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別慫,幹!

趙鵬宇敲開王姨家的門, 看到一個微微發福的阿姨,顧葉的臉色越來越冷, 隐隐已經動了怒氣。

這濃郁的黑煞之氣, 如果他再晚來兩天,這個家就得發生滅門慘案。這根本就不是自然形成的,是有他的同行在暗中使壞。顧葉最讨厭這種人, 沒本事亂騙人的欠揍,有本事反而害人的就他媽欠死。

從王姨的面相上看,趙鵬宇說的沒錯,這位阿姨就是心底良善之輩,性子比較直, 對朋友非常仗義。但是她的眼球微微外凸,鼻梁不平, 這說明, 這位阿姨并不是很會處理朋友之間的關系,善良使她容易輕信朋友,容易被身邊的人所欺騙,所以她才有今天的境遇。

“這位就是你媽媽說的小先生吧, 快請進。”王姨一宿沒睡,臉色蒼白, 頭發有點兒亂, 看得出是剛從外面回來,還連外套都沒來得及脫。急忙把兩人請進去,安排保姆給兩人去泡茶。

趙鵬宇把王姨拉到沙發上坐下, “王姨您別忙活了,我們都剛吃的飯,不渴,您趕緊坐下休息會兒,叔叔現在怎麽樣?”

“幸好,只是胳膊骨折了,”王姨姨一副劫後餘生的慶幸感,“從那麽高的橋上沖下去,沒要他的命,是老天保佑了。”

就趁他倆說話的功夫,顧葉已經把這樓大廳打量了一遍,擺設也讓他覺得腦袋疼。這亂七八糟的氣場,一看就是找了不少大師來看過,這個了大師讓擺個瓶子,那個大師讓擺個鏡子,上樓的臺階上還畫了一些道家專用的符文,看起來就跟個祭壇一樣,家裏弄成這樣,沒事也能招來鬼怪。

再看王姨身上,家裏的黑氣在往她體內鑽的時候,被她脖子上的一個東西發出的亮光擋住了不少,這也就是為什麽她家裏人都出事,只有她沒有的原因了。

顧葉直接問:“王姨,我能看看你脖子上帶着什麽東西嗎?”

“能啊,就是個小佛像,”王姨把挂件從脖子上摘下來,遞給顧葉,“不是值錢的東西,是我奶奶留給我的遺物,我打小就戴着。”

顧葉沒有接過來,“它救了您一命,您和佛有緣,這事完了之後您記得去廟裏上柱香。”

“哦,行!”王姨愣了愣才反應過來,趕緊把這東西又戴在脖子上,保證道:“回頭一定給佛爺菩薩們上香,捐香火錢!”

顧葉嘴角微微挑了挑,也不廢話了,“你夫家祖上是在沿海做造船買賣的,三十年前發家了,來了內地,改做兒童玩具,是不是?”

“是啊。”王姨都被顧葉這一串話說懵了,她家老公祖上确實是造船的,來到內地之後就沒提過,這都幾十年前的事了,這小先生這都能算到,太神了吧!

顧葉繼續道:“你家為人忠厚,沒做過壞事,按說命數也沒到完的時候。”

“什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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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就是,有人想要你們一家四口的命,你兒子倒黴,你閨女倒黴,你丈夫最近生意也不好,昨天還出了事,算一算,這三個月大概損失了一千萬多萬的生意吧,家裏已經欠了債。”

王姨臉色一變,神情慌張,全中!

家裏确實已經周轉不開了,為了不影響外面的生意,這事兒誰都沒告訴。這小先生也算到了,太神了!神的詭異可怕!

顧葉笑了笑,“王姨,您信我嗎?”

話說到這份上,王姨緊張的道:“信!小先生有話就直說吧。”

“信就好,現在給您女兒打電話,讓她從東外環繞着回來。”

王姨一想到女兒知道她爸爸出事了,連夜趕回來,剛才就告訴她已經上了出租車,按照女兒的性子肯定是先去看她爸。從機場到那家醫院,正好是從西外環走,王姨心裏咯噔一下子,一想到女兒也會出事,吓得哆哆嗦嗦拿出手機給女兒打電話。

她女兒杭思汶一聽到突然讓她改路,無奈的道:“我這還有20分鐘就到醫院了,再改路還得繞一個小時。”

王姨急得都快哭了,“閨女,聽媽的,繞路!必須走東外環!”

杭思汶心累,“您是不是又請了什麽算命先生,這都什麽年代了,我告訴您多少次!那些先生都是騙人的,要我們要相信科學。”

“你聽媽的,繞路!”王姨也是生氣了,“這小先生真的會算,連你爸祖上那點事兒都能算得清楚,你甭跟我廢話,繞路!你媽不會害你!”

杭思汶在出租車上聽着她媽已經挂了電話,氣得把手機摔包裏,“都這個時候了,繞什麽路啊,真是病急亂投醫。”

那司機師傅也樂了,“這年代還有幾個真會算命的?那些所謂的先生到你家裏看一看,就能從細節上推算出你家是幹什麽的,專騙老頭老太太和家庭主婦。”

“可不是嗎?”杭思汶生氣的道:“這種騙子都應該抓起來教育!”

說話間就已經到了轉向東外環的路,司機師傅多問了一句:“那還轉不轉了?”

眼瞅着就快到了醫院,杭思汶猶豫了一下,洩氣了,“算了,聽她的,繞路吧,要不然被她知道了,又惹她生氣。”

司機師傅高興的繞了路,又能多賺兩百塊錢。

出租車剛拐過去,就聽見身後一身刺耳的撞擊聲,司機從後視鏡上一看,吓得臉都白了,“卧槽!”

杭思汶也跟着回頭一看,看清後面發生了什麽,驚恐的瞪大眼睛,渾身冰涼。就在他們本來要走的那條路上,一輛油罐車撞到了路邊的圍欄上,車頭已經着了火。兩個司機從車上跳下來,瘋狂噴滅火劑。

試想一下,如果他們在那條路上走,勢必會被跟那輛車撞到一起,到時候他們被撞成什麽樣不說,萬一也跟着起了火,很快就能燒到油罐那裏,連給人救火的時間都沒多少。

兩個人都不說話了,沉默了足足五分鐘。

司機師傅終于打破了沉默,“那個,姑娘,你掃我一下加個好友吧,你媽在哪裏請的大師,回頭告訴我一聲。”

杭思汶驚魂未定的咽了口唾沫,“嗯。”

王姨又給她兒子打了電話  因為顧葉告訴她,這個月不要讓她兒子往東走。家裏的生意出了問題,為了周轉資金,王姨兒子在幾天前就出門了。挂斷電話之後,王姨心裏揣揣不安,就怕哪個孩子不聽她的話,再出點什麽事兒。

顧葉等她緩了口氣,這才問:“你們生辰八字給過誰?”

“生辰八字啊,”王姨想了想,“有個朋友給要走了,跟我一起長大的朋友,不過不可能跟她有關系,在她要走之前,我家就很倒黴了。”

“人的氣場,會随着外界不停改變,偶爾倒黴一下很正常,別總是抱怨,越抱怨氣場越弱。”

“我确實跟那個朋友抱怨了幾句,她說自己要去拜神,一起給我們求個平安符,我就把生辰八字給她了。”王姨堅信:“肯定跟她沒關系,她不可能害我的,我倆是發小,她家窮,我還經常接濟她,就連她現在開的花店都是我找人給她開起來的。”

顧葉笑了笑,也不勸,指着家裏的不少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扔了吧,不是擺設越多越有好處。”

“好,一會兒全扔了,你說怎麽改,就怎麽改。”王姨已經把顧葉當成真神了。

“我能去你樓上看看嗎?”

“能,樓上是我和我先生的卧室,還有我先生的書房,茶室,你們跟我來。”

三個人上了樓之後,濃郁的煞氣讓顧葉揉了揉眼睛。

趙鵬宇沒有開天眼,什麽都看不見,關心的問:“沒睡好?”

顧葉搖了搖頭,眼睛被刺激的有點不舒服。他在樓上看了一圈,目光鎖定在立在牆角的那一盆發財樹上,這樹已經有一人多高,枝葉繁茂,墨綠色的葉片擠成一團,一看就養的很好。

顧葉蹲下身,才看到了被葉子遮擋住的花盆。

王姨見顧葉在這裏停下,想到顧葉之前問她八字那話,心裏隐隐不安,“這花是要走我全家八字的朋友送的,有問題?”

顧葉笑了笑,撸起袖子一用力,直接把那盆花抱了起來,正在王姨驚訝他力氣他的時候,顧葉直接把花盆往地上一摔,随着“啪”的一聲,花盆碎裂的聲音,一道濃郁的令人犯嘔的血腥味,充斥了整個客廳。

王姨捂着嘴,看着顧葉扒拉了兩下,從土裏扒出一個油紙包,打開一看,露出一張血紅的符紙,一看就不怎麽吉祥。裏面還有一張紙,寫着她一家四口的生辰八字,看到這裏,王姨整個人都木然的愣在了那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哆嗦了一下,這字跡,太熟悉了。

顧葉點了點那張符紙,看了眼不敢相信自己眼睛的王姨,“和招煞喪門符同樣的作用,卻比那個更毒,這東西,不能讓你們全家死于非命,還有個子符,能吸走你們全家的好運,轉移到施法者本人身上。”

王姨臉色煞白,眼眶隐隐發紅,她感覺很冷,冷的渾身發顫,到這時候,她只憋出一句:“為什麽啊?這到底是為什麽?”

“你們朋友之間的事,就不是我能管的了,我想做點別的。”顧葉捏着那道符紙,冷笑,“上不得臺面的東西,倒是挺毒的。”

趙鵬宇扶着王姨,也覺得人心叵測,令人發寒,他低頭問蹲着的顧葉,“要毀掉嗎?”

“當然,還要把畫這種害人符咒的王八蛋搞一搞。”顧葉眯起眼睛,聲音越來越冷,“他大概還不知道,這世界上還有我這種神經病,以兇治邪,慫的死,硬的生,死活全看自己本事。”

趙鵬宇被這話驚出一頭冷汗,這特麽不就是用命硬剛嗎?鬥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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