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酒吧

狐族族長率先打破僵局, 看着已經被踩得不成人形的堂兄弟,恭敬詢問:“老祖何時蘇醒, 為何不知會我等?”

狐族老祖冷哼一聲:“知會是你們的榮幸,沒有知會那說明你們福分不夠。”

衆人面面相觑。

除了老一輩,年輕一輩非核心子弟并沒有見過狐族老祖, 但血脈中的壓制卻是做不得假。

狐族處事講究圓滑,這也是當初為何蛇族偷走悟道果,他們一度也沒公開撕破臉的原因。乍然攤上一個無比霸氣的老祖,這感覺——

十分神奇!

胡七的表情也是相當微妙,他前後奔波了這麽久, 不料最後只換來暴力鎮壓才是王道的人生哲理。

可惜, 不是誰都能走狐族老祖這條路,這要絕對的實力鎮場子。

“下一任族長,非我的曾x68代孫莫屬。”狐族老祖目光睥睨一切:“誰有疑問的,說!”

不管衆人抱着何等心思,此刻全都是低頭不作聲。

狐族老祖很是滿意:“既然已經默認,我就不希望再出什麽幺蛾子。”

“謹遵老祖教誨。”所有人齊齊應聲。

狐族老祖對胡七使了個眼色:“出去轉轉, 狐族的景色都看膩了。”

胡七沒有邁開腳步,自己父親還在, 而且這麽多族老也在, 即便他行事猖狂,也覺得有些嚣張了。

狐族老祖皺眉:“爛攤子交給他們去收拾, 你伺候好老祖我就行。”

這時狐族族長沖胡七挑眉……傻兒子, 愣着做什麽, 抱緊老祖這個金大腿才是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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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七失笑,自诩聰明這麽久,現在才知,他才是真正的純良!

走出狐山時無人敢攔路,至于二伯那一支脈落得何等下場更是不得知,但想必不會太好。

“陽光甚好!”狐族老祖舒服地伸展懶腰,餘光瞥了下胡七:“原本幾天前就能享受到這麽好的天氣。”

誰能料到這個後代這麽純真,真的傻乎乎去尋找證據。

隗钰山拍了拍胡七肩頭,安慰道:“一回生二回熟,下次記住就行了。”

胡七心情複雜,忽然就想到當初老祖下任務時隗钰山若有所思的眼神,怕是那時他就知道老祖在打什麽主意,這會兒連胡七都有些懷疑,問道:“你真的不是我狐族失散的子孫?”

隗钰山皺眉:“我是純善的草木一脈,如何能和狐族混為一談。”

胡七笑得很是詭異。

老祖活動了一下筋骨,催促胡七:“別寒暄,走,去蹦迪!”

胡七腳下一滑,只是帶狐族老祖去了一次酒吧,後者就把持不住了,偏偏每到午夜老祖不盡興還要去跳舞,跳得都是上世紀的老年迪斯科。

每當看到那誇張的舞姿,胡七就深深體會到什麽叫除了一張臉一無是處。

胡七随口道:“一起麽?”

隗钰山條件反射要拒絕,然而想到回去後說不準莫遲還沒死心,繼續求婚,與其應對那樣的場面,偶爾買醉也是好事。

……

深夜,Y市,嗨爆的地下酒吧。

魔王鏟被暫時交由胡七保管,小鳳凰的叫聲隐沒在金屬樂中。

一只狐貍,一只鍋鏟,兩只小鳳凰,僵硬地坐着,目瞪口呆望着舞池中央。

狐族老祖高舉雙臂扭動,嘴裏還念念有詞:“咚恰恰,咚恰恰。”

隗钰山就在他旁邊,都快扭成麻花了。

他本來就是植物,有着極其可怕的柔韌性,此刻借助一根鋼管,發揮到了極致。

兩人不時扭臀撞一下對方,身子如同一根飄蕩的水草。

隔着一層細胞壁,莫遲實在看不下去,悄悄從隗钰山體內離開,去到一處無人問津的陰暗角落。

看着臺上配合天衣無縫的兩人,魔王鏟的血目充斥着不可思議……這是什麽‘神仙’舞蹈?

察覺到來自四面八方的注意,胡七實在丢不起這個臉,上臺想把他們拉下來。

隗钰山正在興頭上,哪能讓他如意,和狐族老祖把胡七夾在中間,繼續羞恥的舞姿。

快到淩晨,隗钰山和狐族老祖,一個腰軟,一個腿軟,才終于停下扭動。

胡七黑着臉打車帶他們去酒店。

然而這幾個都是無證黑戶,在前臺工作人員懷疑的目光中,不得不施了幻術。

為了方便照顧,确切說是随時監督,胡七只開了一間房。

隗钰山好久沒玩得這麽瘋,挂在窗外邊搖晃,瞧着還想高歌一曲,胡七準備把他撈回來,不料隗钰山像是自己醒悟,乖乖回來。

實則隗钰山哪有這份覺悟,是莫遲看不下去,強行出手。

莫遲洩露出一絲氣息,壓制住興奮狀态的隗钰山。心裏卻也打着算盤,為什麽扭得這麽厲害,果實還能安生待在枝頭。

不是應該掉落下幾個?

狐族老祖已經呼呼大睡,胡七要照顧兩只小鳳凰的飲食,可謂是愁大了頭。

亂糟糟的夜晚過去,翌日中午隗钰山找回理智,驟然瞅見胡七眼底的血絲,吓了一跳:“你怎麽蒼老了?”

胡七笑得很燦爛,眉頭卻是攏起的,瞧着十分詭谲:“你、說、呢?”

一字一頓,像是從喉嚨中硬擠出來的。

隗钰山當真認真地想了想,爾後望了眼還在美夢中的狐族老祖,同情地對胡七道:“難為你了。”

胡七的毛發氣得都差點立起來,怒道:“你們兩個是半斤八兩!”

隗钰山拍拍他的肩膀,像是一個長輩包容無理取鬧的孩子:“你情緒不穩定,我理解。”

胡七:……

不,沒人能理解。

隗钰山潇灑地揮手再見:“等下次新産品出來,我免費給你寄一包。”

狐族眼中帶淚,這是臨走了也不忘在自己心裏紮上一刀。

隗钰山卻做了其他理解,以為是這些日子冷淡了朋友,表态道:“上新結束後,我會經常來找你。”

兩行清淚瞬間從胡七眼中留下。

……

隗钰山回去的時候,玄武也在。

照夜魚長胖了不少,興奮地告知他已經完成朝淡水魚的轉變。

得知隗钰山今天就要加大零食生産量,玄武連忙找個借口離開,生怕被抓住試吃。

隗钰山也不攔他,等到玄武離開後,主動開口跟莫遲說話:“我們需要談談。”

莫遲站在他對面,目中隐隐有幾分期待:“談婚論嫁?”

隗钰山一盆冷水澆下去:“我暫時沒有成家的打算。”

聞言莫遲沉默許久。

隗钰山以為他是生氣了,但這種大事上不可能妥協,低頭整理食材,也不主動搭話。

出乎意料,先開口的是莫遲:“你是覺得我在空手套白狼?”

隗钰山不知怎麽和他說,想着也算是個理由,胡亂點了點頭。

“我明白了。”莫遲緩緩道:“聘禮會盡快送來。”

說完走到窗邊視線飄向遠方:“我要出去一趟。”

還沒等隗钰山開口,莫遲便不知所蹤。

食材都已經備好,隗钰山卻突然沒了下廚的心情,打電話和胡七吐槽:“你知道對牛彈琴的感覺麽?不管說什麽,對方永遠不在一個頻道上。”

胡七心如死灰地回答:“我每天都在經歷。”

隗钰山同情問:“老祖又給你惹事了?”

胡七友情提醒:“昨夜舞池裏,不止老祖一個瘋狂。”

他永遠忘不了自己是怎麽被兩人按在鋼管上,像抹布一樣來回摩擦。

隗钰山想了想:“那兩只小鳥是調皮了些,別和它們計較。”

胡七呵呵一聲,先一步挂斷電話。

隗钰山怔了幾秒,撥弄了一下在自己頭上築巢的小鳳凰:“你們怎麽欺負那只狐貍了?”

傻鳥只知道叽叽喳喳叫。

“算了,”隗钰山自言自語:“給他多寄幾包零食,當做補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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