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榴花
梓瑩吩咐一旁的桃子,“去請徐太醫,一定要請徐太醫。”桃子應了“是”,不敢耽擱時間急步走了。
徐太醫是前世她外祖父在她懷孕後向她舉薦的,她從前雖看不起外祖父一家,但也知道他們不會加害與她。她能在宮裏平安的生下孩子,躲避許多明槍暗箭,徐太醫功勞甚大。
需時,徐太醫便背着藥箱來了,約莫二十出頭的年紀,比她前世初見他時要年輕許多。現在徐太醫也只是太醫院不知名的醫正,見了禮,徐太醫覆手給風晴把脈。
“素晚,去把姐姐的藥渣拿來。”梓瑩吩咐道,徐太醫詫異的挑挑眉,也沒有說什麽。
把完脈又查看一番藥渣,徐太醫皺了皺眉,開了藥方便準備離開,什麽都沒有說。
梓瑩知道徐太醫和她們不熟,不會貿然對她們說些什麽。便親自将徐太醫送到廊下,“徐太醫,不知韓姐姐可是生了什麽病,這麽兇險?”
“韓小主只是風寒來的急了些,吃上幾天藥便好了。”徐太醫躬身回道。
“徐太醫,我請你來自是知道你有些本事,何況我外祖父家與太醫是同鄉。現在除了我和我的丫鬟沒有旁人,徐太醫但說無妨。”
徐太醫訝異一下,“不知小主外祖父家可是姓辛?”
“正是,想來徐太醫也是認識。”
“家父曾多次提起過辛老爺子,不曾想在宮裏遇到您。”頓了頓,小聲道:“韓貴人是中了毒?”
梓瑩雖料到蹊跷,卻沒有想到是毒。“可是什麽毒?還有救嗎?”
“小主莫擔心,幸虧救的及時,喝十天藥便好。藥渣裏多加了一味藥,有發性。大概用毒的人本來想讓韓小主看起來像是風寒,不知為何多加了一味藥,才讓毒一時發起來。”卻是不說什麽毒,梓瑩也不勉強,好生送走徐太醫。
囑咐素晚好生照顧風晴,梓瑩帶着桃子回啓祥宮,路上桃子一直欲言又止。梓瑩看不下去,“有什麽事便說吧,你我之間有什麽說不得。”
“奴婢只是覺得韓小主病的蹊跷。”
“自是蹊跷,徐太醫不也說姐姐是中了毒……桃子,你是知道韓姐姐中了什麽毒?”
“奴婢聞着空氣中殘留着夾竹桃和杜鵑的味道,這兩個花香都有毒。想來用毒人提煉了這兩位花香,卻不知為何如此兇險。”
是了,定是先用夾竹桃和杜鵑花香來使風晴看起來像是風寒,這個計劃連她都要叫聲好,不會有人查出來。卻不知為何又多加一昧藥來畫蛇添足?
會是誰呢?
酥暖給裏間熏了艾草,空氣裏有淡淡的味道,見她進來笑着屈膝:“小主可是要擺飯?”
“恩,擺在花廳吧。”
梳洗一番後梓瑩坐下用膳,看着早已冷了的飯菜,成色也極是不好,三個素菜一碗粥,微微嘆了口氣,果然在宮裏不受寵就是過的凄慘。
就算受寵了過的也是提心吊膽,宮裏的生活真是難熬。
“內務府真是越來越大膽了。”心裏壓着一天的氣還是發了出來,“我的都是這樣,你們的膳食還不定得多差!”
酥暖低下頭,桃子卻是上前一步,“小主多少進點。實在吃不下奴婢一會兒做些糕點。”
“罷了。”梓瑩微微嘆氣,啓祥宮有小廚房,卻是賢妃娘娘用的,她們用時還得打招呼,何必折騰。
六月十三的月亮已是有些圓,梓瑩簡單用完膳後便讓林言搬了竹榻放在石榴樹下,樹影婆娑,朵朵榴花似瑪瑙,清香随風發,剪碎紅绡卻作團,蟬聲依依,自是惬意極了。
“石榴花下薄羅衣,睡起卻尋棋。”梓瑩嘟哝一聲,擡眼便是或疏或密的榴花簇于枝條上,在朦胧的月光下千妍百麗,間或随風而落,拂面生香。
沐浴之後全然沒有了白日的悶熱,執着團扇的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扇着,不知不覺便睡了過去。
身子突然騰空,梓瑩忽的睜開眼睛。她睡眠從來不好,侍寝時累的除外。易瑞景正四平八穩的抱着她往裏間走,見她醒來,微微勾了勾唇。
梓瑩還是沒有反應過來皇上怎的來了她這裏,昨晚不是才……想到昨晚梓瑩又是一陣頭痛。易瑞景看着她的表情,略略猜到她想什麽,眼睛一暗,好看的薄唇吐出傷人的話:“昨日玉常在才見朕,便忘了你是怎麽在朕身下歡.愛的?”
梓瑩被臊的臉色微紅,“皇上李代桃僵的事情做的也是熟練。”早上請完安辣椒就禀道皇上準備給劉答應升位分。
“看來玉常在怨念頗重。”易瑞景重重的将梓瑩扔到臨窗大炕上,酥暖桃子早已不見了人影。
被摔得極疼,身上本是青青紫紫此時更是難受,她心下有了懼意,不敢再頂撞皇上,只得坐起來,緩和聲音道:“皇上可是要喝茶?或者要不要沐浴?”說完人已經爬下床站在地上。
易瑞景看她一臉驚懼和讨好,心裏覺得好笑。面上還是一臉嚴肅,“泡茶吧。”
梓瑩得了赦令,忙走到花廳泡茶。直覺得今日泡的怎的如此快,又磨蹭了一會兒才端着茶進裏間。
易瑞景似是很累的樣子,坐在床上揉着眉心。梓瑩只覺得心裏一突,這樣的皇上她是沒有見過的,她一直覺得他是無所不能的。十七歲登基,平了邊疆的戰亂,開通了海市,減少徭役,大興科舉。五年來早朝從未遲過一次。
看見她愣在原地,易瑞景邪魅一勾,“你打算站在那裏多久?難不成讓朕在那裏要了你?”
梓瑩剛剛心裏産生的異樣情緒立刻煙消雲散,她怎麽覺得他疲累,他明明是個衣冠禽.獸!
“皇上請用茶。”易瑞景拿起抿了一口,唇齒留香。見她站在陰影處,忽然放下茶杯,伸手向她,“過來。”
語氣談的上溫柔,梓瑩僵了一下,還是乖乖走了過去。易瑞景長臂一撈,她一個站立不穩,一下子跌坐在他懷裏。她吓了一跳,本能的就掙紮着起身,他箍的更緊,“怎麽?玉常在也會投懷送抱?”
“臣妾不敢。”梓瑩掙脫不得,腦中不好的預感越來越深。
“不敢?”易瑞景嘲諷的啓唇,“朕記得昨晚你很是享受。”他的手已經伸向她的襟口,她抗拒的向後躲了躲。
這下更是惹惱了他,眼睛危險的眯起來,“你還有什麽不敢做?嘴上說着不敢,心裏巴不得離朕遠遠的。朕不知你還當這個常在做什麽!”
這句話實在嚴重,她眼睛微縮,想找話辯解卻也不知說什麽。他沒有給她機會,雙手握住那豐潤,把玩出各種形狀,直讓她粉色的櫻桃變成紅色。
似是嫌衣服累贅,他揚手一揮,撕裂聲傳來,她欲哭無淚,衣裳又壞了。
他翻身将她抵着桌子,這個動作讓她覺得羞辱不已。奈何更羞辱的事情都做過。她的身體緊繃而幹澀,根本無法容納他的碩大,他卻強壓下來,她緊咬唇不做聲。
他冷哼一聲,捏着她的頰讓她不能緊咬唇,斷斷續續的破碎聲音再也無法隐藏,劇烈的疼痛感一陣陣傳來,她只覺得這次比前幾次都痛,雙手緊緊的抓着桌子的邊緣。
一深一淺頂撞着她,額頭滲出了不少汗水,全沒有了昨日的溫存,只剩撕裂般的疼痛,她的聲音像洩了閘的洪水,收也收不住。胸前的豐潤甩的有些疼,他像是知道她難受似的,雙手覆上去把玩。
“皇上,好疼。”她淚雨婆娑,聲音微微暗啞,顯得暧昧至極。易瑞景下面又腫脹幾分,撐得她更疼。
“放松一點。”他拍拍她的臀,啪啪的聲音夾在她破碎的聲音裏便是一種極靡的味道,她扭動身體想要避開他,疼痛的地方開始泛起一陣麻意,花溪裏湧出些許液體。
他低低的在她耳邊笑着,她還沒有反應過來,早已被他抱到床上,架起她的雙腿,又挺身而進。
直到花心一燙,他把東西盡數弄了進去,她才覺得從雲端下來,身體也不似一葉小舟。
“備水。”易瑞景吩咐魏公公,魏公公應了“是”,需時木桶便擡了進來。
他抱起她進了木桶,簡單清洗一番,見她兩眼已經打架,“睡吧。”
梓瑩得了這個赦令,這才放心的閉眼沉沉睡去。幸好今天他沒有獸性大發。?
☆、夜雨
?作者有話要說: 漲收藏,漲收藏~咱們一起努力哈,争取漲夠收藏明天加更~
猜猜誰是幕後的黑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