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 啊呀呀,真是不得了。孫眉他們在轉過一個S形後,看到,前方,一座吊橋懸空,兩邊都攔着鐵網,鐵網裏面,有鐵杆,上面,一只只比家貓大不了多少的猴子(這是孫眉的叫法),其貌不揚的或站,或跳,或坐,或叫。而吊橋上的人們,也忙的不亦樂乎。
孫眉覺得自己也快成一只猴子,她三腳跳上吊橋,先看別人怎麽逗猴子:只見有人拿一把花生,扔一顆,馬上有一猴兄伸手接住,剝開,放進嘴裏。然後眼巴巴的看:再給吃啊。那人也不含糊,再扔,這會是高難度的,往這邊,往那邊,而猴兄也接的有水平,次次到手,見有空殼的,還會不滿的扔還手,引的周圍笑聲不斷。
孫眉換個地方,有人喂杏仁,這可比花生難剝多了。哪想猴哥一點沒壓力,放嘴裏沒幾秒鐘,殼就被吐出來。引得大家一陣掌聲。
孫眉手癢癢,想試試。這時的傅博贍,孫眉真心想表揚他,她不客氣的接過傅博贍遞過來的碧根果,一臉壞笑,嘿嘿,這下看你怎麽吃?
孫眉一個左抛,猴哥一個反手接,放嘴裏,喀喀一咬,邊咬邊吐殼,一分鐘不到,孫眉看了個眼睜目呆,又抛一個,猴哥是來者不拒,吃的不亦樂乎。
傅博贍按住孫眉還想抛的果子,搖頭,下巴往前一擡,示意往前走。孫眉還想再玩,想想傅博贍的主意也不錯,忍下,往前走。
哪想,沒往前多走幾步,孫眉看到了孫麗,孫麗比她好不了多少,正喂的興起,一顆接着一顆扔,嘴裏喊着:“好快,比我還快,哎。傅大哥,拿來,我還要喂。”
傅博贍推孫眉,說:“你去和傅博易說,我來替他。”
倆人如做賊一樣,偷偷替下傅博易。
傅博易莫名其妙,被孫眉拉着,還頻頻回頭看剩下的人。
孫眉拉着小跑:“走啦,我有事和你說。”心裏說,我容易嗎,我做好事,我雷鋒。
倆人沒跑多遠,不過拐一個小彎,如伸頭,還是可看到不遠處的吊橋。
孫眉按捺不住的興奮:“我和你說,傅博易。”
傅博易溫文爾雅的笑着,聽着
現在的孫眉早不是小學一年級的小女生,怕這怕那,前有老虎後有狼,對傅博贍的佩服當然在,孫眉從來最佩服學習好的人,男生,女生都是。再說,那時,誰都笑話她,叫她山花呆婆的時候,只有傅博易象知心大姐姐一樣勸慰她,她一直記在心裏,所以,她別人的線不肯牽,他的,那是肯定要拉的。
不是說,人有很多時候,哪怕是長大後,有些行為都是小時候對某事某物的後遺症嗎?孫眉也沒逃出這個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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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孫麗嗎,她很喜歡你,你知不知道,她來上海打着看我的名頭,其實是,嗯,你明白我說的意思吧?”孫眉恨不很把話一古腦兒說清,如果一件事,有人可以華麗麗的寫上一篇洋洋大作,有的人可以詞藻華麗的寫上一篇記敘文,亦或是說明文,反正不管哪種文體,還是有人會如概括段落大意一樣,三言二語寫完,說,寫不出來。境界是如此的不同。孫眉現在就是那個文枯詞燥的那個人。
媒人,去做媒,跑到男方家,必是先把誰家哪位姑娘從聽的人那不知她會從哪說起,直說到撥雲見日,到的那時,男方家人才明白,原來如此啊。反之,跑到女主家也是一樣,這媒也差不多成了。精簡一句話,複雜一堆話,效果可想而知是大大的不同。當然,也有情況看人,但是總的來說,說好話誰不愛聽?
孫眉連連催:“你覺得孫麗怎麽樣?”
傅博贍還是那般的笑,可是,他的內心一點也不好過,有股澀澀的味道:“挺好的。”
孫眉接話頭:“是啊,不錯的,雖說你們之間相差六歲,但是,只要是真心喜歡,年紀不是問題,身高不是問題,什麽都不是問題。你喜歡她嗎?”
傅博贍看着孫眉:你喜歡她嗎?如有限循環小數一樣,好嗎,好嗎,好嗎?。。。傅博贍很想說,好的那個是你,你說好嗎?
孫眉又催:“好壞說一句啊,你不是說挺好的嗎?那意思是不是你-也-喜-歡-她?”孫眉說着帶眨眼。“除非,你另有喜歡的人了?如果是這樣,你看,我要你幫我個忙,讓孫麗死了這份心,你說,行不行?”
傅博易只是看着孫眉,就是不說話。
孫眉開始不好意思起來。大家認識于小時候,小時候也不是交往很多,現在的接觸多建立在近段時間。孫眉這麽一想,才發現自己腦子一熱有點唐突了,尴尬的咳嗽了一聲:“你要是都為難,當我沒說,我自己再想辦法。”
孫眉欲轉身,她的臉如火燒一樣。不知是誰研究得出,一個人會臉紅,多半她還有羞恥感,等到有人不再臉紅,那他的頭上只剩一張厚皮。
傅博易在後面喊:“孫眉。”
孫眉才走一二步,聽到喊她馬上回頭:“你答應了。”
如心有靈犀一樣,傅博易點了點頭。
孫眉馬上又高興起來:“我們玩猴子去。”
傅博易走在後面,一臉平靜,好象剛才,他們什麽也沒說過一樣。
等到孫眉再次到的孫麗面前,孫麗才發現:“孫眉,你也來啦?”
孫眉興趣昂然的湊近:“我老早來過了,你沒看到我嗎,你的眼睛還有我這個姐麽?”
孫麗噘着嘴:“出來玩的,誰老盯着你看。”
孫眉才不會和她計較,計較也沒用,從孫麗手中捏了一顆碧根果,抛出去,小猴們歡快的都伸手去接,勝者為王,搶到算數。
大家玩厭了才離開,可是,孫眉,孫麗還有點依依不舍,傅博贍說:“我們還有老虎沒看呢?”
就是,來過動物園,說出去連老虎都沒看上,還不如不去。這麽一引誘,孫眉和孫麗又興致勃□□來,連連說:“我們快走。。。”
快馬加鞭也好,邊走邊鬧也罷,大家是在下午三四點的時候,才從園子裏出來,那時,動物園裏的人更多,尤其小孩子特別多,當然,年青人也不占少數。
總的來說,一天的游玩還是讓人比較滿意的。
孫眉知道孫麗和傅博易正式在交往的時候,己是快過年的時候,孫眉不是從孫麗嘴裏聽說來的,她還是高雅歌說給她聽的。
高雅歌打趣:“孫眉,孫麗比你厲害啊?”
莫名其妙一句話,沒來由。孫眉反問:“怎麽,有人不過比我在社會上多混幾年,說話怎麽就變得陰陽怪氣了呢?這就是精英,社會人土的通病?”
高雅歌打着哈哈:“我這不是怕刺激到你嗎?”
孫眉追擊:“你也太小看我了,麻煩你以後記住,說人話,說正常人的話,OK?”
不知不覺中,高雅歌很少參于孫眉傅博贍的活動,到的後來,孫麗也不再來上海,所以就變成,大家都靠電話聯系。
要說孫眉沒在心裏埋怨孫麗那是不可能的,不過,終想着孫麗到底是少女心,會不害羞嗎,也就了然:“說,人話。”
高雅歌讨饒:“孫眉啊孫眉,我怎麽老在你那讨不到一點便宜呢?我的意思,你會不明白嗎?你家小麗同學和我們宜安的大少好上了。”
此事,孫眉有無的和高雅歌說過,不過,那時她還沒給傅博易和孫麗一線,她只是随口說說。“你怎麽那麽清楚?”
“哎,你還是當姐的人嗎?我都看到了,傅大少拉着你妹在我們公司晃,這不是最好的說明嗎?”
這是孫眉沒想到的,心裏不由埋怨起孫麗,做事風格太張揚,有的事還沒折除安全警報,就這樣子真的是不好。如果另一方當事人跳起來,亂咬,要如何收場,再說了,如果這事被管綠茶他們知道,少不得一頓說。“什麽時候的事?”
高雅歌啧啧兩聲:“就剛才,我說你是怎麽當人姐的,孫麗來上海,你竟然不知道?”
孫眉長話短說:“那個雅歌,我不和你說了,有空我們再聯系?”也不管高雅歌在電話裏不答應,就把電話挂斷。
孫眉略一思索,今天不是星期天啊,她孫麗這是怎麽回事?
孫眉也不再多想,一個電話打到傅博贍手機上,如此這般的一通好問。
傅博贍卻說他人不在上海,這事他不清楚。
孫眉大叫起來:“你跑哪去了,跑了也不和我說一聲。”
傅博贍在電話裏說:“我不是當天走當天回嗎?”
孫眉也懶得再和他廢話,又埋怨了兩句就把電話挂了。孫麗沒電話,孫眉就把電話打到傅博易上,哪想有人不接。把孫眉氣的,話都說不出來。
一整天,孫眉坐立不安,怎麽怎麽不舒服。就是覺得事情這麽來不好。
眼看着年關近,傅博贍只差拍胸脯保證她的工作現在是沒消息,但不用擔心,一定能留下來,不消息終是事實,孫眉會反駁傅博贍說的。傅博贍只會說,不要心急,會有結果的。這事己讓孫眉煩燥不安,現在孫麗的事插上一手,她有點後悔她幹嘛多嘴呢,也許她不插手,事情緩緩的也許也會成。現在搞成這樣。
到的晚上,也沒人理她,她都快頭上冒火。晚上睡在床上也不安穩,惡夢連連。
天一亮,她就醒來,經過一夜的思考,孫眉腦中己有一個雛形的計劃,說計劃也談不上,她覺得,她不能再象以前一樣,她應該按步驟進行,以前是她太在乎情感上的享受,其實,說好是好,說不好,這種有的沒的,缥缈的,也是難把握的。
她想好,等中午吃飯的時間打電話給傅博贍,他現在應該有數了的吧。
有人比她早,孫眉因為醒的早,起的也早,這大冷天,她就慢吞吞的去買了早點吃,還是早,就在外面坐了會,想着等到時間差不多的時候就去教室上課。電話這個時候響了起來。
傅博贍說,電話裏也說不清,中午他去她那,又對她說,別心急,事情沒發展成如她想象力好那般想的,他保證。
預感會好吧,孫眉嘴裏還在叽叽歪歪,心到底是定了下來,就說:“看你怎麽解釋?”
電話那頭:“我辦事,你放心。”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