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守城一戰大獲成功

不知何時, 上官繡眉角淩銳多一些東西,那就是——野心。

吳策開始擔心大小姐怎麽将頭狼引進北境?

上官繡不知他的想法,她繼續說道:“吳策, 我需要你的兵協助我。”

吳策權衡之下,如果飛降來攻城, 那他只能依靠上官繡。他已經沒有別的選擇。

現在她問自己不過是出于禮貌, 問不問, 她都會守城。

他們的利益已經綁在一起。

只能等大小姐回來,才能拿回主動權。

吳策唯有點頭,他還小心翼翼提醒道:“首領, 無論何時我希望你記住大小姐的恩情。”

“大小姐能給你更好的。”

似乎怕她變節。畢竟她和飛降是同族。

上官繡向他保證:“你盡管放心。”

口頭并不能讓吳策放下戒心,上官繡打算拿事實說話。

她起身便離開軍營。

吳策立即叫來一個楚兵, 吩咐他:“快馬加鞭将此消息傳給大小姐!”

“是!”楚兵出去後, 悄悄騎上一匹馬溜了。

剛好阿拉真就在附近, 他有點不爽道:“首領, 吳策擺明不相信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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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繡并未在意,轉身便離開。

同時五百雲欄山胡匪圍攻陽城, 架竹撐,射火箭,撞門杵,一應齊全。

城牆上的阿官部族人, 一個個拿着削尖的竹竿,防禦。

二千族人武器有限,沒有武器的就拿削尖的新鮮竹子, 裝點石灰粉, 看着簡陋。

這五百人一聲不吭就攻城, 毫無征兆。

等上官繡上城牆, 還未見帶頭是誰,下面已經攻上牆頭。

其中一個胡匪已經跳起來砍向她。

上官繡面對這些不按規矩來的胡匪,已經有數,對方是要不計手段跟自己打。

她出槍直接穿透胡匪的心髒,将屍體一腳踹下,下一刻,更多的鈎子丢上城牆,胡匪們輕車熟路攻城。

“大家撐住。”

“是!”阿官部族人嚴陣以待。

上官繡在城牆觀察誰才是首領,底下的胡匪一堆,首領并不起眼。

“看來只能擋下第一波攻擊,才知道發號施令的是誰?”上官繡叫來馬拉,讓他悄悄觀察底下誰在發號施令?

她自己則是在背後指揮,并未打頭陣。

“兄弟們沖啊!”騎手在樓下吶喊。

第一批,總共二十人陸續爬過長梯走上牆頭,然後對面的阿官部族人,一竹竿帶竹葉糊對方一臉,那個胡匪砍了竹竿一刀,沒想到反而削尖了竹竿,反倒刺死了他。

阿官部族人在每個卡口備有三人,一個用刀,一個用竹竿,一個用盾牌。

意外的是楚兵的武器不多,盾牌不少。

用主攻武器的躲在盾牌後,別提多爽!來一個倒一個。固若金湯。

後方的樓口還有阿拉真和哈木兩邊守着,就等人進來一刀一個。

至于城門,早就擺了很多護攔,還有打磨好的小石頭撲了一路。

随着城牆的胡匪越多,摔下的胡匪也越多。

逐漸圖爾在暗處觀察發現不對,城牆上他們未見楚兵,但上去的兄弟都立馬摔下來,而且梯子也沒人推。

按照以往的經驗,楚兵勢必會推梯子,可這幫人卻沒有?

就好像守着洞抓田鼠的貓,就靜靜等你進來。

圖爾即刻下令:“暫停上攻,直接撞城門!”

話音剛落,一枚冷箭從他臉邊擦過,圖爾擡頭,看見牆頭終于有人大膽站起身,對方還是個女子,目光如炬盯着他。

也不知對方是否故意射偏,第二箭,挑了他身邊的兄弟射。

一具屍體倒在他腳下。

圖爾徹底打消親自上陣的打算,他來是試探女子的力量有多大。

他不像努斯那麽輕敵,都死了四百兄弟,是頭豬都不敢輕視對方!

“攻城門!”他大聲一喊。

一箭又射死他身邊的兄弟。

“一二三!嘿咻!”半噸重的撞門杵在五十人的齊舉下,不斷撞開大門,奇怪的時城門好像沒鎖,撞了八下就門開了。

胡匪們欣喜若狂,當即随着帶頭騎長騎馬沖進去。

十人騎兵剛進城就人仰馬翻,摔到在地上,後面攻城的胡匪發現進城的路,有一百米是鋪上打磨的小石子。

而摔倒的人立馬被弓箭射死。

“等等!清理路段!”胡匪派了幾十人在地上快速清出一條路時,再等第二波騎兵隊沖鋒,原以為這次順利。

結果對面突然凹陷下去,一條深二米戰溝出現。

第二波騎兵同樣人仰馬翻。

打得騎兵隊懷疑人生,還有胡匪不死心想試試,繞着城牆走,結果遇到第三條戰溝。

“等等!等我們去看看還有沒有陷阱?”話音剛落,阿拉真帶着一百人,手裏舉着的是鐮刀,只不過用竹竿加長,變成割腳刀。

沖上去,直接收割馬腿。

三人一小隊,收割,幹擾,防禦盾牌。

三人一匹馬,沖在前面的騎兵屢屢被針對,士氣大掉,連忙後退。

“讓其他人上!”圖爾帶人沖進城門時,小聲對親兵說。

親兵立即喊道:“攜刀沖鋒!殺光他們!!”

二百人沖進城門,阿拉真适時吹響口哨,一千阿官部族人,三人一隊,團團包圍住出口。

這時胡匪才知道城內竟有上千兵力!

而且都是胡人!

尤其是阿拉真,一個人敵三個,還能順帶收割二個人頭。彪悍的樣子不亞于雲欄山的小頭領。

圖爾看的真真切切,這是阿拉真!!

阿官部二把手!

狗東西!居然投靠了楚人!

他立即命令:“撤!”

二百人進來又匆匆後退,圖爾先撤,騎上馬就帶着一群人沖出城門。

後撤的胡匪紛紛逃出城門,阿拉真逮了幾個,尤其是騎長割了幾個腦袋,按照首領的吩咐挂在城牆上。

這叫懸首示威!

之後阿官部族人并未追擊。

圖爾帶人攻城來的快,撤的也快。

上官繡在城牆看得一清二楚。

她陷入沉思,顯然這次是在試探自己?

那挺好,就代表飛降勢力以後會主動接觸自己。

當城門再關閉時,阿拉真平跑上牆頭主動追問上官繡:“首領!我有一事不明!”

上官繡轉身示意他問。

阿拉真有些不解道:“您放努斯回去真的是為了講和?”

“那你以為呢?”上官繡道。

阿拉真将自己的想法說出:“可主動權在我們手上,剛好城內糧食不夠,我們完全可以拿努斯換取糧食。”

豈料上官繡搖頭,無語:“那不就告訴敵人,我們缺糧,到時他們打消耗戰,我們耗得住?”

阿拉真又問:“即便如此,放了努斯,他們還不是一樣來攻城,就像今天一樣。”

“有什麽不同嗎?”

上官繡告訴他:“區別就在兩者的收獲不同,前者馬上會讓雲欄山不惜一切攻打我們,後者則是他們不會不惜一切來攻打我們,反而會考慮接納我們!”

“而現在無論是攻城,守城,公理都在我這裏。”

“我打他們都是自衛戰,反擊戰,便是告訴周圍人,我從未主動進攻過!”

“這時你猜,理會在哪邊?誰更不講理?”

倒是雲欄山不斷死人,賠了夫人又折兵。反過來讓人看笑話。

她放了努斯擺好講和姿态,對方不答應還攻城,她只要守住城,就能在陽城打出名聲!

哪怕以後不得楚人大官的信任,她也能通過在陽城附近建立自己的勢力。

只要有硬實力,楚人會忌憚,跟她談條件,她也在中原有了第一份資本。

到時她也不用依靠蕭好!

想到蕭好的處境,并非自己想的那麽好,上官繡準備好後路。

她不是不信她。

只是另有想法,那就是正如蕭好說的,她生來自由,從來沒人能淩駕于她之上。

如果沒有實力捍衛自己的權利,自由,就只能任由別人踩在她頭上。

她繼續道:“這代表什麽?代表公理在我手上。”

阿拉真以前總是聽老夫人念叨公理兩字,他當時不了解,更不懂公理對中原意味什麽?

他問出多年來的疑惑:“可是首領,理那麽重要嗎?”

上官繡勾唇一笑,黑眸流光溢彩:“公理得人心,而得人心者得天下!”

阿拉真有些驚訝,難道這就是老夫人說的中原一統的真谛?!

當時連老首領都不敢這麽說。

“要是有人能認理,倒也還好。”阿拉真小聲道:“就怕誰也不服誰。”

他說出了這個世道的關鍵,胡人盛勢的時代,便是四處逐鹿,誰也不服誰,沒有出現可以碾壓的絕對力量出現!

阿拉真想反正守住陽城,暫時不用慌。

上官繡見他不以為然,她笑笑不語。

與此同時,圖爾帶着僅剩三百人回去,報告飛降。

飛降的臉色特別難看,沒想到陽城竟然有一千兵力。

圖爾彙報道:“老大,對方确實是阿官部首領,北草原貴族,而且本身不小。”

“她手下還有阿拉真這名勇士,可以一敵十。”

“武器如何?”飛降還在盤算着。

圖爾道:“簡陋!但确實打得我們落花流水。”

此話一出,各個頭領,面面相窺,然後問圖爾。

“你有沒有虛報?”

圖爾瞪了那人一眼:“你可以去試試,只要你喊一聲,你沒死能回來,我給你磕一個!”

之後圖爾将對方詭異,不按常理的打法禀告飛降。

飛降逐漸沉默。

他斜了眼有異議的頭領:“果木,你去!”

“我去就我去,老大等我的好消息!”果木二話不說,帶着一百人下山。

等人走了。

努斯灰溜溜說:“那個上官繡确實很卑鄙,會偷襲領頭的。”

“那果木死定了。”圖爾淡淡道。他眼裏卻閃過一絲幸災樂禍。

飛降制止他們,讓他們等等,之後果然不出一個時辰。

上官繡沒想到打掃戰場時,還遇到一股人來偷襲。

她有點摸不着頭腦:“他們不怕浪費兵力?”

“有誰還嫌自己力量多?”

帶頭的叫果木,叫得很大聲,看起來很愚蠢的樣子。

上官繡騎着馬,帶着馬拉,二百人,沖進去,一□□死果木。

一百人頓時大驚,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拼命!

但不出所料,天一黑,這一百人通通斃命,阿官部族人受傷三十人。

果木死的消息傳上雲欄山,瞬間震動所有人。

驗證圖爾的判斷,再沒有人敢拿命打頭陣!

上官繡守住陽城一事,當晚傳遍雲欄山和散胡人地區。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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