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如何舍得
還是常笑給的那幾張紙,紙上的文字劃了又改,被密密麻麻的字符占據。
微微擡頭常笑眼神掃過蕭思逸側臉,心裏一陣感動。
一共四首歌曲,前三首蕭思逸提出的建議,常笑統統接受。
第四首《真的很想你》,拿起吉他,蕭思逸簡單的彈唱。
……
一個人走一個人吹風一個人看下雪一個人裹緊大衣感傷
一個人生活一個人堅強一個人守候一個人默默承擔逞強
你笑過我怕黑笑過我傻
為何孤單夜裏讓我一個人回家
你笑過我瘦弱笑過我呆
為何寂靜夜晚讓我一個人想念
我學會自己買菜學會天冷加衣取暖
我學會獨自吃飯學會過馬路看兩邊
我學會你不在依舊好好的
只是偶爾還會想起你
你在哪裏好像我只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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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過念過失望過孤獨偏偏想起你
你在哪裏我們一直沒有結局
怨過恨過忘記過悲傷偏偏想起你
我想找到你再說一次愛你細數過往的美麗
我想找到你撲倒你的懷裏相依相偎溫暖鼓勵
我要找到你又怕遇見了你陌生感覺飄渺回憶
我要去找你說一次我愛你傾訴滿滿的情意
我會去找你說我恨你轉身離去
歌聲蒼涼,入耳入心。
眼前一幕幕,牽手、擁抱、歡樂、奮鬥、離去、希望、失望到認命。
意識到自己失态,常笑轉身深呼吸後對蕭思逸點頭,“謝謝,很好聽,不過,還是別改了”。
“不聽聽我改過的再決定”。
“不想聽”,常笑态度堅決。
“常笑,音樂也需要傳播态度,我還是希望你能考慮考慮”。
“我明白”,嘆氣後常笑接着說,“我沒有那麽高尚,達不到某些高度,對于我來說,能夠發洩出心中的那點怨氣,情緒得到發洩就可以了。真的,市場上正能量歌曲那麽多,不差這一首。要是這首歌不行,麻煩你把這首歌錄給我吧,呼,對不起,稍等”,說道後幾句,常笑帶着哭音。
洗手間裏,常笑平複完情緒,出門見蕭思逸解釋,“我沒事,放心吧”。
“我錯了,不改了”。
“為什麽”。
“謝謝你提醒我我對音樂最初的情感,成立工作室後,我的很多出發點不免從商業背景出發,走偏了我成立工作室的初衷,堅決不改”。
“等等,我不太明白”。
“我聽得出感受得到歌曲裏的思念,思念的不是那個人,是那個人帶來的美好,我猜這首歌一定陪你走過一段痛苦時間,對吧”。
微笑着常笑點點頭。
蕭思逸:“所以怎麽舍得改呢”。
“你別這樣,我會想抱着你哭的”,說得人雖笑着卻眼裏含淚。
張開雙臂,蕭思逸好像在說,來吧。
“不不不”,常笑趕忙忍住眼淚拒絕。
她很想擁有這個擁抱,可她更害怕擁抱過後心裏空落落感覺。
幾分鐘後,常笑和蕭思逸在工作室門口道別。
“不用送了,真的,我自己能回去”。
“臨時有事,不好意思,你跟着古越都在劇組,對吧”,蕭思逸問。
“恩,找他有事嗎,我可以轉告”。
“沒什麽事情,問下,不送了,抱歉”,蕭思逸語氣真誠。
“是我打擾你了才對,拜拜”。
“拜拜”,說完蕭思逸準備轉身,被常笑叫住“蕭思逸”,蕭思逸轉身疑問的看着常笑,像是在問有什麽事。
眼神無比認真堅定,常笑,“謝謝你,拜拜”。
明了的表情,蕭思逸淡然一笑,“再見”。
心情說不上好說不上糟糕,有那麽點陰郁,打車到騰龍市東區入口,常笑步行回C23別墅。
慢悠悠走着,想着亂七八糟的事情,常笑一再嘆氣,忽然常笑發覺她好像被跟蹤了,手不自覺的深入手提包裏。
試着快走幾步,後面的腳步聲也加快,慢走後面腳步同樣變慢。
猛的快走幾步,常笑忽然停住,将手裏某屋的按鈕按下。
然後倒退幾步,估計是離跟着自己的人非常近了,常笑迅速轉身,只看到一個寬闊的胸膛,将手裏的東西,深深的按在胸膛上,頭頂上方傳來哀嚎聲。
聲音聽着有那麽點熟悉,常笑擡頭驚呼,“媽呀”。
“你拿得什麽玩意,要殺人嗎”,古越氣急敗壞的說着。
慌亂的不知道說什麽好,常笑收起防爆手電。這是她到騰龍市後第一間去火車站附近買的。
伸手幫古越揉被電到的地方,“對不起,對不起,沒事了,不疼了,揉揉就好了”。
“常笑笑,居然說沒事,你試試”,古越依舊帶着怒氣。
負罪感更甚,常笑放低姿态,“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我錯了還不成嗎”。
想想也是,自己不出聲跟在人家後面,也難怪被當成壞人。
本想惡作劇,卻是這麽個結果。
“去花壇邊坐下,我給你看看,沒有被電壞吧,這玩意我第一次用,我也不知道輕重”。
她說得都是實話,此刻常笑擺着比哭還難看的笑臉,心裏祈禱不要把古越電壞。
彎下腰,常笑仔細觀看古越被電到部位,胃部微微有些發紅發腫,常笑松了口氣,“還好,應該只是疼一陣”。
“怎麽有種要被你強迫的感覺”,古越打趣着。
經古越一說,常笑才注意到自己和他的姿勢很奇怪,微微有些不好意思,起身。但想到憑什麽自己不好意思,被掀開衣服的是他。
又故意湊近,常笑手指按按紅腫處周圍,“皮膚不錯哦,滿嫩的”,邊說手指邊按着沒停。
迅速起身,整理衣服,古越掩飾自己心跳加速,身體發熱的事實。
“哈哈哈”,常笑笑得相當開心,“你這是不好意思了嗎,你居然不好意思,太好笑了,哈哈哈”。
“別笑”。
“好的,哈哈哈”。
“別笑,再笑你信不信我晚上辦了你”,威脅聲有點弱勢。
“你确定我房裏就沒有防爆手電嗎,萬一是另一把威力更強的,能夠一下子電暈一個150公斤男人的呢,怕不怕”。
“還有,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拿這麽危險的東西幹嘛”。
常笑嫌棄的白了古越一眼,“幹嘛,萬一今天不是你呢,你說我随身帶着幹嘛”。
說得也對,古越卻覺得哪裏不對,“道理是對,不是,你剛剛說你屋裏也有,你這是防着我們三個誰呢”。
“都防啊”,常笑理所當然的說着。
看着古越微微低沉的表情,常笑解釋,“別瞎想,危機意識,你們男人不懂”。
“你也沒錯,一個人在外,還是女的,确實不方便”,古越嘆氣。
“你怎麽還傷感了,其實世界總體上還是滿和諧的,至少我還沒有将它用在壞人身上。恩,你是例外”。
超想打常笑幾下,“故意氣我呢是不”。
自然的将手插進揉胃部的臂彎,常笑架着古越,“走啦,回去,我晚上做大餐給你養養”。
感受着臂彎的溫暖,古越感覺心情不錯。
叮囑回來稍晚的吳迪,不準欺負杜朝陽。
明明吳迪最後一個吃完飯,還讓杜朝陽收拾屋子,明顯的欺負杜朝陽老實人。
常笑回自己屋裏,換了睡衣,登錄游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