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重生了
? 我回到了14歲,我叛逆萌芽的初期。
說是初期,不過是因為有想法而已。
我記得在那個時候,總是想着打架,學習不好,以前的我學習不好還會努力,可是在那個時候卻沒有,在街上看到那些不良少年少女們,會去想他們會做些什麽,打架,吸煙,吸毒,逃課,甚至很多。。不知是因為什麽,我夢想着成為他們。。
“阿臣,來,趕緊吃一下早餐,別忘了叫阿伏,我先去上學了。對了,告訴阿伏一聲,讓他今天做飯,菜我都買好了,你們正是長身體的時候,不要再吃我從快餐店裏帶回來的那些沒有營養的飯菜了,對了,前幾天樓上的王奶奶給了我一條鲈魚,很鮮,今天晚上你們拿去做湯。”
我笑眯眯的點點頭,和哥哥揮手,然後看着他離開。
我從桌子上拿了一個炸饅頭,然後進去叫弟弟了。
到了學校以後發現已經不知道自己坐哪了,拉了拉旁邊弟弟的衣角,輕聲問他:“我的位置在哪?”
弟弟奇怪的看了我一眼,指了個方向,我就走過去了。
很快,我的同桌來了,我對她沒有印象,也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直到有同學叫她時,我才想起來,她叫林思茹。
很快鈴聲響起,眼尖的同學看到老師來了,連忙叫同學坐好,朗讀的聲音響起。
中午的時候,看着他們一個個的出去吃飯了,我有些不知所措。
弟弟往我這個方向來了,他的手裏還拿着個飯盒,遞給我,嬉皮笑臉的說:“姐,你忘了座位還忘了飯盒,是不是老年癡呆了呀?嘻嘻嘻。”
我白了他一眼,他轉身,和他的朋友一起出去了。
我拿着飯盒随便找了個人問食堂在哪。
下午的時候,我的朋友魏米來了,我記得她。
她感冒了,去看了醫生,所以上午才沒來。
“其實在家養病會更好。”我說。
“我只是感冒不是發燒。”她笑道。
晚上,我看着我的周末作業,腦子裏什麽都想不起來,無奈,我起身,準備出去問弟弟。
弟弟在廚房裏,他小心翼翼的把青菜放入熱鍋裏,然後退後幾步,拿着鏟子才炒菜。看到我,傻兮兮的笑了。
我失笑,弟弟并不是很經常烹饪,偶爾而已,而他自己也不喜歡烹饪,做他不喜歡的事,也只是因為我不會而已。這麽想着,我心裏有點一些描述不出來的感覺。
“我來吧。”我說。
“不用了,姐,你又不會。”
我不會烹饪,就是26歲的我也不會,不過。。“我可以學。”
“姐,這個肉不是這樣切的,你看我。”
“姐,魚鱗我來弄。”
晚飯不怎麽樣,但我們依然吃的很開心。
飯後,我們收拾了一下,然後就一起做作業了。
我對這些知識一點印象都沒有,于是大部分的題都要弟弟來給我講解。
都弄完了以後,我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就收拾東西走了。
也不洗澡,簡單的洗漱下就躺在床上了。
臨睡前,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為了防止以後少露餡,我打算要把現在還記得的事給寫下來。
我記得我的床頭櫃裏有很多本子都是我自己收集來的。
打開櫃子,映入眼簾的是許多款式簡單,長短不一的各種款式的鉛筆和大小不一的橡皮擦。
随手拿過一個本子,打開,裏面都是畫。
畫的光和影都處理的很好,一些小細節也很完美。
而我畫的都是關于戰争的。
我喜歡宋朝,三國,秦始皇時代,戰國,也喜歡戰争,但是準确來說應該是喜歡那種征戰沙場的豪氣,和那種現代社會少見的豪情壯志。
手指翻動,一頁一頁的看過去。
半晌,我合上本子,從櫃子裏找出一個沒有被寫過的本子,認認真真地把我記得的事情寫了下來。
打了個哈欠,把臺燈關掉,就窩進被窩裏了。
我在被窩裏反複轉側,意識清醒的很,也不知過了多久,聽到門開的聲音,第一反應就是家裏進賊了,随即想到是哥哥回來了,下意識的看了一下手機,時間是淩晨2點。
哥哥去了廚房,煮起了面。我放輕腳步,放輕開門聲,倚門看着廚房裏的哥哥。
廚房裏,哥哥的臉上都是汗,從冰箱裏拿出剩菜,當作配料。
我突然有點想哭。
哥哥很專注,完全沒有發現我,知道面已完成,他把面端出來才看到我。
哥哥把面放到餐桌上,問我,“阿臣,你餓了?”
我搖搖頭,“沒有。”
“那你怎麽還不睡?”
“睡不着。”
“反正明天不上課,來陪哥哥聊聊天。”說完,他拍了一下旁邊的椅子。
我笑,走過去坐了下來。
哥哥大口地吃了幾口面,也沒細咬就吞了下去,問我:“你今天做了什麽?”
“現在說淩晨2點多,你指望12點的時候我在幹嘛?”
哥哥笑着拍了一下我的頭,“行,那你昨天做了什麽?”
“和往常沒什麽不同。”往常是什麽我都忘了,最大的不同應該是我重生了吧。
“下午會下雨,別忘了帶傘。"
"好,我知道了,對了,哥,你這個樣子打工不會耽誤高考嗎?"
"我已經不打算去高考了。"
我垂下眼眸,這個時候的哥哥的确有這個打算,但是後面他很順利的去了B大,所以我不是很擔心。
哥哥看我這樣以為我有些難過,開朗的笑了一聲,扯開話題,"對了,我今天在酒吧裏唱歌,有一個人給了我一個名片,說他自己是經紀人。
我眼睛一亮,"可以給我看看嗎?"
"可以啊。"說着,哥哥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精致的名片遞給了我。
我一看,是尤安,和前世一樣。
尤安是一位金牌經紀人,他很盡心的培養哥哥,可以說,如果沒有他,哥哥就不會那麽大紅大紫了。
我笑着把名片還給了哥哥,并不說什麽,在我看來,反正回來哥哥也會答應尤安的,所以并沒有做什麽。
哥哥一邊和我聊天一邊大口吃面,很快就吃完了。
而我也因為疲憊而回房睡覺了。
第二天是被弟弟給叫醒的,差點忘了我和弟弟還要去打工,時間都快來不及了。
匆匆忙忙洗漱完後就跑着去打工了。
打工的地點是一個餐館,我和弟弟周末在那裏打工,這也多虧我昨天做了筆記,不然又要被弟弟取笑了。
端端菜,洗洗碗,做衛生,回家後,再把作業做完,星期六也就這麽過去了。
因為弟弟給我講題的緣故,學習也好了上去,一直在中上徘徊。
日子也就這麽過去了,直到高考的前一個月。
和往常一樣,我和弟弟回到家,把作業和家務做完,哥哥就回家了。
看看時間,哥哥應該在酒吧唱歌的,可是今天怎麽沒去。
弟弟把我的疑問問了出來,哥哥說道:"我被B大給錄取了,還免了學費,在酒吧裏心很亂,一直唱不好,索性就請假回家了。"
"那很好啊,被錄取你不高興嗎?哥。"弟弟說。
"可是我根本就不打算上大學的,現在打工時間這麽緊,錢還是不夠,還動用了爸爸媽媽的遺産,而房貸還有那麽多。"哥哥煩躁的說,"如果不是爸爸媽媽希望我們上大學我連高中都不會上。"
"哥,爸爸媽媽的遺産,标會,保險再加上我們現在打工,錢還是夠的,只是我們要還房貸還要存上大學的錢而已。你比我們大4歲,我們上大學時你都工作了,只要不出意外,我們會越來越好。"我說道,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因為前世就是如此,甚至因為哥哥的職業是個暴利的行業,生活很好,而我,只是在給他們塑造自信心而已。
哥哥和弟弟對看了一眼,似乎不明白我的信心從何而來,我笑笑,回去看書了。
很快,我就要考試了,說實話我不太自信,雖然弟弟從幾個星期前就給我畫重點了。
媽媽的朋友每天都煲湯給我們喝。
好喝嗎?她用手語比劃着。
好喝。我們也用手語比劃。
是的,手語,媽媽的朋友是一個聾啞人,媽媽也是。
很快,考試考完,成績出來,暑假作業也随之來臨。
即使是暑假,我的生活也很有規律,早上6點起床,把洗漱和吃早餐在7點前完成,7點後去做一個小時的作業,8點出門,8點半開始打工,直到下午四點回家,然後就是家務,作業,晚餐,然後洗澡,看電視,睡覺,這是我和弟弟的規律。
而哥哥則不是,他的主要放在了打工上,早上和中午在餐館打工,晚上在酒吧唱歌。
而尤安還在游說哥哥,而且似乎哥哥開始動搖了。我心裏清楚,在7月26號的那天哥哥答應了他。
2015年夏天,中國成功申訴了2022年的冬奧會的主辦權。中國女排擒日本奪冠,直通奧運。
8月6號的時候,世錦賽,男子100米自由泳,寧澤濤獲得了冠軍,看電視的我,那一瞬間的激動感,眼睛濕潤。
8月12號的時候天津爆炸,弟弟對我說:"姐,怎麽會這樣呢?!怎麽。。。"
我笑,笑的有些苦澀,"禍患總是存在的。"
8月22號的時候,補課開始了。
8月24號的時候,我們開始幫哥哥收拾行李。
我指着吉他問哥哥這個要不要帶,他點點頭,我把吉他遞給弟弟讓他放到一旁,低頭又開始收拾起了行李.
不太确定哥哥要帶什麽,把衣服收拾好,看到衣櫃裏的一個盒子,準備問哥哥要不要帶,一擡頭,發現哥哥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和弟弟,我戳了戳他,問道:"哥哥,你在想什麽?"
"阿臣,阿伏,你們還想再學樂器嗎?"
樂器?父母沒有死之前我們都有去學樂器,哥哥是吉他,我是二胡,弟弟是電子琴.
我遲疑了一下,我很喜歡二胡,也希望可以再學,可是...想了想家裏的情況,我搖了搖頭.
哥哥揉了揉我的頭發,說道:"不要擔心,家裏的情況會越來越好的,只要你想,哥哥會努力賺錢,然後送你去學樂器的."
我把哥哥的手拍掉,不滿的用手當做梳子把亂糟糟的頭發打理好.
“哥,你不用操心我們了。”弟弟說道。
哥哥看向弟弟,點了點頭,對于顏伏他還是比較放心的。
我趁哥哥沒在的時候和弟弟商量要不要把錢給哥哥,我是同意的,弟弟也是同意的,但是我們沒有告訴哥哥,在他臨走的那天我趁他去上廁所的時候把錢塞到包包裏去,因為害怕哥哥不知道那裏有錢,所以不注意包,會被小偷給偷去,所以把錢塞的很裏面,做完一切後和弟弟打了個招呼。
8月28日,女子20公裏競賽走決賽結束,劉虹獲得金牌,中國首金。
8月29日,田徑世錦賽男子4×100米接力決賽,中國隊創造第九道奇跡,摘銀,成為史上第一個獲得世錦賽獎牌的亞洲隊伍。
很快,9月10月就要到了,我在前一天晚上有些睡不着,因為我知道路蕭就要來了。
路蕭可以說是改變我一生的人,他是一個男孩,很叛逆,也因為他,我才會變成當初的那個模樣,我和他一起打架,抽煙,喝酒,鬧事,逃課,因為他,我把我只想過但從未付出過行動的事給做了。
總會來的,我等着。
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