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看着杜若倉惶的背影,兩個人都有些無言。

顧城收回眼,小心翼翼的望向她,張了張嘴,最終什麽都沒說,企圖用真誠的目光表達自己的無辜。

不想江月照笑着勾了勾他的下巴道:“行情不錯啊~”

顧城:“……”

看她那麽灑脫,他又不高興了,“你都不吃醋?”

江月照推開他的手臂往外走,顧城跟在她身後不甘心的追問:“都沒有危機感?”

江月照停下腳步,抱着手道:“什麽危機感?剛才還不夠尴尬嗎?她不都知道了嗎?available.如果經此她還要橫沖直撞的上來,那就不是癡情,而是傻了。對于傻的人,我需要什麽危機感?”

顧城:“……”

道理是這麽個道理,可他怎麽就有點失落呢。

兩人再次回到廳裏,彼時客人們大多都已經到齊,進入了自助模式,因此他們倆消失了一時半會兒的也沒人注意,江月照一看,果然已經尋不到杜若的身影了。

她對她并不同情,但本着今天場子是由她負責,不能出事的心,她還是叫來了泉青,“你去看看杜若跑哪去了,剛才我看她喝了不少,別出事了。”

泉青癟了癟嘴道:“能出什麽事兒啊,嫂子你對她也太好了……”她還觊觎我哥呢!

說歸說,她還是乖乖去了。

十幾分鐘後,泉青回來,遮遮掩掩的道:“我領杜若先回她家去了啊,她有點不舒服。”實際上是,她找到杜若的時候,杜若正躲在洗手間裏哭呢,不是啜泣,而是崩潰的大哭,頗有點借酒耍瘋的趨勢,如果被外人看到了,指不定往哪想呢。最好還是不動聲色的把她帶走。

江月照聞言眼神微動,沒細問,只道:“跟你母親打聲招呼。”

泉青吐了吐舌頭,“曉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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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照就見泉青穿過衆人走到顧母身邊,耳語了兩句,顧母臉色都不帶變的,點了點頭,繼續言笑晏晏的和其他夫人們說話。

她還沒收回目光,身後忽然響起了一個男聲——

“江董,你好。”

江月照一怔,會在這個場合叫她江董的人……她緩緩回身。

男人,看起來四十許,方正的臉,濃眉,小眼,眼裏閃着商人獨特的光芒。

江月照對他有點印象,他應該是今天的主賓客帶來的朋友,具體什麽身份,她就不知道了。但喊她江董,那就一定是沖着她來的。其餘人今天都稱呼她為顧太太,頂多江小姐,沒有稱呼她江董的。

她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

果然,下一步,那人就遞名片了,邊遞邊自我介紹,“我是麗晶大酒店的副總,何銳。”

江月照接過名片瞥了眼,嘴裏漫不經心地道:“幸會。”

何銳看她不甚熱情,也不尴尬,顧自道:“江董,借一步說話,如何?”

“恐怕不是很方便,有什麽話在這裏說也是一樣的。”江月照道。

何銳側身,微微避了避人群的視線可及範圍,低聲道:“聽說江氏有意收購世紀君蘭。”

江月照擎着酒杯的手指一緊,面上卻不露聲色,“何總從哪聽來的小道消息。”

何銳聞言擡頭看了她一眼,呵呵笑了笑,“我只想說如果江氏真的有意的話,肯定需要和人聯手才能吃得下世紀君蘭,那請江董不妨優先考慮我們麗晶。”

言盡于此,何銳走開了。

江月照獨自在那站了會兒,她想過消息遲早會走漏出去,但沒想到走漏得那麽快。她心裏暗自搖了搖頭,看來要加快進程了。

午宴是西式自助餐,晚宴就是傳統的中式圓桌餐了,菜肴一道一道的上,酒一巡一巡的過,江月照應付慣了酒桌上的場合,對于這種家宴級別的酒席更是游刃有餘,推杯交盞、敬酒敬人,不在話下。

她自己沒什麽感覺,可邊上的顧城眼看着她一杯一杯的酒下肚,眉皺得越來越緊,他阻止不了她,因為今天他們倆當家,敬酒是避免不了的,只好趁着空隙給她夾菜,讓她能填補點就填補點,不至于喝得太猛傷胃了。

江月照當然也注意到了他的舉動,很自然的給他回夾,看得一桌夫妻滿是豔羨。

沒想到這還不算完,新上來了一道帶殼蝦,顧城手執刀叉,手起手落,幹淨優雅的将蝦殼去掉,最後蝦肉都去了江月照碗裏。

先前大家看着兩人互相夾菜還能忍,看到這裏哪裏還忍得了。

“到底是新婚啊~”有人感嘆。

然後立馬有女士迎合這氣氛,假意酸溜溜的對自家丈夫道:“你就算新婚那會都沒對我那麽體貼,看看人家,好好學着點,也給我剝個蝦。”

那位丈夫幽默感十足的道:“那麽風雅的剝法我可不會,我剝蝦只會弄一手油,你那麽愛幹淨,又不喜歡啦。”

桌上又笑鬧開了,他們這桌的人年齡都比較相近,也沒什麽顧忌。

江月照不知是酒喝得,還是被他們調侃得,臉頰微紅,腦袋有點暈暈的,不由自主的就去看顧城執着刀叉的手,那動作是真的賞心悅目,風雅到了極致。

她歪頭輕聲道:“我家老公怎麽那麽多才多藝。”

顧城的手一滞,心尖像過了電一般的顫栗,他側頭望她,她的眼裏醉意朦胧的,顯然是喝多了,眼裏滿是不加掩飾的情愫。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喂了她一只蝦,她像是不滿足像是留戀的伸出舌尖舔了舔叉子,顧城一僵。

真是……見鬼。

幸好這樣的晚宴都不會進行到很晚,而江月照就算醉了也能很好的控制住自己,在人前都沒出什麽錯,直到把賓客們都送走,她才開始混沌起來。

顧城不顧家人的眼光,一把打橫将她抱起來往樓上去,看得顧家一衆人是目瞪口呆。

“這……還是阿城嗎?”二嬸嬸驚詫的道。

“當然是~”小嬸嬸看熱鬧的語氣。

男人們都很了解,臉黑的只有顧母一個,“着了魔了還差不多!”說着氣呼呼的就回自己房間了。

樓上顧城他們的房間裏,他當然不可能對着喝醉的她做什麽,可是幫她脫衣服、洗漱、穿衣服的過程着實就是在折磨他。

忙了一通下來,把她抱到床上蓋好被子,她睡得熟,而他,低頭看看自己,無奈的嘆氣,只好轉身去洗手間。

等他好不容易将自己收拾好出來,江月照已經醒了,懵懵的擁被坐在床頭,顧城擦着濕發出來,見她這般,目光一凝。

她揉着太陽穴,“我剛是不是喝醉了?”

身邊的床墊忽然陷下去了一塊,她還沒回頭,人就被抱住了,猝不及防的吻落在她耳後,激起一陣戰栗,她微微聳起肩,還未完全清醒過來,便又墜入了迷蒙中。

她的真絲睡裙是露背的,一大片,從後頸露到尾椎骨……

他從後箍着她的腰腹,單手掐着她的腕背到身後,吻落在她的脊椎的凹槽裏,細細密密的一路往下,到兩個精致的腰窩,輕輕的舔了舔。

她猛地一顫,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腕,指甲掐到了他的皮膚裏,刺痛着,也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再忍無可忍的撩起她的裙擺,探手進去研磨,她險些叫出聲來。

他盯着她的反應,手下的動作卻愈發過分,終于将她逼出了一聲“啊”……

不過她很快咬住了唇,回頭狠狠的瞪他,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不要這樣!”

“怎樣?”他語氣無辜,目光深深。

“會被人聽到的。”她漲紅着臉道。

她就算再肆無忌憚,也不能忍受他們做.愛的聲音被長輩們聽了去,她可丢不起這個人。

顧城眼底微微一亮,起了興致,溫聲細語的安慰她道:“沒事,我們輕一點,他們就聽不到。”語落手下卻是猛的一動作。

她痙攣般的一顫,嘴裏欲忍卻忍不住的溢出聲,再堅持不住軟倒在他懷裏。

他接住她,目光更深了一分。

他不緊不慢的挑起她睡裙的肩帶,拂落肩頭,真絲質地的面料順滑得像抹了油一般,滑落到胸前,堪堪挂住那兩點,似遮非遮、似露非露的……

她不用低頭也知道此刻自己的這番模樣有多撩人,撩人中又因着受制,透着微微的屈辱感,她臉上燒似的發燙,企圖嚴肅的斥責他,“顧城!”

……

不想出來的聲音卻是纏綿缱绻到連她自己聽了都臉紅。

“我喜歡聽你方才在酒席上那樣叫我。”他親吻着她的耳垂道。

酒醉時随口而出的話她哪裏還記得?想了想沒想起來就已經不耐煩了,氣道:“要做做!不做算!”

他忽的從後面收緊了裙沿,絲料掐住了她胸前,她低頭看了眼,粉紅的尖端已露了一半,還被勒得顫巍巍的,看了一眼她就恨不能殺了他。

他卻不放過她,“快喊。”

“喊什麽!”

“老公。”

“……”

她一把掙脫他,不陪他玩兒了!可剛跪起身,他輕輕一撥,薄薄的睡裙瞬間墜到腰間。

手腕不期然的被他一拽一拉,不過瞬間,天旋地轉,她倒在床上,他已然覆了上來。

她氣極,“你今天發什麽瘋?”

他卻還在執着,“叫我老公。”

其實本來也沒什麽,可他那麽過分,今天她就是不想順了他的意開口。

他不高興了,想到她今天不敢出聲的軟肋在他手中,于是低垂了頭埋入她的胸口,一手一嘴,撩撥她至忘情後又輾轉而下,唇舌卷過她小巧的肚臍眼,輕輕吸了吸,她瞬間崩潰了……

她繃緊了腿,微微仰起頭,伸手想觸他,他卻躲開她的手不讓她碰到。

她終于忍不住道:“給我。”

“叫我老公。”他俯身親吻她,似誘惑似威逼。

“……老公…”

剎那間,她看到他漆黑的眼裏,盛滿了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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