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三節課，已經開始有上體育課的了
沖走了，只有地上那兩小碎片。不過，顧夢溪還是輕易的就認出來那是自己的準考證。
有些想要笑，白雪呀白雪，真的敗給你了！
顧夢溪走到白雪的教室外面，就靜靜地站在那裏，看着裏面的白雪。
“外面那位同學，趕緊進教室考試，要不然下樓，已經開考了，樓道不能站人的。”教室的監考老師走出來對顧夢溪說。
“嗯，知道了。”
白雪随着老師的動作，将目光轉了出來。顧夢溪在朝着自己笑，笑得很輕，也很絕情。
“祝你考的順心。”顧夢溪張了張嘴，朝着白雪說完就下樓了。
白雪，姐妹做不了，
現在，朋友也難了。
其實沒有什麽的，不就一次競賽沒參加嘛，後面還有數學競賽，化學競賽，物理競賽，多着呢！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高三，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又要月考了。
上次那件事情在顧夢溪心裏憋了很久一直沒說，可是有一次湯加麗提起白雪，顧夢溪一不小心把這件事說漏嘴了。
“真想撕了她那張臉！”湯加麗咬牙切齒地說，“當初搞不懂，怎麽就想着和她結拜姐妹了！”
“顧夢溪，争口氣，這次月考記得繼續考年級第一，氣死她！”
“哈哈，好！”
顧夢溪坐在教室想起湯加麗的話，好好答題，繼續考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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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夢溪考完試的時候湯加麗早已經提起交卷跑了，難得遇見了劉東。
“考的怎麽樣？”
“別提了，你能考年級第一，我就能考年級倒一！”
顧夢溪被劉東認真的表情逗笑了，“對了，宋夢呢？”
“已經回家了，這不我就去她家找她呢麽。”劉東手裏提着學校外面特有的大杯酸奶，在顧夢溪眼前晃了晃。
這倆人，真膩歪！
“顧夢溪，我很感謝的事情就是你幫我找回了宋夢，這件事情，沒法忘記。”劉東忽然很正經的朝着顧夢溪說。
“那是因為你倆感情深。不是都說了成年就結婚嗎，都這感情了，沒我你倆也能和好。”顧夢溪笑笑。
“我倆的爸媽都同意了，所以我倆會快快的結婚，一定會是咱們當中最早的，哈哈。”劉東說到這裏，肆意地笑了兩聲，“顧夢溪，我倆結婚的時候你來當伴娘，怎麽樣？”
“那可不行，這可得宋夢說了算的。”
“宋夢也說要找你的！”
“好，那我答應了。”
兩人大笑。
為什麽每次和劉東聊天，總能開心的大笑！他是傳遞正能量的嗎！
自從到了高三，整個年級組閱卷的速度已經直線上升，周末考的試，周一就能出成績。
宣布成績的時候，顧夢溪沒有什麽意外，年級第一。因為她這次考試比以往的考試都用心，因為她答應了湯加麗，這次還要考年級第一的。
顧夢溪聽到成績的時候，轉過頭去看着白雪，平生第一次，她這麽挑釁地看着一個人！韓子皓年級第二，不過和她的總成績差了不少。
第一學期快要完的時候，忽然來了幾個航空學院的人來學校招生，主要招生方向是空姐，飛行員。一開始沒幾個人報名，畢竟一個初中生對這些知識不了解，而且對以後的工作也沒有明确的方向和定位。不過後來老師也在班上做了相關知識的普及，空姐，飛行員從學習，到培訓，到實習，再到成為正式的工作者投入成本本身就比一半崗位要大，花費時間又多，而且空姐，飛行員這類工作也是受年齡限制的，所以這些航空院校便從初中生中就開始選拔，上完專業課，受過專業培訓後直接上崗。
顧夢溪聽到湯加麗要報名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的，沒想到她會這麽踴躍。
“小溪，你覺得怎麽樣？”湯加麗滿眼發光，似乎很期待一般。
“挺好的，如果你喜歡的話那就去試試吧。”
“不過聽說有一個體能素質測試，我不知道我過的了不。”
“別擔心啦，我覺得你不管體能素質，心理素質都不錯，測試的時候保持正常的心态就好了。”顧夢溪的聲音聽起來軟綿綿的，和快要來臨的寒冬有些不沾邊。
“哈哈，我要是測試合格，以後說不定就是個空姐了，哈哈。”湯加麗的笑聲爽朗無比。
招生持續了三天，很順利，因為各方面要求都很嚴格，從身高，體重，視力到你的心理承受能力，綜合抗壓能力，所以最後合格的人只有七個，而這七個人中，湯加麗就是一個！
大家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有種被雷到了的感覺。從來沒有想到湯加麗一個女漢子的存在居然也能被航空學院錄取，而且還是全部女生中，測評成績最高的！
湯加麗用手甩着她潇灑的短發，“怎麽樣，姐姐我厲害吧！”大家坐在一起吃飯時，湯加麗俨然一副“姐就是牛”的表情，坐在大家的中央。
顧夢溪嘬着一小口啤酒崇拜地看着湯加麗，确實，她一直覺得湯加麗很迷人，她可以說她不敢說的話，可以做她不敢做的事，可以自信又豪邁的站在任何人的面前昂首挺胸。
“顧小溪，姐下一學期就要走了。”湯加麗說了這麽一句話忽然就停下來了，氣氛像是被凍住了一般，瞬間就冷了。
孫子嫣走了，現在連湯加麗也要走了，顧夢溪看着湯加麗，有種想要哭的沖動，她和湯加麗，從小長到大，就連她暑假出去旅個游，她都能知道她去多長時間，幾天會回來。可這次，怎麽有種她要離開的感覺！
“顧小溪，我又不是不回來了，就是比你提前上了大學而已麽，放假還是會回來的，而且你不以後也要來北京麽，我給你先打下一片江山，就等你來坐享其成好不好！”湯加麗不去看顧夢溪的眼睛，自顧自地倒了一杯酒，還沒放到嘴邊，就發現顧夢溪端起自己的杯子一口喝盡了杯中酒。還沒放下杯子，兩行眼淚就已經流出。
韓子皓忽然就把顧夢溪攬到了自己的肩頭，他知道顧夢溪很難過，她是個重情的人，尤其是湯加麗，陪伴了她十幾年了，她肯定舍不得。
“韓子皓，以後我就把我家小溪交給你了，你要是敢欺負她，我分分鐘回來揍死你！”湯加麗看顧夢溪的情緒低落趕緊轉換了話題，惹得顧夢溪趕緊從韓子皓的肩頭挪開。
“他要是欺負顧夢溪，我第一個饒不了他！”程景冷不丁的一句話還是脫離不了顧夢溪，有時候湯加麗總會想，如果沒有韓子皓，她還真希望程景和顧夢溪在一起。
也不知道是因為這一年顧夢溪的成績特別好讓她爸媽對她的學業操心的少了還是因為她爸媽本來就覺得學業壓力大想要多給她一些自由，顧夢溪寒假沒有被多安排補課，所以她一有時間就和湯加麗膩在一起。
大年十五這天，他們全部聚在一起，就像之前孫子嫣離開之前一樣，在雪地裏奔跑，撒野，奔跑出了熱淚，撒野出了真情！
湯加麗十七號就要走了，他們十八號就要開學了，不同的地點，不同的方向，然後各自開始新一年的生活。
“咱倆差距有點大呀！”韓子皓聽到成績，有點惆悵，雖然名次和上次一樣，可分差太大了！
“那你下次努力超了我呗。”
“我要是超了你，你傷心怎麽辦？”
“我下次再超了你！”顧夢溪朝着韓子皓挑了挑眉毛，那份自信，韓子皓很喜歡。
中午，顧夢溪去找湯加麗還沒來教室，韓子皓卻是碰到一件很意想不到的事情。
“韓子皓。”
“嗯？”韓子皓回頭，是霍恬雅在叫他。
“我喜歡你，可以做我男朋友嗎？”
要是以前的韓子皓，看見這樣的美女，朝着自己告白，如此驕傲自信，他肯定會毫不猶豫答應，然後嘗試一段新的戀情。
韓子皓愣了愣，“你難道不知道我有喜歡的人？”
霍恬雅一驚，自從轉校過來，因為自己的驕傲，和班上的同學接觸的并不多，而且她問過一個女生，說韓子皓他并沒有女朋友也沒有喜歡的人。難道說那個女生的情報有誤？
“我有喜歡的女生，很喜歡，要和她考同一個大學，在同一個城市工作，然後結婚，一直在一起。”韓子皓說的很淡，像是在陳述一件不可更改的事實一樣。
“哝，她來了。”
顧夢溪剛剛進教室就看見韓子皓和霍恬雅站在他們的座位附近，不知道在說什麽。
哦，原來是顧夢溪，換了座位想要坐在一起，努力學習考好成績，為了考同一個大學，原來早都有約定了的。
霍恬雅站在邊上，有些難堪，但卻被韓子皓這份堅定和自信給折服，“加油。”
“顧夢溪，你剛剛應該站在我旁邊聽我給你告白的。”韓子皓笑得邪魅。
告白？
可惜韓子皓什麽也沒說，顧夢溪也沒再問。不過才第二天，顧夢溪走在校園就聽見了各種傳聞，韓子皓拒絕校長女兒，告白本班顧夢溪，兩人不僅兩年的同桌，而且分別為年級第一第二，男帥女美，天造地設，金童玉女！
夏天來一中找韓子皓，是想和他說清楚的。
還沒到，就已經聽見了各種傳聞，韓子皓告白顧夢溪，柔情浪漫。好像自從很久以前，就已經是她橫亘在他倆人中間。她其實明白的，韓子皓這個人，看似濫情，卻最為專情。所以，她也只是他濫情的一個，而顧夢溪，卻是他想要專情的那個人。
韓子皓出來的時候，夏天坐在校門口的椅子上發呆，頭發被風吹起來，看起來還是那麽單薄。
韓子皓坐在對面，“兩杯草莓汁。”
難得他還記得她喜歡和草莓汁。
“阿皓，如果你一直說不出口，那就由我來說。”夏天喝了一口草莓汁，看着韓子皓的眼睛，“我們分手吧。”
韓子皓有些吃驚。不知道該說什麽，謝謝還是對不起。
“阿皓，你不要這副表情啦，要不然還讓我以為你舍不得我呢。”夏天故作輕松，“這句話不管誰先說出來，效果都是一樣的，所以我就替你說出來。”
夏天抿着嘴，輕輕地笑着，“其實我更喜歡你現在這個樣子，好好學習，不打架，而且專一，有你的人生目标。”
“夏天，對不起。還有就是，謝謝你。”
“阿皓，我生日那天，你還能來嗎？”
“我會去的。”
☆、死別
? 顧夢溪開學住了校，因為這一學期主要就是複習了，她想要多待在學校，這樣就能擠出更多的時間來學習。本來想着住校能夠多學習，沒想到後來卻成了韓子皓見她的捷徑。
每周五出現在女生宿舍樓前的絕對是他，後來每天晚上下晚自習以後，以為他已經回去了，可顧夢溪去打水的時候，總是能看見他，最後才知道他是覺得那段路太黑，而且打水的地方離她宿舍遠，他發現她打水的規律後這才每晚等在這裏和她偶遇的。
因為顧夢溪是這學期才住的宿，而且宿舍的孩子不是她們本班的，所以有些排斥她，後來知道她是實驗班的，成績每次年級第一，還和校草韓子皓有各種各樣的傳聞，更是讓幾個女生對她化了一條三八線。
生活就是這樣，或是長的漂亮的女生，或是學習特別好的女生，或是周圍總有優秀男生圍着的女生，總會被排斥，被擠兌，被中傷。因為她們比不過，更氣不過，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孤立她，冷落她，讓她寂寞讓她冷，讓她在朋友圈中不再那麽的高高在上，讓她在優秀的同時也體會挫敗的感覺！
顧夢溪是有這種感覺的，她現在沒有孫子嫣，沒有湯加麗，宋夢每次和劉東粘在一起，她不好意思打擾，程景最近曠課也越來越嚴重，好多天都見不到一面，陳琛不知道受了什麽刺激，最近開始死命的學習，連她們班的門都不串了，所以現在最近最親的，也只有韓子皓了。
只是難得，韓子皓對顧夢溪越來越好，顧夢溪有時候都在想韓子皓之前說的那句話，人一輩子不管是早還是晚，都要找一個人結婚的，提前找到了，所以就提前愛了。她好像也真的喜歡上了韓子皓，她或許沒有韓子皓那麽成熟，她還不懂什麽叫愛，但是她知道，她想要和韓子皓一直這樣下去，上一個高中，考一所大學，在同一個地方工作，然後就像爸爸媽媽那樣，一輩子在一起，這個願望不過分吧。韓子皓說了，這個也是他的願望，所以兩個人都這樣想的話，那會不會更容易實現些呢。
“韓子皓，期中考你用你最努力的成績，咱倆比一把怎麽樣？”顧夢溪認真地說。因為她總覺得，韓子皓的潛能沒有全部激發出來，或者說，他每次考試都很随意，只是為了追随她的腳步，而并不是全力以赴完全為自己拼一把。
韓子皓看着顧夢溪炙熱的眼神，自信應戰，每次這個時候，他總能超越自己。
期中考是四校聯考，成績按四校總人數，總成績排名。
韓子皓難得自覺地複習了，之前的他，聰明歸聰明，可從來不會為了成績而拼了全力去學，他之前真的只是為了追上顧夢溪的步伐，和她一起去市一中而去考高分，可現在他不是了，他第一次為了自己而努力地看書學習考試。有時候韓子皓很感謝顧夢溪，如果沒有遇見她，現在或許每次考試他依舊缺席，然後成績一塌糊塗，考不上重點高中，然後塞錢托關系，然後依舊混日子。
成績出來的那天，韓子皓比平時都激動，其實他也很期待自己努力複習考試的結果，更何況還是四校聯考。
班主任拿着成績單進教室的時候，臉上是從未有過的欣喜之色。
韓子皓比顧夢溪高出十二分，倆人每科成績基本都是九十以上，有些科目甚至趨近滿分，超出學校第三名七十多分。四校聯考韓子皓第三，顧夢溪第四。這種成績是歷屆從來沒有過的！
“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怎麽樣，年級第一的感覺不錯吧。”顧夢溪俏皮的表情讓韓子皓心裏一暖，第一次，年級第一啊，考了不下五次的年級第二了，終于考了一次第一了！
“那我這次第一了，你怎麽辦？”韓子皓像是有些心疼顧夢溪是第二一樣，皺着眉頭。
“沒事，你這次超我十二，我下次超你二十。”顧夢溪傻笑了一下，其實她覺得她倆誰第一誰第二都沒關系，她只是想要激發出韓子皓的真正潛能，而不是讓他每次都只為了跟随她而位居第二。
白雪的成績一次不如一次，這次在班級都才是十七名，現在的她和顧夢溪的差距已經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了。她不願再給顧夢溪撒氣，越來越下降的成績讓她更多的花心思在學習上，之前的那些銳氣現在已經漸漸消退。
每個任課老師一進教室就是恭喜他倆，韓子皓和顧夢溪的暧昧關系老師們基本上都知道，學校帥哥配美女的情侶簡直多如牛毛，可學霸帥哥配學霸美女，這樣的組合還真不多，況且是難得一遇的超級優秀生，所以也不多說什麽。
顧夢溪去找陳琛的時候，發現他正在瘋狂的記單詞，上次考試，他的成績英語成績提高了不少。
“最近怎麽這麽認真了呀！”顧夢溪拿起陳琛桌邊頭的單詞本漫不經心地看了起來。
“我要好好學英語。”陳琛沒有擡頭，只是輕輕說了這麽一句。
“你難不成要出國？”顧夢溪随意猜測。
“嗯，好好學習，以後去找孫子嫣！”陳琛忽然冷靜認真的一句話讓顧夢溪愣了好一會兒。
“知道為什麽嗎，因為我被韓子皓刺激了，為什麽他可以為了追随你的腳步這麽努力，我就不行！”陳琛側過臉認真地說，“我不能再堕落了，我要追求的不光是孫子嫣，還有我自己的未來，我如果連英語都講不好，以後，我倆只會越來越遠。”陳琛迷茫的臉上難得還有他的那份執着和堅持。
果然，他還沒有忘記孫子嫣，不過幸虧他醒悟的早，明白的早，顧夢溪知道他一定能夠學好英語，然後跑到孫子嫣面前大聲說一句，“I love you，baby，would you marry me？”
現在的大家，都像是瞬間都長大了一樣。除了不過還有兩個沉浸在愛情中不可自拔的小朋友，劉東和宋夢。
周五來學校的時候，顧夢溪碰到劉東，難得他也背着書包要去學校上晚自習。
“今天怎麽舍得來上自習了？”顧夢溪問劉東。
“因為宋夢想要去圖書館看書，我就去陪陪她。”劉東說這話的時候洋溢着一臉的幸福。
“劉東，我每次看到你倆這樣總覺得好幸福。”顧夢溪淺淺的笑着，嘴角的弧度在夕陽下，顯得格外美麗。
劉東被說得不好意思，撓了撓腦袋，瞬間又像想到什麽了一樣，“你和阿皓才叫人羨慕好嗎，年級學霸一對，簡直都能封神了！”
“其實學習好并不能代表什麽，說實話，我根本不喜歡念書，只是我爸媽對我有期待，我不得不努力考好的成績。我喜歡自由一點的生活，随心所欲，想要幹什麽就幹什麽，遵從自己的本心，就像你和宋夢一樣，不被其它的瑣事而煩惱，不為學業的負擔而壓抑，我是真的很羨慕你倆，所以我真的好希望我能快快的參加你倆的婚禮。到時候我還是伴娘呢。”顧夢溪雙手拉着書包的帶子，眼睛看着前方，像極了一個乖乖去上課的好學生。
“顧夢溪，你每次跟我說話，我總覺得我像是在跟另外一個我對話，我總覺得你能體會到我的心。真的，我很慶幸我能遇到宋夢，我也很慶幸我的爸媽一直很支持我。我覺得吧，人生在世，活着就是要自在些，我喜歡現在的我，喜歡現在的宋夢，我要趁我還保留這份感情的時候好好的喜歡個夠！”劉東滿眼都是興奮的光芒。
眼看就要過馬路到學校了，可偏偏就是紅燈了，倆人站在馬路牙子等車過。
“小鵬，小鵬！”一聲尖銳的喊叫劃破了四周的空氣。
顧夢溪順着聲音看去，這才發現一個五六歲的小孩子已經跑到了馬路中間。都來不及思考，顧夢溪就要沖過去救那個孩子。才跑了兩步，卻被一個大掌狠狠拽了一把拉倒在地上。
“劉東！”顧夢溪想要抓住劉東，卻發現他一個箭步已經沖了出去！
孩子被狠狠地扔了出來，估計是摔到哪裏了，“哇哇”地大哭着。
顧夢溪清醒的時候已經看到滿地的血了，她不敢走過去，不敢親眼去印證。地上的血一定不是劉東的，一定不是，剛剛他還和自己在說話呢，地上躺着的怎麽可能是他！
身邊的世界已經混亂了，交通已經堵塞，到處是喊叫，到處是人…
醫生宣告那句“我們已經盡力了”的時候，醫院已經圍了很多人了，記者，剛剛路上的好心人，劉東的父母，被救孩子的父母，宋夢，宋夢的父母，還有他的朋友們。
世界像是陷入了昏暗一樣，剛剛都還說着未來的人，現在卻離開了這個人世！顧夢溪看着劉東的父母，本來年輕的貴婦現在整個人頹在丈夫的肩上連眼淚都忘了流，就連他那自信高傲的父親，現在也目光呆滞，不能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
“哈哈~”忽然的笑聲打破了這死寂氣氛。
“怎麽可能，劉東還要和我結婚的，我們成年就結婚的，他答應過我的，他才不會死，那個醫生就是騙人的！”宋夢一邊流着眼淚，一邊笑着說。
宋夢的媽媽看到自己的女兒這樣，心痛不已，劉東他們也是見過的，那麽好的一個孩子，現在居然就…
“小溪，你說劉東死了沒有，你說。”宋夢一副天真的模樣，等着顧夢溪回答她“沒有”。
“宋夢，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錯，劉東把我推倒才沖過去的，該死的人是我，不是劉東…”顧夢溪已經泣不成聲，“叔叔阿姨，對不起，對不起！”
“孩子，不是你的錯，我家東兒一直是個好孩子，我知道的。”劉東的父親摸了摸顧夢溪的腦袋，強擠出一抹笑，那種心酸的笑，讓顧夢溪的心都快要碎了。
報紙上，電視上全是關于劉東的報道，那個高大帥氣的劉東，在一片的贊歌中，終止了他的人生，還沒來得及實現他的願望，那個和宋夢攜手一輩子的願望，走的那樣匆匆，走的那樣讓人心疼。宋夢不來學校了，她說沒有劉東的學校，她根本就不想待！
周圍人開心的故事還是那麽多，總是樂呵呵的，可顧夢溪笑不起來，那個一直笑着的陽光大男孩瞬間就消失了，還是在她身邊消失的，讓她怎麽笑得出來。
韓子皓把豆漿抱過來想要讓她開心一些，也不起作用，豆漿從她懷裏掉下去她都不去撿。
“顧夢溪，你不要這樣子，劉東走了，大家都很難受，你這樣子…”韓子皓也不知道該怎麽勸顧夢溪。
顧夢溪不理會他，走出教室，夜晚的風是很好的，吹在臉上舒服極了。
“韓子皓，你知道劉東在走之前說的什麽嗎？”顧夢溪知道韓子皓跟在她身後，輕聲問道。
還沒等韓子皓回答，顧夢溪就說道，“他說：人生在世，活着就是要自在些，我喜歡現在的我，喜歡現在的宋夢，我要趁我還保留這份感情的時候好好的喜歡個夠！ ”顧夢溪忽然停下前進的腳步，埋下頭繼續說，“他還沒有喜歡個夠就這樣走了…就這麽走了…”
韓子皓知道顧夢溪哭了，把她的身子扳了過來輕輕摟住，“下輩子他和宋夢相見，一定會愛個夠的。”
平時的她，是絕對不會任由韓子皓這麽親昵地接觸她的，可是今天，她覺得他的懷抱好溫暖，尤其是親眼目睹了生命的脆弱，她更是感觸到了眼下的重要，她輕輕攬住韓子皓的腰，似乎貪戀上這個懷抱了，她都舍不得離開。
韓子皓一愣，他從來沒有想到，顧夢溪會主動摟住他！
“韓子皓，我喜歡你，是真的，我不想騙我自己，也不想騙你，我想要和你一起考市一中，一起上大學，以後一直在一起。”顧夢溪的頭埋在韓子皓的懷裏，聲音有些喃喃的。
又是一愣，沒有想到顧夢溪會主動抱他，更沒有想到後面還會有這麽一段的真情告白，韓子皓知道顧夢溪是怕了，親眼看着劉東走了，她是真的害怕，怕她沒有機會說出她的喜歡，怕她不能把她的自由自在用完，像劉東一樣遺憾。
韓子皓雙手捧起顧夢溪的小臉，臉頰處還挂着晶瑩的淚珠，“顧夢溪，我也是，我也是，我這輩子就只喜歡你一個！”韓子皓說完就吻了下去，深沉的一個吻，讓兩個人都沉醉于此。
劉東的死讓太多的人改變。
湯加麗給顧夢溪打來電話的時候就是一陣沉默，不知道該怎麽提起這個話題，也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劉東的匆匆離去，“我相信劉東在另一個天堂會過的更好。”湯加麗說完這一句就匆忙挂了電話，她怕她再說下去，會哭！
陳琛也比之前靜默多了，就算是和顧夢溪在一起，也只是靜靜地坐着，不再像之前那樣胡亂地蹿着，笑起來就沒了眼睛，說起話來沒完。現在的他，深沉的多，穩重的多。
程景是最為平淡的一個，從劉東走一直到現在，他都是默默的，沒有太大的悲怆，這一度讓顧夢溪以為程景對劉東的死沒有感覺，直到顧夢溪去學校南牆那邊，看到程景一個人靠着劉東的那副人體框圖時，才知道并不是如此。
那個牆上的塗鴉是宋夢想出來的，她的鬼點子多，就那次翻牆逃課出去以後，宋夢叫了他們關系相熟的夥伴們，每個人靠在學校的南牆上各自擺出動作，一個連着一個，然後根據每個人的造型在牆上勾勒出他們的模樣。
顧夢溪看見程景的時候，他正靠在劉東的框圖上，頭昂着抵在牆上，那副沉思，太讓人揪心了。
“程景。”顧夢溪輕聲叫了一下。
程景恍過神來，“你怎麽來這兒了？”
“我就是剛轉到這裏來。”
程景沉默，對顧夢溪，程景很少會冷場的，可現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
“你有沒有發現能來這裏的人越來越少。”顧夢溪摸着牆上的塗鴉，聲音還帶着些無奈，“孫子嫣出國了，湯加麗去北京了，現在，劉東走了，就連宋夢也不會再來這裏了。”
“我從來沒有想到我身邊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件事情沒發生之前，總覺得落在你身旁的幾率為千分之一，萬分之一，可一旦它真的發生了，那就是千分之千，萬分之萬。”程景雙手插在口袋，一腳抵在牆上，頹然地說。
原來，他不是對劉東的死沒感覺，他只是不願表現出來罷了。
顧夢溪也靠在牆上，是呀，以後能靠在這泛黃卻又充滿回憶的牆上的人會越來越少，不過，那份珍貴的回憶只會越來越多，越來越美好。
☆、心痛
? 自從顧夢溪表白以後，韓子皓“放肆”的更多了，上課拉着顧夢溪的手，下晚自習後會給顧夢溪一個kiss goodbye的舉動頻繁出現。
“顧夢溪，這周末去我家怎麽樣，我媽做了好吃的。”韓子皓一副期待的表情。
“不行，我爸媽這周才出差回來，我得在家陪他們。”顧夢溪拒絕，雖說她現在和韓子皓的關系更近一步，可對于家長，她還是回避的，或者也可以說逃避。
“這樣啊~”韓子皓有些失望，但是忽然又坐直了腰興奮地說，“要不我去你家也行啊，順便見見未來岳父岳母。”韓子皓說的一臉嬉皮，惹得顧夢溪白了他好一會兒，“韓子皓，你也不看看黑板上高考的倒計時，不剩五十天了，你還不好好複習！”
“我好好複習着呢，數學練習冊我全都做完了。”
“好吧，你厲害。”顧夢溪看了一眼韓子皓，繼續問道，“既然這麽厲害，幫我看看這道題吧。”
“這個題，先把它…”韓子皓一邊算一邊畫，一邊畫一邊塗，“不對不對，不是這樣，應該是這樣……”
“韓子皓，你到底會不會？”顧夢溪無語地看着韓子皓。
“馬上馬上，你能不能拿出一點一點态度來，你這是在請教我嗎，小心我一會兒算出來不給你講。”韓子皓一邊計算一邊偷瞄顧夢溪，果然，她不多嘴了，在學習這件事上，顧夢溪比誰都認真，比誰都能屈服。
夏天生日，韓子皓本來不想去的，可後來又想想，自己何必這般小氣，況且都答應了人家。
夏天的生日很隆重，畢竟她在家裏，被老爸寵，被哥哥寵。
韓子皓并沒有刻意地引起關注，今天能來，只是為了約定。
“阿皓，你能來我真的是太開心了。”夏天打扮得很漂亮，像個公主一般，可是，韓子皓的心頭卻閃過顧夢溪的面孔，如今，他喜歡平平淡淡，普普通通的顧夢溪。
“之前答應你的，所以無論如何也會來的。”
“阿皓，聽說有了新女朋友？”夏雨剛剛走近韓子皓就撂下這麽一句。
韓子皓沒有答話，倒是夏天拍了一下夏雨，“哥！”
“好了好了，我不問了，既然我的寶貝妹妹怕我和你杠起來，我就不多問了。不過就是很好奇是什麽樣的姑娘讓你連我的寶貝夏天都抛棄了，有機會一定要見見。”
“一定。”
夏天和夏雨走到一旁去以後，一直在跟前的六子忽然說，“夏天這麽辣的妞你也能不要，對了阿皓，在一起這麽長時間，上了沒？”
六子是在校外的小混混，雖說不念書，但家裏有錢，還長的不賴，所以在這片區域一直很嚣張。
韓子皓白了一眼六子，雖說他們一起什麽話都說，可今天他聽了這話就無比反感，“你要喜歡你上！”
韓子皓說完就撇下六子走了。
可天知道，就這麽一句話，讓他們後來的世界全都亂了。
最後一次四校聯考成績出來了，顧夢溪市第二，韓子皓第三，倆人之差四分。
成績出來班主任就把他倆叫去談話了，“成績特別好，你倆的成績可以朝着清華北大沖刺一番，所以剩下的時間裏，還要好好複習，但也要加強鍛煉，尤其是顧夢溪，你的身體素質還不太行，你看看韓子皓，多壯實，平時多吃點。知道了嗎？”班主任語重心長。
“嗯，老師，我知道了。”
“這兩個孩子真是咱們學校的驕傲，多少年沒出這麽棒的學生了？”剛一出來辦公室，倆人就聽到裏面的老師議論起來。
“清華還是北大？”韓子皓笑着問顧夢溪。
“你清華我北大？”顧夢溪側過腦袋，看着韓子皓的臉，他的笑真的太好看了。
“不行！”韓子皓聲音太大把顧夢溪吓了一跳，“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