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牆倒衆人推

看着幾近陷入暴怒狀态的李強,白振嘆了口氣,有些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好。

劉芳的形象大家都清楚,白振并不覺得他是一個會說謊的人,但按這個思路來想的話,時周帥必然就是那個潛逃已久的殺人兇手。

無論是劉芳在說,為了誣陷時周帥,還是時周帥真的殺了徐大年,兩種結局都是白振所無法接受的事情,也正因此,白振陷入了一種茫然的狀态。

看着離開了的李強,劉芳就像是被觸及到了什麽傷心的事一樣,嚎啕大哭了起來,那撕心裂肺的哭聲讓聽着為之膽寒。

周遭圍觀的人心底都起了幾分憐憫的心思,也就只有方白淩一人不以為然,他畢竟看到了劉芳勾引時周帥的樣子,自然對劉芳這個騷狐貍不會有什麽好感。

就是這哭的慘絕人寰的樣子,也只讓方白淩覺得劉芳是在演,除了贊嘆他的演技精湛之外,方白淩的心底在沒有別的什麽想法。

他的心思已經全然放到了時周帥的身上,他想知道,時周帥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才會讓自己隐瞞攝像頭的事,來隐藏這個脫罪的證據。

“難道,帥子真的幹了?”方白淩的心底突然浮現了這麽一個讓他害怕的心思,只是片刻之後,她便将這個念頭甩出了腦外,在她看來,時周帥不可能這麽做。

就是這麽做了,他應該也有自己的苦衷,自己只要為他保守好秘密就行了。

抱着這個心思,方白淩就這麽靜靜的看着白振安慰哭的梨花帶雨的劉芳。

就連他自己也沒有意識到,就是時周帥做了些什麽事,她也不會将時周帥給供出去,寧可包庇時周帥,方白淩也不願意讓他被警察抓走,一如之前的範莺蓉。

不得不說,時周帥在方白淩的心底已經種下了一個極其深的種子,為之,哪怕時周帥做一些觸動了他的三觀的事情,方白淩也不會做些什麽出賣時周帥的事。

“帥子,一定要沒事啊,我在這等你!”方白淩在心底呢喃一聲,重重的點了點頭,似乎是在給自己信心一樣。

“這時周帥還真不是個東西!”一聲尖細的聲音自人群之中傳來,方白淩轉身看去,卻發現自己并沒有發現有人待在人群之中。

就好像說話的那人在開口之後就人間蒸發了一樣,沒有半點的蹤跡可尋。

可這一聲抱怨,卻像是引爆了人群中騷動的情緒一樣,各種各樣的話都竄入了方白淩的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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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芳子小時候還照顧過時周帥這娃子呢,怎麽現在還幹出這種丢臉的事情!”

“老時陷入賭博的時候,還不是大年給時家借的錢,他時周帥才有錢吃飯,不然早餓死在外面了,照我說,這時周帥就是一個白眼狼!”

“是啊,說不定連醫好任三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就這人品,恐怕醫術也不咋滴!”

各種各樣難聽的話竄入了方白淩的耳中,他看着周圍嘈嘈切切的人群,出聲吼道:“夠了,帥子對你們多好你們不知道,如今你們這麽說他,真是狗咬呂洞賓!”

“呦,丫頭,你怎麽說話呢?”片刻的平靜後,那道尖細的聲音再度出現:“我看你天天跟時周帥膩歪在一起,恐怕早跟他是一路認了,不然怎麽這麽向着他?”

這個時候,方白淩怎麽還會不知道是有人在陷害時周帥,可此時的方白淩,在他人有意的推動下,已經成了衆矢之的,又怎麽有時間去尋找陷害自己的人。

看着有些窘迫的方白淩陷入了窘迫之中,白振站了出來,對着周圍那一個個已經狀若癫狂的村民們出聲寬慰道:“別這樣說啊,鄉親們,事情并沒有蓋棺定論,誰知道具體情況是什麽?”

看着一向有威嚴的白振開口了,周圍的村民也堪堪恢複了些許理智,緊緊的盯着白振,只是那雙眼眸中依舊含有着幾分濃濃的警惕與懈怠。

“而且你們看!”看着周圍色村民陷入了平靜,白振趁熱打鐵的接着說道:“你說咋們村的人,誰沒被帥子治過,再說了,帥子是咋們一手帶大的,那娃子是個啥樣的人,我們還不清楚?”

聽着白振的話,村民們的情緒終究平複了下來,剛剛不知道為什麽,心底一股無名的火竄上了心頭,只覺得時周帥是十惡不做的人,可現在想來,倒也并非如此。

時周帥自打小,雖說稱不上憨厚老實,可調皮終究是一個孩子的天性使然,在很多事情上,時周帥做的比他那個賭鬼父親還要好的多。

村子裏心疼這少年自小就失去了父母,自然是讓時周帥吃着百家飯長大,這時周帥果然也沒有辜負常河村民的好,長大之後便回到這常河村開了一間非常便民的醫館。

要說時周帥殺人,這事肯定是無稽之談,他們親眼看着長大的這個極其孝順,又懂得感恩的少年又怎麽可能是殺人兇手,再怎麽說,這事也有些過頭了。

此事中必有蹊跷,衆人的心裏都升起了這股念頭。

“所以,照我說,大家先回去!”白振見自己說的話生效了,便對着自己身前的村民們說道:“我們一定會還大家一個公道,不讓任何好人蒙受冤屈,也不讓任何兇手逍遙法外!”

這話,說的是個幹脆利落,斬釘截鐵,那光明偉岸的樣子讓人打心底的便相信了白振所說的話,或許這便是一個警察天身具有的氣場。

聽了白振這話,村民們也不在為之糾纏,只留下了倒伏在地面上的劉芳眼中還存着怨氣,其餘人的眼神又重新恢複了正常,準備向着家中的方向走去。

就在這時,又有一道十分突兀的聲音出現在了人群之中,像是在水中扔下了一顆炸彈一樣,原本平靜着的人群又重新恢複了那種躁動的狀态。

“呦,白大警官您的病是時周帥治好的,自然是向着他!”又是之前的那道尖細的聲音,她接着說道:“既然是斷案,憑什麽不讓我們看,是不是想作假!”

“是啊,為什麽不讓我們參觀!”

“你白振受過時周帥的幫助就想幫他脫罪?”

“我告訴你,這事根本不可能,公裏自在人心,你這樣做是要遭天譴的!”

“大年多好的一個人,平日裏一有困難大年那次不是第一個出來幫你們的!”

“白振,你扪心自問一下,你這樣做到底對不對的你這身警服!”

心底的那股無名之火重新湧上了心頭,村民們不知怎的,就好像如果不講他宣洩出去的話,便會被那濃濃的憤怒給吞噬。

看着重新躁動了起來的村民,白振陷入了沉思之中,他也意識到了村民們今天的不對勁,不說別的,就是他自己,心底也泛起了一股無名的怒火,就好像要将面前不講道理的村民暴打一頓一樣。

就好像有一只無名的大手正牽動着人們的情緒,讓人們的大腦完全被憤怒給沖昏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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