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 當孫眉回到宿舍的時候,那路兵正懶散的躺在自己的床上,看小說的看小說,吃零食的吃零食,說話的說話,好不自在。
孫眉的到來,她們有了精神。
李容芹打頭陣:“孫眉啊孫眉,今天你雙豐收啊?”
毛亞亞:“想不到難得不回家一趟,可看性這麽高?”
柳一萱點頭,“嗯,不錯。”
嚴佳從床上伸出頭:“孫眉,人你送哪了?”
嚴夢玲:“是啊,忘問你,你這麽送走就算了?”
高岚也不懷好意的說:“陳海軍呢?”
安冬青用表情支持宿舍裏的衆姐妹。
一個都不少。
孫眉本來心情就沒多好,被大家一番炮轟,心情更是不好,她拿臉盆拿毛巾拿牙刷去水房。
門被關上的時候,衆人:這人。。。
孫眉重回宿舍,大家己收起玩笑話,不過,都炯炯的着着她,讓孫眉的心再次吊起來,這幫人,什麽時候才會消停啊。既來之,則安之,她就不信,她們能把她吃了不成,太極她會打。
孫眉爬上床。大家的目光跟着上床。
毛亞亞收起玩笑臉:“孫眉,怎麽啦?”
大家己換成滿臉的同情。這讓孫眉硬不起心來,開她玩笑,她能厚着臉胡說一通,有人關心你,你再是這種腔調,怎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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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眉脫掉褲子,鑽進被子:“沒什麽?”
“我看你心情不好?”
“你才看出來。”
高岚說:“我們以為,唉,孫眉,你說出來吧,說出來,心情會好點。”
這句經典話,孫眉想不到哪一天也會用到她身上。
孫眉反倒安慰起大家:“你們不要這樣子,看慣了你們的笑臉,這麽一本經,我會受不了的。其實沒什麽,他喜歡我,我不喜歡他,很平常的事。”
“問題是人家追來了,你就不動容嗎?”
孫眉反問:“換作是你,你會嗎?”孫眉問出口的時候,就前一問話,問自己,有沒有動容,有沒有動容。要說一點也沒,不是,要說很,也不是。
不是當事人,怎麽都可說,于是大家就這題深入開展了一場讨論會,結果可想而知,沒有。各說各見,都是在不同的情況下,哪能說的好。
孫眉又在慶幸自己沒有把當年的事末都報備,要不,這個讨論會不開到後半夜如何能罷休。
大家在為陳海軍可惜的同時,也為孫眉錯過情種可惜。孫眉說,這種事說不好,至少現在我不需要,如果以後沒能遇到對我好的人,那就是我的命。
這話把大家說笑了,都說孫眉,不用這麽早成就宿命論,她才多大,要是她這麽想,那大家又該如何,好象她們還比她大上幾個月呢?
孫眉看看時間,不想就陳海軍的事再說下去,她知道,這種□□,說個三天三夜也不會消停,她們可以就此一事,廷伸開去很多,意見也可發表很多很多。
這是孫眉想的,可不是李容芹她們想的。因為在吃過晚飯兵分兩路後,李容芹她們己經就孫眉目前的情況,商量好,非得來個打破沙鍋問到底,實在不行,也得問個六七八。
孫眉開始脫外套:“睡了,天不會亮了?明天早上第一節有課呢,會起不來的。”
哼哼哈哈一通後,這會是嚴夢玲先發的話,孫眉哪會知道這些人肚裏的小九九。“孫眉,不說陳海軍的事,咱們說說傅師兄如何。”
孫眉鑽進被子:又來了。看來該來的還是會來。
“別躲啊,說說吧?”柳柳難得有起哄。
孫眉不想鑽出來,但是,她也清楚,這不是辦法,躲得了一時,躲不了二時,再說,她和她們的傅師兄沒什麽事,好吧。以前她就解釋的清清楚楚,孫眉知道今天她們逮她,還不是因為傅博贍和她跳了一下午的舞。所以她就說,有種人,好事輪不到她,老是給她拖後腿。
孫眉鑽出被窩:“你們啊,這還有什麽可說的,我不是早交代過了嗎?小時候認識的,這次算是偶遇,要不是為了雅歌工作的事,你們也看到了,我躲他還來不及。蒼天可鑒啊,我是冤枉的,麻煩你們就不要讓自己的及細胞再無緣無故的死掉了,好不好?”
柳一萱想不到她第一次出馬,有人這麽不給面子,她是在大家反複的說她之下,才跳出來扒孫眉的,哪想,出師不利,她不甘心:“孫眉,這些我們都知道。你能不能解釋一下,今天,傅師兄拉着你跳半天舞的原因,麻煩你給出個解釋?”
不提也罷,一提,孫眉就想跳起來:“說什麽呢,我真是命苦,做個好事,被人逼着又是陪吃飯,又是陪跳舞,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攬這好事。不行,等雅歌工作落實,得讨回來,太虧了。你們評評理,是不是,是不是,還有哦,你們給我記住了,你們不能傅師兄傅師兄叫的這麽親熱,誰是你們親近的人,是我孫眉,是我早喊你們起床,晚給你們帶飯,我做牛做馬,換不得你們傅師兄對你們的一個笑嗎?你們聽明白了沒有,聽明白了沒有?”孫眉只差聲色淚下。有一種叫聲東擊西,有一種叫先下手為強。
怎麽回事,說好的審判大會呢,怎麽變成孫眉的訴苦會?李容芹她們不幹,不過,要說孫眉說的沒理,人家是有理的一方,于是,就變成沒辦法的事,大家只能偃旗息鼓,使着眼色,等待下一次機會:孫眉,咱們走着睢。
毛亞亞她們至所以會把孫眉玩弄于股掌之中,皆因為孫眉是一個人,而她們,有男朋友,所以說人多力量大。況且在這種事上,不開孫眉的玩笑,不捉弄孫眉,到哪找這麽好的樂子。
孫眉也明白,這些個七人幫,還不是看她好欺負,于是,孫眉腦中有一個計劃正醞釀中。
說是高雅歌的工作有眉目了,畢竟還沒真正落實。等到星期一太陽高照的時候,孫眉的腦子開始清醒,她的心又擔了起來,她不知道高雅歌是不是和她一個心情,反正她覺得心慌,心慌的原因是,能否順利見到傅老師還有就是雅歌能不能順利通過面試。
教授在上面講,孫眉開始心不在焉。好多次收魂回腦,可是沒過多久,她的腦子又在想象,萬一通不過怎麽辦,要是不能面試怎麽辦。。。孫眉就沒仔細想,她什麽時候得了神經衰弱症。
這麽過去了二天,到的周三,孫眉的心更焦急起來,好幾次她差點控制不住自己去找傅博贍的腳,李容芹她們看出來,笑話她:“找去啊,這是正經事。”聽聽,聽聽,還說是正經事,被這種口氣一說,好象成了不正經事。
孫眉自己給自己下命令,她和高雅歌約好的,最遲到周三,要不,另約。看來是去找傅博贍問一下的時候了。可是,她不想一個人去找,那家夥,不來找她她就想高興的念阿咪陀佛了,她去找他,不是給自己找事嗎?
孫眉的目光在其他七人中逡巡,挑誰好呢?一遍,又一遍。柳柳。至少她很少吃裏扒外,不過有一點不行,話少。孫眉在心裏嘆氣,怎麽就沒個中用的呢?
挑完人,孫眉決定和第一次一樣,第一節下課後去逮傅博贍,到目前為止,她知道傅博贍出處的只這一處。
鈴一響,孫眉拉了柳柳急巴巴的去逮人。
嘴裏喊着:“快點,快點。借過借過。”撥開人群,跑到傅博贍的出處。
這次沒那次好運,孫眉和柳一萱在走廊,在教室裏找了好幾遍都沒找到人,她們還站在陽臺上看,看走下樓的人,也沒人影。
孫眉很是喪氣,她就知道,那個傅博贍不可靠,你說,沒個定處的人,讓她找人去。孫眉心裏盤算着:看來只能和雅歌另約。
柳一萱安慰孫眉:“才幾天,也許傅師兄忙呢?他不象是說話不算數的人。”
是的,孫眉就是怕傅博贍不正經,看他吊爾郎當的樣子,哪象正經的。
這才是周三的開始,接下來的上課,吃飯,回宿舍孫眉感覺無力,不是腳無力就是腦無力,哪哪都不舒服。到的下午第一節課下課,孫眉心裏想着,給高雅歌打電話算了,另約,要不,她肯定會脖子伸的老長的等着的。
看到孫眉的不爽快,大家沒再開孫眉玩笑,各自心裏還在埋怨傅師兄的不靠譜,雖說她們還是比較願意相信傅師兄,一直以來,傅師兄在學校的風評不錯。但畢竟現在事實擺在了她們面前,她們只好認理。
孫眉在快走到宿舍樓的時候拐進電話亭準備打電話,她想着對詞:怎麽個說法,讓高雅歌有信心,這事不是沒希望。拿話筒,撥號,靜音,聽筒裏有嘟嘟聲傳來。孫眉的心開始揪了起來。
李容芹她們就站在孫眉打電話不遠處,她們在等孫眉,反正早回宿舍也是這回事,那麽早回遲回有什麽區別。
一輛小車停在她們面前。
校園裏有車,很少見。李容芹她們的心馬上被小車勾走,她們打量着小車,黑色,泛着亮光,至于是什麽牌子,她們不認識,反正給她們的感覺是,有車很了不起。是誰啊,這麽顯擺,出來溜溜嘛。
車門很快就打開。傅博贍下車,看向李容芹她們。
都一怔,有人小聲說:“是傅師兄。”轉而想到孫眉,孫眉正在打電話,看她的身姿,好象電話己接通。
傅博贍順着大家的目光看向電話亭,孫眉在那,得來全不費工夫。
孫眉正耐心的和高雅歌說到目前為止,傅博贍還沒來找過她,叫她耐心再等幾天,也許馬上就會叫她去面試的。還安慰她說,放心,要是他傅博贍玩她,那就小心他的腦袋瓜。把那邊的高雅歌給逗笑了:“孫眉,你還是那麽搞笑。能成當然好,沒成,我也不能強求,你都開口求過了,我還能怎麽着。”一對好姐妹,正惺惺惜惺惺。
傅博贍走到孫眉後面,正好聽到孫眉說要敲他腦袋瓜這句話,想笑,又覺得笑不合适,他開口說:“誰這麽自吹自擂,說要揍我啊?”
孫眉扭頭,看到傅博贍,她想咬牙,她現在也顧不上高雅歌:“傅白牙,你跑哪去了,現在怎麽個說法?”
傅博贍一挑眉:“不是來喊你了嗎?”
孫眉的氣早跑到爪哇國,“真的。”
傅博贍一擡下巴,示意,看到沒有,我還開車來接的你。
孫眉眉開眼笑:“雅歌雅歌,我馬上去你那,”挂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