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顧葉:我來鬧事了,出來剛!
陸玲帶着希望回到家, 沒想到,一進門, 等到她的就是一個要讓她魂飛魄散的修羅場。
家裏到處被畫滿了克鬼的符咒, 明黃色的符紙,血色的朱砂,處處都帶着殺機。陸玲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不好, 慌忙後退,可惜,已經遲了。一個八卦鏡從隐蔽處照過來,灼熱的溫度直接炙烤陸玲的魂魄,傷及靈魂的力量讓陸玲一聲慘叫, 靈魂冒着被灼傷後的白煙。她想逃,門口一個穿着道士服, 拿着拂塵的中年人堵住門, 冷冷的道:“你已經死了,怎麽敢在人間徘徊,傷人害命?”
陸玲被逼到角落,絕望的道:“我沒有後路可退, 我的兒子還在等我。”
大師遺憾的道:“那你只能魂飛魄散了,人鬼畢竟殊途, 你不要執迷不悟。”
陸玲聽到這裏, 知道這個大師不像顧葉那麽好說話,這是一心想要弄死她,她悲憤的道:“我才是苦主, 我才是被殺的那一個!”
大師冷着臉,“既然我來了,就不能看着你害人,我只管鬼,不管人。”
這時候,俞廣濤悄悄把門打開一條縫,害怕的道:“對,大師救我!我就知道那個大師靠不住,快抓住她!她要殺我!”
“俞廣濤!”陸玲一字一頓的念出這個名字,身上的怨氣越來越濃,眼瞳漸漸變的發紅,“你這個人渣!畜生!”
“大師,你看她這個樣子!活着的時候就兇,死了還要殺人!”俞廣濤被陸玲的表情吓的腿軟,絲毫不敢靠前,只求那大師,“大師救我!給你們老板交了錢之後,我再給你們兩百萬香火錢!”
陸玲氣的渾身發抖,恨極了沖向俞廣濤,“你用我賺來的錢,買我的命!”
大師眉眼一冷,揚起手中拂塵,打向陸玲。這鬼身上怨氣不重,也沒有血煞之氣,極好對付。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紅色廣袖甩過來,大師心頭一跳,不敢硬接,警惕地往後退了兩步。因為一般穿紅衣的女鬼戾氣都很重,又極容易吸收天地怨氣,形成惡鬼,一不小心就會受傷。
然而紅影子閃過之後,陸玲也不見了,大師這才驚覺不對勁,他并沒有察覺到鬼氣。
被耍了!
大師臉色一寒,對躲在窗外的人喊道:“攔下她們!”
一把桃木劍,劈出一道白光,成功攔下紅豆和陸玲。要是顧葉在這裏,肯定能認出來,這小徒弟,就是那個在他師父老家遇到的小羅淮,只不過他現在跟着的人不是他師父槐向國,而是他師叔,武希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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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淮看到紅豆後微微一愣,一時間沒下得去手。紅豆天天念佛,身上自然有幾分佛性,原本不屬于她的那一絲怨氣也消失了,如果不是靈體,看起來就跟個普通人差不多。
武希钊緊跟出來,見師侄不動手,呵斥道:“她幫惡鬼!肯定不是好東西,留下她!”
紅豆扶着陸玲,溫婉的道:“我沒有害過任何人,何必要取我性命?”
羅淮不忍的道:“師叔,她身上沒有鬼氣,也沒有怨氣,她真的沒害過人。”
“你知道個屁!她是靈,不是鬼!靈一旦作惡,比鬼更可怕,寧可錯殺,不可放過,殺了她!”武希钊揚着拂塵沖上去,迎面就是三拂塵,紅豆畢竟沒有跟人打鬥的經驗,她性子又軟,又佛性,只會邊擋邊退。武希钊在圈子裏成名多年,也是真有本事,手中的拂塵自帶白光,被掃到靈魂就有種被削弱的痛感,紅豆避無可避,臉色蒼白的舉着紅傘硬抗,紅傘幾下就被震斷了。
這紅傘和她是本命相連,紅傘一斷,她靈體抖了抖,透明了好幾分,受傷不輕。
陸玲着急的把紅豆推開,擋住兩個大師的路,“姑娘,我不能連累你,你快走吧,你回去告訴顧大師,說我沒辦法報他大恩了,再恬不知恥的求他收養我兒子!”
陸玲說完,渾身纏着濃濃的鬼氣迎面沖上去,一把拂塵,一把桃木劍,一人一下子,陸玲的怨氣就被砍掉,只剩下一層薄薄的魂魄,猶如風中殘燭。她絕望的回頭一看,眼眶紅了,“你怎麽不走?!”
紅豆微微一笑,絕美的身姿一步步走過去,“我走了你必魂飛魄散,他們也不會放過我,不如拖一點時間,求一線生機。”
紅豆說着,擡起手,手中出現一把琵琶,手指一勾,嗡的一聲,陸玲就感覺快要散了的靈魂精神一震,沒那麽疼了。
武希钊蹙着眉頭,越看她這樣子越覺得眼熟,“紅衣紅傘古琵琶,絕色傾城,我想起來了!你是顧葉養的畫中靈?”
紅豆笑的依舊溫婉動人,絕美的容顏因為受了傷,更增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更加惹人憐惜。她輕聲道:“是,我是顧葉的畫中靈,你提他名字的時候,我看到了恐懼。”
纖細的手指一勾,急促的琵琶聲中,紅豆紅袖翻飛,卷住陸玲之後一躍而走,半空中紅衣蹁跹,羅淮一時間看的癡了。
武希钊沒好氣的踹了他一腳,“追啊!絕不能留她!趁她病要她命!”
羅淮被踹的一臉委屈,“為什麽啊?”
武希钊着急的沖上去,“顧葉那種人,你傷他養的靈!他豈會善罷幹休?先殺這個畫中靈!”
顧葉的名字,在年紀大的這一輩簡直就是魔咒,即使都知道他死了,活着的是他師弟,這個名字還是讓人頭疼,再加上兩人性子一樣桀骜,不自然的就把兩人當一個了。倆人一直追到一個公園裏,武希钊看到紅豆扶着陸玲,兩人都魂魄不穩,都快要魂飛魄散的樣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就知道你們跑不遠!”
拂塵掃過一道白光,紅豆驚險的躲過去,迎面就是一面紅色的網,再一扭頭,網從四面八方圍過來,紅豆帶着陸玲,無處可走,不得不停下來,含笑的對陸玲道:“讓他好好照顧自己,早飯一定要吃。”
陸玲一愣,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大力抛出去,陸玲飛出去好遠,堪堪停下之後,回頭間,她驚恐的看到紅豆已經被紅網纏住,靈體漸漸透明。
“紅豆!!”陸玲絕望的跪在地上,悔恨的流出一滴血淚,她害了一個無辜的女孩子,替她去死!
紅豆嘴角勾了勾,眼神示意對方,走吧,莫回頭。
畫中千年如一日,枯坐山林中,只有跟随顧葉這些日子,才是她最快樂的時候,可惜,這大概就是命數。不過能自由活動,感受做人的樂趣,這幾個月足矣。紅豆擡頭,又望了眼天空的星辰,遺憾的閉上眼睛。
就在這個時候,一道強大的鬼氣碾壓式的降落在頭頂,森寒徹骨的寒意飛過去,紅豆駭然的睜開眼睛,眼前黑影一閃,她身上陡然一輕,戴着鬼面的鬼将徒手撕開煉制的捉鬼法器,擡腳一踢,直接踢到那中年道士身前。
“撐住!顧葉很快就到。”鬼将的聲音低沉中帶着幾分沙啞冷厲,聲音并不溫和,紅豆卻突然安心下來,虛弱的道:“多謝。”
“我師門傳下來的寶貝!”武希钊雙手顫抖的捧着那張網,咬牙切齒的瞪着鬼将,“就被你這麽毀了!”
陸玲再次沖回來,把紅豆扶到一旁,鬼将這時候空出手來,手中大刀一掃,一刀斬了武希钊身邊的拂塵,他也不說話,意思很明白,我又毀了一個,你能怎麽滴吧?
武希钊恨紅了眼,奪過羅淮手中的桃木劍就沖上去,“我要殺了你個惡鬼!”
“師叔!我的劍!”羅淮這句話剛喊完,就見他師傅傳給他的桃木劍斷成兩截,羅淮氣的都快哭了,“那是我師傅傳給我的掌門信物,沒了!”再一看鬼将的身上,竟然有一層紫氣包裹着,顯然,這鬼不是普通的鬼,是有主的,主人還是得上天庇佑,惹不起的存在。羅淮氣哭了,“師叔你看看他身上!什麽紫氣能包容這鬼的煞氣?帝王命格!天命之子啊!你有多少寶貝都不夠造的!快跑吧!”
連着折了兩件寶貝,武希钊終于冷靜下來,看到鬼将身上的紫氣,臉色蒼白的後退了兩步,扭頭就跑。
羅淮愣了一下,意識到自己被抛下了,白着臉爬起來追。
鬼将冷哼一聲,森森鬼氣貼着地皮飛過去,先一腳把羅淮踹趴下,舉起大刀,用刀身拍在武希钊的背上,把他整個人拍在草坪上,緊接着一腳就踩住對方。
武希钊掙紮了一下,沒掙紮動,死亡離他如此之近,他渾身顫抖的問:“你到底是誰養的鬼?是顧葉養的嗎?”
回答他的是一腳,鬼将根本不跟他說話。
抓住他又不殺他,武希钊悲憤的道:“你到底想幹什麽?”
回答他的又是一腳,這次踩的是頭,把對方的臉拍在地上,讓對方只顧着呼吸點空氣,無暇說話。
羅淮在地上滾了兩米多,這才擡起頭,看到他師叔被治住,爬起來想要沖過去,鬼将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吓人的鬼面,森冷的眼神,羅淮被吓得咽了口唾沫,坐在原地一動不敢動。
所有人都看出來,鬼将在等人,在等那個處理這件事的人。
武希钊整整被踩了一刻鐘,這才聽到車聲,顧葉罵罵咧咧的從車上下來,發誓明天就買跑車!明年就買飛機!他出門太費勁了!
遠遠的就看到紅豆坐在地上打坐,身形幾乎透明,不過人還在,顧葉一路上提着的心終于放松下來,緊接着怒氣蹭一下子就上來了。跑到紅豆身邊,顧葉咬破手指,在紅豆額頭上畫了一個符,紅豆深深吸了一口氣,睜開眼睛,看見顧葉,疲憊的笑了笑。
顧葉冷着臉,拉起紅豆的手,又咬破另一個手指,在她兩個手背上都畫上符咒,月光中發出來的純淨的陰氣經過符咒,絲絲縷縷的傳進紅豆的體內,紅豆的身形漸漸穩住,臉色也好了很多,“夠了,別畫了,”紅豆知道顧葉最怕疼,心疼的抓住他的手,給包紮起來,“我沒事了。”
顧葉依舊沉着臉,扔給了陸玲一把符咒,“陸女士,你去做你的事情,這裏的事我會處理。”
陸玲擔心的看着紅豆,“我……”
“走吧,”顧葉催促道:“必須在淩晨一點之前,別錯過時間。”
紅豆笑了笑,“去吧,藝澤還在等你去接他。”
陸玲攥着那把符咒,裏面有聚靈符,吸收了鬼氣之後,魂魄也穩定下來,她擔憂的道:“你們小心,我做完了就回來找你們。”
顧葉擺擺手,“你甭管了,這已經是我們的家事了,這些符咒可以保你平安無憂,明天別忘了接孩子。”
陸玲張了張嘴,自己終究什麽忙也幫不上,感激的對着倆人鞠了一躬,飛走了。
顧葉冷着臉站起身,一步步走向鬼将方向,鬼将擡起腳,武希钊剛把頭擡起來,緊接着就被一股大力拎起來,武希钊還沒看清眼前的人是誰,迎面就是一拳,這力道大的把他牙床都捶松了,眼裏冒金星。
“顧葉?”
顧葉冷笑一聲,“武希钊,你個老東西還是死性不改!”
武希钊倒吸了一口涼氣,被打懵了,驚駭的問:“你不是死了嗎?”
“睜開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武希钊晃了晃頭,終于看清了顧葉的外貌,雖然都長的漂亮,這個顧葉年紀要小一些,他松了口氣,“你是顧葉的師弟。”
顧葉緊接着就是一腳踹上去,把對方踹的跪在地上,陰沉着臉掐住對方的後脖頸,把腦袋摁下去,嘭的一聲磕在地上,正對着紅豆坐着的方向,顧葉勾起嘴角,眼裏是冷冷的殺意,“以後記住了,這張臉你就惹不起,所有跟老子沾邊的,你們都惹不起!”
武希钊憋屈的道:“那是個靈!護着惡鬼的靈!”
“靈?”顧葉嗤笑一聲,“先不說我姐護着那個鬼是有正當理由,哪怕她是個惡靈,收拾她也用不到你出手!”
羅淮看着他師叔一直被暴揍,還是忍不住撲上來,“放開我師叔!”
顧葉面無表情的一胳膊肘子搗過去,“閉嘴!要不然連你一起打!”
羅淮被搗的捂着肚子蹲在地上,疼的臉色煞白。
顧葉掐着武希钊的脖子,摁着他磕了好幾個頭,遺憾的道:“感謝法治社會吧,要不然你今晚小命就沒了。”
武希钊被顧葉打得毫無還手之力,心裏憋屈的要死,恨的紅了眼,被顧葉這麽一說,心底還是偷偷松了一口氣,顧葉不敢要他的命。
顧葉松開他,嫌惡的拍了拍手,“走,去玄術學會總部,我要問問哪個傻逼安排這種智障大晚上出來浪!”
羅淮震驚的擡起頭,“什麽?”
顧葉沒好氣的在武希钊背上補了一腳,“爬起來,別裝死,死了我就拘魂!”
武希钊被打的渾身巨疼,有氣無力的喊道:“我要報警!你對我實施暴力!”
“哦?”顧葉笑了,“你盡管報,能驗出一點傷,算我學術不精。”
鬼将已經把武希钊拎起來,武希钊掙紮不開,“你這是非法囚禁!”
顧葉叫了輛出租車,笑着問:“我綁你了?牛逼你跑啊。”
鬼将虎視眈眈的盯着武希钊,看他就像看個死物。
武希钊被氣的渾身顫抖,小聲怨毒的道:“顧葉,你會像你師兄一樣,萬人背棄,不得好死!”
顧葉眉梢一挑,傲然的道:“我師兄确實是被人遺棄,五歲從死人堆裏爬出來,吃過百家飯,在孤兒院嘗過世間人情冷暖,過的是比較苦。可他六歲的時候被師父收養,十歲就成名玄術界,整個玄術圈子裏,有誰能跟他比?幾百萬百姓的命是他救回來的,你們這群廢物做了什麽?他死了快一年了,至今你們還談他色變,都趴在他的光環之下,卑微的像個臭蟲一樣,誰有他活的精彩?你覺得他不得好死?呵呵,”顧葉笑的開心,“不,老天有多愛他,你們都不知道罷了。” 顧葉說完,突然臉色一冷,“他敢跑就把他魂魄砍了,讓他橫死當場,魂飛魄散,永不超生。”
武希钊被這雙黝黑的瞳孔一看,被吓得一哆嗦,不敢吱聲了。
把武希钊塞進車,顧葉看了看一臉害怕的羅淮,也給塞了進去。羅淮眸色複雜的看着他師叔,小聲的問:“師叔,顧葉救了人,你為什麽說他不得好死?”
武希钊瞪了他一眼,“小輩閉嘴!”
羅淮委屈的閉上嘴,小輩沒有發言權。
玄術學會的總部就是一座寫字樓,上面是員工宿舍,一樓有大廳,是接待客人和給員工發任務的地方,從外面看,這就是一個很正常的小公司。
只有會玄學的人才能看到,周圍被布了不少陣法,招財的、納福的、鎮鬼的、防煞的……五花八門,應有盡有。特別是門前,都說做什麽的招什麽,學習玄術的人,靈魂對于惡鬼來說是大補,他們也害怕半夜鬼敲門,在門前還設了防止邪祟進入的法陣,周圍的土裏埋着靈符。
顧葉在門前下了車,淡淡的道:“劈了!”
從車頂上跳下來的鬼将,二話不說,拎着大刀就上了,神擋殺神,佛擋殺佛。顧葉捏了一個指訣,紫色雷光在指尖跳躍,屈指一彈,門上的神符直接被劈碎。
顧葉拎着武希钊大步走進大廳,把手裏的人往裏一扔,“在我面前玩符紙,笑話。”
“顧葉!”在前臺睡得昏昏欲睡的小青年迷蒙的睜開眼睛,一看到顧葉這張被玄術學會釘在牆上,警示小輩的臉,一下子就醒了,被吓得摁響了警報。
顧葉聳了聳肩,活了兩輩子,這裏果然還是這麽敵視他。
上面一時間就亂了套了,“這大半夜的,有惡鬼出現了?”
“不是,據說是顧葉來了!”
“又來?顧葉不是死了嗎?卧槽了,顧葉的鬼回來了?”
“顧葉魂飛魄散了,招魂都沒招到他,來的是他那個也叫顧葉的師弟!”
“吓我一跳,還以為顧葉的鬼魂找回來!”
一群會員穿好衣服下了樓,就見大廳的接待席上,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穩穩的坐在貴賓位上,歪着頭,一臉微笑的面對近百個玄術師,氣定神閑的道:“喲,這麽晚了打擾各位休息,實在不好意思,我,來鬧事了。”
大家一想到他的背景,頓時都明白了,這個顧葉可能比那個顧葉還難搞,那個沒後臺沒背景,這個可是顧德誠的兒子,誰敢動他?
顧葉盤着腿,“你們管事的呢,滾出來談談,你們都不夠格。”
“你!欺人太甚了!”有個年長的走出來,指着顧葉的鼻子,氣的直哆嗦,“目無長輩!邵符弦就是這麽教育你的?!”
顧葉“啧啧”幾聲,“他怎麽教的你下去問問他不就知道了?”
老道士氣的臉色漲紅,都沒想出罵顧葉的詞來,“你!敗類!”
顧葉翻了個白眼,這種級別的對手他都懶得怼。
有個年輕的揚聲道:“報警!把他直接抓了就好了,浪費時間!”
顧葉笑了笑,“你們可以報警抓我,只要我不死,你們玄術學會就別想再幹下去。”
這時候,人群主動分開,讓出一條路來,一個面容沉穩的中年人走進來,看到顧葉,頭疼的道:“顧葉,我跟你談,夠不夠格?”
顧葉挑了挑眉,“在這群管理者中,你還算能看,我記得你,你去山上找過我,齊宗。”
齊宗揮揮手,讓看熱鬧的都散了,只留下武希钊、羅淮這兩個當事人,兩個年長主事的,還有一個傳消息的前臺。
齊宗冷靜的道:“如果有什麽對不住的地方,我代表學會向你道歉,如果說不過去,你今晚這麽鬧,就要給我們學會一個說法。”
顧葉挑了挑眉,還是很贊賞這個組長的,“這一行裏的規矩,有因必有果,如果鬼要報複欠他因果的人,我們無權幹涉,對不對?”
齊宗點頭,“根據因果關系,确實如此。”
顧葉指了指武希钊,“那他憑什麽擋着陸玲?你們學會不是最在意這種狗屁規矩嗎?在這裏怎麽不知道遵守了?還是說那王八蛋給你們錢多了,可以砸到你們連規矩都不守?”
齊宗蹙起眉頭,“怎麽回事?”
武希钊憋屈的道:“我接到的任務,就是去消滅惡鬼。”
顧葉嗤笑一聲,“上梁不正下梁歪!你們發布任務之前不是會考察的嗎?齊組長,你們偵查組的都該吃腦殘片了,給錢就接啊?還有你!”顧葉踢了武希钊一腳,“現場的事情你沒看見嗎?陸玲才是苦主,你瞎啊!還是說,那個王八蛋答應了要給你什麽好處?”
“沒有!”武希钊應聲反駁,快的反而讓人看出他心裏有鬼。
齊宗被罵的一點反駁的理由都沒有,沒好氣的看着武希钊,“荒唐!”
武希钊底氣不足的低下頭,不敢再狡辯。
齊宗氣的捏着拳頭,壓着脾氣道:“這件事我會查清楚,該罰的都要接受懲罰。”
顧葉冷笑了一聲,“罰?那是你們內部的事情,我今天來的目的很簡單,就要個說法。第一,你們做事違背原則,為了錢傷及無辜,這是你們內部的事情,你們欠了整個玄術界一個說法,要不要說,怎麽說,看你們有沒有那根脊梁骨。如果都是軟趴趴的蚯蚓,敢做不敢當,我也沒辦法。第二,代表整個學會都給我姐道歉!你們沒把人教好,濫殺無辜,都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