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往事

? “淨美,”是夜,李明飛站在窗戶前,看着窗外的星星點點。臉上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淨美,李明飛和安迪的大學同學,也是李明飛的未婚妻。兩小無猜,青梅竹馬。卻在訂婚不到一個月,一次海難中遇險,從此,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明飛一直覺得既然這樣就一定還有生還的希望,所以從沒有放棄過,也從沒放下過。

這時,保姆何媽過來輕輕敲門:“少爺,該吃飯了。”

明飛收回思緒,轉過身,走出卧室。

坐在豪華的餐廳裏,上面擺放的是各種美味佳肴,但是明飛心不在焉的吃了兩口,就放下了。保姆何媽在一旁心痛的看着,何媽從小就照顧明飛,看着這個孩子長大,如今今天這幅模樣又怎會不知他的心情,不過也只能輕輕地搖頭嘆息。

明飛走進書房,拿起擺在桌上的心形水晶(水晶星座)撫摸着,耳畔響起淨美的聲音:

“明飛,你看這個好不好,”

這個心形水晶是兩個心疊連在一起,上面雕刻着巨蟹和射手。明飛幸福的攔腰抱住淨美微笑着說:“好。”

曾經原是巨蟹和射手的兩個水晶,淨美卻想到把這兩個水晶雕刻在心型水晶上,淨美為自己的想法而開心,今天終于實現了,從此這個特別的水晶就是他們愛的見證。

“誰說巨蟹和射手不能再一起,以後這個心形水晶就是我們愛情的見證。”淨美驕傲地說。

“好”。明飛依舊笑着回答。

明飛是巨蟹,是個典型的顧家好男人,而淨美卻是個典型的射手,平時熱情洋溢,活力四射;喜歡東奔西走,活潑開朗,笑容甜美,而且心地善良;溫柔裏帶了些許野性,直率又天真。也許正因這一點,彌補了巨蟹座男人的這一特征,明飛始終如一的愛着淨美。

門外響起敲門聲,明飛把心型水晶放回書桌,随後拿起一份文件翻閱着:

“進來。”

何媽端了碗參湯進來說:

“少爺,趁熱喝了。”

“知道了。”明飛頭也沒擡的回答道。

“少爺,太太打來電話,問了問你的情況,你看要不要,親自回一下,免得太太擔心。”依舊是一句:‘好’。

何媽見狀,只好搖了搖頭悄悄的退出來。

明飛放下文件,盯着參湯,依舊沉浸在回憶裏。黃昏,東方美麗游輪上:

“明飛,快看,看西邊的彩霞,這應該是你最喜歡的時刻。”淨美快樂的說着。“明飛,我承認晚霞很美,不過我還是喜歡清晨。當第一道曙光沖破雲層,漸漸升起的太陽光芒照射大地的時候,哇,太美了”淨美一邊說着,一邊沉浸在幻想的清晨裏顯示出陶醉的樣子。

淨美和明飛,一個喜歡清晨一個喜歡黃昏,也許是星座決定性格的原因,他們的愛好就是這樣常常南轅北轍。

“是嗎?”明飛總是這樣寵溺的看着笑着。淨美的笑聲咯咯的蕩漾在上空。

突然,耳畔響起淨美的聲音“明飛,救我,明飛,救——我——,明----飛-----”

“淨美——,你在——哪?淨美——”

“明——飛——,救——我,”

“淨——美——,淨——美——,你——在——哪?”

看不到淨美,慌亂中的明飛徹底失去了理智。滿頭大汗四處奔跑張望着!喊叫着!突然一個激靈,驚醒,原來是一場夢。明飛擦了擦額頭的汗,深吸了口氣。這不是第一次,三年來,這個夢始終萦繞着他,揮之不去。“哎——,”輕輕一聲嘆息,看到剛才因過于激動而碰到的參湯微微灑出了些許,只好拿紙巾輕輕的擦拭了下,然後離開了書房。

食堂,木梨和幾個同事圍坐在一起。旁邊曉威接着電話:

“媽,知道啦!你煩不煩!好啦!下班我就過去。挂了啊!”

一旁阿蓮扭頭問:“什麽事?”

“還能什麽事?相親呗!”

木梨她們幾個都回頭看着曉威,

“相親?誰啊?帥不帥?”木梨感興趣的說。

“媽媽早年朋友的孩子,後來出了國,現在又回來了。說我們小時在一起玩過,我是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不過,她老人家倒是挺高興。”曉威有些無奈的表示。

“哎,有些人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我怎麽就沒有這個好運氣呢?”阿蓮半認真半開玩笑的。

“你要是喜歡的話,我介紹給你。”曉威沒好氣的回答。

“我媽說了,這一個女孩子平時拿筷子的尺寸決定了一個人嫁的長遠。”木梨故作神秘地說。

“是嗎?”阿紫認真的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筷子,“好像很短哎。”

“那就說明,你嫁的離娘家會很近。”阿紫半信半疑地:“哦,是這樣嗎?”然後腦海中開始浮現出自己身邊的追求者。

阿蓮看到她這認真的樣子,撲哧一聲,笑出聲來。這時丁香走進來,看到不遠處的木梨剛想走過去,卻被不遠處的安迪搶先插話道:“要不要坐在這裏。”

“不要。”丁香目不斜視的走過去。

“不識好人心。”安迪哼了聲,随即拿起餐巾潇灑的擦了下嘴。剛走不遠的丁香聽到,端着食盤不假思索的掉轉身坐回這裏,仰臉瞪着他:“你說誰不識好人心,你也算好人。”

“怎麽為上次的事生氣?”安迪一語道破。

“我沒那麽小氣。”丁香被戳中心事,卻不想承認。

“哦,”安迪不置可否的。

“哦,”丁香也跟着學了一遍。“哦,是什麽意思?”丁香覺得這話帶有歧視性,一副不問到底不罷休的樣子。

“你仇富?”安迪不回答,一邊吃一邊反問道。

“我不仇富。”丁香聽到這話一臉茫然,可是還是做了回答。

“那你對我有意見?為什麽見到我一副兇巴巴的樣子,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我說話嗎?”

“你在乎嗎?”丁香白了他一眼,不假思索的說道:“你是大老板,我是小員工。要是哪天領導發威,再扣個全額獎金,我還活不活了。再者,我這個工作沒了不要緊,領導氣壞了身子可不得了,我哪有那麽多錢賠啊。”

“噗——”的一聲,正喝飲料的安迪聽到這些滿是酸意的話,一口噴在了丁香的臉上。邊咳嗽邊用手勢制止丁香再說下去。好一會兒,安迪鎮了鎮情緒才說:

“還說沒有生氣,這是什麽?滿口酸意,介意就是介意。”

而對面的丁香,莫名的被噴了一臉,正氣得不知該該怎麽回擊時,只聽安迪繼續說:

“公司有公司的規定。更何況這個分公司剛剛起步而已,總的要做出樣子,這樣也是更好的管理員工,對游客也是一種負責。你看看現在的旅游界,游客和旅游公司鬧矛盾的有多少,海藍公司是正規敬職敬業的旅游公司,對游客、對員工、對自己都要負責,嚴格懲戒員工對游客疏忽而犯下得錯,只是對游客的一種負責;一種尊重而已。只有這樣,員工才不敢輕忽游客的需求,才會認真對待游客的服務态度。只有這樣公司的利益才會增值。”

安迪飲了杯水繼續說道:“我只是個商人,我的目的是管理好公司。怎樣處理好員工和游客帶來的沖突也是門學問,是技能;而員工的目的是帶好游客,為公司增值,只有這樣游客多了,公司利益增值了,員工的工資才會增加。想要自己好就得先把游客照顧好。就是這個道理。”

一席話說得丁香啞口無言,雖然啰嗦,細想下也有道理。想起那天若游客真的出了問題,先別說被公司懲罰,只自己的良心上就過不去。

郁悶的丁香,走在車水馬龍的路上。看着霓虹燈的閃爍,想起那天明飛幫助她的樣子,不過到現在她還不知道明飛的名字,只知道他是東方百貨公司的經理。丁香一直沒有機會把雨傘還給他,還有手帕。想到這裏,丁香靠在電話亭旁,拿出随身攜帶的手帕,聞着上面的芳香,有種無言的陶醉。

餐廳裏,眼鏡男和曉威彼此都很不自在的坐着。眼鏡男扶了扶眼鏡緊張的說:“曉威,多年不見你還是一點兒都沒變。”

“怎麽可能?你這話的意思是說我還如十幾年前沒長開?”曉威拿着果汁斜着眼睛沒好氣地說。

“不,不是,我是說你漂亮的樣子,一點兒都沒變。”眼鏡男見曉威誤會了自己趕緊解釋道。

“是啊!你看人猥瑣的樣子也一樣沒變呢!”曉威小聲揶揄地說。雖然早已不記得他是誰。

眼鏡男聽到這話,立刻正了正眼鏡,表情嚴謹了很多。喝了口水,繼續讨好地說道:“曉威,聽說你是導游,我這次回來家鄉變化這麽大,都快認不出了,你能不能做我的導游,帶我四處轉轉。”

“那我要看心情的。”曉威心不在焉的回答着。

“沒有關系,你什麽時候想去就告訴我,我什麽時候都會有時間。”

而對面的曉威聽着這些粘膩膩的殷勤,有點兒無奈的喝着果汁,看向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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