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37
?作者有話要說: 先祝11童鞋生日快樂,第二更奉上,應該不算太晚。嘿嘿(*  ̄3)(ε ̄ *)
我把有話說調到正上方,是因為……
嗯……
我寫的有點,,,進展了。。。
(^o^)/~
希望支持,似錦要反身壓制了。 37
他狹長雙眼微微眯起,原本被酒氣侵占的面頰,在這暖意熏人的屋子裏變得通紅,連聲音中都透着幾分慵懶。
“沒有不便,你在身邊伺候着便可。”
似錦鮮少有細看他的時候,大多時候都是低着頭,謹守着做奴才的本分。這會兒才看清,他堅硬俊朗的臉上有雙好看勾人的桃花眼,給他冷厲外表添了幾分柔色。可他挑着她下巴邪笑地浪蕩子模樣,讓她忍不住大了膽子,纖手揮開他,只聽啪地一聲,在這只有兩人的屋子裏異常響亮。
三爺因着酒勁,整個人恍如置身于雲霧中,搖搖晃晃看什麽都是雙重影。他像是在汪洋大海中飄蕩的浮木,在迎來又一場激流時意外地靠岸,他一手扶着她肩頭,而一手卻探上她圓潤小巧的下巴,細細摩挲着,不覺沉溺于其中,心中湧起的熱意與陌生渴望,讓他想要越發靠近她。只是好景不長,他還未摸夠就被她打了,錯愕地站在那裏久久不能回神。心間翻湧的火浪一陣高過一陣,此時被添了把柴火燃得讓他連呼吸都困難起來。他努力睜開眼,薄薄水霧凝在眼眶裏,竟是有幾分委屈。
在衆人前長身如玉,豐神俊朗的三爺竟會有這種表情,讓似錦怔了怔,哭笑不得起來。
他煞有介事地扶着她肩膀思索許久,既而恍然大悟,笑得像個讨糖吃的孩子:“似錦可是在生氣?怨我将那小東西帶走?”
似錦白日裏确實難受了一陣,睡了一覺便不放在心上了,該是她的躲不掉,不該是她的求不得。她嘴角揚起,微笑道:“似錦不曾生氣。天兒晚了,我讓少佳她們備熱水和醒酒湯,爺暖暖身子便去安歇吧。”她輕輕将肩上兩只厚實大掌拿下來,她的手碰到他手上的粗繭被劃得有些難受。
他不依,固執地放回去,飽滿額頭抵着她的,迷蒙雙眼望進她眼裏,灼熱呼吸盡數噴在她臉上,讓她極為不自在。他費力地睜大眼,想要在她細嫩嬌顏上找到破綻,良久她都是一副淺笑模樣,讓他不由洩氣,嘴上卻不依:“你就是生氣了。”大有逼至她認了的氣勢。
似錦無奈,這人今兒怎麽這般粘人,沒半分主子樣。方才只顧着擔驚受怕,這會兒心放到肚子裏,絲絲寒氣在身體裏蔓延,忍不住一哆嗦,渾身都起雞皮疙瘩。她忍着冷意,走到門口開了一道縫兒,冷風灌進來,直凍得她嘶嘶抽氣,趕忙喊道:“少佳,給三爺備熱水和醒酒湯。”
一回頭那高大男子可憐巴巴地拽着她衣擺跟在身後,見她看他:“你還在生氣。”
“三爺,咱明兒再說可成?”
他犯犟犯得厲害,低沉聲音柔得像要滴出水來,話說得頭頭是道,讓人看不透他到底是不是真醉了:“不是不給你。你适合養只貓,你和它們很像。自作聰明,安靜無害,發起怒來非得撓人一臉血才罷休。你這丫頭可是惹不得,以後要小心離得遠些才是。”他還真松了手,往後退了兩步,臉上卻帶着孩子氣的笑容。
似錦不将這話放在心上,想讓他回自己屋裏去,只得好言:“三爺乏了吧,似錦伺候您回去。”她手腳麻利地走回裏間套上衣服,出來時正好少佳進來說東西已備好了,還吩咐廚房熬了碗蓮子百合湯,正好暖胃驅寒氣。
兩人攙着三爺往屋裏去,他掙紮着不願意,醉酒的男子力氣依然很大,生生将兩人甩開,任似錦如何相勸他都不走。少佳也是頭次見三爺喝醉,這般無理取鬧地樣子,倒是可愛了些。三爺和似錦都是這般,清醒的時候總是繃着臉,任何事都做得極為得體,讓人瞧不出一絲不妥。今日總算讓她瞧見了些不一樣,看着似錦失笑道:“既然三爺不想走,少佳讓他們将東西搬到姐姐這屋裏來便是。這般寬敞,不礙事。外面下了雪,冷着呢,可別着了涼。三爺身子也還未好利索呢。”
很快下人們陸陸續續送了三爺慣用的東西進來,似錦看過去,只見那人咧嘴笑了,說出口的話依舊是舊調調:“你別氣,爺從貴人那裏讨了樣好東西來。你可別告訴別人,不然可就不給你了。”
少佳見兩人之間一副藏有秘密的樣子,故意問道:“三爺可是藏着什麽好東西了,給少佳也瞧瞧罷?”
那人突然收了笑,搖搖晃晃跌在椅子內不起來了,眼簾低垂,有幾縷發掉落下來,衣襟大敞,少佳看得雙眼發直,自家爺雖是俊朗,卻不想竟是這般讓人移不開目光。片刻後,少佳回過神見似錦皺眉盯着三爺,當是自己惹她不快,尴尬地說:“天兒不早了,咱們還是趕緊給三爺收拾好,早些歇着去罷。”
似錦卻是不想将他留在自己屋裏,可又推不得,這一輩子,他們都要彼此糾纏。不過幾日功夫,便将她想得一切都摧毀,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肆無忌憚地闖進她生活中,讓她無處可躲。罷了,既然躲不過去,迎上去便是。他說她生了貓的性子,那她便學學貓的脾氣勁兒,将他給她的全部紛亂盡數還回去。
她快步走到他身邊,嬌聲道:“三爺可莫要睡熟了,待淨了身子再睡。少佳先回去歇着吧,東西擱在這裏,我來伺候便是。”
少佳驚訝于她突然的轉變,忍不住看了一眼将身子放心倚靠在她身上的三爺,看不見表情,卻是舒展了身體任其擺布。
門一開一合的聲音傳入耳,她費力地将身邊這壯碩男子帶到專門洗漱的隔間,擡手就要扒他衣服。他卻是不願意,搖晃着身子躲她,這般好一陣惹得她也火氣上湧。
“三爺今兒不想睡了嗎?”
“想的,困得連眼睛都睜不開。”
“那就不要躲。”
“你為何總要脫爺衣裳,姑娘家家,誰像你這般無禮。”他輕聲嘟囔,卻讓她紅了臉。
“那三爺自己來便是,可不要在裏面睡着了。”
三爺沒想到她真的轉身走了,揚起的嘴角彎下去,徑自脫了衣裳鑽入水中。整個身子被熱水包圍,一天所積攢的疲憊都在水中化去,舒服嘆息從唇齒間溢出。他上下眼皮此刻極為厚重,堪堪入睡時,她的聲音在腦海中流連,讓他不得不起身。
他只着了白色錦綢裏衣,頭腦也變得清明幾分,出去見她頭枕着胳膊已然熟睡,壞心地推醒她。
她揉了揉眼睛,掩唇打了個長長的哈欠,将放着醒酒湯和蓮子百合湯的托盤端到他身邊:“三爺先喝了醒酒湯,頭可是難受?”
他聽話地端起來喝了,鼻尖萦繞着她身上好聞的香氣,暈暈乎乎中連眼睛都牢牢挂在她身上舍不得移開。眼中除了她的窈窕身段、姣好容顏,再無其他。燭光曳曳,給她身上打了一圈淡黃光圈,溫雅而美好。
她剛想進卧房替他鋪床,走到一半,回頭看他,正對上他那雙癡迷又波濤洶湧的亮眸,臉不由一熱,莺鳴般好聽悅耳地聲音輕了幾許,似一片輕薄羽毛撩撥着他顫動的心。
“三爺今兒可要宿在這裏?”
他終于将自己的思緒拉回來,卻還是舍不得她身上所散發出的美,俊臉上沒有一絲表情,他站起身,慢步走到她身邊,定定望着她。兩人四目相對,她眸海中幹淨澄澈,連他的身影都能看得清楚。一顆心被迷霧遮擋,連自己都說不清眼前這個女人與他來說是什麽人。他心裏有難以言說的慌亂,他再外無所畏懼,卻因為她亂了心神。
她巴掌大的臉上帶着恬淡笑容,看他時不再躲閃,也沒有因着他是主子而有半分卑敬。這種目光,是女人看男人的目光。
他不能再看下去,時間越長,他溺得越深,心中烈火像要将他灼燒得不留一點痕跡。他趁她不注意時将她打橫抱起來,大步往床邊走去。
她驚叫一聲,掙了掙卻未掙脫,擡頭見他眼眸黑暗深邃,心中暗笑自己扭捏,怕他看出來,偏過頭不看他,雙臂卻是自發環抱住他脖頸,低沉笑聲在她耳邊響起。
他情意正濃,将她平放在床上就翻身壓上去,不管不顧地采撷她如熟透果子般嬌豔的紅唇,他急切得很,似有将她口中甜美盡數吸允入腹的意思。她受不起這般瘋狂,不過片刻已然承受不住,她纖嫩素手伸到他胸口想要将他推開,他不許,與她拉開些距離,将她雙手扣在頭頂,又壓下去。她不甘心地反抗,他一度索取,聽美妙輕哼聲從她喉嚨中發出,心中一緊,手已探到她領口……
卻不想她趁他不備時,使出全部力氣将他反壓在身下,紅唇微張,媚眼如絲,胸前兩團跟着她大口呼吸微微顫動。萬千風情在他眼中展現,他此時迷戀于她的青澀與美豔,想再度将她壓下來,卻不想被她發覺沒能得逞。
似錦長發大亂,連衣衫都有幾分淩亂,他也好不到哪裏去。兩人彼此對望,良久,她輕笑着靠近他,就在唇齒相碰時,纖細食指覆在他薄唇上:“三爺既然沒心,便不可想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