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什麽都想要

這話怎麽聽着這麽別扭呢,佟辛微微皺眉,這時覃舟又對佟辛說:“你不覺得這家夥小時候長得很像女孩子嗎?”他指了指岑雁峤的頭發,邊說邊在耳朵下邊比劃,“那個公主切,跟你合影時的那個發型,他就是因為那個離家出走的,哈哈哈哈哈……”

笑到一半,發現另外兩人都沒笑,特別是岑雁峤,眼神冷得能凍死人。覃舟一向皮糙肉厚神經大條,可即便是神經再大條,到了這會兒也覺出不對了,他看了眼面無表情的佟辛,偏頭問岑雁峤:“我哪裏說錯了嗎?”

岑雁峤沒看他,也沒踹他。覃舟這才明白事态嚴重,他想補救,可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裏,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佟辛身上。

“哎,讨厭鬼……”

“我叫佟辛,不叫讨厭鬼。”話說給覃舟,佟辛卻望着岑雁峤,他心想,不怪岑雁峤,怪自己蠢,就算是雙胞胎,又怎麽可能連眼角下的淚痣都長得一模一樣呢?

岑雁峤為什麽會多出來個妹妹,大概因為自己真是個讨厭鬼吧。因為讨厭,所以岑雁峤不願承認自己是吞吞,也是因為讨厭,當初佟辛誤把他當女孩子的時候他才不願出聲解釋。

他像個大傻子一樣被耍得團團轉,還轉得很開心。

佟辛陷在自己的情緒裏,快要被悲傷的洪流淹沒,他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麽從岑家出來的,等他能正确感知身邊事物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出了別墅區。

兜裏電話在響。

他掏出手機看來顯,是岑雁峤。佟辛頓了兩秒,接起來,對面沒有聲音,他也沒說話。

一分鐘後,那邊的人終于開口,岑雁峤問:“飯店定好了位置,晚上還一起吃飯嗎?”

佟辛心裏頭悶悶的,還以為岑雁峤會給他道歉,是他想多了,岑雁峤那樣的人,怎麽可能呢。

“晚上,我有別的事,就不跟你去了。”佟辛說完,把電話挂了。

回到家,坐沙發裏發了好一陣呆,有微信消息進來,以為是岑雁峤,拿出來看,是寧兟發來照片,機場候機室裏的自拍,點開下面語音,他說明天上午十點到陵市,明晚約起來。

佟辛回一個“好”,鎖住屏幕,又開始發呆,差不多過了有五分鐘,突然聽見敲門聲,佟辛猛一下站起,雙手在腿側緊張地搓了搓,他過去打開門。

果然是岑雁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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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讓進?”見佟辛站着不動,岑雁峤問。

“你來找我,有事嗎?”佟辛望着他,身形未動。

“來找你吃飯,是你選的日料,我位置都訂好了,你不去我一個人怎麽吃?”

佟辛抿唇,他仍舊沒提吞吞的事,仿佛在他眼裏那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在佟辛心裏,這事不小。

他為什麽選日料,因為知道岑雁峤愛吃,所以遷就他。

但佟辛不想再讨好他了,他現在有點生氣。

“一個人不能吃的話,那你就別吃了。”佟辛狠狠心關上門,回房躺到床上,一頓不吃又不會怎麽樣,他拿出手機看天氣預報,今天最低氣溫3℃,沒零下,凍幾小時也沒事。

佟辛丢開手機,蓋好被子,一個小時過去,一絲睡意也無,他下床出房間,趴到門上悄悄從貓眼往外瞧,岑雁峤還在。

佟辛又回房間,想了會兒,從儲物盒裏翻出空調遙控。空調是房東的,他總覺得這大玩意兒特費電,連夏天都沒開,遑論是冬天。佟辛身體好得很,從小就不怕冷,但岑雁峤不一樣,他在溫室裏長大,太嬌氣了。

佟辛打開空調制熱,心想,就算不道歉,再過兩個小時也得把人放進來,生氣歸生氣,把人凍壞了心疼的還是他自己,不劃算。

屋裏漸漸暖和起來,佟辛又躺回床上。他這幾天都沒睡好,白天想岑雁峤,晚上還想,有時一想一整晚,他是真缺覺。

被窩裏太舒服,佟辛閉上眼,慢慢睡着了。

他就這樣舒舒服服一覺睡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已經八點了,佟辛臉色大變,跳下床跑出去開門,門外不見岑雁峤人影,正巧這時租住隔壁的阿姨買菜回來,佟辛忙問:“阿姨,你剛出去的時候有沒有看見我門口站着一個人,他人很高,穿一件……”

“我曉得,那小夥子長得可俊了,跟電視上的大明星一樣一樣的,我出門時他還在呢,小佟啊,那人跟你啥關系啊?是朋友不?是的話你幫阿姨問問他有沒有女朋友……”

“謝謝阿姨,他有男朋友了。”在鄰居阿姨驚愕的目光中将門合上,佟辛回房關掉空調,拿手機想給岑雁峤打個電話,猶豫片刻,又放下。

算了吧,再等等。

再等一天,岑雁峤若還不道歉,他就……

就怎麽樣呢,總不能動手打他,佟辛嘆着氣往床沿一坐,先等這天過了再說吧。

談戀愛太難了。

寧兟那頭完全沒有這方面煩惱,在愛丁堡那十天,鄒景恒除了前三天有去分公司開會,待幾個小時,剩下幾天兩人都在酒店套房裏,親親抱抱,膩膩歪歪。

鄒景恒也不知道怎麽回事,跟幾百年沒開過葷似的,要個不停,他在床上實在太狂野了,寧兟招架不住,求他,他就說:“是你招我的。”

寧兟能怎麽辦,只能含淚承受。

到現在腿根還在發抖。

黑色轎車在機場路上平穩行駛,往市區裏去,寧兟半張臉藏在拉高的羽絨服衣領裏,斜眼偷偷瞪身邊的人。鄒景恒在看文件,四十分鐘後有個高層會議,他得先去趟公司,開完會後面還有一大堆事,時間緊迫,他一手捏文件,拍下按鈕升起前後座之間的擋板,伸臂攬過寧兟,在他臉上親兩口:“不生氣了。”

寧兟鼓着臉,這些天被疼着也被寵着,脾氣大了不少:“就生氣。”

“還疼?”鄒景恒一手在他腰側輕揉。

能不疼嗎,那麽兇。寧兟又瞪他。

“好,我知道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帶你領證。”鄒景恒笑着說,“給你個名分。”

聽到“名分”兩字,寧兟臉一陣熱。二十幾個小時前,兩人在酒店大床上糾纏,鄒景恒壓着寧兟發狠頂.弄,情到濃處邊親邊叫老婆,寧兟一身汗,伸手推他,說還沒領證,沒名沒分的,不讓叫,沒過一會讓鄒景恒弄爽了,舒服得哭出來,又抱着鄒景恒軟膩地喊老公,高.潮後緩過勁兒來,窩在鄒景恒懷裏,哼哼唧唧說他等不了了,要鑽戒要結婚要領證,要房要車要存款,要讓鄒景恒沒辦法再丢下他……

什麽都想要。鄒景恒沒帶戶口本,當時只能把能給的先在床上給了,答應剩下的等一回國就給。

“才不稀罕。”

寧兟偏過頭去,耳朵根也跟着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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