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把他撲倒

面對梅海咄咄逼人的追問,林子安無法回答。

答什麽都是錯,林子安責怪自己最初沒有去深究答案。

若不是愛,那是什麽。這句話一聲聲敲擊着林子安的內心。

此刻說難過,是的他很難過;此刻說後悔,是的他很後悔;此刻想遍千萬種,都不如同常笑認錯挽回她來得重要。

他錯的太多,選擇錯誤是錯中之錯。

想通後,林子安謝過梅海相告,說是要去找常笑解釋,然後看向杜朝陽。

眼前情景有些模糊有些放空,聽完梅海的話,杜朝陽內心翻江倒海。

想到某次談論新聞時,常笑淡漠的說着:一個人若是想反抗,總會想到辦法,人有忍耐的潛力,也有魚死網破的決心;又想到某人解釋的,那種情形,她很弱做不到。

他自嘲起來,那日反駁常笑時,大概常笑也在心裏,像現在他自嘲一樣的嘲笑他吧。

他并不贊成每個人都如同常笑這般選擇,只是世間應該允許另一種倔強的可能性,無關對與錯,只是選擇。

被點名,杜朝陽慢慢起身,略作思考,同梅海告別,他領着林子安往C23別墅出發。

兩輛車子先後到達C23別墅門口。杜朝陽車子在前,他下車後快速的走到旁邊小門然後進入再鎖門,留剛下車看情況的林子安愣在原地。

話說古越抱着沉浸在悲傷中木呆呆的常笑到停車場,本意是将常笑放在副駕駛的,可不說話的常笑緊緊摟着他的脖子,就是不肯松手。

又是勸又是哄不見效果,權衡下,古越選擇打車。

抱常笑進入出租車,讓常笑順勢趴在自己懷裏,除了古越告訴出租車司機師傅到達地點,和車子行駛的噪音,安安靜靜的。

很明顯感覺到他胸前的衣服,被淚水陰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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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車停在C23別墅門口,在古越和司機師傅結賬的時候,常笑主動從古越懷裏出來。

像是什麽都沒發生過,常笑想打開車門下車,可任憑她如何用力,車門也打不開;見此,古越從另一邊下車,然後跑過來為常笑打開車門。

如是剛剛什麽都沒發生過,常笑走到進入別墅的小門,卻被小門的臺階絆倒。跟在常笑身後的古越眼疾手快,扶起她。

不敢再讓常笑自己走,古越扶常笑進客廳沙發坐下,而常笑脫力支撐不住側着躺下。

看起來累極了的神情,尤其是眼睛始終在半睜半閉狀态,卻不斷堅持着,讓眼睛是睜着的。

将手中的水杯放進常笑房間,古越到客廳,面對此時的常笑他有些不知所措。事實上,他早想安慰常笑的,可實在不知說什麽好。

剛想對常笑說什麽,可一看到常笑眼角還在流着的淚,古越又犯慫。

無奈,古越抱起常笑,并放到她自己的床上。

為常笑蓋好被子,古越想給常笑留些獨處時間,轉身的瞬間,發現他的衣角不知何時被常笑抓住。

眼神裏終于帶着幾分意識,常笑微微幹澀的張口,“別走”。

用力的點頭,握住抓衣角的手,像是哄着小孩,古越哄着常笑“不走,我就在這陪你”。

一段時間後,聽到聲音,确認常笑睡着,古越悄悄的松開常笑的手,并為常笑蓋好被子後,到客廳看到回來的杜朝陽。

不住的嘆氣後,杜朝陽将梅海對林子安說話的錄音放給古越。

總體來說,梅海說的很清楚,古越也明白很多,對常笑心疼的無以複加。

“朝陽,幫我查下陳志禮身家,還有林子安身上的所有合約”。

“已經在查,晚上我再跟進下,明早保證能拿到手”,說完杜朝陽眉頭緊鎖,像是在思考。

看出杜朝陽的猶豫,古越以為他會勸自己注意下陳志禮是否與古家有關系等,嘆氣,“朝陽,有話直說吧”。

“唉,其實劇組傳出笑笑姐懷孕的時候,陳琦聽到風聲,有讓我查過笑笑姐背景。然後除了她需要知道,還有一些事情我是有意隐瞞下來。再加上這半年和笑笑姐相處不錯,而且她一直不對我們說,我沒多事”。

聽杜朝陽這麽說,古越心裏咯噔一下,他直覺杜朝陽接下來說的事情,他會更心疼常笑的。

嘆氣再嘆氣,杜朝陽長長舒氣後開口,“其實,笑笑姐的父母去年十一車禍去世了”。

“你說什麽”,雖然說出的話意思是沒聽清,但古越心中早已了然。

難怪她很少提家裏的事情,難怪她偶爾說到爸爸媽媽都用父親母親代替,難怪她對閨蜜視若珍寶,難怪她對未來總是茫然不确定,難怪她一直在計較別人對她付出;是因為不去說不去想不會覺得傷感,想是為了不留牽挂,是為了心安。

清楚古越的反應是聽懂了,只是不敢相信而已,杜朝陽低頭默然。

嘆氣後擡頭,他已整理好情緒,“胡帥,我去查陳志禮,今晚你多照顧着點笑笑姐,必要的話我可以去将梅海接來”。

調整情緒,古越點點頭,“去吧,常笑笑這裏有我,然後別忘記讓人顧着點吳迪”。

走到院裏的杜朝陽聽到很大的敲門聲,不出意外是林子安敲的,原因嘛,剛剛他故意将門鈴電源拔了。

活動了下筋骨,杜朝陽在門開的瞬間,攻擊林子安,林子安本能後退。杜朝陽出門,而且門又關上,林子安看着開了又關的門也沒進去。

不死心,林子安對杜朝陽,“讓我見笑笑”。

“笑笑姐沒同意見你之前,我保證你絕對見不到她,有能耐你就在門口守着吧”,說完杜朝陽開車離開。

屋裏的古越略微靜了靜,然後去熱了牛奶,放在常笑床頭。

很明顯常笑睡得并不好,睡得好的哪個是皺着眉頭,哪個是帶着哭音呢。

非常不忍心看到常笑即使在夢中也悲傷異常,古越叫醒了常笑。

從噩夢中醒來的常笑,有一小段時間失神,鎮靜下來,看到古越焦急的臉,心裏前所未有的對眼前這個男人産生依賴。

不自覺的常笑說出心裏話,“抱我一會”。

明白要強的常笑在承認自己此刻軟弱,古越坐在床邊,将常笑抱在懷裏。

懷裏的常笑沒說話,也不清楚她在想些什麽,古越只能更抱緊些。

感受到古越的抱緊,無意識的常笑稍稍找回意識,毫無波瀾的語氣,“謝謝”。

寵溺的淡然一笑,“傻瓜”。

只是那麽随意的語氣說着,常笑聽後心裏五味雜陳。

曾經林安康也是這樣的語氣,笑她怕黑,笑她不會過馬路,笑她做菜不會掌握放多少鹽……

聽到懷裏常笑哭音,古越心疼到無以複加。只能更加摟緊常笑,用抱緊來告訴常笑他在。

兩人這麽抱着,不清楚過了多長時間,常笑的手機響了,古越順手拿過手機給常笑,常笑看了眼電話號碼,是梅海的。

梅海:“笑笑,你還好嗎”。

常笑:“還好啊”,勉強擠出的笑容,恰好說明她不好。

梅海:“真的,你別騙我。我和你說,剛剛我同事急性闌尾炎,我剛來得及給你打電話”。

常笑:“怎麽了,要不要我過去幫忙”。

梅海:“你別這麽說,我負罪感更強了。我告訴你,我剛剛把三年前首都的事情,告訴林安康,他應該去找你了”。

常笑:“沒事,你不告訴他,他也會從別人那裏知道。而且,我早看開,什麽事都沒有;再說,他也沒過來找我啊”。

梅海:“啊,真是混蛋,虧我看他後悔的模樣,還以為他會去找你和好呢”。

常笑:“海海啊,我困了,你不是還得複習考試,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梅海:“那拜拜,記得有事找我啊”。

常笑:“嗯,拜拜”。

可以說梅海的電話,将常笑徹底拉回現實,她開始不得不面對現實,可此刻面對現實她還沒有那個勇氣。

發覺常笑抱着自己的手松開,“怎麽了”,古越小心翼翼問着常笑。

“沒事,我好了,謝謝”,說着常笑真的在離開古越懷抱,可她不想離開。

“哦”,腦袋短路偏偏在此刻出現,古越真的以為常笑不想讓他抱。

放開常笑,古越怕常笑睡不安穩,決定回自己房間取點東西。

一個人孤孤單單坐在床上,常笑感受着空闊的房間,這情景好像一年前,那時的孤單寂寞,是這般強烈的刺激着常笑的情感神經,心裏想的話毫無意識的脫口而出,“我不要”。

聽到自己的話,常笑心裏産生悲怆意味,裹緊被子,她真的好想有人陪。

取東西返回的古越敲門,常笑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去開門,然後撲到古越懷裏。

大部分人會以為常笑發瘋,古越卻理解常笑的害怕,沒說什麽,就那麽摟着腰将人帶到床上。

将手裏的東西放到床邊,古越本意是哄常笑吃他拿過來的助眠藥,“放心,我等你睡了再走”。

不清楚哪裏來的勇氣,常笑忽然撲倒古越,然後古越感覺到生澀的吻。

吻的技巧實在不夠高超,古越想反過來将人撲倒,可他清楚常笑不過是一時情緒,他不能趁人之危,但又不願放過難得的吻,用意志力告訴自己,只是吻而已。

可以說是意志力也可以說是自我催眠,古越将二人位置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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