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要複合?

“剛到首都什麽都不習慣,而且應屆畢業生工作特別不好找,我就過了幾天無所事事的生活。安康那邊卻很順利,還要學習很多東西,想着不能被落下太多,我就跟着他學了些化妝、交誼舞、禮儀之類的課程。

後來學禮儀的時候,禮儀老師說他朋友新弄了個分公司,介紹我過去做的文員。

工作步入正軌,和安康見面時間越來越少,我去他公司找過他幾次,其中一次碰到了陳志禮,陳志禮以為我是他們公司剛到的模特,對我言語之間很是不禮貌,想着不能給林安康帶來麻煩,我忍着了的。

後來一次公事外出,意外看到陳芷葉對安康有心,我去他公司就更勤了。

現在我印象還很深刻,陳志禮知道我是安康女友時,猥瑣的臉上全是算計,讓人惡心。

然後突然有一天,陳志禮的公司前臺給我打電話,說安康那天簽約了廣告合同讓我去慶祝。

去過那麽多次,和他們公司前臺很熟,我就信了。

到了陳志禮公司,前臺說安康在忙,馬上便好,然後将我引進一個比較偏僻位置的房間。

那個房間裏沒人,不過能看出來是高層人物的辦公室,當時我已經警覺了,就把手提包裏常放的水果刀塞進袖子裏。

然後陳志禮就進屋了,滿嘴的肮髒話,還有威脅和利誘。

我反抗不過他,就把水果刀抽出來,陳志禮看到卻笑了,他很自信我傷不到他。

我是傷不到他,可我能傷我自己啊,我不信他不害怕在他公司發生人命案。

看我傷了自己一刀,他不相信我會傷自己第二刀,沒死心的等着我放棄反抗。

可是我又紮了更狠的一刀,還威脅他,他敢碰我,下一刀我會對準心口。

他怕了,或者說被我吓到,和我談封口的事情。勢比人強,我不能不答應他,條件是他要和安康簽合約。

他那種人,人品能好到哪去,我就讓他叫來他妹妹陳芷葉辦理安康簽約的事情。

Advertisement

陳芷葉喜歡安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我也不例外。她同意處理那件事,前提是我不能讓安康知道那件事,而且必須離開他。

我想不同意了的,可安康的電話來得太及時,電話裏他興奮得溢于言表,語氣裏全是對未來的期待和向往。

挂了電話,我就同意陳芷葉的條件了”。

那段記憶不好,時至今日也是她心裏的痛,常笑讓自己歇了歇,繼續說着。

“醫院說我傷得不嚴重,就是恢複期要長點,當時也不知道我想的什麽,第二天就不顧梅海的反對,非要回家。

我家啊,呵呵,倒真的是養傷的那段時間,我享受了一陣的和睦親情。

其實,只有恩雅知道,我傷好了以後,去首都找過安康。我親眼看到安康和陳芷葉在一起,情侶一般,我就沒出息的又回家了”。

有點點的遺憾語氣,常笑自嘲,“我很傻對吧,挺後悔的,我當時就應該過去扇她一巴掌解解氣的”。

“不是該遺憾和林子安的感情嗎,你遺憾的怎麽能是這個”,古越不解常笑遺憾的點。

“我哪知道,到現在都耿耿于懷的,想打她還有她哥”。

想到夜場走廊裏林子安的話,古越直覺林子安口中道歉的話才是常笑真正傷心的點,言語溫柔,“和我說說他不回你信息的事,好嗎”。

主動躺到古越懷裏,常笑摟緊他的腰。

“古越,不管你今天有什麽工作,我就自私這一次,任性這一回,今天都陪着我吧”。

情緒明顯的不對,古越怎能讀不懂,摟緊懷裏的人,“好,一整天都陪着你”。

“謝謝”,确定有人陪自己,常笑才敢敘述這一年多的事情,也是事情發生後第一次對人傾訴。

“美好的婚姻是什麽樣子的我不知道,我從小到大看到的全是失敗的婚姻。

我的父母天天吵,父親生意失敗他們要吵,父親事業紅火他們也要吵,很小的時候我就看到過父親身邊有別的女人,從一定意義上我理解我的母親,然而我也承認我的母親不是好相處的性格。

我沒辦法說他們誰對誰錯,他們都有各自的理由,都對。可他們也都錯了,他們忘記了他們還有我。

小時候家裏窮,我也還小,只能忍着;長大後,我自己要求的進寄宿學校。

曾經一度我恨他們,在心裏一遍遍祈禱他們離婚。

現在想來,我也錯了。

他們是在離婚的途中出的車禍。

我真的不是個好孩子,他們走時都在離婚的路上了,可我還是自私的将他們合葬在一起,因為那也是我的家啊”。

“別哭,不說了,不說了”,古越詞窮的哄着常笑,他心疼懷裏的人。

哭着的人卻笑了,“讓我說吧,我也想對人說說的,不然心裏憋得慌”。

整理情緒後,常笑繼續說着。

“家裏出事,瑞瑞她們真的很好,都請假過來陪我,梅海最慘,還丢了工作呢。

有她們陪着的時候,我還可以每天當做原來那般過。

可她們一走,空蕩蕩的屋子像是能召喚人體內所有的負面情緒,我想念每一個溫暖過我的人。

那時,能想到的溫暖我最多的人就是林安康了。

我懷念每一個跟他在一起的幸福瞬間,每天晚上我都告訴自己第二天一定去找他,對他說出真相,然後和他幸幸福福的在一起。

然而第二天天亮,我便會猶豫。我怕他真的和陳芷葉在一起,自己成了第三者,成了心裏最不恥的人。

終于一天晚上我鼓足勇氣,試着給他在線的QQ發信息。

等了五分鐘十分鐘,簡直是看着秒數跳動,兩個多小時也沒得到回複。

我意識到連最後的溫暖也失去了。

沒記錯的話,我給他發了一整夜的信息,只是一遍遍的問在嗎。

我很傻吧,呵呵。

然後,就是和公司領導吵架,把領導辦公室砸了,我就來騰龍市做你助理了。

再有就是東洲市和恩雅見面那次,她給我的照片是林安康的,有一張還是林安康和陳芷葉舌吻的。

還有的話,首都你拍廣告那次,我親眼看到的林安康。

大概就沒了吧,哦,還有,那對四十萬的青瓷,我現在真後悔啊,沖動是魔鬼”。

果然,把心事說出來,心裏好受很多。

感受着放輕松的心态,好舒服,可是臉卻不舒服,“哎呀,我要起床洗臉”。

見常笑又唠叨起四十萬的話題,古越知道常笑恢複了。

“回來”,古越用力量将常笑拽回他懷裏,囑咐,“以後不許太激進,傷害自己的事情不能做,委屈自己的事情也不能做,知道不”。

“你當我傻啊,還能再将自己放在危險裏,你以為我的防爆手電吃素的”。

話說,防爆手電是個寶啊,但凡她到過的城市,時間充足的情況下,她第一件事情就是在各種小攤徘徊,她發誓要找到一把最漂亮最适合自己的防爆手電。

是啊,她的防爆手電是她缺乏安全感最佳證明。

“呦,你很厲害是嗎”,古越說着開始‘欺負’常笑。

總被占便宜也不是個事啊,而且,也不是第一次,沒什麽值得害羞的。

萬萬沒想到常笑會給自己回應,古越吻得更加深入,兩人纏綿不休。

“不行不行,我還沒做好準備”,拽着底褲,常笑堅決不松手。

“大姐,你要活活憋死我不成”,古越有些氣急敗壞,他怕自己會被常笑玩死。

“我錯了,還不成嗎”,她也知道自己臨陣脫逃是孬種,好吧,她承認她慫。

“啊”,古越叫着發洩郁悶,起身去洗手間。

從洗手間出來,古越看到常笑剛好在拿手機。

開機,一串串短信聲音響起。“別墅的門鈴不好使了嗎,怎麽沒聽到”。

林子安給她發了上百條短信,看看短信時間和內容。他不會在別墅門口等着整晚吧。

這個後悔呀,古越暗道失策,他怎麽就沒看住常笑的手機呢。“不是我,是朝陽把門鈴電源拔了”。

見常笑起身找衣服,古越拉住她,“你幹嘛,去見他”。

“對啊,他都等一晚上了, 已經夠感人啦,而且我至少得讓他放心回去吧”。

“不行”,古越就是不讓常笑出門。萬一,他們複合,他怎麽辦。

“大冬天的,在外面一宿啊,就是他在車裏待着,那他的誠意也足夠我跟他見一面的了”。

“呦呦呦,人家在外面車子裏坐一夜,你就屁颠屁颠的去找人複合了”,語氣真真酸的慌。

“哪和哪啊,我是要和他說清楚”。

古越才不放心,眼睛精光閃過,計上心頭,“見他也不是不行,除非”。

“除非”?常笑覺察到古越出了個馊主意。

幾分鐘後,常笑在古越終于點頭後,方得以出房門。

大冷天非讓她穿低胸裝,常笑借着玻璃瞧了瞧頸間和胸前滿滿的吻痕,嘆氣,整理圍巾位置。

說她和古越啥關系都沒有,林安康說他信,常笑都會笑話他。

裹緊大衣,常笑不放心的調整圍巾位置,開門。

以為林子安會在車裏等她的,沒想到他就守在門口,蜷縮着身子,而且還在給自己發短信。

擡頭,見人是常笑,林子安起身,将常笑擁抱在懷裏。“笑笑,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他不曉得說什麽好,只剩道歉。

“安康,你別這樣,都過去了,我接受你的道歉還不成嗎”。

“真到”,林子安感到不可思議,“笑笑,你還願意接受我嗎”。

“安康,你別這樣,我們都過去了”。她的心裏是早将和他的感情放下了,如今更是連那點不甘心也放下了。

“笑笑,我”。林子安還想說話的,卻被突然出現的古越打斷。

在門縫看見他們一直抱在一起,古越這個氣啊,他決定了他一定要拆散他們。“在門口站着幹什麽,林子安屋裏坐啊”。

哼哼,只要一進屋,林子安看到常笑身上的吻痕,林子安還要求和常笑在一起,他就服林子安。古越深信林子安是個有眼力見的人。

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啊。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