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五日.重建

? 佐助站在木葉公墓不遠處的大樹下,靜靜看三三兩兩的人群走出公墓。早上鳴人來告訴他今天木葉要為四戰犧牲者們舉行集體葬禮時,他本不想參加,因為宇智波佐助不用也不願再以他人的犧牲來提醒自己現在的生活多麽來之不易,作為幸存者又肩負着怎樣的責任。但是鳴人提到了日向寧次——和他一樣出身名門的天才少年,境遇微妙的差別卻造就了他們截然不同的命運,這不免讓佐助有一些感觸。

所以他還是來了,在葬禮結束的時刻。只是他還不知道如何面對木葉的衆多英靈,至于活着的人們——

佐助閉上眼睛嘆了口氣,【也真是有點頭疼啊……】

就比如說昨天他去木葉醫院幫櫻請假後發生的事情——

佐助走進醫院大廳,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過這幾天下來,他對這種圍觀倒也習慣了,索性目不斜視的走到醫導臺前,一個看起來和自己差不多年齡的護士接待了他:“你,你好。”

他自動略過寒暄,問:“你認不認識春野櫻?”

“春野……櫻前輩嗎,認識認識。”女孩臉上泛起一絲紅暈。

“她負責的區域在哪裏?”

“呃,應該是二樓的外科,還有三樓的兒童心理治療分部吧……”女孩有點緊張的說,“不過她今天似乎沒有來上班。”

“我知道,我是來幫她請假的。”

“诶?!”女孩不可思議般的瞪大眼睛,“宇智波君來幫櫻前輩請假?”

佐助不喜歡把話重複兩遍,所以他跳過這個問題,幹脆地問:“櫻的上司是誰?靜音嗎?她在哪裏?”

“啊,是的……靜音部長現在應該在四樓的實驗室……”

她還想說點什麽,佐助則直接打斷她:“明白。”說着就要走。

“宇智波君!”小護士叫住他,“實驗室現在在研制‘七日霜’的疫苗,外人不能随便進出。”

佐助想了想,道:“那能不能把靜音叫下來,我說兩句話就走。”女孩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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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靜音就和幾個醫療忍者走了下來。佐助見他們都穿着實驗服,便言簡意赅地表明了來意。

“謝謝你,佐助君。”不知道為什麽,靜音的眼睛裏閃爍着一種莫名興奮的光芒,“看來你和櫻已經和好如初啦,可喜可賀啊。”

“……”

“佐助君等下要去探病嗎?”一個醫療忍者同樣是一臉興奮地說,“那記得帶上櫻喜歡的紅豆丸子湯哦~”

“……”

“好啦你們不要耽誤佐助的時間啦。”另一個醫療忍者笑着扳過佐助的身子,把他朝大門的方向一推,“趕緊去吧,祝你們順利!”

“……”

這都是什麽跟什麽啊……佐助不禁被那群人的莫名其妙搞得有些煩躁。他本沒想着要去探望櫻,倒不是不關心,只是覺得她現在最需要的是睡眠。但既然得到了“櫻喜歡紅豆丸子湯”的有效情報,他還是在路上買了一份這種甜湯放在保溫盒中,拿着去了櫻的家。

結果到了樓下問題又來了,櫻是和父母一起住的,那麽自己上去敲門多半就要和她的父母碰面,經過剛才醫院衆人的反應,佐助對上門拜訪頗為躊躇;但不送到她家裏,這碗甜湯算是浪費了。猶豫間,正巧碰到了來探病的幾個同期的女孩。

“佐助君~”長頭發馬尾的女孩熱情的跟他打招呼,“你怎麽在這邊?”

【來的正好】,佐助說道:“你們把這份紅豆丸子湯帶給櫻。”

“這什麽命令的口氣啊……”丸子頭的女孩吐槽道,又好像受到了驚吓,“等等!宇智波佐助,那個之前還大殺四方的宇智波佐助,會給別人送紅豆丸子湯?!”

佐助思考了下,認為“大殺四方”和“送紅豆丸子湯”之間并沒有什麽對立的地方,于是心安理得把手裏的塑料袋塞給了看起來話最少的白眼女孩,“多謝。”

“佐助君放心吧,我們一定帶到。”女孩腼腆的說,“小櫻一定會高興的。”

馬尾辮的女孩一臉黯然,小聲說:“佐助君,難道你對櫻……”

佐助側過頭看她,難得有耐心的想把話聽完。然而女孩沒再繼續,只是搖搖頭自言自語道:“……算了,這樣也好。”

佐助有點失望她沒有把話說完,但他只是撇撇嘴算是道別,把三個叽叽咕咕的女生留在了身後。

“佐助!”一個熟悉的大嗓門打斷了佐助的思緒。他睜眼一看,鳴人穿着黑色的葬禮服裝朝自己走來,旁邊正是昨天遇到的日向家的姑娘。“你還是來了嘛。”

“啊……”佐助不置可否,“櫻呢,她來了嗎?”

“來了,只是她說要去慰靈碑那邊。我看她臉色不太好……”鳴人露出有點擔憂的神情。

佐助明白他的想法,擦肩而過時拍拍他:“我去看看。”

慰靈碑就在公墓的旁邊,碑面歷經風吹日曬,卻依然光亮如新。佐助沒走幾步,果然遠遠看到櫻靜靜伫立在碑前,粉紅色的身影給凝重單調的畫面增添了一抹亮色,。

佐助走到她的身邊,見她正雙手合十,默默致哀。不想打擾櫻,他将視線轉到碑前,只見空地上擺滿了各式祭奠的花束,有的還算新鮮有的已經凋零,只一陣寒風刮過就遍地落紅,又很快被吹散不見。在佐助的記憶裏,這裏從未出現過如此多的花束……

櫻放下手臂,注意到佐助的到來。然而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是站在那裏,各懷心事。

過了許久,還是櫻先開了口:“昨天,謝謝你。”

“你好了麽?”

“嗯沒問題了,多虧了佐助君的紅豆湯。”

“那就好。”

櫻頓了下,又垂下眼簾似乎猶豫着什麽。

“怎麽?”

女孩斟酌了一下,還是說道:“我聽卡卡西老師說,過不了多久,鼬前輩的名字也會刻在這裏。”

“……嗯。”

“這裏,真的比四戰前又多了好多名字……”

佐助的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那些枯萎的花瓣,他道:“我們是忍者……如果在四戰中作為英雄死去,也算死得其所。”

“說的也是。”櫻擦了擦眼睛,道:“只是活下來的人要如何自處呢?”

佐助沒有回答,因為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有人說失去了最珍貴的人,即使在世間活着,也不過是具行屍走肉;可也有人說,只要活着,未來就有無限的可能。或許如何選擇,都在人的一念之間。

不過他倒想起來另一件事,于是問道:“你現在在負責醫院的兒童心理治療分部嗎?”

“佐助君怎麽知道的?”櫻點點頭,“不過分部只是初步組建,還有許多需要完善的地方。”

佐助不禁嘴角上揚。雖然鳴人在戰後基本确立了火影繼承人的地位,自己也說着要革新忍界,沒想到卻是櫻邁出了改變木葉的第一步。

“櫻,你帶路吧。”

“哦好……不過佐助君怎麽會對這個有興趣?”

“大概,我也想看看你的‘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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