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溫擇敘說的是愛, 不是喜歡。
郁清看着他,沒有逃避他的告白,她作為在愛意中總被辜負的一方, 深知被拒絕的不好受。
“溫擇敘,太快了。”郁清靠着牆,淡淡笑着, “我不是還沒回答要怎麽喜歡你嗎?”
溫擇敘沉默不語。
郁清坐起來,摟着他肩膀,身子緊貼着他, 說:“我不知道你想要怎麽樣的喜歡,但在我的認知裏, 你很重要。”
男人遲遲沒有任何動作, 郁清笑問:“生氣了嗎?”
“沒有。”溫擇敘擡手摁在她背上, 摸到骨感分明的蝴蝶骨,收緊掌心, 加深了擁抱。
片刻後。
“寶寶啊……”溫擇敘無法欺騙自己一點兒都不在意,無奈又卑微, “可不可以, 多在乎我一些。”
“我不回家住了。”郁清說, “畢業了, 我就搬進來,可以嗎?”
溫擇敘一頓, 激動到手心發抖,克制好外露的情緒, 不确定問:“什麽意思?”
郁清說:“我想畢業後和你生活。”
說完。
郁清不知道溫擇敘是激動還是不開心, 他只是悶悶地嗯了聲, 抱她的力度不斷加深。
“但東西我想搬回爸那。”郁清解釋說, “我一直知道爸對我的用心,也明白他作為父親總是很笨拙,以前總怕虧待我,所以一直給我媽打錢,想讓我生活好一些。現在他不說,我也知道他還是擔心我會再回到我媽身邊,我搬進去,算是讓他安心吧。”
“我呢?”溫擇敘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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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安心呢?
“溫擇敘,我不喜歡被人牽扯情緒,但我知道如果別人說你不好或者你不開心時,我都會很難受,我說你很好,并不是發好人卡,是真的覺得你好。”郁清摟着他晃動幾下。
良久,郁清又說:
“很多人追過我。”
溫擇敘聽到這,整個人警惕起來。
“他們喜歡我的皮囊,不是壞事,皮囊能讓人喜歡也是優點,我不排斥。但是他們會因為我的無趣離開,不僅會離開,很多人還會說特別難聽的話。所以我讨厭淺薄的喜歡。”
“也遇到好的人,我以為是真的發自內心喜歡我,後來才知道不是的。他們只當我是個笑話,想看窮酸又窘迫的我出糗。所以,我讨厭欺騙的喜歡。”
溫擇敘心裏發酸,不敢再聽下去,才知道以前的郁清不是不回應,不是不會動心,是她經歷太多居心叵測的人,下意識的一種自我保護。
不動心,就相安無事。
不喜歡,就不會受傷。
這一種自我保護,讓他心疼極了。
而他,曾和他們為伍。
“不說了。“溫擇敘打住話,“寶寶,不說了。”
郁清搖頭,堅定道:“我要說。”
郁清接着說道:“而你不是。”
“你會說郁清是有趣的人,不是硬生生的挖掘出我有趣的點,是告訴我,我本來的樣子就是有趣的。”
“你是欺騙過我,但你沒有冒犯過我,你尊重我,這是很多人給不了的,因為人們總會有意無意輕視一個人。你沒有。”
“溫擇敘,我不知道這種喜歡算不算你要的,我只知道,我沒辦法拒絕你。”
每一次,溫擇敘稍微過分的要求,她都會接受,偶爾強硬,她也全部接受。
他很好,好到她無法拒絕。
“夠了。“溫擇敘輕笑,“這些話就夠了。”
不用太深情的話,只要郁清這句“無法拒絕”,他肝腦塗地。
郁清拉開兩人距離,捧上他的臉,目光描繪他硬朗帥氣的五官,她其實悄悄看過他很多新聞視頻,雖然出現的機會不多,就連別人給他做的剪輯cut都湊不到三分鐘,但她是發自內心的為他驕傲,為溫外交官驕傲。
郁清抵上他的額頭,四目相對,莞爾一笑:“不要你定義的喜歡了,在郁清這裏,這樣就是喜歡。”
“溫擇敘,我想我是喜歡你的。”
“寶寶,去掉想。”溫擇敘也伸手捧住她的臉。
郁清笑:“嗯,我是喜歡你的。”
溫擇敘吻上她,去吻她唇角的笑,反複品味她剛傾吐的告白,一顆心不能自已,無法克制砰跳,只能再吻深一點,告訴自己這是真的。
春雨密密下着,郁清汗涔涔的,粘稠得像春雨打在身上。
窗臺位置太窄,溫擇敘動作受限,只能麻煩後面把地上的毛毯重新清洗。
每一下,都很溫柔。
郁清第一次感受全程都是很溫和的觸碰,四肢更容易發軟,連擡手摸溫擇敘臉的力氣都使不上。
剛碰上他下巴,被握住,被他拉到唇邊,在掌心吻了又吻。
郁清知道不是錯覺,她能很清晰很清晰地感受到——溫擇敘珍重她。
“溫擇敘,為什麽要喜歡我?”郁清分心問。
溫擇敘沒回答,又或者是太專心,沒聽到她的問題,他俯身下來吻她,咬着下唇,一下又一下。
弄完已經晚上九點,郁清撐着困意吃東西,接着倒頭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來聽到屋外有動靜,又看眼時間,郁清便知道是溫擇敘中午下班回來了。
郁清洗漱出去,看到在外西裝革履的男人此刻把襯衫袖子随意往上卷,黑色袖箍緊壓着,露出有勁的小胳膊,握着鍋柄,肌肉緊繃,紳士又禁欲,因為中規中矩戴着婚戒,總給人一種刺激又背德的頹倦感。
萬千思緒因為他湧出,很是複雜,誘人想要去靠近、去了解。
“醒了?”溫擇敘回身,手裏拿着白色的瓷盤,沖她溫和一笑,“餓了沒?”
郁清臉蛋粉撲撲的:“還好。”
溫擇敘拉開凳子:“過來。”
郁清坐下來,他壓着她肩膀,把旁邊的粥拿過來:“剛熬好,嘗嘗。”
淺嘗一口,郁清味蕾被調動,胃口大開。
溫擇敘看她喝下第二口才落座在她對面。
用完午餐,郁清拿着入職審核表去書房找溫擇敘。
溫擇敘在接一個國際電話,擡了擡手,示意郁清稍等。
以往郁清會退出去,在客廳乖乖地等着,現在她直接坐到自己的位置,打開軟件畫稿子。
再過半個月就要完結第一季,郁清最近加班加點趕工。
溫擇敘的電話聊得有些久,郁清畫了一半,開始在網上和幼千聊天。
昨天郁清剛把和栗月的事情告訴幼千,可把幼千給氣到了,征得郁清的同意,把事情分享到三人小群,連帶着水月也氣壞了。
群消息再一次99+,郁清爬了十分鐘的樓,最後放棄。
壓根看不完。
她看完一條,她們來回聊了五句。
幼千慷慨激昂:【我能理解這種心情,但是春柔也沒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吧?】
水月:【你理解什麽?共情什麽?我幫親不幫理,我只心疼春柔妹。】
幼千:【不做點什麽,我總難平心裏的氣。】
水月:【我也是……】
郁清看到兩人因為這件事比她還生氣,心裏暖暖的,不介意說:【沒什麽的,我已經想好了。】
幼千:【你想好什麽啊?】
失溫的春柔:【打算和她斷了,和平地斷掉。】
水月:【氣死我了,雖然我知道這是最好的結果,但是我還是氣。】
幼千也跟着罵罵咧咧幾句。
郁清反過來安慰兩人:【沒什麽的,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和她不合适做朋友,和你們很合适。】
幼千:【寶,你心可真好啊。】
水月:【好了好了,趕緊去斷掉,過清靜日子。】
郁清打開備忘錄,第一次很認真地寫了一段長話,确定沒有錯別字,發給了栗月。
她寫的內容很簡單,介意當初栗月在她受難時的不作為,但尊重栗月的選擇,畢竟當時情況很亂,搞不好會被連累到,明哲保身沒有任何錯,特別感謝栗月選擇對她坦誠,而不是做出有實質傷害性的事,也表明自己的想法,選擇和她和平地斷掉。
栗月沒多久就回複同意了。
删掉栗月的聯系方式後,郁清坐在凳子上久久不能回神。
溫擇敘拉凳子坐在她旁邊時,才拉回飄遠的思緒。
溫擇敘瞥到電腦顯示屏的頁面,便知道郁清剛才在做什麽。
溫擇敘:“還好嗎?”
郁清側臉:“溫擇敘……我不太好。”
“說說。”溫擇敘微微拉她椅子扶手,把她圈到個人領域範圍內。
郁清無奈笑了笑:“我覺得……栗月可能是有幾分真心想要和我道歉,可我後知後覺,她的坦誠更多的不是為了說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而是她尚存的良知,促使她和我坦白,其實她只想讓自己心裏過得去。”
想明白後的真相讓郁清無比哀傷。
“我有把她當真朋友,也很感激在什麽剛入行時我們互相陪伴彼此。”郁清頹敗地靠進椅子裏,“其實我是不舍得和栗月結束的,但我知道,現在選擇分開,是最好的選擇。”
知道再走下去是錯誤的,就不能越陷越深。
溫擇敘欣慰地看着眼前煩悶的女人。
他想要保護好的小朋友,真的有在慢慢成長,也活得很清醒。
“溫擇敘,我可能要因此難過一段時間。”郁清恹恹地望着他,像一只沒得到心愛玩具而嗚嗚委屈的小貓咪。
溫擇敘:“你會難過是好事,說明你有同理心,這一份同理心是難能可貴的。”
善良是無價的。
郁清靠在他肩膀上,語氣裏有幾分無賴:“一般人我不說,悄悄告訴你,我還是無法開懷這件事,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麽?”
“溫擇敘,我好像也是個壞人。”
“就好像,我一直明白我母親對我強烈的控制欲,而我害怕失去她選擇了縱容,讓她變得偏激不講理。可,我和她生活在一起特別的難受,某個瞬間我會錯覺以為,我是不是也生病了?”
“我怕變成母親那樣,所以我變得麻木,麻木地接受她對我做的所有事,又時常告訴我自己,我得清醒的活着,所以我害怕被人牽扯情緒。”
“我很矛盾,無法自洽。”
溫擇敘不願她自責,更不願她的精神世界是破碎的,溫聲軟語:“寶寶,你沒有錯,是他們把自己的軟弱強加于你。”
“是嗎?”郁清坐起來,腦子嗡嗡的。
好像懂了,又好像無法理解溫擇敘說的。
“你,再說一遍。”郁清看着他。
溫擇敘願意說無數遍:“你沒錯,是他們無法直面內心的陰暗而把責任推卸給你,你不必承受。”
這句話。
就像一顆蘋果砸到牛頓腦袋上一般。
郁清好像明白了很多年無法理解的事,忽然失聲痛哭。
溫擇敘慌了,手忙腳亂地抱緊她,拍着她的背,憂心問:“怎麽哭了?”
“溫擇敘,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害怕。”郁清靠在他肩頭,渾身輕顫,“我總陷入糾結,我都快以為……我是不是生病了,我是不是異于常人,是個有問題的人。”
“怎麽會是。”溫擇敘笑了笑,“你不是,你只是缺一個人告訴你。”
“告訴我什麽?”郁清拽着他襯衫袖子,弄出皺痕。
溫擇敘擡眼,看到窗外放晴的藍天,低下頭,吻着她發頂:“告訴你,郁清啊——是個很好的人。”
郁清哭得喘不上氣,溫擇敘則由着她宣洩內心壓抑許久的情緒。
“寶寶,其實我并不想說的。”溫擇敘擡手擦她的淚,“我希望的是,郁清能自己告訴自己,你很好,值得被喜歡,更有資格去喜歡所有人、所有事、所有的一切。”
“寶寶,你能明白嗎?”
郁清能明白溫擇敘的良苦用心。
他一直在教她成為一個溫柔且強大的人。
郁清拉開距離看着溫擇敘,知道此刻自己的眼睛一定紅得特別難看。
她很喜歡溫擇敘和她聊天時的語氣、用詞和思考角度。
那一種感覺很難以言喻。
讓她想到曾在網上看到的一件事。
很多父母總會指着打掃的環衛工人說看到沒,如果不認真讀書,以後你就會變成那樣的人。而有一個父親指着環衛工人卻說,如果你認真讀書,變成強大的人,将來他們可以有更好的工作。
溫擇敘就是後者,他內心世界的強大是她向往的,總是這樣溫柔,讓她深深地着迷。
“謝謝你。”郁清笑說,眼淚卻嘩啦啦地流,“我會學着去做。”
可能很難,但是她會努力去做。
“小哭包,你再哭,我下午的班可沒心思上了。”溫擇敘揩掉她的淚。
郁清摟着他腰身,依偎着:“還有半小時,不着急。”
“好。”溫擇敘回答得無奈又寵溺。
郁清努力把難過的時間降到最短,但免不了偶爾喪氣。
入職審核表信息填寫完後,溫擇敘幫她交到單位,郁清回學校忙碌,盡量不讓自己閑下來。
到月底,郁清實在看不下六級試卷,生出反正工作也有着落,考不考也無所謂的心态,決定未來一周都不碰六級試卷,和溫苡去駕校報名學車去了。
然後。
——陷入新的喪氣裏。
科一……怎麽都考不到九十分,最高分也是八十九分。
溫苡則是随随便便考九十分,郁清郁悶到想在最後一話稿子給大家發刀子。
因為沒考科一,不允許上車練習科二,郁清又閑下來。
周五臨近下班,溫擇敘打電話讓郁清給他送材料到單位。
郁清剛睡下午覺起來,昨晚溫擇敘去陪她吃晚餐,想來也沒需要忙的事,就和他回家了。
郁清拿好材料,坐地鐵去到外交部大門,才是見到大門口的牌匾,心裏直打退堂鼓,就跟讀書時期被叫去老師辦公室一樣。
等了差不多五分鐘,看到郁聞晏從裏面出來。
郁聞晏撐起傘舉到郁清頭上,皺眉看着她:“外頭曬,怎麽不打把傘?”
郁清見到哥哥,開心揚了揚手裏的材料:“我給擇敘哥送材料。”
“找同城急送就好,親自跑什麽。”郁聞晏把伸手,“我給你送進去。”
一聽不用再站在莊嚴的大門前擔驚受怕,郁清毫不猶豫遞出去:“謝謝哥!”
郁聞晏拿出西裝口袋裏的手帕,塞到郁清手裏:“把汗擦擦。”
京北最近開始熱起來,中午太陽大,曬得郁清臉蛋有些紅。
郁清不好意思用,遞回去後,自己拿出紙巾随意擦擦額頭的薄汗。
“聽說你畢業後打算去市圖書館工作。”郁聞晏問。
郁清:“嗯,目前是這樣打算的,明年想去日本留學。”
“去留學?”郁聞晏驚訝,“怎麽突然想去日本留學?”
郁清:“感覺自己接觸的東西很少,想要開闊眼界。”
“溫擇敘呢?”郁聞晏問,“你和他聊過?”
“嗯,但沒聊得很詳細。”郁清已經想好了,明年要出國。
郁聞晏看着郁清,“你們可真絕配,一個是當初在國外不願意回來,一個是不管怎樣都要出國一趟。”
郁清:“啊?”
她第一次聽說溫擇敘當初在國外不願回來。
“沒什麽,你趕緊回家。”郁聞晏把傘塞到郁清手裏,彎腰出到傘面外,整了整身上的深色西裝。
郁清把材料交給郁聞晏後,給溫擇敘發消息解釋事情經過,先回家了。
剛從副部長辦公室出來的溫擇敘看到消息,轉身往樓下的翻譯司走去。
郁聞晏坐在原先溫擇敘在的工位,轉着凳子,吊兒郎當的,好像料定他會來,正等着他。
“資料。”溫擇敘伸手。
郁聞晏拿起旁邊的紙皮袋,晃了晃:“說謝謝。”
“郁聞晏。”溫擇敘沉聲叫道。
辦公室裏還有樊茄在,她埋着頭,一副想看八卦但是怕死的模樣,正糾結是該離開,還是躲在桌子下。
郁聞晏撐起桌子,痞壞笑:“叫哥。”
溫擇敘挑眉。
“不叫也沒事,我把你在國外的事告訴她。”郁聞晏勝券在握,格外地嚣張。
溫擇敘:“勸你少說話。”
郁聞晏:“我話挺多的。”
氛圍僵硬住,誰也不讓誰。
樊茄覺得兩人……是冤家吧?沒傳說中的這麽要好。
在溫擇敘要開口時,郁聞晏大發慈悲地把文件放到他手上:“我妹要是受委屈,我把你揍成豬頭。”
溫擇敘确認材料沒被拆過,才說:“不會有機會。”
郁聞晏不爽溫擇敘小心翼翼檢查文件的動作,顯得他多小人一樣,會幹把文件調包的蠢事,“還有她留學的事,你必須支持。”
溫擇敘:“一直支持。”
郁聞晏話說完了,坐下來忙工作:“妹夫,退吧。”
溫擇敘看着嚣張的郁聞晏,他手裏玩轉着一只通體黑的鋼筆,笑得賤兮兮的。
無視掉,轉身離開。
等到辦公室再次恢複平靜,樊茄捏了把汗。
她好像……吃到一些大瓜?
例如……小太太是郁聞晏的妹妹?
弄清關系後,樊茄一點兒動靜也不敢弄出來,只想裝不存在。
“小樊啊。”郁聞晏笑着看過來。
樊茄唰地站起來,彎腰假裝找東西:“我耳機呢?剛才還戴着。”
郁聞晏沒再問,樊茄差點要趴在地上。
這一刻,她的演技到達了巅峰啊……
另一邊的郁清回到家收拾行李,剛收到長空發來的公司內部舉辦的三天兩夜聚會的邀請函,地點在港都,她本不打算過去,幼千和水月都去,便磨着她也去。
溫擇敘下班回來,郁清和他說要去港都玩三天。
“周二就回來。”郁清跟在溫擇敘身後,碎碎念着。
溫擇敘挽起袖子準備下廚,“周末一定要去?”
“要。”郁清想着已經答應好別人了,“我已經答應了水月和幼千一定會去。”
溫擇敘關掉水龍頭,随意擦拭濕漉漉的手,推了下眼鏡,笑問:“寶寶,你還記得你答應我什麽?”
郁清:“啊?我答應你什麽?”
“上周說好,這周末去海邊玩。”為此溫擇敘主動加班加點把工作弄完,特地騰出時間,不過他沒說。
郁清才想起來上周約定好的,愧疚地雙手合十:“對不起!能不能改下周,我……公司內部聚會一年就一次,我不想錯過。”
溫擇敘看着她,眸光沉了幾分,良久,說道:“嗯,去吧。”
郁清開心地環住溫擇敘胳膊:“我下周一定不會忘記!”
“東西收拾好了?”溫擇敘轉開話題。
郁清點頭:“全部好了。”
溫擇敘:“幾點飛機?”
“晚上九點。”郁清臨時被通知,定的已經是最近的一班飛機,“水月和幼千會來接我。”
溫擇敘變得有幾分沉默,去機場路上,郁清想了一路,覺得他一定是因為她忘記周末海旅而郁悶。
上飛機前,郁清抱着溫擇敘說:“擇敘哥,你要是因為什麽不開心直接和我就好,這件事是我錯了。”
郁清認錯态度積極,溫擇敘腦子告訴自己別亂施加壓力給她,卻違心不了,在她耳邊嘆聲說:“周末我生日。”
郁清傻掉。
她不知道是溫擇敘生日!
“你當沒聽到吧。”溫擇敘松開她,催她進安檢。
作者有話說:
清寶:有本事別說啊!!!誰能安心走啊!
老溫:嗯,下次不會說了。
國外的事件不是啥糟心事,還有解釋解釋一下,人的情緒激動到一定程度是會幹嘔和眩暈的(清寶遇到的兩次事情都算很大的吧,加上涉世未深,遇到了肯定會反應會更劇烈),清寶并不是生病或者懷孕啦,大家別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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