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我一算你就涼涼

第二天一早, 顧葉早早起來洗漱,把書包和行李拿下樓, 放在大廳, 這才去吃飯。

這次早飯不是“一百分面條”,是餃子。按照顧夫人的說法,“離家餃子回家面, 這是滾蛋包,吃了就讓你倆滾蛋。”

顧葉悄咪咪的看了眼弟弟碗裏的,再看看自己碗裏的,好像在對比。

顧夫人心裏一緊,就怕顧葉說出“弟弟碗裏餃子肚子都比我的大”這樣的廢話, 引得顧德誠和老大老二心裏不舒服。顧葉瞅了瞅她的臉色,笑眯眯的把弟弟的碗拽到自己身邊, 把自己的給了弟弟, “咱媽偏心眼,你碗裏都有開了口的餃子。”

顧陽眨了眨眼睛,真的信了,“是嗎?媽, 你怎麽只疼我哥,不疼我?”

顧夫人嘴角壓不住的往上挑, 嫌棄的道:“因為你哥哥學習比你好, 你這個笨蛋,吃多了也不長腦子。”

顧陽一臉懵逼,“親媽了, 您真的親媽了。”

顧夫人美滋滋的給了親兒子一個冷笑。

剛吃飽飯,下人抱着一個長條形的錦盒來到餐廳門口,“三少,剛才一個中年婦女給您送了份禮物。”

顧葉擦了擦嘴,在全家疑惑的眼神中接過盒子,在老爸審視的眼神中,悄咪咪的打開一條縫,看清裏面是什麽之後,立馬關上了。

“媽,送您的母親節禮物。”顧葉轉手就把盒子送給了顧夫人,笑着道:“拿回房間再看,不要被我爸搶走。”

顧夫人高興的接過來,躲開一看,臉色微微一頓,緊接着就樂了,緊緊的抱在懷裏,“這禮物媽媽收了,你不會再要回去了吧。”

顧葉肉疼,還是要保持微笑,“不會。”

裏面是王姨送來的銀行卡,也不知道從哪裏弄到的錢,還把他的債還了。比較坑的是,特麽竟然還有一個錦旗!他家老頭子本來看見錦旗血壓飕飕往上飙,現在還為了不讓他算命把他弄出國,這節骨眼上,他怎麽敢拿出來?!

顧葉無比肉疼的拉着行李箱去上學,顧夫人高興的把他送上車,囑咐他好好照顧自己,不要感冒不要瘦~親兒子是誰,早就抛在腦後了。

顧葉坐在車上直搖頭,財迷的女人啊,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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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學校,所有人關心的話題就是報考哪個學校,關系好的三五成團的聚在一起交流自己決定第一志願是什麽,第二志願是什麽,理由是什麽,就像一屋子的小鴨子,沒個閑着的。

班長站起來一聲喊:“同學們,于老師讓到了的同學先交志願表!都到我這裏來!”

夏祥拿出自己的表格,來到顧葉身邊,“你決定好去哪裏了嗎?”

顧葉把自己的掏出來給他看,特別整齊的“帝都第一大學”,對它真是情有獨鐘。

趙鵬宇湊過來一看,“卧槽!這可是全國首屈一指的學府,考上就能光宗耀祖,就是分太高了。”他看了眼周圍,沒有人靠近他們,這才小聲問:“你倆這條件,不出國留學?”

顧葉小聲的道:“不去,帝星有錢人多啊,算命賺錢的。”

趙鵬宇和夏祥都無語了,這理由簡直了,“萬一考不上怎麽辦?”

“那正好了,帶着我弟弟去天橋底下擺攤啊,各位金主爸爸可要照顧我生意。”

夏祥在顧葉桌子上拿了筆,把空着的第一志願那一欄裏寫上:帝都第一大學,“ 相信你自己,一定能行的,拼一下。”

顧葉嘴角勾了勾,夏祥這個人,真的很矛盾,外表膽小,卻很有主見,遇到什麽事都不慌不忙的。再看看趙鵬宇的,三格都空着呢,看來沒想好去哪裏。

趙鵬宇猶豫了一下,接過夏祥手裏的筆,一臉鎮定的把第一志願寫成:帝都第一大學,

跑過來問寫完沒有的班長看到趙鵬宇的志願,瞪大眼睛又瞅了他一眼,眼神仿佛是:你個成績戰五渣的,是瘋了嗎?

趙鵬宇大大咧咧的呵呵兩聲,“人一定要有夢想,萬一實現了呢?”

顧葉仔細看了眼趙鵬宇的眼神,含笑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補課吧,上次月考前進了五百名,這次月考要前進八百名,考到全校前三百。最後一次月考,前五十名,高考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趙鵬宇擺擺手,啥也不說了,回去磕學習資料。

中午的時候,于老師就把顧葉叫到了辦公室,“第一志願沒問題,第二第三志願不改一個?”

顧葉一臉堅持,“不改。”

“這麽有自信?”

“不是有自信,是要切斷自己所有後路。”

于老師就沒見過這麽固執的,“為什麽?”

顧葉冷着臉,嚴肅的道:“因為離家近。”

于老師嘴角抽了抽,好言勸道:“後面的改了第一志願也不耽誤,老師是為了你好。”

顧葉點頭,“我懂,可是別的學校我沒有想去的。”

“那行吧,你回去吧。”于老師讓顧葉走了,給他家長發信息:“你家孩子報志願,報了三個一樣的,你們家長知道嗎?”

顧德誠接到這個微信,真的猶豫了,要不要直接把顧葉的志願改了。做父親的,只要是為了他好,他不介意做一個壞人,讓顧葉恨他。他還有多少年可活?顧葉的人生,才剛開始而已。

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顧夫人對他搖了搖頭,勸道:“算了吧,孩子好不容易活的像個正常人了,你就随了他的心思吧,以後還想讓他給你開疆擴土?咱們家的錢,養他一輩子都夠了。再說了,你送走他三年五年,能一輩子不讓他回來?”

顧夫人猶豫了一下,還是狠狠心,把顧葉給她那張銀行卡拿了出來,放在顧德誠的桌子上,“老三放假第二天出門,救了一家四口。人家給送來的感謝信,還有這些報酬,我查了一下,裏面有一百八十萬。他在學校給我打電話了,讓我給慈善機構捐一半,給你積福。剩下的留給我,當母親節禮物。”說到這裏,顧夫人一邊肉疼,一邊感動的抹眼淚,“孩子做好事呢,哪有什麽天譴報應的?我養他這麽大,容易嗎我?你說給送走就送走,都不想想我這當媽的什麽心情。都說我後媽沒人心眼,孩子這一走,別人還不知道說我什麽,我是容不下他還是怎麽着?”

越說越委屈,顧夫人本來有點演戲的成分,為了自己也得把顧葉留下,沒想到說着說着自己也動了真心了,越哭越委屈。後媽不好當,養孩子不容易,養顧葉的時候她也才二十多歲,一點經驗都沒有。顧葉身子又弱,她生怕哪點做得不好,把孩子養出毛病惹的顧家人不高興。結果養到頭,她一點話語權都沒有。

顧夫人這一哭,顧德誠也心疼了,想到顧葉臉上的笑容,也心軟了,“好好好,不送他走,聽你娘倆的。你有話語權,我也沒說不讓你提意見。”

顧夫人哭的眼紅鼻子紅,開始恃寵而驕,耍小性子,“那你把我兒子留下!”

“留留留!”顧德誠拿她沒辦法,當即給于老師打電話,“第一志願不改,第二志願改成華夏科學大學,第三志願改成華夏人民大學。”

這兩個學校能在全國排前五,在全世界明校排行榜上也很有名氣,而且,都在北方,距離帝都比較近,滿足顧葉随時回家的願望。

于老師把顧葉的志願意向給了,又重新給他,“這是你爸爸的意思,網上填寫志願表的時候,你就照着這個寫,不能三個都寫一樣的。”

顧葉眯着眼睛看了看,高興的把單子舉高高,“謝謝老師,謝謝小媽!贏啦!”

于老師:“……”

搞不懂這孩子想什麽。

接下來,所有人都瘋了一樣學習,顧葉也感受到了壓力,把其他事情都抛在腦後,就為了上離家最近的帝都第一大學,拼命學。

夏祥更別說了,顧葉去哪兒他去哪兒,為了不跟鬼作伴,拼命學。

趙鵬宇也發了瘋了,他差的太多了,需要補的更多,球也不打了,每晚只睡五個小時,熄燈後打着手電筒也要學,顧葉哥哥送的資料,還真派上用場了,幾天就刷一本。令所有人震驚的是,趙鵬宇一道題講一遍他就會舉一反三,同類型的做兩道,基本全會了,成績就跟坐了火箭一樣網上竄,聰明的腦袋瓜讓很多好學生嫉妒的都眼紅。

各科老師氣的都想打他,你這麽聰明,為什麽以前不學?你的智商都用到了什麽地方?!

顧葉替趙鵬宇回到了,“用到了犯二上。”

趙鵬宇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終于熬到月末,趙鵬宇瘦了好幾斤,月考成績震驚整個學校,真的如顧葉所說,一口氣前進了八百名,全校前三百。

就這樣,最後瘋狂的兩個月結束了,一直熬到高考前夕,高三集體放假一天。回家收拾一下東西,第二天下午回校,提前去認考場。

顧葉到家的時候,大哥再次出國,二哥回了公司,家裏安安靜靜的,顧葉躺下就睡,整整睡了十二個小時,才被顧夫人叫起來喝了口湯。

看了看時間,已經十點多了,顧葉看了看外面的天色,擔心的問:“我爸呢?這個點了還沒回來?”

一提這個,顧夫人就生氣,心疼的抱怨:“忙呗,今天晚上有個酒會,這麽大年紀了還喝喝喝,血壓跟綁了氣球一樣,只升不降。”

顧葉蹙了蹙眉,“您給我個地址,我去接他吧,別真喝多了。”

商人這個圈子,以經濟實力論輩分,錢多的就是老大,顧爸爸走到哪裏,都有人奉承。人家來了也不好不給面子,陪一個人喝一口,幾十個人也能把他喝暈了。

一個中年企業家舉着酒杯找到他,跟他聊了起來,“顧先生不僅自己有本事,家教也甚好啊,兩個長子都是人中龍鳳,自不必說了,聽說老三在學校也名列前茅,還拜了個很厲害的師傅,救了不少人啊。”

顧德誠就喜歡聽的就是別人誇他兒子,也樂得躲在這裏聊聊天,少喝幾杯,正說着,就有個嘲諷的聲音直刺刺的問:“能不能請顧三少跳個大繩算一算,怎麽防小人?”

顧德誠不用回頭就知道是李勝凱,現在整個李家已經被他整的成了一個空殼子,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還敢在這裏挑釁他。顧德誠冷着臉,用勝利者的姿态,居高臨下的道:“想防小人,你出門蒙上臉就行了。”

起初李勝凱沒聽明白顧德誠的意思,在顧德誠身邊的那人卻差點樂出聲,顧總的意思是,李勝凱是小人,他出門把臉蒙住,別人都得防着他。

李勝凱尋思過來之後,黑着臉低聲罵了一句,對顧德誠“顯擺”兒子的這個态度嗤之以鼻,“也不知道什麽師傅這麽牛逼,把傻子都能教的這麽厲害?”

顧德誠聽的明白,臉色一下子就冷下來,正想發作,一個涼絲絲的聲音冷漠的道:“李先生現在還有時間關心顧家的孩子怎麽養,倒不如關心關心你自己。”

衆人聽到這個聲音,心裏一驚,都回頭,就見一個身材高挑,長相俊美卻又不茍言笑的年輕人已經來到顧德誠的身後,他穿着一一件白色的襯衫,連衣領和袖扣都用的冷灰色,襯得他這張俊絲毫不近人情。

正是郁擇。

郁擇即使年輕,在場所有人都不敢小瞧了他,他是什麽性子,在場的人多少也能了解幾分,沒想到淡漠出了名的年輕人,一來就直接生對李勝凱。發現這邊有什麽情況的人全都閉上了嘴,靜靜的觀察這邊的事态發展,生怕一不小心給自己惹麻煩。

郁擇面無表情的在李勝凱身邊掠過,從侍者端着的盤子上拿起一個酒杯,對顧德誠示意:“顧先生,又見面了。”

顧德誠高興的跟他碰了碰杯,也有點意外,郁擇竟然會管閑事,“我以為你不會來了。”

“公司臨時有點事,來晚了。”郁擇面色緩和,直接跳轉話題,“顧先生教子有方,顧葉前陣子救了我外甥一命,對他也多有照顧,我家裏人一直感激在心。”

“應該的,救朋友,本就該義不容辭。”顧德誠嘴角勾起,心裏舒坦了。他贊賞的看着這個年輕人,心裏羨慕的不行,郁擇這麽年輕都能撐起一個商業帝國,他兒子卻沒一個想接他班的。

氣氛剛剛緩和,一個帶笑的聲音輕飄飄的道:“喲~先生,我掐指一算,你這幾個月黴運纏身啊,這麽年輕就頭禿戴假發可還行?”

顧德誠一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氣笑了,他最難管教的三兒子也不知道怎麽進來的,正掐着手指頭,一本正經的站在李勝凱的身前,給對方算卦呢,“壞事做多了,晚上千萬別走夜路,容易撞鬼。小三小四小五少去睡,容易陽痿。我再掐指一算,哎呀,你在外面有兩個孩子,尊夫人好福氣,喜當媽!”

顧德誠沉着臉,想要去阻止這小混蛋在這麽多人面前搞封建迷信,還沒走出去,就被郁擇攔住了,“我突然覺得,他這個樣子,挺有趣的。”郁擇頓了頓,盯着顧葉臉上的壞笑,眉眼微斂,嘴角勾起一點弧度,“我想聽聽,他想說什麽。”

顧德誠頭疼的扶額,這小壞蛋嘴裏沒好話,聽了絕對後悔。

今天李勝凱是帶着夫人來的,畢竟是正式的商業酒會,帶夫人的有一多半。他的生意都是從岳父那邊接過來的,妻子來的話,還能博得幾分顏面。一聽丈夫在外面亂搞,胡钰臉上就有點挂不住了。

顧葉笑着道:“夫人別着急變臉,他是一臉奸人相,你父親應該還活着,身體不好吧,犯小人啊。他是不是你領回去的?靠你家起家的?沒少用下三濫的手段吧,你還覺得你父親突然病了,真的是身體不好?那種遭天譴的方式,你沒用過?”

“你胡說!哪裏來的野孩子,胡說八道!”胡钰當即就翻臉了,她以前是見過顧葉的,奈何顧葉改變太大了,她一時間沒認出來。

顧葉撇撇嘴,樂了,“野孩子?你讓我媽弄死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麽說的。”

顧葉這一句,在場的都明白了,這是顧家老三啊。胡钰當初誘導顧夫人那話都被顧夫人放朋友圈了,在場的還真有不少人知道這事兒,嘴上不作評論,看胡钰的眼神就不一樣了。

胡钰惱羞成怒,又無法狡辯,氣的臉色發白。

顧葉冷笑一聲,“你爹是怎麽病的,你可以找人查一查,和你身邊這個男人絕對脫不了幹系。”

在場的人還真有聽聞,說是李勝凱是靠着岳父岳母起家的,最後把老岳父坑了一把,股份都到他頭上了,雖然沒什麽證據,但是懂這行的人多少能看出點事來,所以當初顧德誠告訴顧夫人,這人發家史不幹淨。也只有胡钰愛他愛的深沉,什麽也不知道。

李勝凱被這麽多人看着,心裏發慌,羞惱的道:“顧德誠,這就是你教的兒子,這是什麽地方,敢來這裏撒野!”

他一急,顧德誠反而不想管了,老神在在的看着他們,和郁擇碰了個杯,再喝一個。

李勝凱氣的眼眶都紅了。

和李勝凱的氣急敗壞相比,顧葉淡定的道:“我又算了算,你有個情婦懷了別人的種,現在卻姓李了,好厲害啊!你給你這個私生子偷轉了多少錢?夫人也長點心吧,他用你爹打下的江山去養情人,情人還給他戴了綠帽子,你們家這關系忒亂。”

胡钰臉色更難看,她知道丈夫在外面養了個女人,哭過鬧過,後來丈夫也跟那女人斷絕了關系,現在怎麽又扯上孩子了?都說顧家老三會算,他現在算的有鼻子有眼的,真的假的?

不自然的,胡钰看丈夫的眼神兒就有了幾分不安和揣測,把這事記心裏了。

李勝凱瞪了胡钰一眼,“這種胡話你也信!”

“啧啧啧,”顧葉輕笑了幾聲,“我掐指一算,就知道你幹了多少王八蛋的事,你偷稅漏稅的那事兒藏嚴實了嗎?誰敢跟你合作誰就是英雄,不怕死不怕犧牲,敢于貢獻自己全部家産。”

李勝凱好不容易拉來幾個勉強想跟他合作的人,這時候互相對視一眼,偷稅漏稅?顧葉救了郁老爺子外孫,這事早就傳遍了,要是顧家老三胡說八道的還行,要是真算到的,這合作就得停。

李勝凱狠狠的捏着酒杯,恨不能用玻璃把顧葉戳死。

顧葉好整以暇的問:“你是不是想打我?真是老貓房上睡,一輩傳一輩,你兒子肯定是親的,這一點還是可以确定的,他剛初中就敢玩校園暴力,把同學打成植物人,你給了五十萬把事情給平了,你兒子以後殺人放火,你也能平?上梁不正下梁歪,生的都是什麽辣眼睛的種兒?”

周圍看熱鬧的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想看一個家庭的家風,從孩子的身上就能看得出來,李勝凱把孩子教成這樣,可想他們家可想而知做父母的也不咋滴。

李勝凱的臉上實在是挂不住了,這麽多人守着他,還真不能把顧葉怎麽着,硬是被他這張嘴氣的渾身發抖,如果眼神能殺人,他已經把顧葉淩遲八百遍了。

顧葉冷着臉睨了他一眼,最後又送他一句話:“你肯定涼。”

如果當初不是他弄那個招煞喪門符搞鬼,他這具身體的原身應該還有半年的壽命。雖然陰差陽錯,他來到這具身體裏,得了大便宜,可顧葉還是覺得“自己”被欺負了。不報複回去,渾身難受。

顧葉直直略過李勝凱,走到顧德誠身前,笑着問:“我先看看,這位老先生喝多了沒?”

顧德誠笑罵了一句:“給你皮的!”顧德誠心情大好,介紹道:“這位是郁總,年輕有為,商業界年青一代的領軍人,你能有他十分之一,我就燒高香了。”

顧葉遺憾,“那算了,菩薩不會收您的香了。”

顧德誠張了張嘴,想說的話被噎回去了,只想打孩子。

顧葉看向郁擇,笑道:“郁先生,我還欠你兩頓飯。”他心底感嘆了一下,這個人從五官到身材再到氣質,每一個細節都讓人感覺到完美的無可挑剔,他爹想讓他變成郁擇這樣,絕逼做不到啊,他只想鹹魚躺。

郁擇嘴角微微挑了挑,“怎麽說?”

顧葉伸着手指頭跟他解釋,“那天晚上你請我吃了一頓飯。隔天我又拜托你跑了一趟,兩頓。”

顧德誠在顧葉身後揪了他一把,呵斥道:“胡鬧!郁總忙着呢,哪有時間陪你吃飯?”

“有的,”郁擇面色溫和拿出一張名片,“時間地點你定,提前一天通知我就好。”

顧葉愣愣的接過來,有點懵,大總裁這麽好說話的嗎?

顧德誠無奈的道:“你甭搭理他,他小孩子脾氣,慣不得。”

郁澤微微笑了笑,“他很懂事。”

顧德誠瞪了顧葉一眼,提醒他別胡鬧,別真約人家吃飯。

顧葉已經美滋滋的把名片裝進口袋裏,這名片上還沾了紫氣,回去多蹭蹭手,然後買注彩票。

眼看已經快到半夜,這場商宴也該散了,顧德誠帶着顧葉,跟幾個老友寒暄了幾句就退了。走向車場的時候顧葉怨念的看他爹,老頭兒真是不講道理,出門的時候那大老板找他算一卦,他算了,老頭兒不讓他收錢,哪有這樣的賠本買賣?

顧德誠一眼把顧葉瞪回去,“你林伯伯逗你玩兒呢,你還真敢算?”

顧葉撇撇嘴,“天王老子來了都敢算。”

顧德誠冷臉,正想趁機教育他一頓,讓他知道在什麽場合說什麽樣的話,特別是這種商界圈,都是兩面人,表面對你笑,背後能對你捅刀,話說多了會吃虧。話來沒說兩句,一個穿着黑色襯衣的中年人走過來,“您好顧先生,我是玄術學會的,已經等候二位多時了。”

顧德誠蹙眉,“玄術學會找我幹什麽,我兒子也不做道士。”

“您誤會了,”玄術學會的人趕緊解釋,“我就是想問三少幾個問題。”

顧葉一臉嫌棄的反問:“玄術學會又不是我爸爸,我為什麽要回答問題?醜拒!”

玄術學會的人:“……”

這個讓人牙疼的性子,要說跟那個顧葉沒關系,打死他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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