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赫拉失蹤
是彎月之夜,赫拉消耗神力在浩瀚夜空裏漫無目的疾飛。她飛了很久了,神力也消耗了太多,非常累了,但她卻不願停下來。
遠遠的,她看見了在阿爾忒彌斯的月車,阿波羅依靠在月車上與正在駕車的彎月女神說着話。
呵,那的确是對優秀的姐弟,是宙斯與暗夜女神勒托所生的雙生子。
赫拉心生惡念,露出了幾乎詭異的笑容,落在了月車的前方,攔住下了月車。
阿爾忒彌斯及時勒緊手中的缰繩,停下了月車,兩只麋鹿被這突然而至的蠻力驚的揚起了前蹄,發出疼痛的哀鳴。
阿爾忒彌斯像看瘋子一樣看着前方的紅衣如血的赫拉,不願先開口跟她打招呼。
“赫拉!”阿波羅看見赫拉也是一驚,心中湧起不好的預感。
為了不引起時序的混亂,他施法将雲彩聚集在月車周圍,造成了烏雲蔽日的現象。
然後阿波羅突然像中了定身術一樣,站直身軀一動不動,面色冷峻如石像,金眸顏色變得異常鮮豔,眼白部分幾乎消失,周身浮現出柔和的金光。他預言的神職起了作用,他看見了未來。
阿爾忒彌斯見阿波羅進入了預言狀态,擔心赫拉對阿波羅不利,便擋在阿波羅前面,一臉警惕的看着赫拉。
“預言嗎?真是個令神羨慕的神職啊!”赫拉笑些妖嬈,目光裏湧現出瘋狂之色。
阿爾忒彌斯察覺到了赫拉的異常,暫時不想刺激她,便冷冷的開口說:“尊貴的天後,請離開這裏吧,我必須要月巡了。”
“看來你很忙啊!”赫拉說:“如果你不去搶奪塞勒涅的神職,你就不用這樣忙碌了吧!”
“不!”阿波羅急切的驚呼出聲,阿爾忒彌斯趕忙轉身去看他。
他已從預言的神态裏清醒了過來,剛剛的驚呼不過是因看見的未來于他太過殘忍,情緒一時無法從看見的景象裏抽離。他喘着氣,看着眼前擔心自己的胞姐,露出了勉強的笑容。
阿波羅臉色的蒼白,汗水打濕了他柔軟的金發,雖然他在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仍然沒掩飾好自己眼中的驚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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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珀斯,還好嗎?”阿爾忒彌斯伸手撥開他額前汗濕的碎發,柔軟的指腹劃過他的臉頰。
他放棄了所有的掩飾,緊緊的抱住阿爾忒彌斯,毫無顧忌的展露出了自己驚慌。
“沒事了,福珀斯。”阿爾忒彌斯感覺的到他不安,安撫的拍了拍他的後背。
阿波羅閉眼深呼吸,松開了阿爾忒彌斯,直面前方笑容詭異的赫拉,說:“言出必行的天後,我曾應你要求,去醫治赫菲斯托斯,你許諾我,說我可以向你提出一個合理的要求!”
“呵,真好奇你剛剛看見了什麽!說出這個要求吧,我自己決定是否實現它。”赫拉扯唇一笑,目光冷凝。
“我要您認同,這諸神中只有一個‘阿爾忒彌斯’,那就是我的姐姐!”阿波羅說。
赫拉低頭想了想,然後擡頭看着他說:“好吧,我……”
毫無預兆,赫拉就這樣憑空消失了,只剩下空氣中淡淡的女子體香證明了她剛剛在這裏存在過。
“怎麽回事?”阿爾忒彌斯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說:“她走了?還是誰……”
她無法說出後一種猜測,那太不可思議了!誰能在她與阿波羅的眼皮子低下,讓他們毫無察覺的帶走赫拉?
這不可能!
阿波羅閉眼用神識感知周圍,在毫無所獲後睜眼,轉身神色凝重的對阿爾忒彌斯說:“走吧,回神山!赫拉被劫走了,我們得快點告訴父神!”
當阿波羅與阿爾忒彌斯趕回神山,準備将這事告訴宙斯時,遇見了剛剛回神山的雅典娜。
“光輝的日月神祇,你們的表情告訴我,發生什麽不好的事了。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麽事嗎?”雅典娜問。
雅典娜見這對姐弟面色凝重,便随口問了一句。其實她對這些同父異母的兄弟姐妹并不敵視,只是有時會因赫拉的喜好而去選擇靠近或疏遠。
阿爾忒彌斯抿唇不言,阿波羅略一沉思便開口對智慧女神說:“明眸的智慧女神,你是我們的妹妹,我們應當團結,這個事太不可思議,你可能會說我在說謊騙你,但我依舊決定告訴你,當時赫拉正與我們說着話,卻突然被我們所不能察覺的力量帶走了。現在我們正準備去将此事告訴父神。”
雅典娜看着他眼神越來越冷,最後就在阿波羅以為她要與他動手時,雅典娜直接轉身走向主神殿,說:“如果你不是光明與真理之神,我一定懷疑你言語的真實性,并惡意的揣摩你的心思。”
莊嚴的主神殿內,氣氛壓抑的讓在場的幾位神祇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宙斯坐在王座之上,沉着臉不說話,将阿波羅與阿爾忒彌斯用冰冷的目光打量了一遍又一遍。
縱使早就知道宙斯對他們沒太多信任,但當宙斯将這種不信任顯露的如此明顯時,阿波羅還是很難過,甚至覺得有些憤怒。
“父神,為什麽要這樣看着我們?”阿爾忒彌斯不滿的說:“我們确實讨厭赫拉,這是總所周知的事,但這次的事絕對與我們無關!對着斯提克斯河起誓,我與弟弟福波斯絕對沒有謀害赫拉!”
宙斯站起身來,走向阿爾忒彌斯,說:“我愛憎分明的女兒,不必起誓。此事我不放心交給別的神去辦,我想讓你與阿波羅一起去尋找赫拉,可以嗎?”
他在問這對姐弟,卻并沒有給他們選擇的餘地。
“遵神王之命。”阿爾忒彌斯與阿波羅單膝跪下,接下這個任務,表明自己的忠誠。
等阿波羅與阿爾忒彌斯離開後,一直沒有說話的雅典娜走到宙斯身邊,垂下眉眼,恭敬的說:“父神,赫拉與您共享權利與力量,她是絕對不能出事的!我擔心有些逆神,會借機生事。”
“帕拉斯,我優秀的明眸愛女,她會沒事的!”宙斯看着他最看重的女兒,嚴肅的說:“我要親自去找她,你要替我守好神山。我很滿意當下和平的局面,不希望看見戰争,知道了嗎?”
雅典娜單膝跪地,說:“遵神王之命。”
宙斯俯身扶起她,輕嘆了一聲,說:“帕拉斯,這不是命令,這是囑托。”
雅典娜低頭掩飾好自己的情緒,沉聲說:“父神放心,我會守好神山的,神界也不會亂!”
無風的海面自然是平靜的,可浪借風起,再小的風也能打破海的平靜,它的平和不過是一種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