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4)

,你回來了”。

她蹲下來抱起小黃傑“有沒有想姑姑呀”。

“想”奶聲奶氣的說。

又抱到陸可面前,看着她“快叫陸阿姨”。

“陸阿姨”呆萌呆萌的看着陸可,有模有樣的,人家叫他怎麽說他就怎麽做。

陸可伸手捏一下他的臉蛋,他害羞扭一邊去。

客廳裏黃靜龍走出來高高瘦瘦一臉斯文,看着她們“回來了啊”又望向陸可,“快坐,別杆站着”。

黃念微放下小傑,又從陸可手中接過袋子放桌面,拉着陸可走到她爸面前,介紹道“爸,這是陸可,我之前跟您說過我就是跟她一起住的”。

陸可朝黃靜龍委婉的喊“叔叔好”第一次登門拜訪女朋友的家人,好激動,還是要淡定,要留個好印象。

黃靜龍笑着點點頭,看着陸可“小可,坐”。又瞥向黃念微“小七倒茶給朋友喝呀”。

黃念微反應過來“哦……”走到茶機前倒了茶,放桌上。

三人坐在客廳沙發,黃靜龍看着陸可彬彬有禮,長得也很得體,笑着說“小可呀,小七就受你多照顧了啊,她平常不太懂事,多勞煩你了”。說着笑呵呵的。

“叔叔您太擡舉我了,照顧念微是我應該做的”說完,腳被人踢了一下,望着黃靜龍微笑,又瞥上踢自己小腿的人。

倆人四目相對下,眼裏全是暗示,你看我,我看你。

黃靜龍覺得她太謙虛了,怎麽看,都喜歡,他點點頭又問“小可你是做什麽工作的”。

“開藥店的,賣藥的,小本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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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黃靜龍思忖下“賣藥好,你年紀輕輕,都懂做生意了,不像小七一天天只會抱畫畫本”。

黃念微現在覺得好無辜,陸可被吹上天,她被貶下地,反正她覺得無所謂了,靜靜聽二人聊,她也跟着開心,她爸好像很喜歡陸可,是不是以後好辦些,想着嘴角上揚。

“叔叔畫畫也是一門藝術,藝術是受很多人喜愛與觀賞的,也是一門技巧,像念微畫得這麽好的都極少”。

他“呵呵”兩聲又說“小可啊,你不僅會做生意,還懂藝術,嗯,不錯,小七有你這樣的朋友,還真的是她的福氣”。

陸可委婉道“叔叔您過獎了,認識念微才是我的福氣”。

他笑了笑點頭想這個娃子真會講話,又瞥向黃念微“小七你要多向小可學習學習”。

她“哦……”了一聲“知道了”。

陸可在一旁瞧見她這模樣,想笑了,但還是要忍住。

韋秀緣煮好飯菜,叫幾人去吃飯。

“別聊了,來,吃飯”。

“好好,去吃飯”黃靜龍應着,又招呼倆人。

幾個人去吃了飯,讓她們留一晚,陸可也不好拒絕,她一切是聽黃念微安排。

黃念微想着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住一晚上,反正她們也沒什麽事。

黃念晨跟張晚回到從陽。

張晚沒和她說過自己家的事,她覺得,黃念晨喜歡跟着自己,就讓她跟着,要是不喜歡她大可,可以走,現在她就是抱着這樣的想法。

剛來到這裏很冷清,房子像住很久,房頂是瓦房,牆壁是二十年前住的泥土房,只有三間房,張晚一間,姥姥一間,一間是她舅舅的,只是不在了,廚房就在另一頭。

張晚勸過姥姥一起出來住,但姥姥說什麽也不肯出去,她一直就守在老房子,哪也不去。

倆人到了家,張晚走到木門前,敲了兩下門,一個七十來歲的老人開着門,背有點陀,擡頭望着張晚“小晚,回來了”。

她笑看着姥姥“姥姥我回來陪你一起過節”看她姥姥還是和以前一樣開朗,只是頭發白了很多。

姥姥笑了笑“好好”牙齒也能看得出都快掉完了,知道她會回來過節,她早準備好了。

黃念晨站在張晚身後望着這裏的一切,一聲不吭,她好像回到了二十幾年前,她帶妹妹的時候就是住這樣的瓦房,現在她還記得一清二楚,眼眸變得柔了許多,望着這裏的每一處。

張晚走進去,轉頭看一眼黃念晨,見她怔怔的,東張西望,平靜的說了一句“進來吧”。

“嗯”。

三人走進院子。

老人回頭看見多一個人,剛剛她都沒發現還有人,看着黃念晨,疑惑的問“你是?”。

張晚瞥她一眼,又望上姥姥,溫婉的說“一個朋友”。

“哦……”老人端詳着黃念晨,長得很高,穿得很潔淨,白色長寸衫,配牛仔長褲,在這裏那麽久,沒見有生人來家裏,第一次見到,還是自己的外孫女帶回來的。

姥姥笑笑看着黃念晨點點頭,老人不懂怎麽打招呼,就點點頭。

黃念晨看着她微笑下,示意禮貌。

張晚瞥一眼黃念晨“我去房裏收拾下”說着轉身走回房收拾房間。

姥姥望一眼張晚,又擡頭看黃念晨,笑,一笑牙齒都沒露出幾顆,委婉道“你坐”。

“好”。

黃念晨坐下石凳上,還有一張石桌,桌子已經很有年代,小時候見過,長大了還是第一次見,挺懷念的。

老人拿一筐牙菜出來,準備擇了拿去炒。

黃念晨動手幫忙。

老人擡頭看着黃念晨像個懂事的孩子,面相很靜秀,談吐舉止很禮貌,一臉和善,端詳了兩下,幽幽開口問“姑娘,來這裏還适應嗎”。

“姥姥叫我小晨就好,這裏很好,清淨,很适合,修身養性”她意識很快,人家說什麽,她都立馬接上,這些話,也是發自肺腑說。

姥姥呵呵笑了笑,又點點頭,越看越喜歡黃念晨,性子又那麽好,一邊擇菜一邊開口“小晨,姥姥是第一次見小晚帶朋友回家住,你有哪不适應的要和姥姥說,知道沒”。

她很怕這裏讓黃念晨不适應,這裏的一切,不像現在,年代一樣樓房,這裏都舊時代的東西。

黃念晨笑了笑回老人“姥姥沒有不适應,這裏很好”。

姥姥呵呵兩聲“嗯,好”姥姥覺得和黃念晨聊得很來,在這裏,偶爾和隔壁的老朋友聊一下,現在和年輕人聊,覺得又不一樣了。

黃念晨微笑下,又繼續擇菜。

她從來沒有聽張晚提起過她的家人,爸爸媽媽之類,只有聽到姥姥二字,想着,她的日子過得肯定非常辛苦,黃念晨想了想試圖問一下姥姥“小晚她都是一個人嗎?”。

姥姥看着她嘆了口氣,輕緩道來“她爸媽都不在了,只留我倆祖孫相依為命,這麽多年也不見她帶個人回來,我唯一放不下就是小晚”。

說着眼神憂傷,低着頭繼續擇菜,想起了往事,眼角也有冒出了淚花。

黃念晨心疼得不行,手抓緊拳頭,她不知道張晚從小過得這麽苦,她勉強笑笑,起身看着姥姥“姥姥我先出去一趟”。

姥姥坐着看她點點頭“去吧”。

張晚整理好房子出來,見姥姥一個人坐院子裏,沒有見黃念晨,她走到姥姥面前問“姥姥,她人呢?”。

“走了”。

一句走了,讓她差點喘不過氣,連呼吸都痛的,眼睛泛紅,心想,黃念晨不過如此,反正這樣的沒幾個人能接受,想着,快步走回房間,坐床邊,偷偷擦着眼淚,捂着臉,不敢哭出聲。

她現在有很讨厭黃念晨,說喜歡她,追她,愛她,還是抵不過現實的一面,雙手勒緊床單,瞥一邊,眼淚不停流下來。

過了将近一個小時,擦幹眼淚,眼睛紅通通像只兔子眼,幽幽起身,走去開門,打開門瞬間,瞧見一個身影她錯愕了下。

黃念晨也望向她,倆人四目相對下。

從望溪回來的時候,黃念晨以為張晚會去買一些禮物,或者一些菜回來,過節,然而她直接開車回從陽,現在她自己又去買了些。

張晚盯了幾眼又關上門。

黃念晨起身走向房間,推開門,見她坐床頭上,關上門,走到她身旁坐下。

張晚挪過去一點,黃念晨也挪過去一點,她又挪,她也挪……又挪,她直接把人抱着,張晚動了動想掙開,但她力氣大不過抱自己的人。

黃念晨望着她眼睛,紅通通的,表情像極了受很大的委屈“怎麽哭了”。

她瞥向讓自己落淚的人,帶點哭腔說“你才哭,你全家都哭”。

黃念晨輕笑看着她激動模樣,覺得她就是死要面子,把她身子轉過來,看着她紅通通的眼眸,伸手替她擦幹眼角的淚水,又把她抱上自己腿上。

“你……”張晚緊張的摟緊她的脖子,低頭看着她。

倆人眼裏全是柔光,黃念晨仰頭吻她的唇,這次她沒反抗,回應了,也安靜的享受這個吻。

過了幾分鐘一下子門口打開,姥姥定定看着這一幕。

倆人緊張的分開唇瓣,同時轉頭,看向門口,張晚站起來看着姥姥,一眼,慌張了起來。

姥姥轉身走出去,眼睛裏沒有憤怒,沒有不開心。

張晚瞥一眼黃念晨,走快步跟着出去。

到了院子姥姥看着她,平靜的說“小晚,拿菜去洗了”。

她想跟姥姥解釋,又怕說了,姥姥接受不了,又緩慢應着“好”直接拿菜去洗。

黃念晨出來,走向張晚,撩起袖子,伸手幫忙洗菜。

張晚瞪着她,眼神裝的都是你的錯。

黃念晨無奈望着她一眼,繼續幫忙洗菜,她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現在都這樣了,張晚說什麽就是什麽了。

洗完才菜,黃念晨又走到廚房,幫姥姥添材加火,老人炒着菜就像什麽沒發生過一樣。

黃念晨知道姥姥是個很不一樣的老人,思想說不封建,還很封建,但看得出她很随和,不太愛管太多那種。

老人望着黃念晨一直在添材,炒着炒着菜,緩緩開口道“小晨,你覺得小晚好相處嗎”。

她錯愕的擡頭看着老人,她不知道為什麽老人為什麽這麽問,但她知道是有關張晚的,她微笑,嗯了一聲,又續說“她很好”。

老人笑又說“小時候啊,小晚幹起活來,特別勤快,手腳很利索,聽話懂事,我那時候就想,以後有個人好好疼她,照顧她不放棄的和她在一起一輩子,我就知足了,放心了,也安心了”。

那時候她怕自己走了,沒人照顧張晚,她放心不下,一直憂心着她。

黃念晨默了默,她知道姥姥是什麽意思,笑看着姥姥“姥姥我對小晚是真心的,以後她想要的,我有的,都會給她,所以姥姥你能給一次機會我來照顧小晚嗎”說這句話同時,緊緊抓着柴。

姥姥笑了笑“這話,你應該去問小晚,而不是我”。

“小晚也是您帶大的,您也可以有意見發出,讓我好好照顧小晚”。

确定她喜歡張晚那一刻,她都想着和她過一輩子,知道她有時候說話大大咧咧,表面上嘻嘻哈哈的笑,內心的苦沒表露出來,其實她也很脆弱。

老人搖搖頭,她倒無所謂,她一把老骨頭,她想的只有張晚幸福,她就開心了,她根本不會想其他的。

此時的張晚,正站在門口拿着菜,兩眼淚汪汪的,看着裏面的人。

倆人都注意到她了,她轉身跑出去,老人望向黃念晨“還不快去追呀,我一把老骨頭可追不上了”。

她“哦”了一聲,放下手中的幹柴,跟着跑出去。

張晚跑到大路邊已經枯萎的梨花樹邊,站在那裏哭,她知道姥姥一直希望她過得好,擔心着她過得好不好,只是對自己沒說出來,現在聽見了忍不住難過,心疼。

黃念晨走到她身旁,伸手撫着她的肩,她轉身投進黃念晨的懷裏哭了起來。

把這些年受的委屈一下子哭了出來,哭的頭昏腦脹的,哭累了黃念晨背她回去。

吃了晚飯,姥姥回房休息,二人沖涼準備回房,到了這裏真的好安逸,除了有狗叫聲和蟲子聲,什麽聲音都沒有。

姥姥家隔壁也只有幾戶人家比較安靜,雖然說也有百來戶人,建的房子都是往山上建,離別家也有點距離。

二人剛回房內,床也是單人床,比較小是張晚讀初中睡到現在的床,今晚得擠一擠,對于她倆剛剛好,又不胖。

房門都是木頭做的,只有一條木棍穿過去就當是鎖了。

黃念晨坐床邊看着她“過來休息”。

張晚把門鎖好,走過來,看着她說“你睡裏面”。

裏面空間大一點,她不想黃念晨太擠。

黃念晨瞥一眼裏面,又站起來抱住她。

吓得張晚摟住她的脖子,輕喊“幹什麽”。

她望着張晚笑一下,抱她進裏面躺着,她也跟着躺着,輕柔的說“睡覺”。

張晚勾着唇低頭到她懷裏,動了動,手放她腰間,找了個位置舒舒服服的就安心的入睡。

牙印

從村裏回來,都是正常工作,只有黃念晨一如既往一樣的每個周末都回來,今天張晚要連班。

張晚穿着白大褂,夾着高馬尾,正坐在凳子趴在桌面給病人開單去拿藥。

門口站着一個人,手裏拿着保溫壺,盯着她吩咐病人怎麽吃藥,怎麽拿藥,嘴角彎彎,現在的張醫生溫柔又認真的模樣,讓黃念晨忍不住多看兩眼,人走完後,她拿着午飯幽幽走進去,。

張晚擡頭見她,皺眉“你怎麽來了”。

“給你送午飯來了”黃念晨看着她,順着把保溫壺放桌面。

“你還真準時回來”張晚習慣她每個禮拜都回來。

“當然”。

正當倆人熱聊時。

門口有個人喊着“小晚,我給你送午飯來了”穿着白大褂的男醫生,提着外賣來到張晚的就診室。

男人提着外賣走進來,望見張晚旁邊站了一個人,一張清冷的面孔,他朝黃念晨微笑點點頭,又提着飯盒進裏面,桌面有着一個保溫盒,他茫然擡頭看張晚“你吃了嗎?”

張晚看着他禮貌微笑“程醫生,我這有午飯了,不勞煩你多買一份了”。

程成是醫院外科醫生,對張晚一直有愛慕之心,每次張晚連班他都會送午飯,不管怎麽拒絕他都會送,她也是拿沒辦法,但還是會拒絕。

程成笑了笑看着張晚“沒事,我也沒有事做,給你送送飯,也是小事,我這份你留下午吃”說着走到張晚身旁幫她挪好椅子。

黃念晨看着他們一臉淡定,望着程成長相一般般,看樣子三十三,四歲,身高一米七八左右,端詳完,笑着看張晚,“張醫生,還真不缺飯吃啊,有這麽多人送飯,估計今天是吃不完”。

聽見這些話,張晚不知道她是什麽意思,但也知道別有意思,站着對上黃念晨“黃總說這些話什麽意思”。

她雙手交叉扶着,她不知道他們倆個怎麽會如此親密,縱使她心裏很難受,她還是一副淡定的模樣“沒什麽,餓了,你就先吃吧”望着倆人,眼神黯然。

張晚也望着她始終都不坐下程成給她挪好的凳子“我餓……”還沒說完。

手機來了電話是某人的手機響了。

黃念晨瞧一眼是秘書給她打的電話,接了電話“喂”。

那頭聲音很着急“黃總,出事了”。

黃念晨聽了聽,眉頭緊皺“嗯”了一聲,挂了電話,她望一眼張晚,就轉身幽幽走出去,一句話,也沒說什麽。

張晚看着她的背影心裏在狂抓,剛剛她還想說,我餓了,你喂我嗎,沒想到這人那麽冷,她不知道黃念晨又抽什麽風,又坐下來拿着黃念晨送來的飯菜,打開吃,一旁的程成看着她。

她瞥一眼程成,很平靜的說“程醫生,以後真的不必給我送飯,我有人給我送飯”。

程成想說什麽。

她又續道“我有喜歡的人了”。

一旁的程成磕磕巴巴的想說什麽,又笑“嗯”了一聲“我知道了”想了想又續說“是不是剛剛那位就是你喜歡的人” 她倆的眼神都有不明的火花,一般認真瞧都能看得出來。

她吃着飯擡眸“嗯”了一聲。

從倆人回老家起,她就開始接受黃念晨對她的感情,她只是還不敢,大步走向她,張晚還有些顧慮,畢竟經歷過一段失敗的感情。

現在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喜歡,又被一場午飯搞得不開心。

黃念晨接了電話,秘書跟她說之前簽的合同出了差錯,她得趕緊回去處理,處理不好損失不知道多少。

這幾天張晚沒接到黃念晨的電話,和信息,就像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回來就躲房間不出來。

陸可和黃念微又憂愁了起來,不知道她們發生了什麽事。

黃念微又打電話給黃念晨她也是不怎麽想說話,只說等她回去了再說。

晚上,陸可正準備關門休息時,瞥見黃念晨穿着西裝幽幽走過來,像剛忙完,就回來的樣子。

她又開門望着黃念晨,臉上沒笑容,很疲憊的樣子,臉色也不太好,關心開口道“念晨姐,那麽晚回來,吃飯了嗎”。

她點點頭“嗯,吃了”忙完她就趕回來見張晚,知道她肯定自己生悶氣。

“我去找她,她睡了嗎”。

陸可搖搖頭“她在房裏”下來的時候她還瞧見張晚房間還亮着燈,應該是沒睡。

“嗯”應了一聲,黃念晨走向二樓,到了門口緩緩擡手敲了敲。

一下子門開了縫隙,張晚看清眼前的人,立馬關上門不給她進來,黃念晨用力推開,擠了進去,又關上門。

黃念微和陸可從房間出來緩慢走到張晚的房門,扒拉在房門豎着耳朵聽裏面發生了什麽。

張晚穿着睡衣大步走回床上躺下,不想理她,不想看見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人,把她當什麽人了。

黃念晨走到張晚床邊,定定望着她把被子蓋過頭,坐了會,伸手扯一下被子,又被扯了回去,知道她還在生氣,動了動唇,故意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開心的嗎”

被裏的人始終不動,她脫下外套放一旁,又試圖把張晚抱出來。

張晚坐起來,推開她“別碰我”眼睛紅腫,像哭過很多次,縮在床頭裏。

黃念晨看着心揪疼,用力把她攬進懷裏。

張晚用力推開她,始終推不動,又用嘴狠狠咬一口在她脖頸處,疼得黃念晨抖了下,但還是不松開她。

咬到有很深的牙印,有點血色粘她唇上,張晚帶着哭聲氣緩緩松口。

“解氣了嗎,還不解氣,再咬多兩口”知道她需要發洩,尤其是對自己,她本來就是生自己的氣,只有自己能讓發洩出來。

張晚還真想咬多兩口,瞧見她的脖子的傷口,她舍不得咬,下不去口了,剛剛那一下她心中的委屈也跟着發洩出來。

哭着紅眼睛看着黃念晨,又伸手擰一下她的腰,現在她很想欺負她,正因為有多喜歡,才有多難過,才想欺負回去。

被咬的人,疼也不敢說疼,捧起張晚的臉,吻了吻,又把人壓倒。

張晚摟着她的背回應,吻到氣喘籲籲的,還不舍得分開,窸窸窣窣的聲響,衣服掉了地上。

外面的倆人扒拉在門口,聽聽沒有聲音了,又認真聽聽,不一會,裏面傳出銷魂的聲音,黃念微和陸可相視一眼,秒懂,臉紅了起來,幽幽跑回房間。

陸可看着黃念微一臉笑嘻嘻的摟着她,剛剛聽見那個聲音,絕對是她的張同學發出來的,想着想着,心裏有點美滋滋的感覺。

黃念微用手拍了下摟自己腰的人,回頭說了句“別鬧”。

她非常不聽話,手也不老實,到了後面黃念微還是敗給了她,每次想早點休息,都不行,非要鬧到半夜。

第二天黃念微起床做了早餐,就坐着看電腦趕稿,她這個月理想目标還沒完成。

黃念微起床陸可就躺不久,她習慣摟着她睡,現在吃着早餐又瞄她一眼勾唇笑。

她很喜歡有黃念微陪伴着,買菜逛街她都要陪一起,就像倆人已經是老妻妻的感覺。

昨晚大戰幾百回合的倆人也幽幽從樓下來,朱愉擡頭看一眼黃念晨眼睛睜大,又瞥一眼張晚,眼睛還微腫,她看着倆人傻笑“晨姐,晚姐,早”嘻嘻,眼睛時不時瞥黃念晨的脖頸處。

兩人也朝她點點頭“早”。

黃念微正忙,沒時間看她們,陸可坐沙發細品着咖啡,瞥一眼她們很淡定,只是瞧見黃念晨的脖頸那一口,有點不可思議,這麽猛,現在她很慶幸她的微微寶貝是個溫柔不粗魯的人。

黃念晨拿着兩個杯子去泡了咖啡。

張晚看着陸可用這眼神看着她,她走到她身側懶惰的坐下輕笑“陸同學,怎麽,用這眼神看着我,對我很好奇嗎”。

看她興致不錯,說明她倆已經說開了,她瞥一眼張晚笑邊喝咖啡邊說“張同學,沒想到你會是那頭狼”。說着嘴角上揚

張晚肯定知道她是什麽意思,黃念晨的脖頸肉眼可見,她得意看着陸可笑,又瞥一眼在忙趕稿的黃念微“讓微微也啃你一口試試,看刺不刺激”。

陸可瞪她一眼,這女人壞得很,她還是比較喜歡溫柔的黃念微,想了想她得刺激一下張晚“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啊,都這麽野啊”。

張晚蹙眉看着她,聽着她說自己野,還真有點不舒服,剛想說話,黃念晨拿着咖啡放她前面,她擡頭接過,抿一口,又擡眼看陸可一眼,得意一下,野也有人寵。

陸可眼睛轉轉,表示沒什麽大不了。

黃念微忙完關了電腦,走到三人面前,現在快到了午飯時間,看着她們問“你們喜歡吃什麽,我去買回來做”。

陸可站起來牽她的手,笑笑“我跟你一起去買”。

又瞥向倆人,黃念微瞥到她姐的脖頸好大一口被咬的傷口,皺眉,也知道是怎麽回事了,黃念晨也瞥她一眼,低低眸,示意沒事。

黃念微又望上張晚“晚姐,你呢,喜歡吃什麽呢”。

她笑看黃念微“微微做的,都行”。

她點點頭,拉着陸可走出門口,倆人拿着傘到了門口打開走去買菜。

張晚見她們出去了,去櫃裏拿着一只消腫止痛的藥膏,拉着黃念晨回房,拿着棉簽一點一點的點下去,疼得黃念晨皺眉。

張晚知道她忍着疼,擦了藥,又用嘴吹兩口氣。

“還疼嗎”。

黃念晨搖搖頭,又望着她,輕說“你呢還生氣嗎”。比起自己的傷口,她更在乎張晚的心情。

張晚望着她的眼睛認真的說“以後不許再一聲不吭的走”她很不喜歡不說一句就走的人。

聽她說這話,黃念晨搖頭失笑,她當時看見別的男人為張晚買飯,還體貼的移凳子,她就開始吃醋了,後來因為公司的事,她得趕回去處理,所以沒來得及去處理倆人的問題。

她默默說了“不會了”。

張晚扁扁嘴,擡頭親她臉頰一口。

都笑了下。

昨晚倆人已經,尚開心扉說清楚,以後不管什麽,都一起面對。

倆人去買了魚和酸菜,做酸菜魚,又買了一只老母雞,炖湯,買了其他幾個菜,回來,吃完飯,又各忙的,就這樣過了一天。

生日

日子陸陸續續就這麽走,即将到五月份,黃念微生日是四月二十六。

今天陸可買了很多材料回來,給她心愛的女朋友,做個大蛋糕,買了草莓,與葡萄,火龍果,其他之類坐蛋糕,提這些大袋小袋回廚房,臉上挂着笑容。

路過藥房,朱愉看着她提那麽多東西,全身都挂滿了走到身旁笑道“陸姐,需要幫忙嗎”。

她轉頭看朱愉,笑搖搖頭,“不用,謝謝”這個是給黃念微精神準備的生日蛋糕,她要親手做完每一步,笑眯眯走進去廚房。

朱愉笑看着她進去,也跟着很開心,自從有黃念微來這裏住了,這裏的氛圍熱鬧了很多,傻笑着走回到櫃臺繼續看店。

二樓房間裏黃念微正畫畫,但這幾天接了幾個工作,有點忙,她從來不過生日,所以她根本不記得今天是她的生日。

張晚下班回來見陸可在廚房忙暈頭轉向,走過去問“要不要幫忙?”

手動眼動,搖搖頭也沒轉頭看向張晚,知道她那點小心思,幽幽站在門口看着她忙。

都知道今天是黃念微的生日,黃念晨特意給她買了禮物繪畫板跟一只專業筆,知道她需要用的。

指針一點一點的轉,忙到晚上,張晚說今晚的晚飯她全包了,黃念微就不下樓忙活了畫自己的繪畫。

二樓客廳中,擺好了玫瑰花,忙完走出來,到處黑漆漆的,走兩步想開燈,前面亮起蠟燭,兩層蛋糕,陸可捧着蛋糕,對着她唱“祝你生日快樂,祝你生日快樂”。

後面黃念晨張晚朱愉三人也跟着唱“Happy Birthday to You”。

一下子把她驚喜得捂住嘴巴,看着她們笑,淚水在眼眶打轉,從來沒有,過生日的她,在今天有人給她準備了,別說有多高興,就多高興,一看就知道是某人為她精心準備的。

陸可放下蛋糕,走過來牽她的手,走到蛋糕面前,給她戴上生日頭冠“念微許願吧”。

幾人臉上都挂着笑容,看着她許願,雙手交叉,在心裏默念了下,對着蛋糕許了個簡簡單單的願,睜眼笑看着她們。

“吹蠟燭”陸可緊緊盯着她每個動作,跟着開心。

“好”。

又吹了蠟燭,開燈,倒紅酒,衆人幹杯又給她祝福與禮物,張晚舉着杯對着她說“祝我們微微年年二十八,永遠美麗漂亮”說着就幹完。

她笑着回“謝謝”也幹了這杯紅酒,她也好想年年二十八,有時間陪自己想要陪的人。

朱愉拿着紅酒杯對她傻笑“祝念微姐天天開心”。說着就喝了,幾人看着她笑,就她最可愛。

她也笑着回“謝謝”也幹了這杯紅酒,今天開心多喝兩杯沒關系。

黃念晨舉着杯看着她笑“祝我的好妹妹,心想事成,每天開心快樂”。

她笑回“謝謝,姐”。倆姐妹都幹了這杯。

而陸可定定望着她傻笑。

張晚拿着酒杯,看陸可沒表示,催促她“唉,陸可你呢,女朋友生日怎麽不吭一聲呢”。

她看着黃念微笑,黃念微也看着她笑,倆人相視着,又從口袋拿出一個盒子四方長形的盒子,打開裏面是條銀鏈子吊着兩顆永恒鑽石,拿在手中一閃一閃的。

朱愉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哇”了一聲,覺得好浪漫,她都懷疑這是求婚現場了。

張晚瞬間覺得她這也太會玩了,比起黃念晨真的會玩,扁着嘴,一臉羨慕看着。

黃念晨也瞥見她的小表情勾着唇笑。

把項鏈拿在手中到黃念微面前輕問“喜歡嗎”。

她何止喜歡,很喜歡,點點頭“喜歡”她不知道陸可會送項鏈給她,但是她送的她都會喜歡。

陸可走到她身後“我幫你戴上”。

三個人看着兩人,都是笑容。

都完成了儀式,張晚興高采烈的喊着“開吃”。

幾人吃着蛋糕,黃念微被張晚抹了一臉蛋糕,黃念晨也被她抹了一身,她高興得見人就不放過。

玩到了很晚,黃念晨和張晚,開車送朱愉回去。

黃念微和陸可收拾好,回房,沖了涼都早早入睡,知道明天還有事要忙。

店裏要進藥材,還要自己去清點,需要什麽,忙起來,還挺忙,閑起來也很閑。

早上九點多就出發去文州市,去藥劑公司清點藥物,黃念微不放心陸可一個人出來,跟她一起來文州市。

倆人到了文州市南區藥劑公司,裏面全是藥,中藥,西藥。

陸可牽着黃念微的手,往裏走,夏天在即,今天都穿的是裙子,身材高挑,走進去不停有人看她們一眼,有的人認識陸可,都向她點點頭。

進了辦公室一個老人六十多歲,将近七十的樣子,頭還有點禿,戴着老花鏡,聽見腳步聲擡頭看向倆人,笑眯眯的看着陸可“小可,來了”。

她朝他笑着喊,一聲“老師”。

陸可從讀醫開始的時候,都是他吳淵永教她,帶領着她跨入這行業,還有好幾個師兄師姐,包括張晚在內,但他最看重的就是陸可,頭腦會想,會打算,能吃苦,又勤勞,比任何一個都會想,做什麽都是有頭有理。

“好好”點點頭,又瞥向她身旁的人。

黃念微向他禮貌點頭微笑下。

帶着眼鏡認真,端詳一下,亭亭玉立的一個女孩子,看起來很不錯,笑了笑,又望上陸可問“這位是?”。

“我女朋友”她毫無掩飾就這麽說出來,她本來也打算介紹給她老師認識,不止她老師,還有其他的朋友,但有一個人,她一輩子都不想讓她知道。

黃念微錯愕看她一眼,她挑了眉看她,不知道陸可會這麽直接說出來,但心裏還是很開心。

吳淵永笑呵呵的看着黃念微,思忖了“嗯”又說“小可,好眼光”剛剛他一眼看得出,她們關系匪淺,他也不意外,她們是這樣的關系。

陸可拉着黃念微的手,看向吳淵永笑笑,“老師我眼光,可從來沒有差過”又向他介紹道“念微,比我小一歲,畫畫,設計,美術師”。

他驚訝了下,提着眼眶看向黃念微,他沒想到她的職業不簡單,點頭很認同,望着她笑,給自己簡單介紹下“小微微,你好,我是小可的老師吳淵永”。

“老師好”她很高興喊着,她看得出這位吳淵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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