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二回是知道真相那次,第三回,就是現在…… (25)
不再多說了。
拎了一盒蛋糕,葉雪昕來到公司裏,直奔江逸之的辦公室。
董事長的千金寶貝,又是總經理的愛妻,公司裏自然無人敢攔,更有人主動的上前殷勤獻媚,她扭着身段,門都沒有敲,就直接推門而入。
江逸之正在打電話,冷不防門就被推開了,下意識的擡手捂住了電話聽筒,在看到是她時,微微蹙眉,然後又轉過身去,繼續打電話。
對于他的反應,葉雪昕不以為意,将手裏的蛋糕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然後朝着身後的人揮了揮手,示意他們退下。
在看到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以後,這才往他的椅子扶手上一坐,兩只胳膊松松的纏繞過他的頸項。
“恩,回見”他簡短的說完,然後挂斷了電話,這才低頭看了一眼繞過自己頸項的手臂,面色淡漠的掰開,起身。
剛站起身,就被葉雪昕一把勒住往回一拽,他一個不防,便又跌坐回椅子,頓時有些着惱,“你幹什麽”
“幹什麽,你還跟我生氣啊想冷戰到什麽時候”她嘟起嘴,朝着他貼近了,撒着嬌說。
“我沒工夫跟你冷戰,我在做事”
他順手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對那個大大的蛋糕看都沒有看一眼。
才怪
葉雪昕翻了個白眼,從那天領獎争吵以後,兩個人就陷入了冷戰,他一直對她不理不睬,甚至很少回家,好幾天幹脆就睡在公司了。
本來,她是想着冷一冷也好,讓他僵幾天,也就會回頭了,可沒想到他居然堅持了這麽久還不肯妥協。
想着總不能這麽一直僵持下去,再者說來,今天恰巧是他的生日,便借着這個機會放下身段來主動讨好他了。
“好了,我知道那天跟你吵架是我不對,你就不要生氣了。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看我買了蛋糕來,跟你一起慶祝,好不好”她柔軟的聲音說到,輕輕的晃着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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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逸之畢竟不是鐵石心腸,更何況,他也沒想過真的要跟她鬧得不可開交,畢竟自己還是要靠着她的。
“你啊”嘆了口氣,他搖搖頭,态度明顯軟化多了,“你該知道,我只是生氣你為什麽事先不告訴我一聲,你也把我當外人嗎”
“怎麽會”葉雪昕見他也放下姿态來,便喜滋滋的去解開蛋糕盒的袋子,“是爸爸說先不要告訴你的,一來怕你會反對,二來也希望你事先不知情,表現更自然一點,媒體會更加相信我們自己也很意外這個獎項。”
“爸爸說的”他揚了揚眉,目光落在她靈活解開帶子的手上。
察覺他的不悅,她立刻說道,“你也不要覺得好像爸爸針對你,逸之,你也要體諒他老人家,他就我這麽一個女兒,交到了你的手上,以後這些,還不都是我們的什麽內人外人的,你就不用想這麽多了,他現在不給你,以後也是給你的,早一點晚一點,有什麽區別”
江逸之冷冷的笑了笑,“是啊,沒什麽區別,我也沒有怪他,我已經很感激你們了。如果不是你們,我怎麽能過上現在這樣的生活”
全然未覺這話裏有沒有別的意思,葉雪昕深信不疑,笑容綻開,“你能這麽想就最好不過了來,吃蛋糕”
乖乖的張開嘴,任由她将蛋糕喂入自己的嘴裏,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她養的一只寵物。
江逸之眼眸微斂,一只手搭在桌子上,還握着剛剛放下不久的手機,攥了攥。
葉瑾言下樓看到樓下的訪客時,很有些驚訝。
“爺爺”她快步走過去,真的沒想到,傭人來報有客來訪時面色有些古怪,卻沒想到會是裴斯年的爺爺。
裴尚川坐在沙發上,聽到她的聲音,笑眯眯的仰起頭,卻在她走近時突然一板,“小丫頭拿了獎,就翻臉不認人了”
“怎麽會”誠惶誠恐,這是從哪裏說起的
她說,“爺爺,您怎麽來了,一個人嗎斯年去公司了,他不在家。”
“我不找他,就找你”裴尚川一手搭在她的手背上,輕輕的拍了拍,“陪爺爺坐坐”
不知道爺爺主動上門有何用意,不過出于禮貌也應該作陪。
她乖乖的在裴尚川的邊上坐下來,瞥見茶幾上的茶水還沒有動,“爺爺您不愛喝綠茶吧給爺爺沏杯普洱吧”
傭人應聲去了,裴尚川笑意滿滿,“你怎麽知道爺爺不愛喝綠茶臭小子告訴你的”
“不是。”她搖了搖頭,“我看桌上的茶爺爺都沒有動過,想想老人家注重養身,普洱最是養胃,應該會合爺爺的口。”
“老人家丫頭你的意思是,我很老了嗎”吹胡子瞪眼的,但是瑾言倒是沒有那麽緊張了。
她知道,這個爺爺,就是個老頑童,看上去很兇,其實很慈祥很和善。
“丫頭,爺爺知道你是個好孩子,這結了婚,就是我們裴家的人了,爺爺不拿你當外人,想讓你幫忙辦件事,行不行”難得他嚴肅的樣子,看起來是有正經事。
葉瑾言有些遲疑,她不知道自己能幫忙什麽,但還是很誠懇的說,“爺爺,我能力有限不一定能幫得上,但是您盡管說,能幫我一定幫”
“這事兒說難不難,說簡單也簡單。”裴尚川道,“下個禮拜天,跟三兒一起回來吃個飯”
“只是回家吃飯”偏了偏頭,狐疑的看着他,“沒有別的”
如果只是回家吃飯那麽簡單,應該不至于搞的這麽慎重其事吧,雖然說裴斯年跟他母親鬧得那麽僵,但也不是完全不回家的。
“咳咳”幹咳兩聲,裴尚川睨了她一眼,“你這丫頭,看着憨憨的,倒也不傻”
“爺爺您這是誇我呢”瑾言忍不住笑。
裴尚川正色道,“下個禮拜天,他媽媽的生日,一家人一起吃個飯也是應該的,你說是不是”
微微一怔,倒是沒有想到這個,怪不得要爺爺親自上門來提,依裴斯年的那個脾氣,只怕是不會樂意去的。
“可是爺爺,這件事您直接跟他說,不是更好麽”她不解,“斯年一定不會拂了您的面子,他也一定會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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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不能解釋的誤會
裴尚川幽幽的嘆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是我想着,如果能由你去說,就更好了”
“嗯”她眨了眨眼,還是不太明白的。
“三兒的脾氣犟的很,其實這點也像他媽媽,但是爺爺知道,他聽你的話,你說的,他一準聽而且如果由你去說,讓他媽媽,你婆婆知道了,不是給你印象加分麽,傻丫頭”
明明是一本正經的說正事兒,說到後面,就忍不住要調侃她了。
葉瑾言不由得紅了臉,“爺爺”
“你這孩子跟爺爺投緣,爺爺還能有多少日子,自然是希望你們小輩們過的好”他頓了頓說,“這娘兒倆都倔的很,你多少會辛苦一點,不過爺爺相信你能處理好的,是不是”
看着老人家真誠的眼神,她怎能拒絕,更何況,她也覺得讓裴斯年這麽一直跟他的母親僵持下去,也不是什麽好事。
不過他的心裏有心結,而蔣穎似乎也有難言之隐,要讓他們解開心結,難道不應該開誠布公嗎
“爺爺。”她想了想,決定還是主動問出口,“斯年他,跟媽似乎有心結,是因為他以前的那個女朋友嗎”
她小心翼翼的問,畢竟這對于裴家人來說,似乎是個禁區。
裴尚川怔了怔,顯然沒料到她居然連這個也知道,不過也只是錯愕那麽一瞬,旋即點了點頭,“看來爺爺沒有看錯,三兒對你果然是不同的,連這個都告訴你了。”
“不,他也沒多說什麽,只是說小芸”她停頓下,望着裴尚川的臉色,才繼續說下去,“說她是被婆婆害死的。”
眉梢動了動,顯然裴尚川的臉色很是驚訝,旋即他長嘆了一口氣,“這麽多年過去了,三兒怎麽在這件事上,就這麽的執念糊塗”
“事情不是這樣的對不對可是媽為什麽不解釋呢,如果不是她做的,只要解釋清楚了,這個芥蒂自然而然就不存在了。”這就是讓她覺得最費解的地方,如果只是一個誤會,何必要讓它誤會這麽多年呢
輕輕的搖頭,裴尚川只說了一句,“可憐天下父母心”
對上她困惑的眼眸,他沒有解釋,只道,“總之這件事,你知道三兒的媽媽一點過錯都沒有,這就行了,其中太複雜,不解釋自然有不解釋的道理。能解釋的誤會,就不會放任這麽多年了。只希望你的存在能讓三兒真正的從那件事走出來”
說到這裏,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後緩緩站起身來,“好了,我出來的久了,也該回去了。拍戲空了的時候,記得常回來看看爺爺,也看看你婆婆,她人不壞,就是嘴巴不饒人了點。”
瑾言點了點頭,“爺爺慢走。”
送走了裴尚川,她總覺得他的話很值得玩味,到底是什麽樣的誤會不能解釋
好不容易推拒了葉雪昕,江逸之獨自一人開着車,來到了城郊的一棟獨立別墅。
坦白說,他很羨慕能夠擁有這樣一棟別墅的人,不為別的,這是一個屬于自我的地盤,獨屬于自己,不會受到別人的幹涉。
車子停在了門口并沒有開進去,他下車,站在門前仰起頭,圍牆上的監控儀對他進行了面部掃描,然後大門緩緩的開了。
深吸一口氣,他徑直走了進去,不管前路是吉是兇,做人,總應該拼一拼的,是不是
顯然,屋子裏的人早已經在等待他了,甚至備好了酒水。
看着桌面上的酒,江逸之眉頭擡了擡,緩步走過去,“秦先生。”
正在不緊不慢擺着杯子的秦商聞聲,擡頭看了他一眼,然後笑了笑,随意的一擡手,“坐”
他也不客氣,就在邊上的沙發坐定下來,而秦商就如同在擺設玩具一般的擺弄着那些杯子。
清一色的擺開,各種顏色的酒都有,從深到淺,看着五光十色的。
“江總江先生”秦商坐定下來,笑着說道,“我應該,怎麽稱呼你呢”
“秦先生特意叫我來,總不是為了調侃我的身份吧”江逸之氣定神閑,往後靠了靠,一只胳膊搭在了沙發上,另一只則自然的垂下,兩條腿更是随意的架了起來,表現出他并不緊張。
他的動作,秦商盡收眼底,臉上現淺淺的笑意,“江先生果然是青年才俊中的翹楚,也怪不得可以做了葉先生的上門女婿”
“你在電話裏說,想與我合作,怎麽合作”江逸之懶得繞彎子,直截了當的問道。
揚了揚眉,秦商說,“你談生意,一向都是那麽性急的嗎”
“我不是喜歡拐彎抹角的人,只不過我不明白,秦先生要談合作,難道不應該找我的岳父大人你也清楚,公司裏的事,我做不了主”
這是事實,他已經不避諱去提起,畢竟他避諱不避諱,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也沒什麽好看不好看的了。
聽到他的話,秦商笑意更深了,“可我不想跟你談關于你們公司的合作,我只想跟你談,關于跟你的合作”
“什麽意思”
微微眯起眼睛,江逸之看見他傾身去端起桌上的一個杯子,泛着淡黃的色澤,“這麽多的品種,不試一試嗎”
“我開車,不喝酒。”他拒絕道。
“如果連這點膽量都沒有,讓我怎麽考慮接下來跟你的合作呢”秦商卻如是說道,“做大生意大買賣的人,不拘小節,沒有點膽子,拿什麽拼前程”
眉心微蹙,江逸之看了看他,又低頭看向桌上的酒杯,随手從中端起一杯比他的顏色略深一點的,湊到鼻尖,酒味不算很刺鼻,看來應該不是烈酒,便仰頭一口飲盡。
“好”秦商鼓了鼓掌,“到底我沒有看錯人,江先生是個有膽魄的人,只可惜屈居人下,卻是屈才了。”
“你想做什麽”喝完了酒,他繼續發問,不想耽誤時間。
“你應該問,我能幫你什麽”秦商不緊不慢的品着酒,跟他一口悶了的架勢不同,悠閑自得的多了,“別人合作,都是先談條件,我這個人就不一樣,我先告訴你利益。沒有利益的合作,是不會穩固長久的。我可以讓你擺脫被人控制的命運,讓你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決策者,不用再聽那個老頭子的擺布,也不用再看別人的臉色,最重要的是,以後你的孩子,堂堂正正跟着你姓江,如何”
不得不說,秦商提出的這些,對于他來說,簡直是極大的誘惑。
他耐着情緒的起伏,目光清冷的望向秦商,“我從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的好事,就算真的有,也不會掉在我的頭上,說吧,先談談你的條件,你需要我幫你做什麽”
“很簡單,裏應外合”秦商放下杯子,又換了一杯酒,“不再試試看嗎”
冷冷的看着他,江逸之伸出手,随手端起一杯,剛喝了一口,喉頭就一陣強烈的刺激,辛辣無比。
“不同的酒有不同的特性,就像人一樣。”笑微微的,秦商說道,“我可以幫你蠶食你岳父名下的股份,到時候,你就會是整個葉氏的掌舵人,當然,我也要分一杯羹,百分之二十,如何”
“秦先生還真是獅子大張口”江逸之冷冷的笑,“可我為什麽要幫你就算我不幫你,将來這葉氏早晚還是我的,而且是百分之百,我為什麽要分你百分之二十”
“是嗎”秦商笑道,“真的百分之百嗎你可別忘了,光你妻子手上的,就已經分去了不少,且不說葉朗那個老狐貍會不會真的把公司交托給你,就算他肯,你要等多久,二十年,三十年到時候是給你,還是給你的兒子你兒子姓江,還是姓葉”
每一句都不疾不徐,卻又恰恰紮在他的心尖上,穩準狠。
江逸之本來随意搭在沙發上的手,此刻已經緊緊的抓着了沙發,面色也變得僵硬起來。
“跟我合作,可以讓你很快得到你想要的,想一想,一個就算百分之百,可是完全不屬于你的産業,和一個就算只有百分之八十,百分之五十的,但是完全聽你話的産業,你更想要哪個”
這簡直就是一個大大的誘惑放在他的面前,他無法抵抗,也不想抵抗
這次,他主動又端起了一杯酒,擰起眉頭看了一會兒,仰頭一飲而盡,“你要我做什麽”
秦商,微微的笑了起來。
如果不是還有一個正經在工作的人,幾乎要讓人懷疑,這是個游樂場了。
電腦前,邵謙的電子競技打的不亦樂乎,裴斯業跟顧西城較真的打着桌球,只有裴斯年一手撐着下巴,看着屏幕上的資料。
這些資料,是二十分鐘之前下面彙報上來的年度彙總,遠東旗下的産業不算特別多,但是涉及範圍很廣,從地産到娛樂幾乎都沾上了,發展勢頭不錯,不過近兩年,有人不動聲色中迅猛追上,那架勢堪比自己當年。
看來,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清閑了。
“喲吼,又是一杆清,你還讓我不讓我玩了”裴斯業叫道,順手把球棍往球桌上一扔,“不玩了不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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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殷勤的小妻子
顧西城眉梢微挑,他的袖口卷到肘彎的位置,一絲不茍的折得整整齊齊,一手打磨着球杆,“高爾夫是你提議的,桌球也是你提議的,別說我欺負你。”
“顧西城,你特麽簡直就是個怪物!”裴斯業叫着,跑到邵謙的邊上坐了下來,順手抄過桌上的水,大口的灌了進去,“還有你不會的東西嗎?”
“泡妞。”瞥了一眼,裴斯年不鹹不淡的抛出兩個字。
本來以為他都沒有在聽的,等他抛出這兩個字,裴斯業興奮了起來,好像丢失的面子總算都挽了回來,“哈哈,說起來也是。你今年多大了,三十?四十?你該不會取向有問題吧?”
冷冷的眸光掃了過來,仿佛一股寒劍射過,顧西城淡淡的說,“就算是,對象也不會是你!”
“不是我,也不能是我們家老三,他可是有主兒的了!”裴斯業靠在邵謙的身上,不以為意的說。
那邊,邵謙不停的把他的腦袋給晃開,“危機!危機!走開走開!哎喲我去!”
重重的一拍鼠标,不用問,一準是完了。
“我說,你們都聚在這裏玩游戲,不無聊麽?出去約啊!”拿起一個橙子,不緊不慢的剝着,裴斯業實在不懂,這幾個男人一有事就聚在老三的辦公室裏,就算這裏寬敞吧,可是,不無聊麽?
“你們怎麽看?”終于從電腦屏幕上收回目光,裴斯年沒頭沒腦的問了這麽一句。
邵謙手裏敲擊着鍵盤,一邊道,“今年華業的盈利縮水了百分之八,這是從創立之初從未有過的,作為老板,你怎麽看?”
鮮少有人知道,華業作為一流的傳媒公司,真正的幕後老板,是眼前的這三個人,邵謙和裴斯年出資,顧西城負責疏通脈絡,由于裴斯年出資最多,所以占據最大的股份,算是嚴格意義上的大老板,也正因為如此,他一句話,下面的人無敢不從。
“華業的盈利縮水不是大問題,表面上看,因為今年增加了一些額外的開支,以及推拒了幾部不必要的合約,但是我認為,市場的競争對手迅速增加是真正的誘因。”
他一本正色,談起生意經來頭頭是道,“事實上,受到影響的不僅僅是華業,地産以及服飾,都或多或少有影響,數據表你們都已經看過了,作何感想?”
“早知道你們談生意這麽無聊,我就不來了。”丢了一瓣橙子到嘴裏,裴斯業興趣缺缺的說。
他是典型的二世祖,反正上有大哥下有小弟,他吃穿不愁,也沒有一定要扛下的擔子,樂得逍遙自在。
“二哥,你知道這個對我們有沖擊的競争對手是誰?”挑了挑眉,裴斯年突然看向他問道。
愣了一下,裴斯業不知道為什麽突然問自己,“我?我怎麽知道。”
“泛泰。”他說了一個名字。
然而這個名字對于裴斯業來說,依舊算是陌生的,他眨了眨眼,“泛泰是什麽鬼?我認識嗎?”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公司,事實上,之前我也沒有留意過,不過如果推測和數據沒有錯的話,他的幕後主事人你也認識,不但認識,還跟我們裴家有非同一般的關系。”他說道。
“哦?”坐正身體,這下裴斯業起了興趣。
“帝秦。”他又說了兩個字。
但是這兩個字,可謂是如雷貫耳也是耳熟能詳了。
裴斯業說,“你說大嫂他們家?”
秦珂是裴斯承的妻子,這段聯姻曾經在數年前轟動一時,當時的效應不亞于這次裴斯年的婚禮,只不過後來兩個人的感情急轉直下,就算是有孩子也無法挽回,到了現在差不多要離婚的收場。
豪門對于這樣的感情破裂是隐瞞的很深,當初恩愛秀的轟轟烈烈,如今要分手,自然也不能讓媒體拿來做宣傳,因此,甚少有人知道。
“至于是帝秦本身的意思,他們在幕後做的操縱,還是有人打着帝秦的幌子,那就另當別論了,總歸,逃不了關系!”
若有所思的說,裴斯年看向顧西城,“今年他又得獎了,你們老顧家,真的打算就這麽放任他一直在外面?”
擰起眉頭,顧西城看向他,“你什麽時候也變得這麽八卦起來?”
“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過問你家的家事,不過,真打算老死不相往來?”只問了這麽一句,他就不再多問了,有些事,點到就好。
放下手裏的球杆,顧西城順手抄上外套,徑直朝着門外走去。
看着他招呼都不打一聲就這樣走了,裴斯業張了張嘴,“怎麽好像被紮了似的。”
裴斯年沒有做聲,可不,他這一句話,怕是紮到了顧西城的痛處了。
邵謙繼續沉浸在他的電腦世界中,仿佛外界發生的事,都跟他沒有關系一般。
——
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屋子裏燈火通明,然而他的小妻子卻不知去向。
客廳裏沒有人,原以為她還在樓上卧室裏,脫下外套上樓,卻撲了個空,再打電話,手機還在桌子上。
“太太呢?”擰起眉頭問着傭人,出去了麽?
傭人指了指側廳的方向,他狐疑的看了一眼,剛想走過去,就看見他遍尋不着的人兒手裏端着一盆湯,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
“讓讓讓!”她一邊說着,一邊快速的将湯盆放在了餐桌上,然後飛快的捏住自己的耳垂,想來是有些燙的。
看着她的動作,裴斯年頗有些哭笑不得,“這麽燙,不知道拿條毛巾墊墊手的!”
說是這麽說,卻是握住了她的手,果然看到手指紅彤彤的。
“本來我端着沒覺得燙的,哪兒想到越走越覺得燙!”她淺笑着說,從他的掌心裏抽出自己的手,“還有菜呢,你等等!”
一邊轉身,裴斯年想攔都沒來得及,就看她穿梭來去,忙忙碌碌的,不一會兒,餐桌上就擺滿了各種菜色,紅紅綠綠倒也煞是好看。
“今天什麽日子?”睨了她一眼,他已經在餐桌前坐定下來。
清蒸石斑,小炒肉,番茄炒蛋,蒜蓉菜心,還有一個八寶炖雞湯,看着饒是豐富,至少賣相算是可圈可點了。
只不過——
裴斯年不由得回想起之前她做過的那次飯,心意可嘉,可吃完了以後,他足足鬧了三四天的腸胃炎。
嘴裏說一句甘之如饴容易,但腸胃着實受不了。
思及此,筷子便有些遲疑,在每個菜上面停頓了下,遲遲不敢落下。
“你放心,這次的很好吃的,我已經嘗過了,不信我吃給你看!”看出他的疑慮,葉瑾言自己拿着筷子就要夾下去。
他連忙攔住她,“讓我先嘗嘗!”
如果有問題,也不能讓她做小白鼠啊!
飛快的夾起一塊雞蛋,塞進嘴裏幾乎不敢細嚼就給咽了下去,幾乎是抱着視死如歸的心态的。
孰料,食物順着咽喉滑落,他從最初的戰戰兢兢變得不敢置信,不等瑾言發話問他怎麽樣,又夾了一筷子小炒肉,這一次,放進嘴裏細細的咀嚼,那味道慢慢的在舌尖蔓延,然後延伸到胃裏,不說堪比五星大廚,但是跟她上一次的手藝比起來,簡直一個天一個地。
“真的是你做的?”他表示懷疑。
受到這樣的質疑,事實上她多少帶着點得意的,“當然是我做的!不過……”
偷笑了兩下,“是在王廚的指導下完成的。”
吐了吐舌頭,如果讓她完全自己做,自然是不可能的,好在家裏守着各種菜系的大廚,拉過來一個做專業導師還是不成問題的,忙活了一下午,算是小有成就。
不用問味道好不好,只要這一句話,就已經是極大的肯定了。
“無事獻殷勤,想做什麽?”挑了挑眉,斜睨着她,他一語道穿。
被人揭穿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她自然不肯這麽快就招認,紅着臉說,“我……我是覺得這幾天沒事,所以想磨練一下廚藝,讓你嘗嘗看,這也不行啊?不要把人想的都那麽功利嘛!”
裴斯年笑了笑,專心的吃她精心下廚的料理。
吃完飯,他殷勤的小妻子把碗筷都收拾到廚房裏,又體貼細致的給他沏了茶放在邊上,“今天去公司了?”
“嗯。”他應了一聲,坐在沙發上看着她蹭啊蹭的,蹭到自己的身後,小拳頭砸在他的肩頭上,“一定累了吧,我幫你揉一揉啊!”
“到底什麽事!”按住她的手,他偏頭問道。
“哎呀,沒什麽要緊的事!”愣了一下,她旋即說道,“我其實就是想問你最近忙不忙?”
“想幹什麽?”略一思忖,他說,“你近期好像沒有什麽戲,想出去度假?”
瑾言搖頭,“不是,我們才度假回來,我沒那麽貪玩,我是覺得,我們結過婚以後,還沒有回家去吃過飯呢,不如一起回去看看爺爺和大哥二哥他們?”
刻意避開了那個敏感的婆婆,小心翼翼的看着他的臉色。
裴斯年略一沉吟,點了點頭,“說的也是,那就後天好了。”
“後天?!後天不行,後天,後天我約了小容!”她一臉緊張的說。
☆、201、自己索取報酬
作品本身僅代表作者本人的觀點,與本站立場無關。如因而由此導致任何法律問題或後果,本站均不負任何責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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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小看我的何止是你
碎裂了一地的玻璃,在月光下,泛着森冷的光澤,顯得那麽冰冷無情,又流動着詭異的折光。
白亭如顯然已經失去了耐心,緊皺着眉頭,最近這段日子,快要把她憋瘋了,天知道那天的婚禮,她是怎麽熬過去的
“白小姐又何必這麽着急呢,這才過去多久我聽聞那天白小姐的表現可是非常的可圈可點,落落大方,堪稱淑女之典範”朝着她的方向遙遙舉杯,然後一仰頭,淺淺的抿了一口紅酒。
“在我這裏,拍馬屁沒用還是正經跟我說說,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白亭如自斟自飲,她最近全副的心思都在新入手的生意上,然而并不是很順利。
服飾這一行來說,她不算陌生,從眼光和入貨自然不是問題,可是管理上,她到底還是不純熟,所以生意一直很難有什麽起色。
在他們這樣的大家族裏,本來女孩子就是比較吃虧一點的,從來都是男人繼承家業,女人用來聯姻,她偏要打破這種魔咒,可是,又力不從心,就愈發的恨裴斯年,愈發的恨那個女人了。
如果沒有她,不是半路上橫殺出來一個她,三哥本該是她的,這樣的話,不但是強強聯姻,他更能在生意上助自己一臂之力的。
“接下來,該怎麽辦還是怎麽辦。”秦商不緊不慢的說,“我知道,白小姐最近在生意上受了點兒委屈,這不算什麽,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大可以向我開口。雖然說我不混在你們這個商人的圈子裏,但是多少,也能給您點主意不是或許你會發現,我比你心中的那個情郎,不差在哪裏”
他唇角往上翹着,顯得格外的自信。
白亭如站起身,踩着清脆的高跟鞋朝着他的方向走了過來,站定在他的面前。
她的個子原本就比他矮上許多,就算穿了高跟鞋,也只将将及他的肩頭,仰起頭這樣看着他,但是小小的個子,一點氣勢都不輸。
眸光冷冷的,漂亮的眸子裏好像裝滿了冰渣子,看你一眼,就能凍得你渾身發寒。
“秦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私底下耍的那些小手段,我不是你玩弄的那些小明星,別把我當傻子對待我知道你去聯系了葉朗,還找了那個江逸之,你想吞葉氏,可以不過別忘了我們的正經事,你能辦得好我交托的事,甜頭自然少不了你的,否則的話,就別怪我翻臉不客氣”她一字一頓,幾乎能看得見她是咬着後槽牙在說話的。
秦商不以為意的笑了笑,低頭看着她,溫聲說道,“白小姐言重了。你怎麽能拿自己跟那些女人做比呢你是金枝玉葉高高在上,他們呢不過是個低賤又微不足道的戲子罷了我怎麽會把您和他們放在一起做比較呢只不過”
頓了一下他說,“做大事,從來都是一步一步來,沒有人能一口吃個胖子出來白小姐既然這麽難熬的事都忍了,又何必急于這一時要知道,你之前所做的,在婚禮上一份禮物,一個道歉,裴斯年那樣精明的人,就真的會相信你,信任你了嗎摧毀的信任想要再建立起來,不是那麽容易的”
“那你就是在耍我了”白亭如一把揪住他的衣領。
送禮物并且道歉這一招,是秦商教她的,當時她說什麽都不願意這樣放低姿态,但是他一句話,自己就妥協了。
他說:“你還想不想要他”
只這一句,她再不堅持。
她想要他非常非常的想要從情窦初開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一生的目标,就是裴斯年可是他從來都不想要她,甚至連一個吻都是那麽的吝啬。
大學畢業的時候,他來慶賀,她鼓足勇氣給了他一個臉頰的初吻,他卻只當是妹妹的撒嬌,一笑而過。
可即便這麽多年下來了,她還是那麽的想要他,既然已經做了那麽多,放下一點點身段和尊嚴,又算得了什麽。
所以那天,她帶着禮物帶着道歉就那麽去了,可是看到他們兩個人在一起的親昵,真的仿佛刀一般紮在她的心上。
對于她的沖動,顯然秦商并不在意,他甚至動都沒有動,就那麽靜靜的看着她,然後低垂下頭,看着抓着自己衣領的手,微微一笑。
“白小姐,你我相識也算多年,從來我都是把你當女神一般的仰望着,又怎麽敢,耍你”他輕聲的說,擡起手,緩緩的去撫上她的臉頰,卻在指尖剛要觸碰到的時候,白亭如忽然一松手,然後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放肆”
這一巴掌打在臉上,立刻紅了起來,秦商卻是轉手摸上自己的臉,然後笑了笑,“打的好”
摩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