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二回是知道真相那次,第三回,就是現在…… (17)

了點頭,默然出去了。

重新躺下來,雪昕美滋滋的繼續刷着手機,比劃着拍了張相片,特意把大墨鏡戴上,然後上微博:今天拍了一天的戲,好累啊,小憩的間歇還要被叫醒,我的黑眼圈只能靠它了!

嘟起嘴,做了一個委屈可憐的表情,然後修了修圖上去。

果不其然,很快就有一大群的圍觀點贊,以及安慰的話。

“好可憐啊,我們心疼你,麽麽噠!”

“還是一樣那麽漂亮!(星星眼)”

“要多注意休息啊,誰那麽不開眼敢叫醒我們昕昕姐!”

幾乎評論區瞬間被淹沒了。

雪昕滑動屏幕看着,很享受這種過程,只是看,也不評論,做高冷狀,當然,最重要的是讓人覺得她很忙,沒有工夫看。

就在她沉浸在這種自娛自樂的活動中時,門突然被推開了,江逸之大步走了進來,身上還帶着沒有完全散去的塵土氣息。

他推開門,一眼就看到了躺在貴妃椅上的雪昕,臉上甚至還有未斂去的笑意,三兩步就走了過來,“什麽事?”

冷不丁被吓了一跳,雪昕拍了拍胸口,擡起頭瞪着他,“你幹什麽,吓死我了!”

“不是你叫我一定要在二十分鐘內趕到的,什麽事?”他急吼吼的趕過來,她卻在這撒嬌,真的有點上火。

新分部開了沒多久,他剛去新的辦公地點考察,正在跟人談最新的項目啓動資金,以及合作方選誰的問題,就被她一個電話給叫過來了。

那邊半吊撂在一邊放着,她這邊看着明顯就沒什麽事嘛!

“叫你過來,就一定有事啊,沒事你就不能陪陪人家啦!”她從椅上站起來,軟着聲說,輕輕的往他的身上偎過去,“你都好久沒有陪陪人家了,現在一點都不浪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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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談生意,雪昕!”江逸之無可奈何,“你知道我現在這麽拼都是為了我們的将來,你也在拍戲啊!是你想要拍戲,想要做女一號想要被捧紅,現在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就看你自己的了。我來陪你,不是打擾你拍戲麽?再說了,我還有工作要忙,等忙完了,就能陪你,乖!”

說着,在她的額頭吻了一記,就想轉身離開。

“不行!”一把攬住了他的腰身,雪昕不松手,“我不放你走!我是想做女一號,但是我哪兒知道那麽辛苦啊!天天催着我拍戲份,人家很累的!逸之,你陪我去逛街好不好?”

“你……你是不是不想拍了?也不想做女一號了?”江逸之簡直不知道說什麽好,怎麽就這麽任性呢!

“那也不是不想……”她也想紅,但是真的很辛苦的啊,這天氣雖然已經處暑了,可還是比較熱的,居然讓她穿風衣,她會出痱的好麽!

“雪昕,我知道現在你很辛苦,但是你想想,你忍這一時,你就能出頭了,到時候做影後也不一定。我跟爸爸都商量好了,等你這部劇一殺青,就投資給你做全方位的宣傳,到時候幫咱們劇打榜,收視率一上去,你立刻就紅了!”他耐着性說,“你想想,現在的辛苦,也就值得了。”

被江逸之這樣一說,她還真的有點動心的。

“那好吧!”她說,不等江逸之轉身,又拉着他的衣衫道,“你等等,我有個好東西給你看!”

“什麽?”

頗有些得意的拿出手機,然後翻出裏面自己方才在看的東西,然後送到他的眼前,“你看,你的老情人!”

“什麽老情人!”江逸之輕斥一聲,才看見手機裏是瑾言的相片。

他很忙,沒工夫去刷微博,也沒心思關心這些娛樂八卦,所以還不知道,現在雪昕湊着腦袋說,“看看,你應該感謝我救你脫離苦海,不然現在你頭頂不知道有多少綠帽呢!啧啧,我這個表姐真是看不出來啊,勾三搭四的能耐真是了不得,你說以前在我們家,我怎麽都沒看出來她還有這魅力。”

“我沒興趣!”看的心裏很複雜,把手機往她手裏一塞,不打算看下去了。

“你別着急啊,這還有最新進展呢!”雪昕說,“你看,她被顧衍澤的一個粉絲潑尿了呢!哈哈,多狼狽呀!我只要一想到她被人兜頭潑了一桶尿,就覺得好笑死了!真是活該!”

這就是他剛才笑的這麽開心的原因,真是想想就痛快啊!

自己一直被她壓着這麽多年,處處不如她,處處感覺低她一頭,就算自己把江逸之搶來了,也沒有多少勝利的滋味,倒是現在,快活的不得了。

“這是你幹的?”幾乎是脫口而出。

由不得江逸之不懷疑,之前瑾言在拍沈從一那場戲時,捏造她跟沈從一有暧昧,還有那些相片,就是雪昕幹的。

雖然最後被壓了下去,但是瑾言的名聲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受損的,這一次,自然而然也想到她了。

“你心疼了?”敏感如她,立刻反問道,“江逸之,你心裏是不是還惦記着那個賤人?你還想着她是不是,所以你就心疼了,所以你現在都不來探我的班,都對我不關心了?”

心內一陣狂跳,江逸之沉下臉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我怎麽不關心你了,我都是在忙工作,不然的話,你去跟爸爸說,讓他幫我把公司的職務都解除,天天陪着你吃喝玩樂好不好?你是不是就想要這樣一個沒出息的男人?”

“我跟她都是過去的事了,而且你都是知道的,我們現在已經結婚了,我半步都沒有離開過你的身邊,你還在懷疑什麽?”他一臉憤憤然,好像受了多大的冤枉一樣。

雪昕眨了眨眼,“好嘛,你不要生氣了,就當我說錯話了!”

轉過臉去,江逸之不理她。

看着他的側臉,真的是英俊的一塌糊塗,尤其這種帶着憤怒又帶着憂郁的氣質,最能打動她了。

踮起腳尖,在他的側臉吻了吻,然後說,“這下你滿意了吧!”

“下次不許再這麽說了!”點了下她的鼻頭,江逸之道。

“那誰讓你懷疑我的!”雪昕松開手,重新坐了下來,“不過實話說,這次真的不是我。看來,她樹敵還蠻多的,根本不用我動手!”

“不是你?”畢竟在一起有段日了,江逸之對她還是很熟悉的,她說不是,定然不是了,那會是誰。

“管她是誰呢,反正我謝謝他,哈哈!”

怎麽說都算是幫了她的忙,開心還來不及呢。

“逸之,這可是個大好時機,現在她被打壓了,公司正是捧我的好時候啊,咱們公司可以先期宣傳推廣,最好再請幾個大腕來做客串,保準就一炮而紅了!”她暢想着美好的未來。

“這麽說,也是可行的,不過還要跟爸爸商量一下。”江逸之心思飄忽,随口應道。 [^*]

剛要說什麽,門被推開了,助理手裏捧着鴛鴦奶茶進來,看到江逸之的時候愣了下,旋即打招呼,“江總。”

“嗯。”他點了點頭,看了一眼助理手裏的奶茶,“你辛苦了。”

順手抽走奶茶,雪昕說,“他拿着工資呢,辛苦什麽呀!行了,我馬上就去拍。”

“雪姐,你不是說還沒休息好麽?”

瞪了他一眼,然後轉頭看向江逸之,“我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了?我只是稍微休息一下,馬上還是要拍的,我是很敬業的好不好!”

江逸之也懶得戳破她的謊言,只道,“那你乖乖拍戲,我先走了,還有生意還沒談妥。”

“等一下!”奶茶送到了嘴邊,“先喝一口再走嘛!”

☆、147、平地消失不見

離開的江逸之并沒有再回公司新址,他心裏還記挂着這件事,方才的圖片不是沒有看在眼裏,只是不能在雪昕的面前表現出來而已。

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坐下來想了想,按了內線號碼:我需要休息一下,任何人不要打擾我。

“好的,總經理。”秘書小姐甜美的聲音。

放下以後,這才放心的拿出手機,打開微博界面,輸入關鍵詞,搜索了方才看過的那幾條信息,依舊還在,而且評論和轉更多了。

這種東西就算做危機公關删除了,也會有歷史截圖在的,而且會讓輿論的口水戰愈演愈烈。

深吸一口氣,想了想,笨拙的注冊了一個微博號,他從來不會玩這種東西,因此浪費了很多時間才算完成。

研究了下怎麽加微博好友,又研究怎麽私信,這才現一個很嚴峻的事實——他根本就不知道瑾言的微博號是什麽。

輸入她的名字,沒有,輸入瑾言兩個字,還是沒有,出現的都是一些不相幹的信息。

想想也是,如果有的話,估計她也會被a瘋了吧!

嘆了口氣,現自己做了半天的無用功,真是浪費時間,然後關閉頁面,重新打開微信,申請加她的好友。

之前就申請過幾次被拒絕了,但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她會不會加?她是不是正需要安慰?她的身邊,那個姓裴的在不在,會不會相信她?

至少,自己是相信她不會這樣的,不會跟那個沈從一勾搭在一起,更不會攀上這個顧衍澤。

雖然說,他一直都知道,顧衍澤是她的偶像,可瑾言,不是這樣的人!

過了一會兒,響起了提示音,他立刻拿起來,果不其然,還是被拒絕了,就算到了這種時候,他還是被拒絕了。

苦笑了一下,到底還是用了最原始的辦法——短信!

一字一句的措辭:瑾言,我知道你現在心裏不好受,但是風雨總會過去的。別拒絕我的關心,哪怕只是出于朋友的道義!

出去以後,就往椅背上一靠,疲憊不已,不知道她會不會回信,但是不出去,總覺得心裏還放不下什麽。

——

瑾言今天為止,戲份總算是殺青了!

導演或許也是為她考慮加拍的很快,雖然任務繁重了一點,倒是提前拍攝完畢了。

想着剛來這裏的時候,天氣還很炎熱,轉眼這都已經快入秋了,時間過的可是真快。

鄭潔從公司回來了,來了就幫她收拾東西,“你的戲份已經殺青了,我們就回容城吧!”

“潔姐,這麽快,不等劇組一起了?”

“你也知道你現在的情況,多逗留下去,反而對劇組不好,先回去,回去以後直接回家。”手裏拎着她的衣服,鄭潔說完,放進了行李箱裏。

瑾言怔了怔,“不用先回公司報道了?”

“不用了!”她頭也不擡的說,“直接先回家,別的什麽都別想了,好好的休息一陣。”

從這句話裏,她嗅出了別的味道。

“潔姐,你的意思是說,公司要讓我放假?”

手裏一刻不停的動作終于停了下來,鄭潔看着她,長嘆了一口氣,“瑾言,我知道你現在很難接受,但是你要理解公司。你現在的處境,公司并不是要雪藏你,只是想讓你避開風口浪尖一段時間,讓這件事慢慢的平複下去。公司會幫你做個聲明,聲明你并沒有戀愛,老顧那邊也會配合的,但是現在公衆整體對你的印象和口碑都不好,所以你還是安心先在家休息。”

“這個休息……要多久?”

小心翼翼的問,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事情會變成這個樣,簡直是一瀉千裏,根本防不勝防。

“不會太久,但總要讓這件事先過去。而且這都下半年了,你上半年已經很忙了,正好趁這個機會休整一下也好。”拍了拍她的肩膀,鄭潔說,“适當的放慢腳步調整自己,正是更好的提升,相信等你再出山的時候,一定是寶劍鋒芒畢露!”

“謝謝你,潔姐,我知道你是在安慰我!”她有些沮喪,“我是不是給你和公司添了很多麻煩?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我只是正常的拍戲,也沒有做什麽,坦坦蕩蕩做人,勤勤懇懇工作,可是好像總有個人咬着我不放……”

“你要知道,這個圈就是這樣,你吃虧就吃虧在還沒有公衆認知度上。本來拍完《秀色滿園》,你的口碑是很好的,趁勝追擊應該會大紅大紫,偏偏一而再再而三的遇到這些事。然後就急轉直下了,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我個人還是很看好你的,你是有實力的,絕不是随便黑一黑就會埋沒下去的!”

不管這句話是不是安慰,她都真心的感謝她,“潔姐,謝謝你!”

“好了,現在收拾下東西,我們回去吧!”

“嗯。”

她收拾了行李正要出門,手機響了,本來以為是裴斯年,拿出來看到是江逸之的微信申請,皺了皺眉頭,點了拒絕。

看着她的表情,鄭潔說,“又是那些無聊的騷擾吧?你設置下屏蔽就好,別去理會。別讓那些宵小之輩壞了自己的好心情。”

“我會的!”她笑了笑,關機,然後出門。

——

當飛機徐徐降落在容城的機場,她頗有些感慨。

回到家中,她原以為打開門,會有那個熟悉的身影在,他會微笑着回頭,“你回來了。”

或者坐在沙上翹着腿看電視,一邊嘴裏不饒人,“你的演技真是太拙劣了。”

可是,什麽都沒有。

空蕩蕩,冷冷清清,除了冷清,一無所有!

手裏的行李箱險些滑落,她一把抓住,遲緩的進了屋,關上房門。

坐下來,收拾也懶得收拾,只是覺得特別的累,身心俱疲。

拿出手機看見還是關機狀态,打開,沒多久跳出一條未讀新短信。

居然還是江逸之,她連看的興趣都沒有,翻出裴斯年的電話撥了過去,依舊是無法接通。

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不知道他在幹什麽,這感覺真的不好。

上一次就有一種他會平地蒸的錯覺,這一次……她絕不容許再這樣!

然而她跟裴斯年之間似乎并沒有什麽交集,除了知道莫琛和文清這兩個人,可……去哪裏找他們呢?

綠城,除了綠城嘉園那套房,她不知道還能去哪裏找他。

站起身從抽屜裏翻找,翻出了那鑰匙,然後衣服也顧不上換,慌慌張張的出門,她要去找他,在這個最需要他的時候,如果他不出現,那就換做自己去找他!

剛走到樓下,就接到了一個電話,號碼有些陌生,她下意識的接起,“喂?”

“小姐。”裏面的女聲有些熟悉。

“我是。”

“你好,我是裴先生的助手,我叫文清,我們見過面的。”

“我知道!”翛然收住腳,她幾乎屏住了呼吸,“是不是他讓你打電話過來,他在哪裏,為什麽我打他電話總是無法接通,他生什麽事了?”

“小姐,請您不要着急。”文清說,“裴先生最近有件很重要的事要處理,所以可能會有一陣不能見您,等事情辦完以後,他會主動出現在您面前的。”

雖然很客氣,也算是給了她一個交代,但是瑾言還是覺得很氣不順,“什麽重要的事要處理,為什麽自己不能跟我說一聲?你讓他自己跟我說!”

那邊明顯頓了一下,文清接着說,“抱歉,裴先生不在,我只是負責轉達他的意思,話已經帶到了,再見!”

“你等一等!”瑾言着急的說,“為什麽每次都是他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問問他,把我當什麽,把我家當什麽?他要是三天之內不出現在我面前,以後都不用再出現了!”

“……”那邊倒是沒有挂電話,但是也沉默下來,文清說,“好的,我會轉達的。”

說完,挂斷了電話。

緩緩的把手機從耳邊放下,她才覺,自己氣喘得厲害,而且樓下有幾個坐着聊天的大媽,已經把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奇怪的打量着。

猛然回身,轉身重新上樓,他既然讓文清打了這樣的電話,就說明還不想見她,那也就是說,去綠城房那裏也是沒什麽用的。 [$]

重新回到房間,窩在沙上抱着膝蓋,忍不住還是哭了出來。

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哭過了,孤獨鋪天蓋地。

他給了她溫暖,給了她安慰,給了她懷抱,卻在她最需要關懷的時候消失不見了,心裏空落落的,不知道他去了哪裏,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些什麽,網上的那些新聞,他難道一點都不知道嗎?就不會關心的問自己一下麽?

既然都讓文清打電話來了,為什麽不會親自打一個,跟自己說清究竟是什麽事,她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人,有這麽困難麽?

哭着哭着,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睡着了,做了一個夢,夢裏裴斯年出現,溫柔的抹去她的眼淚,告訴她不要哭,然後告訴她自己要走了,永遠都不會回來了,緊接着,在漫天大霧中慢慢的消失不見。

她驚叫着醒來,滿臉淚痕,現外面的天,已經黑透了!

☆、148、但是我要她

氣氛有些壓抑,仿佛暴風雨即将來臨之前的陰郁,整個屋頂都是烏雲密布的,沒人開口打破這沉默。

裴斯承一手扶着母親,眉頭深鎖,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開口說什麽,實在是,太突然了。

相比之下,裴斯業就淡定的多了,倚在沙上,慢條斯理的啃着蘋果,“咔擦,咔擦……”

“別吃了!”不耐煩的呵斥一聲,蔣穎是忍不住了,“閉會兒嘴!”

愣了下,裴斯業把手裏啃了一半的蘋果丢在茶幾上,咕哝着,“不吃就不吃,什麽火,又不是我惹得您!”

蔣穎沒理會他,裴斯承投過來一個喝止的眼神。

屋當中,裴斯年雙手插兜,倚在樓梯邊緣,臉上是一派淡然無畏。

“你再說一遍。”

轉過頭來看着他,蔣穎說道,就好像剛才那些話完全沒有聽見,方才那沉默壓抑的氣氛,也完全不存在一般。

緩緩的擡起頭,裴斯年看着她,“我要結婚了,通知你們一聲。”

深吸一口氣,蔣穎抱着一絲希望,“跟誰?”

如果是小如,那就是最好不過了,可是小如并沒有跟自己提起過啊,他似乎也沒這個意思,難道是上次小如爺爺生日的時候?

不等她腦中想完,裴斯年就開口道,“她叫瑾言。”

微微蹙起眉頭,總覺得這個名字有一點點耳熟,一時又想不起來,強按下心頭的不悅,她說,“是哪家的千金,我好像不認識呢?”

“哪家的都不是,她很普通,但是我要她!”他一字一頓的說,清晰的表達自己的意願。

“所以,你是不管我同意不同意了,是不是?”這下她的臉色可不好看,不管怎麽說,自己都是做母親的,你總得問問我的意思吧?這樣一聲不吭就通知一聲,算是怎麽回事?

“是!”他居然毫不猶豫的點頭就承認了,“我已經決定了,通知你們一聲。婚禮那天,你可以選擇來。”

“你這叫什麽話?我養你這麽大,你結婚這麽大的事,都不需要跟我商量了是不是?姑娘長什麽樣,家庭情況如何,多大了,哪裏人,總得帶回來給我過個眼吧?裴斯年,你真是我的好兒!”氣得不輕,喘着氣說道。

裴斯承在一旁輕輕的拍着蔣穎的後背,“老三,你有話好好說,別說兩句就犯嗆,你看給媽氣的!”

“大哥,這件事你不是不知道。”他淡淡的開口,直起身,緩步走到蔣穎的面前,微彎下腰,“我不是沒有帶給您看過,但是結果呢?我想您心裏比誰都清楚!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裴斯年,随你揉圓捏扁,我的事,我自己做主!不需要對任何人交代!”

“好,你既然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你還來跟我說什麽,你滾,滾吧!”食指指向門外,是有些顫抖的,她的臉漲的通紅,連絲末梢都是在抖動的。

漠然的看了一眼,裴斯年居然真的就朝門外走去。

“老三……”裴斯業一把拉住他的胳膊。

“誰要滾啊?要誰滾啊?”一個蒼老但是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拐棍杵地的聲音。

裴老爺從木質樓梯上一步一步的走下來,裴斯業多機靈,立刻上去扶着他,“爺爺!”

“嗯哼!”他哼了一聲,走下來先是看了一眼蔣穎。

蔣穎臉色依舊不好看,但還是納納的叫了一聲,“爸!”

“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爸,這個家還有我這個老頭在。”他接着一步步的走到裴斯年的面前,“三兒,要結婚了?”

“爺爺。”他沒想驚動爺爺的,畢竟他跟白爺爺都很盼着自己能跟白亭如一起,這件事,想轉圜下慢慢跟他說。

“要結婚是好事!你媽一直盼着你結婚,盼着盼着,這終于要結了,怎麽倒鬧起來了呢?”老爺往前伸了伸頭,“來,告訴爺爺,是哪家的女娃娃?”

“誰家的也不是,爺爺。她叫瑾言。”

老爺琢磨了一下,“是不是演那個,那個那個……錦娘的?”

“是的爺爺。”他沒想到,爺爺居然還知道瑾言演的角色,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唔唔,不錯,演的不錯,很好看,女娃娃很有氣勢!”連連點頭,老爺說,“改天把她帶家來,爺爺看看。”

“爸!”蔣穎沒想到,公公不但不幫忙,還幫倒忙,她緊着說,“我想起來了,這個瑾言就是前陣鬧緋聞的那個吧?好像還被人潑尿了?這種女人怎麽能進我們裴家的門,不行!”

“我不是來問你的意見的。”

一看又要僵持起來,裴斯承連忙道,“媽,你先別着急。既然爺爺也覺得可以,不妨先帶回來看看,或許您會滿意也不一定呢?”

“你怎麽知道我一定會滿意,你見過了?”立刻就察覺出不對勁。

“我也見過了!”擡起一只手,不知什麽時候,裴斯業又把那丢了的半個蘋果塞進了嘴裏。

“好啊,你們一個個的,合着夥來瞞着我是不是?既然你們都長大了,翅膀硬了,還來問我做什麽?走,都走!”

重重的在沙上坐下來,蔣穎撫着自己的胸口,緊閉着眼睛。

“兒媳婦,你這樣說,是不是要讓我也走?”老爺裝作生氣了。

“爸,您就別添亂了!”她很是無奈。

“你也說了,孩長大了,不是什麽都能你一手包辦的,我知道你喜歡白家那個丫頭,我也喜歡,但是三兒不喜歡,總不能娶回來擱在家裏擺着。這事兒就這麽決定了,改天把那丫頭帶回來爺爺看看。”他話道。

裴斯年臉上終于不再是那般的嚴肅,他點了點頭,“謝謝爺爺!”

“先別謝我,要是你媽不滿意的話,我也不一定會同意的!”使了個眼色,但是手卻是捏了捏裴斯年的手。

他心領神會,既然爺爺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份上,自己也必要針鋒相對,“好,我這兩天就會尋機會帶她回來。”

“那……爺爺,我先走了!”他這樣說,目光卻是看向蔣穎的方向。

她只是一手撐着頭,眼睛依舊閉着,看着很疲累的樣。

不再停留,裴斯年轉身離開了。

看着他走了,裴老爺才說,“好了,兒媳婦!人都已經走了,就不要裝了。我也幫你說他了,要是到時候真的不滿意,咱們再商議,行不行?”

“爸,怎麽也應該找個門當戶對知根知底的,這……”

“我知道,你是吃了之前的教訓,怕再重蹈覆轍,不過不是我說你,上一次,你的做法就有問題,這麽多年了,你們娘倆的心結還是解不開。這一次,你不能再這麽自作主張了!”

一旁,裴斯業啃完了蘋果嘿嘿笑得歡,冷不防被老爺用拐杖敲了腦門一記,“小兔崽,你弟弟都結婚了,你什麽時候給爺爺帶個孫媳婦回來?”

“爺爺,我是不婚主-義者!”摸着頭叫道,“我這麽風流倜傥的帥小夥,總不能因為一朵花,放棄了整個花園吧?”

“我看你是連個花骨朵都摸不到!”不屑的哼了一聲,裴老爺轉頭往樓上走去,經過裴斯承的身邊時,輕嘆一口氣,“有空把玥玥帶回來,這都多久沒見過了。”

“嗯。”裴斯承硬着頭皮應了一聲。

——

沒有工作,沒有裴斯年,她的世界就好像塌了一般。

好久沒有這樣空洞的感覺,爸媽過世的時候,曾經覺得崩塌了一次,那時候是爺爺來領走了她,跟着體弱多病的爺爺,有責任也有依靠。

可是這一次,還有誰能來帶她,還有誰能來挽救她?

握着手機,開着電視,只是想讓屋裏不要那麽的安靜,有一點聲音,哪怕一點點,也讓她知道自己不是一個人,還能堅持下去。 36o 妙-筆-閣:許你一世盛寵 更新快

電視裏放的什麽節目都沒有注意,電視劇反反複複,聲音起聲音落,就在她迷迷糊糊的時候,隐約聽到了裴斯年的名字。

以為是自己幻聽了,張開眼看過去,電視裏赫然是他的那張臉,雖然只是一個冷峻的側面,但……絕對不會認錯!

忙亂的摸出遙控器,把聲音開大,然後一字一句的聽着,皇圖集團三少,一直隐蔽于人前,從未曝光于公衆面前,日前終于爆料,自主創業,不但是皇圖集團三少,更是遠東集團的總裁,可謂是金鑽級別的王老五。

瑾言聽得暈暈乎乎,雲裏霧裏,雖然那張臉是她的老公沒錯,可是那裏面介紹的一切,是他麽?

什麽皇圖集團,什麽遠東集團,就算她不經商,不做生意,不搞金融,也知道那是威名赫赫的,可……跟裴斯年扯得上關系?

怪不得他總是身份成謎,怪不得他總是看上去離自己好遙遠的樣,原來,原來他的世界根本不是自己能夠企及的,真的就是,兩個世界的!

軟坐在沙前的地毯上,她一點力氣都沒有,直到聽見門鈴響聲,忽然彈坐起來,飛快的起身去開門——

☆、149、站到公衆的面前

然而卻不是她以為的那個人,王太太站在門口,手裏還拎了兩個袋,看到她幾乎是沖出來,也是一愣。

旋即往裏探了探頭,“妹啊,家裏就你一人吧?”

“嗯,是啊!”她實在沒什麽心情,也笑不出來,往後退了一步。

“正好,我家裏也就我一個人,我拎了點啤酒還有鴨脖什麽的,咱姐倆聊聊天!”她倒是也不客氣,徑直就走了進來。

人家都進來了,她也不好開口趕人,更何況,她現在也的确需要有個人陪,索性就沒有攔阻。

“心情不好吧?”看了看她家裏的情況就明白了,平時挺愛收拾的人,現在淩亂的很。

在沙上坐下來,打開那些盒,又開了兩罐啤酒,遞了一罐給她,“咱們鄰居這麽久了,你也別嫌姐姐我多嘴,我知道你不開心,最近你的新聞可都是不太好的。”

“……”她勉強扯出抹笑容,然後一仰脖,喝了口酒,就勢也坐了下來。

“不過我是相信你的,妹你什麽人品,姐姐我還看不出來麽?你一定是被人那個……黑了,對不對?”

倒是個爽快人,還能坐在這裏安慰她,瑾言忍不住笑了出來,“姐,謝謝你的信任!”

“咱們坐鄰居這麽久了,起碼的這點信任還是有的。不過妹,我心裏擱個事想要問你。”

“您說。”

轉頭看了看電視,然後又看看她,伸手一指電視機,“這裏面這個男人,是你家先生麽?”

瑾言一怔,不知道該回答是,還是不是。

看着她尴尬的臉色,王太太也就算明白了,點了點頭,“行了,我知道了。真沒想到,你家男人這麽有本事呢?那你們怎麽還住在這個小地方,這不合理啊?”

又頓了一下,她說,“電視上可說了,他是什麽金鑽級王老五,王老五是什麽意思,單身,未婚?妹,你們領證了嗎?”

這麽一問,有點突兀也有點冒失,如果換做旁人,瑾言一定說,關你什麽事!

可是現在不同,現在她本來心情就不太好,而且裴斯年讓文清轉告她,有重要的事情要辦,這就不出現了,難道,這就是他重要的事?站在了大衆的面前,攤開他的身份?

想起之前自己問他,為什麽財經雜志沒有過對你的報道,真是愚蠢!他哪裏是沒有報道,而是根本不屑報道!

一句話都沒有回答,只是握着啤酒罐呆,王太太以為是自己猜着的那個意思,便嘆了口氣,拍拍她的肩膀,“我的傻妹啊!姐姐知道這個圈不好走,你也不能犯傻啊。這男人啊,對女人好的時候,許什麽都是張嘴就來,可是沒有那一紙證書,什麽都是空談!且別說你這沒領證了,就算領了,這樣的男人,也很難抓得住!”

“是啊……”她低着頭感慨,想着自己的心事。

王太太喝了一口酒,拿着一根鴨脖一邊啃一邊說,“人人都想進豪門,豪門哪裏就那麽好進的,你說是不是?我瞧着你先生客客氣氣的,看着就像是大公司裏做事的人,但是成天的不沾家呢。你說你這是工作需要,可他怎麽比你還忙呢?原來還真是比你忙,妹,你可不能犯傻啊!”

“姐,不是你想的那樣。”回過神,她回答道。

但是已經在心裏埋下了根,王太太按住她的手,“你啊,就不用幫他解釋了,我知道

許你一世盛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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