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訂婚
? 超市裏丁香和明飛為新房子挑選着想要買的東西。在日常生活區,“我還以為會和婆婆他們一起住呢,沒想到竟然給我們一套商品房,看起來不錯。”丁香開心的說。
“你別高興得太早,媽媽這樣做,也不是沒有原因。”明飛笑着說。
“什麽原因?”丁香疑惑的問。
“這個嘛,就是先讓我們單獨過一段時間的甜蜜小日子。等結了婚有了孩子,我是說等懷了孕,可是要搬回媽媽家住的,你看安琪姐和哥他們就是這樣。”明飛解釋說。
“原來如此!好吧,那也不錯,和老人在一起也是一種福氣。”丁香聽明飛這樣說并沒有什麽不滿意。
“這個電動拖把不錯,”左右看了看,就放到推車裏。後又看到了一個雞毛毯子,“呵呵,這個不錯嘛!這個東西小的時候見過,長大以後就很少了,沒想到新加坡也有賣的。”丁香拿在手裏扶摸着。
“新加坡很多華人移民啊。”明飛不以為意。
“那我們買個吧!”丁香說着挑了個紅色的雞毛毯子。
“有什麽用,不是已經買了拖把了嗎?”明飛不解地說。
“多買個怎麽了,再說用處可大了。”丁香突然賣起關子。
“說說看,什麽用途?”明飛一手扶着購物拖杆一邊笑說。
“那我想想看,沙發上的灰塵。”
“那個電動拖把就可以。”明飛反駁道。
“床上的灰塵。”
“家裏已經有一個小的掃帚了。”
“那油畫呢!”丁香不甘心的說。
“嗯,這個可以,好吧,你贏了。”笑着摸了摸丁香的頭,表示認可。
突然丁香又淘起氣來,“還不止這些呢?”
“是嗎?還有?比方說呢。”明飛對于丁香的孩子氣無可奈何。
“比方說,這個拖把,是買來讓你做家務用的?”
“什麽?”
“這個雞毛毯子呢?就是買來防止你不做家務用的。”丁香突然轉身用雞毛毯子指着明飛說。
“什麽?你這丫頭!不行,只能買一個。”說着上前去奪丁香手中的雞毛毯子。
“哈哈哈!休想!”丁香邊躲,邊逃。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在各個區域,直到挑完東西。
訂婚選在游輪上,這天是個陽光明媚的日子,蔚藍的天空下漂浮着幾朵白雲,空氣清新撲鼻,參加訂婚禮的客人皆是歡喜。
游輪上的音樂響起,一對戀人在客人的注目下徐徐走進現場,沒有司儀。丁香的意思,想辦個與衆不同的訂婚禮,那就是以無聲勝有聲的一步步完成該走的每步程序:帶戒指,喝交杯酒,然後發表一些愛的宣言,最後伴随着客人的掌聲音樂響起,省略了司儀故意刁難戀人的步驟,簡單又時新。宴會上客人開心的喝着一杯杯的香槟酒,整個場面沒有奢華,但是一切都齊全而且優雅的進行着,同時也透露着主人的品味不俗。
安迪舉杯走到丁香和明飛面前:
“你又贏了,你這家夥,認識你真不知是悲還是喜!”
“呵呵,別喝太多了。”明飛關心的說。他怎不知朋友的心意,說實話,明飛很感激,安迪這樣輕易退出別有深意!自己唯有好好相待才能不負這份兄弟情義。
岸上,一位臉上蒙着細沙的女人悲切的凝望着不遠處的訂婚禮,還是來遲了一步。淨美傷心的看着這一切,回到新加坡淨美就從新聞媒體上看到這次的訂婚禮,難過的幾近崩潰。她日夜思念的愛人現在和別的女人訂了婚,叫她怎麽接受,叫她怎麽活下去!還有孩子,還有他們的孩子!淨美心痛的無法再想下去,一手撫着胸口,一手扶着欄杆,默默注視遠方。疼痛使得她無法呼吸,看着游輪上每個人的開心場面,聽着由遠而近的歡聲笑語,不忍再直視,默默的轉身離開。
游輪上的安琪端着杯紅酒正和客人說笑着打趣,“這次我贏了,要罰。”
“好,我喝。”一個男客只好幹了一杯,這時服務員又很快遞上了一杯。
“哈哈哈哈!”高興下的安琪不經意的擡眼向岸邊望去,看到岸邊有個熟悉的身影正轉身離去,整個身子一顫,突然有點兒不對,是她——,安琪猛然回過神,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
“怎麽可能?一定看錯了,一定錯了,”安琪覺得自己喝多了,搖搖頭,可是還是覺得心裏慌亂慌亂的,不由自主的又回頭望了望。
訂婚的日子已經結束,晚上,明飛賴在丁香的房間舍不得離開。
“快走啦!我累了一天,要休息了。”丁香笑着往外趕明飛。
“我也累了”說着躺倒在床上。
“現在不行,快回你的房間。”
“為什麽?我們已經訂婚了。”
“只是訂婚而已。”
“訂婚就如同結婚了,至于結婚,那只是擺個婚宴的日子而已。”
“阿姨很傳統,人生大事總得要一步步來,更何況像你們這樣的豪門更不能随便了,快走。”丁香想拉起明飛往外推。不料被明飛一把順勢攬在懷裏,丁香想掙脫,明飛卻抱得更緊。丁香有點着急慌亂地說:
“小心被看到。”
“不會的,這個時候誰會來卧室。”
“可是——”話沒說完,明飛用手指堵住嘴做噓狀,示意丁香不要再說下去,兩個人就這樣近距離的看着,丁香默默地趴在了明飛懷裏。
“丁香,我們先試婚好不好?”明飛在丁香枕邊耳語。
“試婚?”丁香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是的,試婚,媽媽給我們準備的新房子,原本結婚用的,老太太雖然急了點兒,不過,這個年代也不算什麽,我們先一起搬過去住好不好?”
“就是前幾天我們一起收拾的那套房子嗎?”
“是,結婚也就剩幾個月而已。怎麽,不想嗎?”依舊低頭耳語。
“你怎麽辦都可以。”丁香突然嬌羞地說。
“好,那我就當你答應了。”明飛說完抱丁香抱得更緊。
這時明珠魯莽的闖進:“哥,哥出大事了?”跑去明飛房間沒有看到哥哥,急着跑丁香姊屋裏來見。
“明珠,哥哥以前說的話到底有沒聽進去。”明飛氣憤又無奈的責備道。
“對不起,哥,我——,我——,我剛才聽到消息。我——害怕!”明珠結結巴巴的說。
明飛覺察到事情的嚴重性:“怎麽了?明珠?什麽事?海珀成這樣子?”
明珠突然發覺這次自己的确太魯莽,忘記了丁香姊才是哥哥現在愛的女人,剛才偷聽到淨美回來的消息,是不應該當着丁香姊的面說的。
“我——,我不知道——,”說完掉頭轉身跑出去。弄的丁香和明飛莫名其妙,而丁香卻趁機把明飛推出去,道了聲晚安就關門睡了。
房間裏,隔着門聽到安琪的說話聲:
“天啊!婆婆這該怎麽辦?我第一次遇到這種事,真不知如何是好?”對面的靜舒一樣心神不安的來回走來走去:
“事情怎麽會這樣,是不是看錯了。還有安琪,這件事先不要說出去,先等等,等等看。”
“這樣吧,婆婆,我明天先去淨美家看看,看看她們家人從加拿大回來沒有,我也希望我看錯了,可是身影實在太熟悉了。”安琪看靜舒也被這件事吓到了,不免安慰道。
第二天,安琪去了淨美老家,還好除了老管家照看房屋外,并沒有主人回來。安琪松了口氣,安慰自己道:這不是真的,還好自己看錯了。街角處,安琪找了個座椅坐下來休息。一個小小的皮球悄悄滾落至此,一個兩歲小男孩蹒跚着跑過來,用稚嫩的聲音說道:“阿姨,球。”一面把手伸出去。安琪這才注意到小男孩伸手要掉落在自己腳邊的球,不僅微笑着撿起,遞給他,這時,淨美在遠處喊:“Gary(加裏)。”小男孩聽到媽媽喊他,就跑了過去:“媽媽——”
淨美張開雙手彎腰笑着抱起Gary,而不遠處的安琪扶着座椅站起來,靜靜的注視着眼前的淨美,一如三年前,只是變得些許微胖,眼神裏多了些許憂郁。而淨美沒有發現的抱起孩子轉身離去。目送着淨美的離去,孩子的面容浮現在眼前,沒錯,明飛的孩子,一定是的。淨美當時還懷着孕,三年了,孩子現在也有兩歲了吧。幾盡暈倒的安琪想着這一切,擦着額頭的汗亦步亦趨的慢慢向前走去。
客廳裏,靜舒夫妻和安琪明帆還有安迪以及于婷夫婦都不發一言的坐在沙發上,誰也不言語。
“我覺得還是當面談談的好,這事總的有個了斷。淨美那邊我去說,先看看是個什麽意思?還有這三年究竟發生了什麽?必要時,還是告訴明飛一聲。”安迪打破沉默說道。
“是啊,就讓安迪先去問問好了,這淨美回來怎麽不回家,還帶着孩子,我的天啊!這叫什麽事啊!”于婷附和道。
安迪經過一番調查,知道了淨美的住所。開門的竟是個小男孩。
“你找誰?”稚氣的聲音響起。安迪蹲下身問:
“媽媽在嗎?”
“媽媽,媽媽,”小男孩奔跑着朝裏屋跑去。
“怎麽了寶貝?”半靠在床上的淨美轉過頭問。
“外面有人找媽媽。”小男孩稚嫩的說。
“是嗎?”淨美掙紮着起身,随手拿起一件外套披上走出來,看到安迪痛心的盯着自己,反而是自己吓了一跳:“你怎麽——來了?”
“意外嗎?”說着坐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兒,看到淨美虛弱的樣子,安迪打破沉默:“怎麽了?不舒服嗎?”
“沒有什麽?”淨美靠在沙發上。
“淨美,這幾年發生了什麽事?你既然回來了為什麽不去見我們?知道我們有多想念你嗎?”
“是嗎?”淨美淡漠地回答。
“那天安琪——”明飛本來想說在訂婚禮上看到淨美的那一幕,覺得不妥,停頓了下改口道:“安琪在街角旁看到你帶着個孩子一眼就認出了你,大家都想知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明飛呢,他也想知道嗎?”依舊是冷漠的回答。
安迪明白了,淨美看到明飛的訂婚現場,這是心碎了;絕望了;生氣了;所以才刻意躲起來不見。
“明飛還不知道,我們大家都隐瞞着他。”安迪還是作了解釋。
“淨美,你還不想說嗎?明飛為了你,痛苦了整整三年。這三年裏他把自己封閉起來,對誰也沒有打開過,甚至沒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你的名字。就在半年前,半年前知道嗎?他想起你還常常痛心,經常做噩夢,這幾年他一直等着你回來,可是一直到希望破滅。後來遇到一個姑娘,這才從悲痛中漸漸好轉來。”
淨美聽着這幾年大家過得日子,聽着明飛為自己受的折磨,不僅悲從中來,哭出了聲。安迪沒有說話,等着淨美恢複平靜。過了好一會兒,淨美才講了這幾年發生的經過。
“原來如此,那你今後怎麽辦?”明飛痛心地說。
“我也不知道,開始時自己失去記憶,什麽都不知道,可是因為懷着孕,所以為孩子而活;後來恢複記憶,想起一切,就只抱着希望而活。這次回來我好渴望見到明飛,可是,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當我知道明飛訂婚的事後,我的心都碎了。安迪,安迪,我該怎麽辦?我不能沒有他!明飛——”淨美越說越激動,雙手撫着胸口不僅痛苦的叫了起來。沒有恢複記憶以前,淨美也做着相同的噩夢,夢見自己叫着一個叫‘明飛’的人的名字,可是身影又叫她很陌生。恢複記憶以後,才明白愛人在自己的心裏是多麽的印象深刻。這半年以來,她一直渴望回來,終于等來了這一時刻時,她還在想,見到明飛會怎麽樣?明飛是不是也像她一樣在等着他。
看着淨美的痛苦模樣,安迪此刻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回去的路上,安迪的心理依舊無法平靜,索性找了個酒吧喝起了悶酒。
“雨前來臨的時刻,坐在庭院裏的明珠,靜靜的盯着一株胡姬蘭發呆。明飛走上去看到落寞的明珠還以為為上次的事生氣,就走過去說:
“還生哥哥的氣?”明珠擡頭看使明飛,“啊——”的一聲叫出來,顯然吓了一跳,
“哥——,”就不在理會。明飛皺了皺眉頭:
“明珠,就算哥哥說你幾句也不用這樣對哥哥冷淡吧?”
“當然不是了。”明珠心不在焉的回答。
“那是因為什麽?”明飛在旁邊坐了下來。
“媽媽不讓說。”明珠口無遮攔的說着這句話時,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下一刻會帶來什麽。
“什麽?”想着那晚明珠的反應,再加上這兩天家人對待自己的态度,明飛覺得可能有什麽事刻意隐瞞着他。
“明珠,哥哥一向最疼你了,怎麽,真的什麽都不告訴哥哥嗎?”明飛板起臉假裝生氣道。
“媽媽說不能讓你知道,如若讓你知道淨美姊回來,我——”說漏了嘴的明珠看到明飛聽到淨美的表情,睜大眼睛,一下子吓傻了。
明飛心裏一陣揪心的疼皺着眉頭跌撞的走出去,淨美——,房間裏靜舒正在整理着衣物。“媽媽,淨美怎麽了,聽說淨美回來了,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明飛急切的詢問着母親,靜舒先是愣愣的待在那裏,反應過來後,才知道隐瞞不了了,只好如實相告。告訴明飛訂婚那天安琪好像看到了淨美,安迪也去找淨美了,只是還在等待安迪的回音。
話說安迪那天回來去酒吧喝了個爛醉,回去以後只字不提,于婷看到兒子這樣,還以為兒子只是工作壓力大,根本沒有想到他們已經見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