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迷亂
來?
來什麽玩意?往哪來?
石姣姣看着卓溫書靠在車座上,面帶不耐,标準的霸總炫酷模樣,總算是明白了他說的來,應該是霸總的标準語錄,“上來”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心想算遼,哄祖宗要緊。
她極不情願的湊上前,坐上卓溫書的大腿,想到什麽,又準備回手關門,卻被卓溫書捏住下巴,吻了上來。
兩人幾乎沒有正兒八經的接過吻,就算最親密的時候,卓溫書也不會親她,掐她的時候更多一些。
石姣姣被親的有點懵,就沒顧得上關門的事兒,反正她裙子大裙擺,完全遮蓋住了一切,卓溫書又根本不會去動她的衣服,只摟着她的腰,扣着她的脖子不讓她躲避回頭。
無論是誰看來,都只是一對情難自禁的在擁吻的小情侶。
卓溫書沒有捂住她的嘴,她卻已經習慣了忍着,眼睛臉頰都憋的通紅,愣是咬着嘴唇,一聲都沒有。
卓溫書氣息在她的側頸逡巡,眯着眼睛,透着車門的縫隙,看着牆邊上始終沒有再動的一只穿着皮鞋的腳,慢慢的勾起的嘴唇,在石姣姣看不到的地方,笑的像個地下爬出來的惡鬼。
減震良好的車子像乘着風浪的小船,忽閃忽閃的在浪尖尖兒上起起伏伏,有着車的自然起伏力度,石姣姣被逼的眼角都泛着水光。
單秦不知道是自己腳麻的站不起來了,還是處于什麽見不得人的思想,總之他靠着柱子坐在地上,根本沒動。
他甚至沒有去看一眼,只是面紅耳赤的聽着細小聲音,臊到整個人像一壺沸騰的水,腦袋恨不能都冒起了呼呼白氣。
卓溫書沒有拖時間,畢竟這只是要刺激單秦,目的達到,他絲毫不拖,速度放肆到極致,很快一口咬住了石姣姣的肩膀,手指掐着她胳膊上的肉,疼的石姣姣渾身一哆嗦。
“啊……”石姣姣疼的沒忍住叫出聲,手猛推卓溫書的腦袋,“撒口!你屬狗嗎?!”
石姣姣疼急了,有點酸臉,拍卓溫書的後腦勺,拍狗似的啪啪啪。
卓溫書籲出一口氣,擡起臉看了石姣姣一眼,石姣姣手頓時一僵,委屈的抽了抽鼻子,卻沒敢再下手。
還能不能好了!欺負人,竟然還陰着臉!
石姣姣委屈巴拉,卓溫書用腳勾上了車門,升上車窗,把車子徹底封閉,這才原形畢露,皺眉靠在座椅上,推了下石姣姣的肩膀,冷漠到,“下去。”
石姣姣:“……”我日你爹!
聽說過拔吊無情,這他媽的還沒拔呢,臉就拉的跟驢一樣,王八養的狗崽子!
石姣姣咬着後槽牙坐到了旁邊上,卓溫書松緊帶的工作褲,簡直方便的要死,随便整理了一下,扭頭對着車窗外面。
石姣姣也扭頭向車窗外,腦子裏天人交戰,恨不得弄死卓溫書,再重新來一次任務算了。
但是她真的什麽辦法都試過了,這是走的最長的一次,空間裏第二個世界是灰色的鎖,只要是完不成第一個,她就要在這個世界無限循環。
“下去開車。”石姣姣正琢磨壞水,卓溫書突然間踢了她一腳。“你想什麽呢?”
石姣姣差點一個大耳刮子甩過去,硬扯出一個微笑,咬牙切齒道,“回味。”
卓溫書愣了一下,明白她回味什麽之後,臉色霎時間紅透了,眼尾跳了下,咳了一聲,頭又扭向窗外沉默,但整個脖子都紅透了。
兩人詭異的沉默,石姣姣在車窗裏看到他羞臊的德行,簡直氣笑了,這個什麽新奇的品種狗,剛才不是還豪放的要死?霸道總裁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樣子?現在裝哪門子羅圈狗圓的屁清純!
石姣姣抱着抽死他的心情,側身枕在他的腿上,摟着他的腰,把自己咬牙啓齒的樣子埋起來,掐着嗓子放軟聲音道,“溫書……你好厲害啊……”
卓溫書整個人都有點僵,兩人一向是只辦事不說話,石姣姣還是頭回說這種話,他耳朵熱的像是要燒起來了一樣。
“溫書……”石姣姣用頭拱了拱他的腰,“我有點,有點不太好坐着,你去開車好不好?”
她這話悶在卓溫書的腰上說的,帶着撒嬌,但說的是實話,她現在确實漏了水的娃娃似的,不适合坐着。
卓溫書咬了咬嘴唇,垂頭看了她一眼,手擡起來,懸空在她的頭頂上,看着她粉紅的耳垂,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幹什麽。
他其實……一輩子都沒擁有過什麽東西,家裏沒出事的時候一門心思念書,出了那種事,在監獄裏面,他能全頭全尾只瞎個眼睛出來,已經是萬幸了。
他擁有過的東西太稀少了,少到他內心和認知都有些扭曲,抓着手裏的,從身上穿的衣服,到用的破爛八手手機,即便是不好穿不好用了,也對付着,不想扔,念舊的有些執拗。
所以即便知道石姣姣不是什麽好東西,即便心裏還恨她,明知道她可能在耍他……可卓溫書抱也抱了她那麽多次了,其實早就把她當成自己的了。
所以他才會聽到石姣姣在咖啡廳說的那些話,不受控制的怒火中燒,還幹出了剛才那種故意的……
但卓溫書不擅長正視自己的內心,抿着嘴唇,剛要把手落在石姣姣小巧的耳邊,去撥那一縷碎發,好死不死的,石姣姣轉過頭看他。
他擡着手落也不是,拿走也不是,在石姣姣疑惑的視線中,捏起她的後脖子,把她拎起來,打開車門下了車。
石姣姣龇牙咧嘴的揉着後脖子,心裏煩透了卓溫書總把她當成狗崽子拎的動作,但是不敢發火,并且支着手臂愣住了。
系統提示,怨念值下滑5%。
石姣姣瞪大眼睛,看向外面卓溫書靠在車上抽煙的背影,心裏瘋狂湧起竊喜!
哪裏搞對勁了?!啊啊啊!
石姣姣索性趴在後車座上,頭對着靠椅,腦子裏迅速的把今天發生的事情過了一遍。
最後撈出幾個,可能觸動卓溫書的點,美滋滋的盤算着好好利用。
卓溫書抽完一顆煙,看着旁邊的石柱子,那後面單秦還沒走,估計是怕這會兒出來,尴尬致死。
卓溫書臉上帶着淡淡的屬于勝利者的笑意,一支煙慢條斯理的抽到了頭,指尖一彈,就把煙頭彈到了柱子的旁邊。
露出一點的皮鞋迅速縮了回去,卓溫書抿着唇,繞過車頭,打開了駕駛室的車門,開着車出了停車場。
後視鏡裏面看了一眼,石姣姣仍舊對着車座躺着,卓溫書看了好幾次,但是什麽都沒說,一路把車開回了家。
車子入庫,卓溫書走到車後面,打開了車門,石姣姣已經美過勁兒,美的睡着了。
夢裏那個美,她的怨念值一路嗖嗖掉沒了,臨走的時候她把這和世界的所有事情,還有自己就是締造者,告訴了卓溫書,看他氣的頭頂冒青煙卻拿自己無能為力,美的鼻涕泡都要出來了……
石姣姣正啪啪打人呢,突然間感覺身體一輕。
這種感覺有點像每次開啓穿越的時候,她迷糊的睜眼,沒注意周圍的一切多麽熟悉,光看到卓溫書冷峻的下巴,夢境裏面正是她氣卓溫書這孫子。
石姣姣自己把“夢”接上了,伸手拍了拍卓溫書的臉蛋,含糊道,“孫子唉!你做的事老子都記在小本本上了,等老子回去,寫你個不舉!”
卓溫書抱着石姣姣,盯着她還朦胧的眼睛,明顯是沒醒透,已經到了門口,卓溫書站定,沒去開門,而是驟然間松了手。
“哎呦——”
老樓的走廊裏面,響起了綿長凄厲的嚎叫,整棟樓的走廊聲控,先後全部亮起來。
石姣姣結結實實的摔了個大屁蹲,手腕也杵到了,疼的龇牙咧嘴,這回夢徹底的醒了。
卓溫書居高臨下,逆着燈光看不清神色,語氣帶着一點淬着不明意味的情緒,慢悠悠的問她,“你剛才說什麽?”
石姣姣扯出個谄媚的笑,“沒有啊,我做夢了還沒清醒——你快拉我一把,我好疼啊……”
石姣姣伸出小手遞給卓溫書,卻眼看着卓溫書這個孫子,從她的身上邁過去,打開門進了屋,連看都沒看她一眼,把她關在了外面。
石姣姣扶着牆爬起來,夾着腿站在門口,臉色通紅,一半臊一半氣的,一手揉自己快摔成四瓣兒的兩瓣兒,一手哐哐砸門。
沒幾下,石姣姣被扯着衣領子拎進去,屋子裏靜悄悄的,這個時間,卓溫書的媽媽已經睡了。
她被一路扯着領子拎到了浴室裏面,卓溫書打開花灑,把她推進去,捂着她的嘴不讓她罵人。
剛打開的水不熱,石姣姣被激的哆嗦,徹底的火了。
她真的是做這任務做的煩透了!長這麽大,還沒人敢欺負她欺負成這樣子!何況這一切都是她自己創造出來的!
怒火攻心,獠牙徹底不藏着,掙紮着和卓溫書較勁兒,每一下都不留手。
卓溫書被她啃燒雞式晃腦袋咬人,咬的龇牙咧嘴,但是舉起的手懸了好一會,也沒真的劈在石姣姣的脖子上,最後無奈雙手狠狠箍住她,把她緊緊的箍在懷裏,幾乎不能動。
又怕吵醒他媽媽,用自己的嘴,去堵她的唇。
這一次兩人誰也不打算營業,石姣姣把他當肘子啃,嘴裏很出現鐵鏽味兒,摸到花灑準備給他開瓢,但是手擡起來了,卻這時候聽到系統提示,怨念值再次下滑。
石姣姣咬牙切齒放下花灑,攀上卓溫書的肩膀,把他耳朵咬出了血,還壞道,“我給你咬個耳朵眼兒吧!”
卓溫書疼的哼出生,手捏着石姣姣的後頸皮,把她扯開,“你他媽的……”
兩人徹底濕透了,臉上身上都是水,滴滴答答順着臉朝下淌,石姣姣瞪着他兇狠再不藏着,卓溫書眯着眼看她,片刻後,他又閉上了眼睛,水滴順着他俊秀的眉眼滑落,他再度尋着石姣姣的唇,輕輕的,帶着些遲疑的貼上。
這種近乎溫情的舉動,把石姣姣驚的愣住,但是很快,這種溫柔變成了反義詞,一切變了味道,直至無法控制。
最後的最後,石姣姣把卓溫書後背上,撓的血葫蘆似的,脖子上一排滲血的牙印,當然她自己也沒好到哪去,卓溫書終于把她放下的時候,石姣姣直接堆地上了。
但和以往徹底不同的,卓溫書閉着眼,全程眉頭皺的死緊,像是痛苦,可是喉間壓也壓不住的輕哼,又矛盾的昭示着主人的難掩的愉悅。
唇破了,血腥彌漫,疼痛……又迷亂。
作者有話要說:石姣姣:你看這個耳朵眼咬的,它又大又圓。
卓溫書:是挺好,這眼兒能套手镯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