥!”
“太他媽帥了——”
“我的小心肝兒喲——控制不住!控住不住了!”
此時,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夜、夜輝月是誰呀?”
一群鄙視的眼神瞬間鋪天蓋地襲來——親,回你的火星吧……
061他是孤兒,惱恨之因
那人身穿黑色V領休閑針織衫,深藍色牛仔褲包裹着修長有力的雙腿,只見他雙手悠游地插進褲袋裏,額前随意垂落的碎發在風中輕揚,一雙漆黑的瞳眸半遮半掩,整個人說不出的慵懶,道不出的……邪氣,抑或是,痞氣。
夜輝月旁若無人地踱步前行,似乎那些或驚豔,或仰慕,或崇拜的目光跟他沒有半毛錢關系,嘴角一抹漫不經心的笑意高挂,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随意而懶散,卻又無形中顯得高不可攀。
“夜輝月!你站住!”這時,一個尖銳的女聲響起,瞬間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夜輝月應聲停步,悠閑回頭,待看清來人後,眉峰一側,嘴角緩緩勾起一抹笑意,一時間,邪氣盡顯,惡劣而纨绔,“是你?”
低沉的嗓音宛如旋律優美的大提琴音,醉如春風,磁性動聽。
那女子卻是冷冷一笑,眼中極盡諷刺,“怎麽,很驚訝是我嗎?你以為你做的那些龌龊事沒人知道?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自己做了什麽你自己清楚!”
眼中冷沉的鋒芒一閃即逝,夜輝月随即邪邪一笑,“陳芳琪小姐,請問我、做、了、什、麽?”一字一頓,明明邪氣縱生,卻偏偏讓人聽出了絲絲冷意。
陳芳琪卻冷冷一笑,眼中恨意與狠意同時閃過,“小姐?我記得你以前可不是這樣叫的……你叫我什麽呢?讓我想想……哦,對了,你叫我芳琪、琪琪。才三天不見,都說,衣不如新,人不如舊。你現在有了新人,怕是一轉眼就把我這個舊人忘了!”
嘩——
圍觀衆人倏地炸開了鍋。
“陳芳琪?她竟然是陳芳琪?!”
“她不是輝月的女朋友嗎?怎麽會……”
“難道他們分手了?!”
女生們因為這個美好的猜測霎時沸騰起來,要知道,一旦兩人分手,輝月可就是單身了,這是不是意味着她們都有機會……
而一衆男生則紛紛嗤之以鼻,以示不屑,但眼中那抹揮之不去的嫉妒神色卻是出賣了本心。
只有吃不到葡萄的人,才會說葡萄酸。
“對!肯定是分手了!陳學姐也太不成熟了,男女朋友之間不合則分是很正常的事,就算被甩了也不能當衆撒潑不是?”一名大膽的女生立即跳出來表明立場,暗指陳芳琪玩不起感情游戲,被甩了不甘心,當衆給輝月難堪。
有了當先的一馬領頭,其他女生也接二連三跳出來指責——
“就是!女人被甩,要怪就怪自己沒本事,大吵大鬧、當街撒潑什麽的最沒品!”
“唉!就沒見過這麽笨的女人,被人甩了還到處張揚,生怕別人不知道似的,都說不作死就不會死了嘛,怎麽就是有人不懂呢!”
“輝月好可憐,居然被這樣的女人給纏上了……”
“……”
聽着那些七嘴八舌、不堪入耳的議論,陳芳琪卻絲毫不見羞惱,反而挺直了脊背,巋然立于衆人視線中央,一副我問心無愧的模樣,這倒是讓圍觀衆人高看了幾分,只見她眼神高深,看向夜輝月的目光盡顯鄙夷,絲毫沒有含情帶怨的神色,一點兒也不像分手之後因愛生恨的樣子,這反倒讓大家疑惑了。
莫非……另有隐情?
耳邊的議論聲漸小,陳芳琪見大家一副面面相觑的疑惑模樣,知道是時候了,她等的就是現在!
就在大家疑惑難解的目光下,陳芳琪緩緩一笑,聲音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周圍每個人聽清,“今天,我站在這裏,不是大家所想的什麽因愛生恨,诋毀污蔑,我只是想站出來将事實公布于衆!”
“事實?什麽事實?”
“真的有隐情?”
“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陳學姐的樣子看起來好嚴肅……”
“……”
“大家以為面前這個男生是什麽人?校草?學霸?是,我承認夜輝月同學的樣貌好,成績也好,可是品行就有待商榷了。大家認為一個孤兒,有能力上這麽好的大學,還整天戴着浪琴名表招搖過市嗎?”
那一聲“孤兒”出口後,夜輝月瞳眸猛然一縮,心尖的地方像被針紮一般,尖銳的疼痛霎時席卷全身,孤兒,他只是個……孤兒……
陳芳琪話音一落,人群倏然一片死寂,短暫的沉默後,四衆嘩然——
“什麽?!輝月是孤兒?!”
“天吶!怎麽可能?!男神居然是……”
“無法接受!為什麽會這樣?!”
在這些女生心目中,夜輝月是完美的代名詞,相貌好、成績好,理所應當地,家世也應該好!也只有優渥的家庭才能教養出如此優秀的男人,這在她們心裏已經成為一個既定事實,現在陳芳琪的一席話,瞬間打破了她們心中對完美的幻想,一時間,被欺騙的憤怒、被戲弄的羞憤齊齊湧上,看向夜輝月的目光也染上了幾絲憤怒。
可她們卻忽略了一個事實,那就是夜輝月從來都沒有說過他的家世有多好!
當現實和理想出入太多,當一直追求的完美發現瑕疵,人,會變得瘋狂。
果然,大家看夜輝月的目光瞬間就變了,難以言喻的複雜,挾裹着壓抑的怨怪,竊竊私語聲響起,像一群嘈雜的蚊蠅。
陳芳琪乜斜着眼,瞥了瞥早已面色冷沉的男人,站在她的角度甚至可以清晰看到男人插在褲袋裏微微顫抖的雙手,她示威般地挑了挑眉。
夜輝月,你也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太清高,她陳芳琪樣貌學歷皆屬上等,家境優渥,從來都是被人捧在手心,追她的人從小到大多不勝數,她看都不看一眼,卻唯獨看上了眼前這個,甚至不顧矜持主動出擊,也沒少玩一些小心機。
經常性的偶遇,刻意的接近讨好,甚至兩人是男女朋友關系的謠言也是她私底下故意暗示幾個閨蜜散播出去的。
可這個男人卻若即若離,冷淡得讓人抓狂,她本就不是有耐心的人,這次為一個男人費心費神已經算是破天荒的頭一遭,也想過要放棄。
但是轉念一想,也許是夜輝月天性如此,且看他通身的氣質應該不是出生于一般家庭,雖然陳家也算小有資産,但跟京城那幾個世家大族相比卻是差了十萬八千裏,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母親就常常叮囑她,要嫁高門子弟!
富貴奢華,權勢滔天,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那才是她追求的生活。而夜輝月,最後肯定是她囊中之物!
可美夢終究在看到夜輝月的入學檔案時,摔得支離破碎……
------題外話------
唉~請大家諒解,兩千字要完整交代一件事情根本不夠,只能這樣一天放點,等到這個月21號上架就可以暢快滴閱讀啦,爸爸再也不用擔心卡得太銷魂了……
首訂當天,福利多多,具體福利細則不日便會貼出,希望大家能夠支持!小渝跪求首訂!嘤嘤嘤——
062少年黑化,母狗挨打
他、他竟然是個孤兒?!上面清楚記載了他是什麽時候被孤兒院收留,又是什麽時候離開孤兒院。陳芳琪霎時呆愣,震驚之後就只剩下滔天的憤怒,一種被愚弄的感覺油然而生,虧自己還腆着臉倒追!
一時間,惱恨、羞臊、不甘、怨憤一齊湧上,從小到大,她陳芳琪還沒栽過這麽大一跟頭!
夜輝月,你等着……
時間回到當下。
顯然,陳芳琪的話還沒說完,夜輝月鐵青的臉色讓她臉上頓時笑開了花,眼中一抹得意閃過,夾雜着狠意。
“試想,一個孤兒,還是個因打架被逐出孤兒院、流浪在外的孤兒,是如何體體面面活到了現在,還考上中港科技大這樣一所名校?!”話音一頓,陳芳琪給足了大家思考臆想的時間,有些東西一旦有了瑕疵,那就永遠不再完美。
一個小小的缺口往往是土崩瓦解的前兆。陳芳琪輕輕勾起唇角——
夜輝月,這就是你愚弄我的代價!
“是啊……他是怎麽活到了現在……”
“誰知道呢……”
“這世上掙錢的方法千千萬,還不允許人家自力更生了……”
聽着四周愈漸嘈雜的議論聲,夜輝月驟然抿緊了薄唇,陽光下,少年碎發遮眸,臉色卻蒼白若雪,但他依舊挺直了脊背站在人群中央,不偏不倚看着眼前嘴臉醜惡的女人,眸底邪氣四溢,竟緩緩笑開。
這一笑,三分邪魅,七分流痞,仿佛這才是真正的他,褪去了斯文有禮的外表,邪性驟然暴露在陽光下——
“你他媽誰呀?我認識你嗎?別看見男人就像母狗似的亂吠,畢竟再怎麽吠也終究是只Bitch!別說得好像你是我姘頭一樣,就憑你這身材,你這臉,啧啧……還好意思說什麽‘衣不如新,人不如舊’,這幅尊容,用一個舊字,你也太高擡自己了。我看破鞋、二手什麽的最适合不過?你說對嗎,Bitch!琪琪——”
這一開口,頓時就炸懵了一衆人,驚掉了一堆下巴,個個目瞪口呆,瞬間化身呆頭——嘎嘎——
這、這、這還是男神嗎?
娘的诶,這嘴也太他媽損了!
不行了!不行了!我的小心髒喲,今天已經完全超過了負荷……深呼吸,吸氣,呼氣,吸氣,呼氣——嗚哇哇……嗝……賊老天你還我男神!嘤嘤嘤——
男神啊,求你醒醒吧——莫不是鬼上身?我得找盆黑狗血……
顯然,驚訝的不止圍觀衆人,陳芳琪也是瞬間懵傻了過去,母狗?!Bitch?!姘頭?!破鞋?!二手?!
這、說的是她?!
他、他怎麽敢這麽說?!怎麽敢……
既然如此,那也怪不得她了!夜輝月,這是你自找的!
“大家看清楚這個人的真面目了吧?還好我一直沒有答應他的追求,這樣的男人不配當中港科技大的學生,更不配和我們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不僅如此,這個男人還做了許多龌龊事!大家想想,一個流浪的孤兒憑什麽穿名牌,戴名表?又為什麽打扮成這樣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樣?”陳芳琪莞爾一笑,已然勝券在握、趾高氣昂的模樣,“畢竟臉是人家的飯碗,往床上一躺,兩腿一張,錢不就來了?多簡單的事兒……”
一劑猛料,嘩——
“陳學姐的意思……夜輝月賺的都是皮肉錢?!”
“啧啧……別說,他還真是有這個資本。”一個男生湊近,俯在身旁女生耳邊發表着自己的觀點!他早就看不慣這家夥了!
“你們胡說!輝月才不是這樣的人!男神,我永遠相信你——”
“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的美夢徹底碎了……”
迎向四面八方或鄙夷或輕視的目光,少年堅毅地抿起唇角,倔強的神色從他漆黑的眸中劃過,瞬間掩映在額前垂落的碎發中。
雖然他氣得全身都在發抖,雖然雙拳死死緊握,但少年的笑卻愈發邪惡,“請問,這位Bitch小姐,你是哪只眼睛看見了上述有關我的一系列行為?如若,你真的看見了……你又想說明什麽呢?說明你曾經上過我的床?還是當過我的恩客?果然是破鞋,改不了也蓋不住的騷賤樣!且不說你一通信口雌黃、胡言亂語,單憑你今天大庭廣衆之下,一個女生擺出這些亂七八糟、烏煙瘴氣的鳥事,就足以說明你是個什麽人!”
“你!”陳芳琪沒想到原來夜輝月的嘴巴這麽毒,以前他總是悶聲沉默,還以為他有多矜持高貴,今天算是徹底看清了,這個人跟街上打架混日子的小流氓沒什麽兩樣!
她以前怎麽就那麽笨?!看上了這個下等人!還巴巴地貼上去被人踩!
看着陳芳琪那張青紅交加的臉,少年心中一陣快意,就像跟隔壁街的小無賴痛痛快快打了一場,渾身上下都是說不出的清爽快意!
什麽狗屁斯文,他媽的通通滾蛋!那些都是敗類該有的玩意兒,裝了太久,他耍流氓的技能都生疏了!
“你什麽你?我說的不對嗎?同學,我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大學生,要講文明懂禮貌,你這個樣子還怎麽配當中港科大的學生呢?不如回家洗幹淨,叫你爸媽介紹個大款,兩腿一張,下輩子衣食無憂,何必還在這兒丢人現眼?”
“你!夜輝月你、你好不要臉!滿嘴胡說八道些什麽?!”陳芳琪算是聽出來了,她先前說的話被人原封不動地送還回來!還真是……刺耳至極!
“喲!都說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得!我今天這呂洞賓算是白當了,被只母狗給咬了,我大人大量——做人的哪裏好意思跟畜生計較呢?!Bitch,你說對吧?”
“啊——”陳芳琪從小到大哪裏受過這樣不堪入耳的辱罵,那些污穢的字眼都是她從來沒有接觸過的。今天,她知道夜輝月會回學校,所以早就等在了校門口,想當着大家的面讓他難堪,以報他戲弄自己的仇,本來一切都在計劃之中,她唯一算漏了夜輝月的本性竟然是這樣無恥!
其實,不只陳芳琪,圍觀的一衆人沒有誰是淡定的,在他們印象中,夜輝月是男神,是學霸,是謙謙君子,灼灼其華,可沒想到真相如此,這叫他們,尤其是一衆女生如何接受?!
陽光下,少年還是那副俊朗的模樣,可是淡然冷漠、矜持高貴都化作了灰燼,熊熊火焰在燃燒,火光中,少年頭上仿佛生出了黑色的邪惡小角,痞氣、無賴、無恥等所有負面氣質都統統彙聚到他身上!
可少年偏偏還是那個俊朗的少年,一張俊臉帥氣得讓人尖叫,此刻一種邪痞的氣質将他籠罩,說不出的……嗯……
邪肆?乖張?狂妄?流痞?
剎那間,女生們都紛紛想起這樣一句話——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而男生們則頓覺心潮澎湃、熱血沸騰!畢竟港片裏的古惑仔形象已經深深刻在了心底,人不風流枉少年,哪個男人不想玩槍、玩命、玩女人,澳門賭場走一遭,黑社會裏打一場!
“大家看清楚了嗎?這就是夜輝月的真面目,一個無恥下賤的……”
啪——
陳芳琪“男妓”二字還未出口,空氣中猛然傳來一聲脆響,陳芳琪半歪着臉,不敢置信地回頭,一個清晰的巴掌印赫然出現在她白皙的右臉頰上。
夜輝月愣了,圍觀衆人也愣了。
“母狗不聽話,亂吠就要挨打。”
------題外話------
嘿嘿~今天下午考六級,妹紙們祝我成功~歐耶~(^o^)/暫時潛水到下午,晚上再到群裏浪……^_^
063又見耳光,他有姐姐
清泠的聲音響起,像炎炎夏日一桶澆下的冰水,讓所有人心裏都生生打了個突。
只見來人白T熱褲,身材纖細高挑,陽光下瓷白的肌膚宛如蒙上一層金色的光暈,瑩瑩透亮,一個造型誇張的黑色太陽鏡将女子大半張臉遮掩,只露出線條精致的下颌,和一截宛如天鵝頸般優美纖長的脖頸。
夜輝月眸光微閃,下意識垂斂雙眸,抿了抿薄唇,沉默。
人群中男生的眼睛亮了又亮,驚豔之色溢于言表;女生則是羨慕嫉妒都有,酸味直冒。
陳芳琪半捂住側臉,眼中憤恨之色四散漫溢,終于忍不住尖叫一聲猛地向夜辜星撲去,高舉右手,目露狠色,似要将自己所挨的這一巴掌連本帶利還回去——
“你是什麽東西?!居然敢打我?!”
她是什麽身手,夜辜星又是什麽身手?當即便輕輕一側,陳芳琪頓時撲了個空,卻收不住猛然前沖的力道,一頭栽進了旁邊的花壇裏,恰好撲上那一窩蘆荟叢,啪吱一下,齊齊壓折了好幾枝,蘆荟粘膩的綠色漿液敷了她滿臉。
人群倏然一寂,随即爆發出驚天笑聲。
陳芳琪憤恨地爬起來,也不管自己是何等尊榮,堵着心頭一口惡氣,竟又直挺挺向夜辜星沖去。
眼中閃過濃濃的嫌棄之色,夜辜星靈活一避,頓時又覺得惡心了,趕緊別開眼,不去看那人臉上綠色滑膩的一灘。
這一避卻猛然對上夜輝月正擡起的雙眼,夜辜星深深看了他一眼,随即移開了目光。
夜輝月全身卻倏然一僵,眸光頓時撲閃不定,晦暗不明,只緊抿着薄唇,好像剛才那個滿身流氣、滿嘴噴糞的人不是他一般。
陳芳琪這回倒是學聰明了,沒有一撲到底,半路妥妥地剎住了車,然後調轉那顆綠油油的頭,站在離夜辜星三步遠的地方,恨恨地望着,一雙美眸陰鸷流轉,狠意畢現。
像極了一條半身高昂,吐着黑色信子的眼鏡蛇,陰邪,惡毒,虎視眈眈,仿佛下一秒就會露出毒牙,一撲而上。
“小賤人!你居然敢打我?!”
夜輝月雙眸一凜,也不管陳芳琪臉上還沾着綠油油的蘆荟汁,一個巴掌突至,落在了她另一邊臉頰上,頓時一左一右,兩個紅印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警告你,嘴巴放幹淨點!”少年的聲音冷淡肅然,殺氣盡現。
陳芳琪眼神怯了怯,眸底恨意滔天。
“你!你們……”指着對面兩人,她氣得指尖都在顫抖,整個人狼狽不堪,哪裏還有先前趾高氣昂、底氣十足的模樣。
兩巴掌下來,也讓陳芳琪徹底清醒。夜輝月是個無賴,而這個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