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修訂版3.0

主卧室裏沒有什麽擺設,除了一張床,兩個衣櫃,基本就沒有什麽特別的家具陳設了,家具和窗簾都是應廷挑的,包括這棟房子也是為了和時苑結婚才臨時決定買下來的。

應廷至今還記得,他興致沖沖地帶着時苑去挑家裏的陳設的時候,時苑卻顯得有些興趣闌珊,完全提不起精神來,眼睛裏散發出沒有一絲對未來的期待。

她不愛他,他從那個時候起就清晰地知道。

“你看着辦就行,我不是很講究這些。”時苑不是個講究人,剛好應廷也不是。

“那要不買張水床回去?”應廷靠近時苑耳語,沒有換來她低頭會心一笑,卻得到了時苑的白眼。

應廷也甚覺受挫,所以對家裏的擺設之類的也不大上心,就沒有費心力去挑什麽東西,以至于無論是客廳還是主卧客卧都顯得沒有生氣。但是後來,時苑偶爾會零零散散地拿些盆栽回來,就擺在主卧室的陽臺上,應廷在時苑去比賽的日子裏幫她悉心照料,這個家裏總算是有了點兒她的氣息。

盡管在最後一次提出離婚的時候時苑已經把那些盆栽移到了新的公寓去了。

而現在,應廷更覺得整個房間裏即使沒有那些花花草草,空氣裏彌漫着的也全是時苑香甜的味道。

時苑的手極其漂亮,白皙纖長,指節分明,端着不染塵世的味道,但由于常年手握棋子的原因,右手的拇指和中指處有些淺淺的繭,雖然看不大出來,但是當她的指尖在應廷的身體上不斷來回畫着圈的時候,應廷還是很明顯地感覺出來了。

那種在細膩和粗糙之間恰到好處的觸感,引起了應廷身體上的一陣顫栗。

時苑的眼睛仍是閉着的,但在聽到應廷說難受的那句話的時候咳咳地笑了一陣。

時苑的經驗寥寥,她只能憑着身體的本能去做,終于不再滿足于在應廷精壯的胸前畫着圈,她将自己的手如彈鋼琴般從應廷的胸前順延往下流暢地滑下來,最終停在某個地方。

應廷在接觸到時苑的清涼卻又突然失去了這種觸感,頓時覺得更加空虛,連聲音都沙啞地吓人。“乖,不鬧了,好不好?”向來強勢占主導權的應廷在這次格外讓着時苑,把決定權都交給她,就是把自己魯莽行事會傷到她。

時苑的眼睛迷迷糊糊地睜開,應廷一張極力克制的欲-求不滿的臉在她的眼前放大,時苑頓覺好笑。

她的手在應廷的引導下慢慢地靠近那個位置,起初時苑還有些畏縮,過了一會适應了溫度以後就顯得熟練的多。

應廷松開時苑的時候時苑立馬上身微起去貼緊了應廷的唇,她的舌尖開始慢慢地有技巧地深入,應廷也漸漸開始回應,兩個人你來我往,譜了一曲和諧的樂章。

可是這樣激烈的吻只讓時苑覺得更為空虛,她知道應廷能幫她,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麽開口才好。

只能下意識地去喊他的名字,“應廷?”

“嗯?”應廷此時也沒比時苑好多少,盡管他已經極力控制自己了,但是時苑于他而言的誘惑力已經遠超過他自身的自制力。

“我好像有點兒,有點兒奇怪。”褪去了平時的清冷,時苑現在的表情就像一個豆蔻少女第一次幹壞事的無措。

時苑的滋味太過美好,喚醒了應廷全身的細胞對于他們倆所有的記憶,不管什麽時候都和最初一樣甜美。

時苑除于混沌之中,她無法表達這種痛苦與快樂交織的感受,只是用自己不長的指甲在應廷的背上留下一道道深入的印記。

床單已經東扯西拉地被拽得不成樣子,應廷的呼吸聲還在時苑的耳邊回蕩,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如狂風暴雨席卷最後再歸于平靜之中。

兩個人皆是累的不成樣子,橘黃色的床頭燈還能映照出時苑臉上的緋紅。

應廷側過身子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然後趁着時苑意識還不算清明的時候也逼着她喝了一點兒,最後時苑才心滿意足地沉沉地睡過去。

但是應廷這一晚上卻沒怎麽睡好,時不時地就要睜眼看看時苑有沒有壓到自己的手。

還好,剩下的夜不算太長了。

第二天天亮,最先感到堂皇的自然是時苑,她一睜眼看到頂上的吊燈和天花板就知道是應廷的房子,仔細一回想,才想起昨天是個多麽荒誕的夜晚。時苑下意識想否認昨天那樣瘋狂的人是她自己,但當她側身看到應廷正饒有興致地盯着她看的時候,時苑就知道,自己一點兒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她有些讪讪地,發現自己的頭還枕在應廷的手臂上便趕緊挪開了一個位置,“早上好。”一句簡單的早上好

也透着莫名的尴尬。

“想吃點兒什麽?喝點兒粥還是吃面包?”應廷倒是不大介意,熟稔地問着時苑早餐要吃什麽,仿佛她們一直是這樣過着的,仿佛他們一直是恩愛着的,仿佛他們一直是每天在一起生活着的夫妻......

“應廷,我——”時苑的語氣裏還是有着擺脫不了的尴尬,她應該覺得羞愧的,可是她的內心卻又沒有想象中的那麽羞恥,她的心情過分矛盾,面上的表情也耐人尋味。

應廷起床打開衣櫃,随手挑了件舒适的家居服,又拉開右邊原本是時苑的衣櫃裏拿出了一套連衣裙攤在了床上,示意是讓她換上的,淡淡地掃了時苑一眼。“有什麽事兒,我們吃完飯再說。”

“衣服不方便換找徐媽幫你,你不同意的話,我不會動你。”應廷想讓時苑放心。只要時苑不願意,他是不會強迫她的,好不容易讓時苑矛盾的心理又引起來了,他可不希望時苑再次避他如洪水猛獸。

時苑覺得事情既然已經到這個地步了,自己再矯情也顯得過分做作了,也就想先把這件事先冷卻一下再拿出來談。“喝粥吧,我想喝冰粥,我胃口不太好,不太想吃東西。”

“不行,你手上還有傷,飲食上要注意的,讓徐媽給你煮溫的小米粥就行,配點爽口的小菜應該會好一些。

時苑一張口就想拒絕,但是擡手感受了一下自己的傷口,想吐出的話瞬間就哽在喉嚨裏了。

因為,手上的傷總是有些無法忽視的存在感啊,是真的疼啊。

一頓飯兩個人都是吃的寡然無味,相對無言。

“我送你回去?”見着時苑放下了筷子,應廷提出要送時苑。

“應廷,我們現在這樣算什麽?我需要整理一下我們的關系,畢竟,昨天——”時苑沒辦法說下去了,在她昏迷前看到的最後一個人是應廷,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全感;但是他們現在這樣說不清道不明的混亂關系真的讓時苑一點兒頭緒都沒有。

應廷也不再堅持,“那就讓方赫送你回去吧。”

時間還長,他還有很多時間等着時苑慢慢想清楚。

時苑略想了想,便決定不再推辭。

“手伸過來。”時苑手上綁着的紗布因為一晚上的折騰,有幾處地方已經松了,應廷吩咐人去拿昨天廖醫生給她開的藥還有醫藥箱。

應廷先是一層一層地慢慢揭開紗布,揭到最後一層的時候稍稍頓了頓,目光有些飄散,等到時苑的傷口再次暴露在他的眼前的時候,應廷的心還是感覺被某個鈍物重擊了一下。

他給時苑上藥的神情專注,深怕不小心弄疼了她,但藥物的化學作用力帶給傷口的刺激還是讓時苑疼的抽氣,微微往回縮,這個時候應廷只能輕輕地桎梏住時苑的手腕,“疼忍着,不上藥這麽熱的天會發膿,破了手上會留疤,你以後下棋都會因為自己的傷轉移注意力的。”應廷以圍棋來讓時苑更聽話一些,語氣難免有些生硬,過了一會兒見時苑真的不再動了以後語氣才緩和了許多,“一天兩次,早晚各一次,如果出現什麽并發症給我打電話,我讓廖醫生過去,你要實在覺得不方便的話,就自己去醫院。傷口千萬別沾水,不要用冷水洗澡洗頭。好了,暫時這麽多,等我想到了別的再告訴你。”

“嗯,知道了。那拍攝那邊?”

“你都成這樣了,還想着拍攝,停一周吧,我順帶還有些事情一起處理掉。”應廷的眸色是深棕色的,思慮事情的時候就像萬丈深淵,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場。

“好。”她不再僵持,她也需要時間來好好處理最近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目送方赫來到家裏接走時苑,并且幾度叮囑時苑按時換藥後,應廷這才拿出手機播了一個電話,表情肅穆。

——“你确定你沒有什麽想和我解釋的嗎?”他的聲音極冷,透出刺骨的寒意,讓電話那頭的人心寒得一顫。

“應廷——”那邊的那個人接收到了應廷怒氣的信號,不知道該為自己找一個怎樣合理的解釋。

“不多說了,和我見見吧。”應廷說完便挂斷了電話,留下電話那頭的人悵然失神,只是愣神地聽着對面的忙音。

甜寵小劇場:

後來,應廷接受了某周刊記者的采訪。

“我們都很好奇,您當時為什麽會選擇時苑小姐來當您的妻子呢?”

“她漂亮啊。”應廷想都不想地就回答了。記者不禁黑線,堂堂應氏集團的當家人竟然這麽膚淺只看臉。

“但是應總您原來發家是借着應氏娛樂公司的風,娛樂圈裏漂亮的女孩子應該更多,為什麽偏偏選擇了時小姐呢?畢竟,在外人看起來,兩個人也沒有什麽交集,家世也不算般配。”照着應廷以前的性格,這記者老早就被他扔出門外了,現在的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因為——”應廷頓了一頓,随機又笑開了。”時苑她漂亮得很不一般啊。”

不一般到讓他這麽多年對她的愛從未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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