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十五）

周率不知道自己車速多少，但到達西湖公寓的樓下，時間才過去二十分鐘，他松開握着方向盤的手，看了眼窗外，感受心髒猛烈的跳動。

熄火，下車。

小區門口的安保室內還亮着燈，見有外人，忙攔住他，周率把戶主的卡片在門口刷了一下，順利通過。

周率看了B棟12層，燈是暗的。

在電梯門口又刷了卡，周率第一次覺得這措施太過繁瑣，到了門前，他又撥出一個電話。

在路上一路連着藍牙，他不知道打了多少個，都是關機。

他臉色越想越白，冷汗忍不住冒出來，連開車的精神都有些恍惚，幾乎是強制讓自己鎮定下來，才一路到了門口，電話還在響，周率擡手看表，十點十分。

姜洗泡完澡，擦幹之後吹了頭發，給自己挑了件美貌的睡裙，關了燈在房間聽歌，主卧有個超級大的投影儀，背後又是江景，關着燈看部片子，空調吹着暖風，她只蓋了床絲絨的薄毯子，懶洋洋的靠在床背，電影看到一半，卻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拿過手機按亮，十點十一，這麽晚，誰會來找她？

姜洗心中設想了一百種可能，但還是決定起身看看，她沒打算開門，想從貓眼裏觀察下到底是什麽人，也不打算開口，如果真的是壞人，那她豈不是暴露一個單身女人在家的事實。

她移開卧室門，穿着皮質的軟拖鞋走出去，除卻外面的敲門聲，房子內無比安靜，一根針落下也能聽見。

姜洗輕輕的觸摸觸屏版，開了一盞黃白色調的小壁燈，走進玄關，在門前停下。

她深呼吸，踮起腳尖，很怕看到恐怖的東西，會讓她忍不住叫出來。

透過貓眼，姜洗看到了周率的繃着的臉，眉頭深深皺着，表情很嚴肅，眼睛通紅，鬓角邊有細細的汗滴，穿着夾克衫，裏面似乎是一件白T，模樣匆忙，似乎發生了什麽大事情，姜洗有點懵的開了門，站在門口擡頭喊他，“周率？”

玄關昏黃的燈光下，她穿着一件印着紅色碎花的吊帶長裙，兩根細細的紅色絲帶，把精致柔美的鎖骨襯的白皙的像上好的玉石，頭發松散披在身後，有種蓬亂的美感。

他視線往下看，看到她微凸的小腹，像一座柔和的小山丘，腰身仍舊細。腳趾在綴着一排圓潤的淺咖色珍珠的拖鞋裏，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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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率終于知道虛驚一場這四個字的動人之處。

姜洗聽到他嗯了一聲，還有點茫然，想問他是不是有什麽事。

“周率，你怎麽……”

“唔……”未脫口的話被男人唇堵住，姜洗站着愣了下，身體僵硬的片刻，被他一把抱了起來，她的拖鞋掉了下去，落在地板上，發出啪嗒的一聲響。

“門，”她的手臂下意識的就勾上他的脖子，見他動作急切，下意識就提醒到。

周率回身關了門，燈卻沒關，看着姜洗不明白情況的迷茫眼神，裏面還有困意未散濕漉漉的亮。

姜洗确實還沒明白情況，她只覺得今天周率的眼神格外深邃，裏面的情緒，害怕，擔憂，畏懼，釋然，放松，像走馬觀花，姜洗真沒明白情況，只是以為他是經受了什麽巨大打擊，一時緩不過來，來找她安慰。

大概是做了母親，就有了母性，姜洗有點心軟，繞緊他的脖子，把腦袋靠在他脖頸裏，心疼道：“沒事了，我在。”

周率喉嚨滾了滾，她的腦袋毛茸茸，柔軟又溫暖。

他抱她在床上，電影還在放，姜洗一只手捂住肚子，被他吻的喘息，也沒忘記，“輕點。”

男人濕熱的大手包裹住她那處，側着身壓住她，把她壓在軟塌塌的床榻中，小心翼翼的不碰到她的肚子。

紅色肩帶被拉下，睡裙被丢到床邊，漸漸的滑落到地毯上，月光下，外面江水暗湧，城市的霓虹燈永不熄滅，室內男人低低的喘息和電影聲音交織，熱氣在她耳邊缭繞，汗入雨下，滴滴落在她毫無遮攔的胸前，姜洗只覺得熱的無法忍受。

那處被輕輕摩挲，姜洗耐不住細細的悶哼，不知過了多久，他才松下身子。

周率沒進去，不過也差不多了，姜洗被他抱在懷裏，耳邊的頭發絲濕的一縷一縷，心裏卻想明天天氣怎麽樣，估算着洗被子的話，到底能不能曬幹。

腿間黏黏膩膩，姜洗枕在周率胳膊上，還是忍不住，語氣溫軟，“周率，我要洗一下，好難受。”

周率頭在她上面，嗯了一聲，胸膛也動了動，姜洗被他抱起來，進了浴室。

之前這是兩個人住的地方，周率自然駕輕就熟，開了燈抱着她站穩，怕她滑倒，就讓姜洗扶着瓷磚牆面上固定的金屬扶手。

“我自己來，”姜洗推推他的腦袋，有點不好意思。

周率半蹲着給她清理，絲毫沒動，只低沉道：“扶好，別摔了。”

電影片尾曲已經在播放，整個房間暗了不少，姜洗戳戳他的胳膊，發現有點硬，應該是肌肉，忍不住小聲問，“周率，發生什麽事了？”

半晌，周率才開口，不過是讓她睡覺。

語氣出乎意料的溫柔，姜洗猜周率一定遭受了很大的挫折，不然這麽鋒銳的人，今晚怎麽溫柔的近乎可憐。

姜洗小聲說話，“那好吧，我睡了，你不要亂想。”

孕婦十一點之前最好就睡覺了。

她有點擔憂，有點煩惱的睡着了，一覺到天亮，然後發現周率也還在睡。

不過今天是周一，他不需要上班嗎？

他睡着的時候睫毛耷拉下來，長的不像話，加上五官立體，皮膚很白，有點少年感，姜洗突然想起很快就到周率的生日，他就要二十七歲了，為什麽每個情境他都比自己小呢？

還真是完美貫徹了他喜歡比他大的女生這個擇偶标準。

她看着他，突然想到了一句話，醒來發覺自己甚是愛你，她輕輕的攥住被子，擡起臉，用唇碰了碰周率的眼睛，她表達喜歡的感覺和別人不一樣，最喜歡親對方的眼睛，姜洗心裏暗暗的想，萬一哪天她把周率的睫毛給親禿了，她豈不是很作孽？

剛碰了下收回。

姜洗被一個力度按住，下意識叫了一聲。

她這聲語調奇奇怪怪，尾音上揚，又很輕，幾乎出口的瞬間，姜洗就羞愧的閉了嘴。

周率忍不住輕笑，吻上她柔軟的唇，碾壓舔舐，半晌才湊到她耳邊，壓低聲音說話，“怎麽親錯地方了？”

姜洗才知道他早就醒了，被他這句低沉磁性的話勾住，像是一把火放在耳朵裏燒，酥酥麻麻，想到自己跟癡漢一樣偷親，還被發現，迅速就紅了起來。

一年之計在于春，一日之計在于晨。

早晨，紅日初升，精力容易過甚，姜洗幫他弄的手都酸了，還一直聽到他說再等等。

還等？

姜洗氣呼呼罵，“你行不行，一分鐘一百。”

“來一萬塊錢的。”周率啞着嗓子，掐着姜洗的腰，從善如流道。

姜洗氣的眼睛都紅了。

日頭高懸，窗簾被拉了一半，把室內照的亮堂堂，大概今天是個好天氣，姜洗決定把被子先給洗了。

兩人一起洗了個澡，空調開着倒也不冷，周率把她抱在腿上坐着，幫她系長裙的吊帶，明黃色的裙子，襯的後背白的像雪，姜洗想起了什麽，轉過頭按着他的腦袋問，“你昨晚怎麽了？”

周率面色沉默了下，實話實說了。

姜洗睜大了圓溜溜的眼睛，周率湊上去親了一口，心底仍有些後怕，低聲叮囑，“晚上別出門。”

“你那麽多錢，一半平臺抽成拿走了，知不知道？”姜洗知道周率家裏真有礦，但真有也不該是這樣花的。

“沒事。”他手繞過姜洗的後背，摸了摸她圓潤可愛的肚子，心底幽幽的嘆了口氣。

姜洗看向他的肚子，忍不住低聲問他，“你信我了？”

周率半晌沒開口，姜洗心底漸漸失望之時，他才道：“是不是都沒關系，不管他是誰的，我都願意做他的爸爸。”

“有個兒子也不錯。”他翹起嘴角，看着姜洗道。

姜洗扭着身環住他的脖子，要個準話，“那你到底信不信我？”

周率挑挑眉，英俊的面容這樣看起來很蘇，姜洗把他的臉捏起來，不讓他裝逼。

“我自然相信你，但我怕你不敢承認是別人的又騙我，所以這麽說。”

“更何況，我說的是真的，無論是不是，我都……”周率薄薄的面皮被捏的有點紅，話卻沒往下說了。

姜洗的眼睛像發亮的紫葡萄，水盈盈的看着他，催道：“都什麽？”

周率不說話。

姜洗翹起嘴角，把他的頭帶進自己的懷裏，緊緊抱住，不無得意道：“都愛我呗，我知道了。”

被強行埋在胸中周率輕輕的嗯了一聲。

姜洗做了兩個牛油果三明治，自己喝完一杯奶，三明治吃了一小半就飽了，丢給周率解決。

周率吃相很優雅，姜洗捧着馬克杯，“我寄的那些你都吃了嗎？”

周率點了點頭，附加一句，“很好吃。”

姜洗眼睛彎彎的，擡眼看到牆上的挂鐘，八點半？

“你不上班？”

如果她沒記錯，今天應該是周一。

周率挑挑眉，“我這麽努力坐到這個位置，不是為了陪老婆吃飯的時間都沒有的。”

“可我們現在還是離異呢。”姜洗提醒他。

周率似笑非笑的瞥了她一眼。

姜洗捂了捂她的肚子，恃寵而驕，“現在穿婚紗不好看，我不要現在結婚。”

周率擰了擰眉，似乎有點不能理解，“先領證。”

姜洗的思緒已經從婚紗轉到衣服上了，她突然想到，自己已經很久沒去逛過街了，剛好周率要是搬到這邊來住的話，他的衣服也需要準備。

姜洗看着周率，催他，“你快點，吃完去上班，我要出門。”

周率現在聽到姜洗說出門依舊是心有餘悸，蹙着眉，“去幹嘛？”

姜洗托着下巴，“逛街，”她目光幽幽的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裙子，“這可是去年的款。”

周率看了眼她的肚子，點了點頭，“我陪你一起。”

舟渡大廈，主管帶着工作人員來迎接，見到周率，忙迎上去，“小周總，您來了。”

周率點了點頭，扭頭拿着她的手，親了親，“清過場了，我去忙，你先逛。”

原來還是要工作啊，姜洗了然，揮揮手讓他去吧，不用擔心她，手又被他捉住親了親，看旁邊主管和工作人員眼睛視線都看着這邊，姜洗飛快抽回手，周率見狀，笑了笑，俯身啄了啄她的唇，有股奶香。

姜洗進試衣間試了第一件毛衣出來，看到外面坐的人，吓了一大跳，“歡歡？”

本來就心神不寧的李歡歡看到來人，也無比震驚，磕磕巴巴的說：“姜洗，你怎麽在這？”

姜洗：“來這逛街。”

李歡歡：“陪總裁夫人逛街。”

兩人對視了一眼，李歡歡頓時瞪大了眼睛，“你……你前夫？”

姜洗誠實點頭，“前夫姓周。”

李歡歡：“我在做夢？”

姜洗朝她搖搖頭。

李歡歡神游了一會兒，就恢複過來了，畢竟在漂亮衣服面前，誰能抵抗這種難言的魅力呢？

全是大牌當季的新款，除了秋冬，還有第二年的春夏，李歡歡對着價格退而卻步，姜洗讓她随便買，不要緊的。

李歡歡不好意思，她不是那種愛占小便宜的人。

姜洗把漂亮的大眼睛對着她眨了眨，“你想想周率那樣對我，就不想幫幫我懲罰他嗎？”

這可真是甜蜜的懲罰呢！

李歡歡拿着買下來的衣服，如是想到。

姜洗最後一站才是去選內衣的，很羞恥的說，懷孕除了肚子變大之外還有胸部，她之前是B，現在B有點穿不下，C又有點多餘，等到了小周同學七八個月的時候，C大概是有了。

李歡歡非常羨慕姜洗的這個煩惱，懷着這種心情，一下子一口氣給姜洗挑了十幾件內衣，又粉又嫩，各種款式。

姜洗很想推辭，但李歡歡覺得這些大牌平時穿到身上別人看不到又浪費，既然周總能看到，就當是她對周總的一片拳拳尊敬之心，還有對他如此信任她，讓她過來陪姜洗逛街的報答。

買完內衣，周率剛好下樓，他身後還跟着那些部門主管，個個神色都很恭敬。

他穿的是助理今早送來的西裝，依舊是黑色，深藍色領帶，人群之中，周率的個子最高，鶴立雞群，相貌又很英俊，姜洗心裏估算着周率的身高，好像真的是187左右。

回過神來，他已走到了眼前，自然的接過姜洗手裏的購物袋，有些驚訝的看了姜洗一眼。

姜洗睨着他，“我買多了？”

周率輕笑，捉着她手拿起來親了親，否認，“力氣那麽小，怎麽拿得動這麽多？”

李歡歡覺得背後的熱汗如雨下，舟渡是高端商場，空調暖氣也開得很足，她看到兩個人這樣親昵，周總态度又這麽孫子，出乎意料，還有覺得有那麽點和諧。

大概是顏值太匹配了，俊男美女談情說愛的畫面實在很養眼。

到家後，姜洗總覺得自己忘記了什麽事，一下子有恍然大悟了，這兩周她都不直播。

姜洗先進去洗澡，周率要進去洗澡之前，被他攔住了。

女人試衣服的天性在哪裏都能體現，所以姜洗要求他一件一件試給她看看。

周率187的身高，又常年健身，肌肉勻稱有光澤，脫了衣服腰身勁瘦，肩膀寬闊，背脊漂亮修長，姜洗拿手指戳了戳他的腹肌，被他捉住親了親，姜洗心道周率是不是有戀手癖，怎麽老是要親她的手。

晚上，周率把她睡裙給剝掉，捉住她的腳又親了一下，又要來親她的臉。

姜洗趕快嫌棄的躲進了被子，逼着他去簌了口才給讓他回床上睡。

西湖公寓其實應該叫西江公寓，因為床後頭那面牆，窗外就是湧動的西江水，夜晚時分，她被周率靠在一起在，親着說話，或者是純聊天，偶爾放部電影看，偶爾看看身後的江水星空，早上她睡不着還能看到江邊日出。

每個早上或晚上，在欲黑不黑夜空下，或者是欲亮不亮的天光下，姜洗的心情都格外寧靜。

在這種寧靜下，小周同學也逐漸長大，把姜洗的肚子撐的圓圓的，而且經常會踢她，姜洗煩不勝煩，周率翻着他那本在家基本不離手的孕婦大全，一邊摸她的肚子，說是這樣可以安撫小周同學。

沒什麽用就是了。

懷孕20周的時候，女醫生看到了姜洗肚子裏孩子的真正爸爸，果斷叛變，因為她覺得周率比林燃要帥。

姜洗坐在車上把這個話和周率說了，周總矜持的挑了挑他英挺的眉毛，順手給她喂了口蘋果。

像姜洗這樣毫不避諱的談曾經出軌情史的也是少有，周率發現姜洗越是用這種輕松語氣讨論，他越是心裏舒服，可能這就是徐孟時說的犯賤吧。

至于徐孟時，那天在射擊場見到兄弟的時候，沒敢上去認。

姜洗長得是真漂亮，繞是徐孟時游遍芳叢，也不免有點迷眼。

她那天穿着一套運動裝，露肩的那種，露出來的一小塊皮膚白的跟玉似的，周率的手時不時就遮一下，在後面護着姜洗的手肘，徐孟時看周率如此，也只能裝作沒看到了。

至于何岑，他當時也看到了，不過只抿了抿唇，沒說話。

周率過年帶姜洗回家的時候，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是何岑朋友圈發的合照裏，和周率一起的那個女生，她真人和照片上相比要瘦一下，姜洗看周率的手搭在她的腰上，沒有以前的纖細，懷了孕自然難免。

她走快了一步，周率追上來扣住她的腰，攬着她走進門。

梅容看了過來，端着青瓷茶盞的手停在半空中，把茶盞放在前面的桌上，站了起來，微微笑看向姜洗。

何染也随着站了起來，不過顯然功力不太夠，眼眸有點冷意。

“媽。”周率叫了一聲，言簡意赅，“姜洗，回來過年。”

“阿姨好。”姜洗揚起笑，漂亮的眼睛微微彎着。

梅容一邊點頭，和姜洗寒暄，一邊看兒子把身邊人的外套拿在手裏，先伸手摸了摸她的後頸，怕出了汗脫衣服會感冒，摸到了點，又讓她穿上，瞥到姜洗的小腹，心情很複雜。

“這是何染，和周率從小長大的妹妹。”

妹妹？

姜洗看了眼周率，轉過頭翹着嘴角，打招呼道：“何染妹妹好。”

周率捉着她的手親了親。

何染微微彎唇，語氣淡淡，“你好。”

接着轉向周率，語氣親近許多，“小周哥哥，剛在和伯母聊我們小時候的事情呢。”

周率點了點頭，“那你們先聊，我們先上去整理一下。“保姆知道周率今天要回來，已經換過二樓的被褥，地板也擦得很幹淨。

周率把拖鞋給姜洗穿上，自己光腳走了進去，兩人洗漱一番下樓，多了四個人，周父，何染，還有姜洗的老熟人，何岑，還有一個是徐孟時，周率介紹給她認識過。

飯桌上姜洗一一叫過，坐着聽了許多聲的小周哥哥，都報以最寬容的微笑。

夜晚，老婆白白的皮膚和灰黑色的被子，這對比讓周率眼睛都紅了，姜洗藕白的胳膊軟軟的，抱着他的脖子，全身都是奶香，頭往他懷裏蹭，一口一口小周哥哥，嘤嘤嘤的說自己年紀大了，年老色衰，又懷着孕，恐怕不能讨他喜歡了，死活就是不讓他碰。

周率不能耐她何，只能洗了兩個冷水澡，才上床摟着睡着的姜洗，勉強睡了下去。

過了年，很快又到了上班的時候，姜洗繼續她的直播大業，不過不許周率給她送超級火箭了，周率答應的好好的，不過有天，有個昵稱叫Lr的送了一百發超級火箭，姜洗看着熱搜，又陷入了深深的自閉之中。

網絡上的猜測又掀起高潮，Tusu不是林燃，Lr才是林燃，那真正的Tusu到底是誰？

Tusu和林燃打擂臺送超級火箭，直播平臺的工作人員笑得合不攏嘴，又有收益又有熱度，他們簽約的時候不知道對方是姜洗，也不知道是這麽一個超級大寶藏。

姜洗不讓周率這麽幼稚，周率不理她，她又給林燃發了短信，讓他別鬧了。

林燃回複她，“你要是喜歡錢，我也能給你，憑什麽我們倆公平競争，他能送我不能。”

林燃顯然是知道Tusu就是周率這件事的。

周率不可能讓公平這個字眼存在。

元宵節那天，YG娛樂發了微博，配圖是兩個紅本本，恭喜CEO新婚，連帶艾特了姜洗，雖然那個號不用了，但表明身份還是可以的，随後周氏集團官v轉發，恭喜小周總新婚，随後集團旗下各産業公司官v紛紛轉發。

吃瓜網友的瓜差點都掉了，

原來林燃是追求失敗，而周氏集團的公子才是抱得美人歸的那個，網友們把姜洗之前的綜藝拿出來看，得出了還是娛樂圈女星最重要的果然只有臉，僅此而已。

姜洗八個月的時候在直播間表示要生寶寶了，接下來五個月都不會直播，熱搜又說她是母憑子貴，才得以嫁入豪門，YG娛樂飛快幫老板澄清：老板說沒有的事。

熱搜又爆：姜洗用肚子裏孩子威脅周總發聲。

網友：姜洗簡直了，把自己當生育機器呢？

YG娛樂立馬表示：再造謠收到的就是律師函了。

網友：……安靜如雞.jpg時光荏苒。

複婚四十年後，周率在病床邊看着她逐漸離自己遠去，捉着她的手親了親，眼角有歲月留下的褶皺，被雕刻的無比溫柔，他輕輕說話，怕驚擾了姜洗睡着，“等我，很快我就來陪你。”

周是站在父親身後，涕淚橫流。

四周一片黑暗，姜洗只覺得空氣很悶，味道腥甜，她想睜開眼睛，但眼皮粘耷，什麽也看不見。

有個粗糙的東西碰了碰她的臉，姜洗難耐的蹙起眉，眉頭又被這粗糙的觸感給撫平。

很快，這個人又在親她了，對方的唇很幹，像是幾百年沒喝過水，最奇怪的，他似乎有兩顆尖尖的牙齒露在外面，每天親她一次，那兩顆鋒利的牙齒就磨到她一次。

這次，盡管對方小心翼翼，但她唇還是被弄破了，幾滴晶瑩的血珠從衣着華麗的冰棺中人唇上争先恐後的湧出，嬌嫩欲滴，似桃花紅，姜洗下意識伸出舌頭舔了一口，頓了幾秒，她艱難的掀開眼皮，看見了一雙緋紅陰翳的眼。

作者有話要說：

啊啊啊啊啊我只是想把結尾開頭寫掉，寫完之後發現自己錯過六點了，拍胸哭泣.jpg标題還沒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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