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正當她們走着,想着去看什麽好的時候,後勤部長楊國康走過來:“喂,你們跑哪去,一千五要開始了,我們拉拉隊的人手比別的班少,羅老師說,這樣子不行,叫你們不參加的人,特別是女生,都到拉拉隊那去,去喊加油,快點啊?”說着,己經跑開,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我還要去找人呢,真是的,一會兒功夫,都跑的找不到人。”
男生一千五,在當時報名的時候,沒人報,都說吃不消,就算報了,多是吃力不讨好。後來還是羅老師出面,挑了班裏個子高的,相對來說體育好點的阮建明。阮建明也是在羅老師的多次勸說下才答應的,那會兒他哭喪着臉說,我不行的,羅老師你是光看我抽的條,我體能跟不上,短跑還湊合,這長跑,實在不行。
羅老師的意思是,不管行不行,別人更不行,哪怕你得最後一名,沒辦法,只能是你了,同學們你一句我一句,才算把他安扶下來,他才勉強答應。
這不,羅老師會發動大家一起打氣,也是沒辦法的辦法。
孫眉突然想到:“哎,不對,不是這個長跑是下午的嗎,怎麽提上來了?”
當然,大家早己說好,一千五開始了,都會去吶喊助威。
“是嘛,你不說,我倒被阮建明一喊喊傻了:”怎麽回事?”
孫眉她們疑惑着,人還是跑向了操場中間地界,跑過運動員們等候的地方。那裏己經被圍的水洩不通。當然,大多數是看的人。
“怎麽回事?”
“怎麽先長跑了?”
“什麽情況?”
“聽說,因為按排短路,只能先進行長跑了?”
“哦,有這種事?”
各班的拉拉隊各就各位,有的己經在喊了:“**必勝!”“**加油!”。。。
而運動員們,也正做着準備工,脫衣是肯定的,好幾件毛衣什麽的,到時候,還跑的動,喘的過氣來才怪?
王可元拉了拉孫眉,手指向:“看,我們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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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跑線旁邊邊,阮建明正在做熱身,奔,跳,搓手,拉腿,孫會這麽認為,因為好象比賽中這種鏡頭是家常便飯。
而吹口哨的裁判老師站在一邊,嘴裏叼着哨子,手上拿着本子,可能在點名吧,有哪班的還沒到,或者。。。
孫眉看了看其他班的,好象,也沒比他們班的長的高大威猛啊,“你說,我們班的,能不能奪得名次?”比賽,一般是先預寒,再決賽,哪個賽事都這樣,這算是成文的規定。預賽先決出前六名,再決賽,決出一,二,三名。
不過,孫眉從大家的議論中聽到,好象,跑一千五太讓人痛苦了,預賽決賽一塊兒,意思就是一次性的決出前三就完事。
孫眉才不管具體細則,她現在只負責喊加油,其他的,她頂多感嘆一聲:啊,跑這麽長啊?
楊國康在大聲喊:“一班,一班的拉拉隊,到我這兒來?”
“走?”孫眉拉着王可元走向拉拉隊。
操場說大,也是有面積的,這不,六個班級的拉拉隊各就各位,等着比賽的開始。大家都知道馬上要開始一千五了吧,操場邊的人越來越多。
孫眉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站立,等候着賣力的時間到來。
突然人聲湧動,發象發生了什麽大事一樣。
王可元拉着孫眉的衣服:“看看,這家夥,要拼老命了?”
孫眉看去,看的傻了,現在是什麽天,西北風一陣緊過一天的時候,在這四周沒躲避物的地方,你穿多風還會直往你脖子裏灌進來,更不要說,阮建明現在脫的只剩短褲短袖。
只見阮建明更是賣力的做着熱身運動,可是,抵多少用,在正式高耗能運動沒開始前,熱身運動都是小兒科不是,好在,他也沒受多少折磨,場子裏的聲音慢慢的低了下來,比賽就要開始了。
各就各位,哨子吹響,運動健将們從邁出第一步開始,就踏了上艱辛的路。
沒跑過路的人還沒出生,跑過路的人都知道,随着跑的路的長度的加長,熱是第一反應,沒力氣是第二,再體能差的還會喘不過氣來,再邁不動腳等一系列弊病就會接蹤而來,等到後來,你心裏只剩下,我不要跑了,我只想就地坐下,我,我。。。
問題是,你以為坐下就能了事了,誰不知道劇烈運動後不能就地不動的,它得慢慢的,慢慢的走,走上幾分鐘,至少等熱血不那麽沸騰了,才可好好休息。
第一圈,阮建明沖鋒在前,他是獨領風騷,把誰都抛的遠遠的,看起來形勢一片大好。而各班的拉拉隊現在正式上崗了,正大聲的喊着加油之類鼓氣的話。
後勤部長楊國康馬上發一人一瓶水,告勞大家:
“楊部長,你這個工作做的好啊,羅老師會好好表揚你的。”
楊國康馬上“咳咳”起來:“應該的,應該的,和大家商量個事兒,大家喊的再大聲點?”
“盡量吧,我的嗓子都扯的疼了?你管藥?”
“就是,我們還不夠賣力,你說,部長,我們比不過其他班?”
“管管,怎麽不管,你們喊幹了,我馬上給你們續水,嗓子疼是吧,我立馬去買藥?”楊國康笑嘻嘻的說:“保證服務周到。”
“你說哦,說到做到?”大家打着趣,也沒忘嘴裏的正經事。
“做到,肯定做到,必需得做到。喊大聲點哦?”
孫眉在開始大家喊的時候,她也賣力的喊來幾聲,後來,她只是嘴裏哼哼:加油,加油。手裏一瓶水在手,相比其他同學,她一般都算不上。
王可元倒是挺賣力的,嘴動,手揮着配合,為了把拉拉隊的任務進行到底,完成的更好,早在前幾天,拉拉隊的女生們用塑料線做了幾個踺子,現在正是用上的好時候,嘴裏喊話,雙手揮動:加油,阮建明,加油。還搞起了花樣,幾個人喊名字,幾個人喊加油。
其他班級也不甘示弱,你們會玩,我們也會,比賽從操場上的跑步,廷伸到拉拉隊。
王可元後來發現,孫眉沒喊,扭頭看她,在喊,不過比蚊子的聲音大點。
王可元覺得她賣力多了,在大義面前,她覺得自己這樣子不劃算:“喂,你偷懶?”
孔眉捏了下嗓子:“我痛,我這樣子也算是盡力了?”
這時,停下來的王可元才發現,她的嗓子火辣辣的,很痛,擰蓋喝,是好點,可,水流進喉嚨裏,馬上又開始痛了起來,說話聲幹巴巴的,好象是扯着肉:“我。。。”說不下去了。
“悠着點。”孫眉拍拍王可元的肩,好意的笑着。
王可元只能自嘆:什麽也比不過孫眉,就一點,是腦子比不過孫眉。接下來,王可元也不再扯着嗓子喊了,看看看看,這就是賣力的大結局,有效沒效誰知,自傷總歸是最傻的做法吧。
而場子裏的健将們現在己經路了一半的路程,近千米,要說容易那是不可能的,明顯的,在沖鋒過後,阮建明己落在了別人的後面,形勢明顯對他不利,超過他的人己經有五個之多,并且,後面的人還在慢慢的趕超他,而他,好象剩下沒多少力氣了,因為,在場的誰都看的出來,他的速度越來越慢了。
這時是最最要緊的時候,只有磨過了這段時間,能堅持住,再好是能保存實力,那麽等到最後一,二百米的沖刺時刻,加把勁,那麽勝利就可望。否則真的是會完蛋的,什麽前三,只怕前六也困難。
可是,越想着能有好成績,老天卻和他開起了玩笑,跑了這麽久,腳乏力,沒勁是通病,一個沒控制好,重心失去平衡,左側,阮建明摔倒了。
在場的除了跑在阮建明前面的沒看到,其餘人都大吸一口氣:“啊?”
拉拉隊們一下子沒了聲息,大家的眼睛只棱棱的看着摔倒的人,好象都吓傻了。
不知是誰:“快快,扶人。。。”
好象突然從夢中驚醒一樣,拉拉隊中有人沖去出,楊國康也沖到跑道,合力持起阮建明,阮建明站了會兒,踢了幾下腳,又開始跑了起來。因這摔倒,浪費了不少時間,趕超他的共有十來個之多了。
拉拉隊成員歸隊,楊國康也一起過來,大家都關切的問:怎麽樣了,摔的嚴不嚴重?
如是回答:“不是很清楚,應該是皮外傷吧?”
“哦,”很失望的嘆息:“看來,是沒希望了,都傷了。”
“看來是。”
。。。
楊國康的心态還好,他鼓勵大家:“喊啊,再不喊,要結束了?”
是誰喊來了羅老師,羅老師在終點線那站着,和其他同學,楊國康跑出拉拉隊,走前不忘關照:“喊,大聲喊起來,喊累了,馬上就可休息了,喊餓了,服務區有餅幹。喊啊!”
場中的比賽進入白熱化階段,周圍的人又一次的湧動起來,個個情緒高漲,好象在比賽的是他們自己一樣。
運動員們正式進入沖刺階段。
阮建明也正在沖刺,當經過孫眉面前是,孫眉分明看到阮建明咬着牙,臉上是可想而知的痛苦表情。使得孫眉不由再一次高聲喊出了加油兩字。
一百米,九十米,八十,七十。。。阮建明前面還有六個人,他咬牙卯足了勁,就算腳己不靈活,還是死撐着,前進一米是一米,哪怕半米也好。
第一個沖過終點線,有人接走,第二個,第三個,。。。阮建明是第六個沖過終點線的,拉拉隊員們呼啦一聲全圍了過去,知道于事無補,蛤是,大家心情還是難受和激動交織,大家圍在阮建明周圍,看着他,而他呢,臉上有因運動的紅,有汗,有倔強的難受,有體能消耗後的虛弱。。。阮建明在男同學的攙扶下,離開大家的包圍圈。離給同學們的是一個全濕了的背。
同學們還是傻傻的站着,心裏盼着成績能好一點是可想的,不過,這也只是大家想想,好久,好久,大家才散去,去迎接下一個比賽。
孫眉和王可元在一千五長跑結束後又變成了無頭蒼蠅,又不知道何去何從了,說到底是她們對場上的比賽沒興趣。
沒興趣,也只能呆着,要不能去哪。場子上看一會,教室裏溜一會兒,服務區坐一下,這麽一來,好象沒有先前的無味了,上午也過去了。
吃飯,再自休,差不多一點的時候比賽又開始了。
別以為上午過去了,下午也會好過,事實是,下午更難過,這不,孫眉和王可元把操場逛了個遍,時間不過才過去半小時,這可怎麽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