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撓他
司空月是被一聲尖叫吵醒的,剛一睜眼,就看見早前和獨孤雪玩秋千的兩個男孩站在假山前,各自捂着臉頰哀怨的瞪着地上的白貓。
林瑤已經不知去向,獨孤雪讪讪的從秋千上下來,一邊走一邊嗤笑:“我早就告訴你們了,這只貓誰也不跟只跟這個野種,活該。”
司空月強忍住笑意從大石頭上蹦下來,一彎腰把白貓抱在懷裏,像什麽都沒發生似的穿過三人就要走。
“站住,你的貓撓了我,把它交出來!”其中一個高一點的男孩拉住司空月的胳膊,狠勁一拽,直接拽的她一個踞咧險些摔倒。
司空月轉過臉看着被撓的破了相的男孩兒輕輕皺了皺眉,今日是爹爹的生辰,她不該惹麻煩的,可是他們想欺負小白,絕對不行。
“是你們先招惹小白的,不能怪它。”司空月水汪汪的大眼瞪的圓圓的,粉嘟嘟的小臉也因為沾染了一絲愠怒愈發的通透紅潤,聲音更是不卑不亢,全然不在乎眼前這個高自己一頭的男孩。
高個子的小男孩還想說什麽,可是在看到司空月那一張幹淨可人的小臉時卻怔了一怔,如果說獨孤雪長相大方秀氣,那麽司空月就是可愛精致,他看着看着就入了神。
“行了,不就是被貓撓了兩下,又不會死,你們就別為難她了,不然爹爹知道又要罰我跪書房。”獨孤雪的話裏全是委屈,顯然是在和這二人告狀。
“啥?小雪,敖叔還罰你跪了書房?”矮個子男孩一聽,直接炸了,一張花裏胡哨的小臉上濃濃的眉毛當下就皺在了一起。“哥,不行,今天我非得幫小雪出氣,你讓開!”
說罷,矮個子男孩直接竄到司空月面前,擡手就要抓她的胳膊,好在高個子男孩及時醒悟過來将他攔住。
氣氛頓時陷入尴尬,獨孤雪見自己的目的沒有達成,不屑的哼了一聲,“行了,人家現在是爹爹面前的紅人,連我都惹不起,你們還是安分點吧。”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連只貓都搞不定,還想動手,白癡!”
這下不光是矮個子男孩變了臉,就連高個子的面子也挂不住了,心裏衡量了一會兒,他還是選擇了站在獨孤雪那頭。
“把它給我們,我們就不和你計較。”
司空月已經看了半天的好戲,心裏早就做好了打算,反正小白已經得罪他們,與其讓他們現在帶着傷去找爹爹告狀,不如……
“小白,撓他!”
白夜的嘴角輕輕一抽,猶如裝了彈簧似得,“喵”的一聲從司空月懷裏沖出去,第一個遭殃的自然是站在最前面的高個子男孩,他一邊揮舞着雙手抵擋着白夜的銀鈎,嘴裏不停的呼救:“方寬,快幫我……”
矮個子男孩此刻早就傻了眼,別說幫忙了,他現在連白貓的影子都抓不着,只見一道道如同閃電的影子環繞在高個子男孩身前,死死的将他包裹其中。
同樣傻眼的還有獨孤雪,她來回撥動着腦袋跟随着白貓的影子,只眨眼的功夫,高個子男孩的衣服就破破爛爛,還有臉上,也是大大小小的劃痕,光是看着就觸目驚心。
“啊……救命啊!”高個子男孩受不住疼,“哇”的一聲直接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名叫方寬的矮個子男孩見狀要去喊人,卻見白貓忽然竄到他面前,他只覺得眼前一黑,而後就聽到回蕩在耳畔的衣服破碎的聲音,臉頰更是像被刀刮了似的,不單疼,還有種難以言喻的灼燒感。
獨孤月并沒有看一旁的難兄難弟,而是面無表情的與獨孤雪對視,直到把她看的毛了,才壞壞的道:“姐姐,你要是再不走,下一個就是你哦。”
獨孤雪直接一個機靈,眼看着方舟也快支撐不住了,她撒腿就跑,昔日的淑女形象悉數被抛到了腦後,一邊跑一邊大喊:“快來人啊,救命啊!”
她又想到了那個噩夢,夢裏有一只青面獠牙的厲鬼告訴她,如果再敢欺負司空月,就天天來找她!
獨孤敖得知這件事之後差點沒氣厥過去,匆匆和方慶安從正堂裏出來,就見司空月坐在秋千上,白貓安靜的趴在她的腿上,至于那兩個難兄難弟,正在秋千後一下一下的悠着她,活像兩吃癟的下人。
二人衣服破爛不堪,兩張臉明顯有被貓抓過的痕跡,見到方慶安後,一起大哭着跑到他面前告狀。
獨孤敖此刻只覺眼前一黑,真想直接這麽暈過去,也好過面對眼前的麻煩,方家兩個孩子受點傷倒是不礙事,主要是那位……偷偷的瞄了一眼,只見白夜直接從司空月的腿上跳到地下,與獨孤敖對視了一眼,而後邁着悠閑的步伐走了……
獨孤敖這才松了口氣,再看司空月,她仍舊安穩的坐在秋千上來回的晃着,面對剛剛犯得錯誤絲毫沒有悔過之心,他一張老臉直接糾結在了一起,罵她,又忌憚着那位,不罵,可看她這樣子,簡直讓人看不下去!
這丢的,全是他獨孤家的老臉啊!
“爹,方伯伯,就是獨孤月讓那只貓撓了方铎和方寬。”獨孤雪緊跟着站出來指責起司空月的惡行,為的就是讓她也嘗嘗跪書房的滋味。
“沒錯,爹,敖叔,就是她……我的臉好疼啊,嗚嗚嗚。”此刻大人在場,方家兄弟有了靠山,也鼓足了勇氣指責起司空月來。
林瑤悄無聲息的出現在衆人身後,急的來回踱步,眼見着氣氛緊張,她直接邁出一步跪下道:“老爺,是奴婢沒有看好小姐,都是奴婢的錯,您要罰就罰奴婢吧。”
司空月心裏早就有數,她就是料定了獨孤敖不會懲罰自己才敢如此,可是她卻怎麽也沒想到林瑤會忽然站出來,心想不好,她直接跳下秋千要為林瑤求情,可是已經晚了。
獨孤敖盯着林瑤看了許久,最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道:“既然你有自知自明,我也不說什麽了,方兄,月兒她不懂事,還請您不要和她計較,今日确是這下人失了職,就讓她代替月兒受罰吧。”
話說到此,是個人就能聽出來獨孤敖是有意包庇司空月。
方慶安倒是渾然不在意的笑笑,“小孩子鬧別扭,再正常不過,況且兩位犬子确實調皮的緊,正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也不能全怪獨孤小姐”。
“話可不能這麽講,今日之過确是我們月兒有錯在先,若是不給方大哥一個說法,他日傳出去,豈不說我們獨孤家仗勢欺人?”上官悠一搖一擺的從正堂裏出來,半挑着眉毛似笑非笑的說着,同時身後跟着一群好熱鬧的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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