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對我來說

宋辰用了大概兩分鐘的時間把粉絲群裏收拾得妥妥貼貼，最後，再往群裏發最後一條消息後就匿了。

經紀人宋辰：【舒童一直想成為一名好演員，現在正出于艱難的轉型期，如果理解，請繼續支持，不理解，請理智散開，我和舒童一定會再次合作，謝謝大家。】

黑粉退散後，粉絲們才冒出來。

【天啊！群主終于出現了。】

【我們都快被黑粉給折磨死了。】

【童童加油，我們會一直支持你。】

【你的演技很好的，以後不參加綜藝了，多帶給我們點優秀的作品？】

舒童心裏暖洋洋的，洗去了一波浮躁的粉絲，剩下的都是小可愛。

【謝謝大家理解，我會努力的！】

發完消息，她心滿意足地下了線，想想，還是問候一下宋辰。

舒童：【工作室的事！那麽忙，不用管我的事。】

宋辰回：【不忙，也沒那麽忙。】

舒童：【有沒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

宋辰立刻回了：【是不是睡不着？要不，我過去哄你睡？：）】

舒童盯着他這最後一條消息，捂着嘴笑了笑，剛想回消息，他的消息又發了過來。

【是不是在說我耍流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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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童抿了抿唇，回：【就是。】

宋辰：【快忙完了，再堅持一下，一切順利，不用擔心，明天試鏡加油。】

隔日一大早，舒童神清氣爽，或許宋辰有安神的功能，昨夜她一夜好夢。

正哼着小曲兒洗漱，楊青的電話打了進來，她的聲音格外激動，“童童，咱上熱搜了！”

舒童正在描眉毛，手機開了揚聲器放在梳妝臺上，“我現在都涼成這樣了，怎麽可能還上熱搜？”她畫眉的手并沒有抖。

看舒童那麽淡定，楊青略顯焦急，說：“風評不是很好，我們要不要聯系賀姐處理一下啊。”

舒童畫完了眉毛，又開始挑唇彩，邊挑邊應付她，“宋辰離職，賀姐還在怪我呢，不必麻煩她，不用理。”她說完，最終挑了一號色。

“可是……”

“別可是了，我化完妝了，你等會來接我去影棚試鏡《大使者》啊。”

電影《大使者》的選角工作就差女一女二女三號沒定下來，女一本來暫定的就是梁蔭，女二暫定蘇燦，女三暫定舒童，雖八九不離十，還是要去試鏡走個過場。

等楊青的功夫，舒童點開微博，快速掃了一眼熱搜，沒看到她的姓名，正想退出，眼神落在第二條熱搜上。

#昔日流量糊穿地心#

她點開。

#某女星作天作地，作到糊穿地心，空降粉絲群聊天，粉絲反應冷淡，尴尬到窒息。#

配圖她昨天和粉絲聊天的截圖，聊天記錄中她的ID【群寵童童】并沒有打碼。

好吧，熱搜題目她已經不配擁有名字，截圖名字已經不配打碼。

評論區當然是很精彩的。

【哈哈哈好搞笑】

【滿屏幕的尴尬啊，不忍直視。】

【她的粉絲不是一向都挺能打的麽，因為團結一致還上過熱搜呢233。】

【她的經紀人不是離職了麽？】

【啊？真的嗎？】

【還有粉絲群的群主，不是她死心塌地的男友粉嗎？還花了五十萬抽獎的，難道也脫粉了嗎？也不管群了嗎23333】

【有點流量就開始飄了，以為自己能帶火一期土到掉渣的節目吧，不自量力】

【估計經紀人和粉絲集體失望了吧】

【我估計天羽放棄她了，涼了】……

她哼笑了聲，總結了下網友評論——

目前，在網友眼中，她的腦子太過于清新脫俗，以為有了點流量就驕傲自滿，不自量力去拍什麽鄉村綜藝，沒想到适得其反，把自己給作死了，經紀人和粉絲都非常失望，無法忍受她，紛紛離她而去，甚至天羽已經放棄她，她涼了。

當然，也有小部分粉絲把宋辰和群主的聊天記錄截圖發上去，卻被群嘲P圖。

舒童想了想，她至始至終只想當一個好演員，當時她在《歸天》裏面的表演已經足夠出彩，導演也已經給她的鏡頭加了時，她的起點并不低。

只是拍了些綜藝節目意外走紅，她的流量比她的演技更加吸睛。

她憑着綜藝走紅也實屬偶然，她當時如果聽宋辰的話，不去《歡樂星泳動》當蘇燦的替補，或許現在會走向一條不一樣的道路。

既然确定了要當一名演員，她當然會朝着這個方向努力，至于粉絲怎麽想的，她倒不太在意了，懂她的自然會一直支持她。

舒童漫不經心笑了笑，放下手機，背上包，對着鏡子擺了個Pose，wink了一下，再做了個鬼臉，

“這屆網友真有才。”

她剛收拾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舒童打開門，看到楊青的那一刻，恍如隔世。

拍走進《走進成明山》時，楊青本想去的，被舒童給阻止了，一來節目組條件實在艱苦，而來嘉賓沒人帶助理，她也就讓楊青留在公司。

楊青看到舒童，眼眶泛紅。

“怎麽了青青？”

楊青一臉委屈，“你不在的這個月，蘇燦的助理回老家結婚了，賀姐讓我去給蘇燦當助理，直到今天工作才交接完，我才能來見你。”

“哦？感覺如何？”

楊青一副一言難盡的表情，搖了搖頭，說：“她可真是太難搞了，也可能是沒當我是自己人吧，總之，還是你對我最好。”

“受委屈了？”

聽說蘇燦脾氣不太好，不過腕兒擺在那裏，近兩年拍了兩部口碑不錯的電視劇，拿過最佳女主角獎，有點傲氣那是必然的。

可這脾氣跟腕大小也沒關系，梁蔭還是連續幾屆影後呢，她一點架子都沒有。

楊青破涕為笑，目前舒童處于事業低谷期，她還是不要給她添麻煩了，“總之你回來就好了，我們一起努力，這一關總會闖過去的！”

“你受了什麽委屈跟我說，我給你讨回來。”舒童說。

楊青看她一副不罷休的樣子，說：“就差不多唐映初當時對方敏那樣吧。”

舒童：“……”不爽就罵，生氣就掐。

她撸起楊青的手臂，果然，有深深淺淺的淤青，是被人掐過的痕跡。

9012年了，還有人這麽嚣張？

好的，她記住了。

舒童、梁蔭和舒童三人的試鏡在同一天。

舒童到的時候，蘇燦已經在影棚裏看劇本，楊青看到她，下意識往舒童身後挪了一步。

蘇燦皮笑肉不笑地朝她們勾了勾唇，眼皮子漫不經心一翻，相當趾高氣昂。

舒童也不理會她，坐下來安靜看劇本。

事業低谷期嘛，在娛樂圈這個等級分明的大熔爐，被人瞧不起再所難免。

蘇燦看完劇本，慢慢放下，一步三搖地走到舒童身邊，假模假樣地說：“舒童，你拍完那個……那個什麽節目來的，我記不清了，回來啦？”

她故作遺忘的樣子，引起周邊人不懷好意的笑。

舒童豈能聽不出她言語間的嘲諷，也學着她剛才那樣，懶洋洋地擡起眼皮，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漫不經心應了聲：“嗯。”說完，她又低頭看劇本，不再理會她，完全當她空氣。

蘇燦有些尴尬頓在原地，回去坐着也不是，繼續聊天也不是。

楊青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裏，這一回合，明顯舒童勝了，她在心裏歡呼，童童超棒！她這表現，宮鬥戲裏能活到20集！

蘇燦明顯不是那麽容易認輸。

一直以來，她都挺不服氣的，她參加《星泳動》，拼命表現，接近尾聲時才有那麽一點點名氣，沒想到缺席一期沒錄，舒童去替了個補，随意露個臉，流量輕輕松松超過她，說到《星泳動》，大家想到的都是舒童，她的努力都打了水漂。

更讓人嫉妒的是，宋辰作為整個天羽集團的繼承人，居然圍着她忙前忙後，所有好的資源都第一時間送給她。

不過現在舒童可把自己給作沒了，還把宋辰拉下水。

賀雲菁一直把宋辰當成繼承人來培養，宋辰離職，她更是把這一切都怪到舒童身上，如今舒童落在賀雲菁的手裏，她肯定是涼透了。

除了試鏡這個電影，沒聽說賀雲菁給她安排了什麽檔期。

蘇燦笑了笑，感慨道：“這人生啊，是沒有辦法回頭的，這一步錯步步錯啊，你說是不是，舒童老師。”

舒童看完最後一句臺詞，目光落在劇本最後一個句號上。

看來，蘇燦這是要和她演宮鬥。

舒童慢悠悠地合上劇本，蹭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快速走到她面前，神色陰狠，眼神毒辣，嘴角那一抹笑，冷冽得像出鞘的劍光，正紅色的唇彩更添了幾分舔血的氣場。

她直勾勾地盯着蘇燦，紅唇張，貝齒起，聲音冰涼：“無極，你未曾見過地獄吧，想去嗎？我送你，如何？”

說完，她眉頭一皺，目光一沉，拇指和食指掐上了蘇燦的喉嚨。

她出手很快，蘇燦來不及躲避，就被她掐住了下颚。

舒童的手指只是輕輕碰上了她的皮膚，可蘇燦卻感覺到無比窒息。

蘇燦就這樣怔怔看着她，不敢出聲，像任人宰割的羊。

影棚裏死一樣的寂靜。

半晌後，蘇燦反應過來，連忙後退一步，拍下她的手，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脖子，咳了聲，聲音有些慌亂，說：“你神經病啊。”

舒童慢悠悠收回手，神色恢複如常，笑了笑，揚了揚手中的劇本，輕快道：“蘇燦老師不必緊張，臺詞而已，剛才那一幕，也是我們的對手戲啊，我沒用勁掐，別怕。”

全場的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原來只是演戲而已，不過她怎麽能夠營造出這麽緊張的氣氛？

這演得也太好了，吓死寶寶了。

楊青感覺倍兒爽，童童剛才肯定是幫她報仇了！童童這樣的，宮鬥戲可以活到最後一集！

蘇燦憋屈地坐着，再也不敢作妖，那些站在蘇燦那一邊等着看她笑話的人也都乖乖閉嘴。

這時，梁蔭和導演剛好一起進來，徑直走向舒童。

她還沒來得及和梁蔭寒暄，導演眉開眼笑對她說：“舒童果然厲害，剛才那一幕戲表現得很不錯，臨場發揮，爆發力很強，很有戲劇張力，很棒！”

梁蔭也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謝謝導演。”舒童鞠躬。

蘇燦見狀，也不知道導演和梁蔭什麽時候來的，不知是否把她剛才的挑釁看到了，于是，也想裝作好人刷一波存在感，說：“我們來早了，就對了一場戲，正好被你們看到了，是不是啊舒童。”

舒童可沒跟她客氣，直接回答：“不是。”

蘇燦怔住，尴尬笑了笑。

梁蔭笑道：“剛才蘇燦表現得也不錯，那個驚恐的表情很是自然，不過最後崩了，你害怕了？”

楊青努力憋着笑。

蘇燦當然知道，娛樂圈也分三六九等，像梁蔭這樣的影後，埋汰新人幾句也是常态，她也不敢出聲，只好假惺惺笑道：“多謝前輩提點。”

人員已經到齊，導演簡單地給他們講了戲之後，就開始試鏡。

雖然舒童方才那幕臨場發揮已經足夠驚豔，不過還是要走個過場的，第一個試鏡的就是她。

她演的女三號是個反派特工，導演讓她試戲的鏡頭就是反派下命令讓她刺殺她兒時玩伴，她舉起木倉，扣動扳機。任務成功後，她短暫的痛苦和掙紮過後，眼裏僅存的一些不舍和憐憫消失殆盡，變成一個背叛良心的、冷酷無情的、唯利是圖的殺手。

在準備之餘，梁蔭幫她看了看劇本，說：“童童，這幕戲太難演了，沒有臺詞，所有的戲都要通過面部表情來展示，很難的，比我的劇本上的任何一出戲都難。”

舒童露出一個‘我快哭了’的表情，說：“能不能鼓勵我一下。”

“反派比主人公還要難演。”梁蔭一本正經道。

“...…”

“當然真的了，要狠而不刻意做作很難的，我們都是好人，好人演好人容易，好人演壞人才難呢，我好想演壞人，”梁蔭頓了頓，問導演，“哎，導演，我演女三，舒童演女一，我想演一回壞人。”

衆人沉默，這女一號是可以随随便便拱手讓人的麽？

現場衆人沒想到舒童和影後的關系那麽好，自然也不敢怠慢舒童。

舒童：“你也太佛了吧，女一能随便讓人啊？”

梁蔭：“這有什麽關系，反派演好了，主角肯定沒問題的。”

導演：“不行，下一部再說，我怕你演不好反派。”

梁蔭：“……”

衆人：“……”

梁蔭沒在意導演的話，倒是很大方地幫舒童分析劇本，告訴她一些要點，舒童洗耳恭聽，甚至醍醐灌頂。

導演：“行啦，舒童過來試鏡。”

剛才舒童對蘇燦那一幕，其實心裏還是想幫楊青報仇，心裏有怨氣，加上表演力，效果當然會好一些。

現在面對冷冰冰的鏡頭，她還是有些心裏沒底。

導演：“Action。”

舒童拿了道具木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睜開。

她抓着木倉的手垂在身側，面無表情，可抓着木倉柄的手指節泛白，随後，她的面部肌肉動了動，昂着的下巴稍稍斂起，眼眸一沉，手快速舉起，上膛，扣動扳機，一氣呵成。

扣下第一下扳機後，她頓了頓，嘴巴微張，淺淺吸了一口氣，接而輕輕吞咽。垂在另一側的手握成了拳，嘴角勾起一抹笑，陰狠的眼神裏閃過一絲無措，眼眶裏一滴淚悄然滑落。

方才她眼裏僅存的痛苦和掙紮都融在這滴淚裏，潸然落下時，眼裏已經是無情無欲，冷漠又殘酷。

接着，她另一只握拳的手松開，木倉換到了另一只手上，面無表情開了第二木倉、第三木倉……

“卡！好！十分精彩！過！”

她的表現很完美，導演十分興奮，一遍過，舒童松了口氣，她迅速收拾好情緒，蹭了蹭眼角的淚痕，朝工作人員鞠了個躬，說：“謝謝，辛苦了。”

梁蔭激動得過來擁抱她，說：“天啊！童童，你太棒了！你以後一定會成功的，真的，太厲害了，眼淚說來就來啊，棒。”

蘇燦郁悶，她不是已經坐到她的對面企圖幹擾她發揮麽，為什麽她還是表現得這麽穩定？

楊青走到舒童身邊，激動搖了搖她的手臂，低聲道：“童童，幸好你沒被那誰影響，她跑到你對面坐着的時候，我生怕……”

舒童瞟了眼蘇燦，扯嘴角笑了笑，走到導演席位，對導演說：“我過來看看，鏡頭裏面的演員是什麽樣的，可以嗎？”

導演倒是很大方給她讓了個位置。

于是，舒童也和蘇燦剛才那樣，坐在她的正對面，直勾勾地看着她，似笑非笑，還若有所思地挑了挑眉。

蘇燦愣神，導演喊開機也沒聽到。

“蘇燦，開始！”蘇燦回過神，舒童淡淡移開目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蘇燦正準備開始表演，舒童又回過頭，放下茶杯，靠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雙手交叉放在腹前，腳尖有一搭沒一搭地搖着，盯着蘇燦的表情玩味嘲諷。

果真如她所料，心虛的蘇燦又成功被她分神，一個鏡頭NG了很多遍都過不了。

楊青在心裏喝彩，童童太棒了，她這幅模樣，簡直就是垂簾聽政的皇太後，宮鬥劇裏她才是大BOSS。

“蘇燦你怎麽回事？到底行不行？”導演有點火了，要不是因為她是賀雲菁手下的藝人，他是不會給她這麽多次試鏡的機會。

不過是一個女二號，到哪裏不是一抓一大把。

而且這戲根本就不難，她怎麽就是演不好呢。

最後，舒童也不想浪費大家時間，警告地看了她一眼之後，也沒再給她使絆子，走到一邊去了。

這時，蘇燦迅速調好狀态，一遍過。

蘇燦試完鏡，氣沖沖往回走，邊走邊罵：“她舒童算什麽東西，都糊成那樣了，趾高氣昂什麽。”

助理無語，明明趾高氣昂的是她。

不過為了讓自己的日子好過，她連連點頭，“是是是。”

“一次過？導演眼瞎了嗎？表演這麽做作。”

助理：“是是是。”

她走得太急，差點就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她剛想開口罵，卻被人一拽，甩到了牆上。

她擡眼一看，舒童正抱着手臂，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叽叽咕咕罵什麽呢。”舒童向她邁進了一步，高跟鞋的聲音落在瓷磚上，發出清脆的聲響。

蘇燦當然也不是吃素的，這回倒是臨場不亂，“你不是都聽到了嗎？裝什麽蒜？”

舒童嗤笑，也不拐彎抹角，“蘇小姐爽快，那明人不說暗話，說吧，你怎麽虐待我的助理的？”

蘇燦冷笑，不語。

“不說也成，那就直接道歉吧。”舒童說。

“道歉？我道什麽歉？”

“你為了洩私憤，虐待我的助理，怎麽？不想承認？楊青，說。”

楊青受了鼓舞，也就一五一十說出來。

蘇燦冷哼一聲，“喲，助理都這麽嬌氣，吃一點苦就告狀去了。”

舒童咬咬牙，冷聲道：“看來你承認了，事情是真的了，給你次機會。道歉。”

蘇燦像聽到了什麽笑話一般，加上剛才在影棚受的氣，她接近惱羞成怒，“舒童，你得意什麽？你以為這一切都是你憑着本事得來的嘛？宋辰你知道是誰嗎？宋長春的兒子，天羽集團的合法繼承人，論能力，他是繼承人的最佳人選，可現在呢，他毀在你的手裏，被宋家逐出家門，你為了個破情懷，去拍個辣雞節目，毀了自己，害了別人，真夠狠的。”

她話一說完，楊青愣在原地。

什麽鬼？宋辰是宋長春的兒子？

還被宋家趕出了家門？

宋長春是瘋了嗎？為了這麽一點破事，把自己兒子趕出家門？

蘇燦期待看她和楊青一樣驚愕表情，可她卻很淡然，連眼神十分平靜，毫無波瀾。

舒童淡淡應了聲，“嗯。”

蘇燦一副‘別裝了’的樣子，宋辰是宋長春兒子的事情，這世界上知道的人屈指可數，她也是無意聽到賀雲菁和宋辰在辦公室裏争執才知道這個消息。

她嘲諷道：“你知道？”

舒童根本就不虛，雲淡風輕說：“連你都知道的事情，我怎麽可能不知道？”

她說完，沒再給蘇燦解釋的機會，掏出手機，調大音量。

蘇燦臉色一變，企圖伸手奪過手機，可舒童先一步把手機收了起來，“舒童，你居然錄音，卑鄙。”

舒童陰着臉，說：“我到剛才都沒想明白，我們之間不存在任何競争，你為何對我敵意滿滿，現在我想明白了，同一期綜藝，我參加比你參加流量高，更關鍵的是，集團老總的兒子圍着我轉，你嫉妒，所以對我的助理施暴，現在對我落井下石。”

“什麽樣的人用什麽樣的手段，所以，你到底什麽時候和我的助理道歉？”

“如果你不道歉，明天這段錄音将會傳到網上，我倒無所謂，都糊成這樣了，可你不一樣啊，對不對？”

舒童冷冽的氣場震懾所有人。

楊青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如果她是男的，此情此景，和小說裏霸道總裁為女主出頭、打臉惡毒女配的經典戲碼一模一樣！

嗚嗚嗚我童太A了。

舒童打開手機，手指點了點，抽空擡眼看了她一眼，冷聲道：“三，二...”

蘇燦的臉色輾轉幾道後，磨了磨牙，對楊青鞠躬：“對不起。”

舒童哼了聲，收起手機，說：“不想成為第二個江淮或者唐映初，就老實點。”

“你……”

“對，我就是在威脅你。”舒童漫不經心瞟了她一眼，打斷她的話，扣上楊青的肩膀，“青青，我們走。”

一路上，舒童冷着臉沉默，步伐也較平時更加快，心情好像不太妙，跟了她這麽久，楊青還從來沒見她這麽低落。

楊青安慰她，“童童，沒事了，都過去了，謝謝你幫我。”

舒童腳步一頓，轉過頭，說：“說什麽話呢，你是我的助理，別人欺負你，我當然要幫你出頭。”

楊青問：“童童，你真知道宋辰是天羽傳媒繼承人啊？”

“我不知道。”她現在心緒很亂，理不清，宋辰，天羽，宋長春，非婚生子，幾個詞在她腦裏轉啊轉，轉得她恨不得把蘇燦拍進牆裏。

“那你……”

舒童略顯焦躁回答：“她不就是想看到我驚愕的樣子，我怎麽能讓她得逞？”

楊青看她心情難受，輕聲安慰道：“宋經紀人一定是有苦衷才不告訴你這些，你別生氣，他對你是真心實意的好，至于他離職，跟你沒關系。”

舒童：“對我來說，他只是宋辰，我只是，心疼他。”

楊青：“哦......嗯？？？”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你們聞到了快完結的香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