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章節
翻身下床伸手撈靴子,邊穿鞋邊唧唧歪歪瞎扯。
反正漠北君也不苛(nue)待他了,工資待遇有得漲,有什麽不好的!無論在哪兒他都照樣能混風生水起!
尚清華扶着床站了起來,只一下感覺就不對。腿似乎沒那麽疼了……這麽說昨晚凍那會兒都是值得的?
尚清華啧啧而嘆。
今時不同往日……他還是懷疑系統壞了。
于是乎,尚清華敲系統:你那确定沒中病毒??
系統:【系統檢測未發現病毒】
尚清華:可漠北君怎麽回事?
系統:【系統檢測未發現明顯邏輯漏洞】
尚清華:那你能給我解釋一下你們那什邏輯是怎麽運算的嗎?
系統:【你懂的】
尚清華:“……”
我去泥煤的你懂的!
老子不懂!!
……
他剛扶牆走到門口,漠北君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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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漠北君來,是去轟他起床的。
标配服務是掀被子+抱下樓。
今天難得,他自己起來了,走得好像也不是十分艱難。
漠北君倚欄,閑閑的抱臂看他,道:“能走了?”
有代步工具不要白不要,尚清華果斷道:“不能。”
漠北君反問:“不能?”
尚清華厚顏道:“不能。”
漠北君定定看了他幾秒,不語,上前一步三下五除二抱起了他。
尚清華眉眼彎彎嘻嘻笑(jian兮兮)。
漠北君低頭一瞥,眉稍微微上揚。
————
淬月淬月,起得一手好名字。
淬月城外一條長河蜿蜒而過與城內運河相接,成了水陸交通要道。
他們乘船游于江面,明月如淬,映水同曳,水天合一,幽幽水漣撥漆空。此時此景,別有一番風情,不禁教人心曠神怡。
唯一有點破壞風景的就是船頭那倆人。
尚清華一腿垂下船沿,悠悠晃蕩,另一條腿屈起支着手肘邊賞景邊嗑瓜子,“咯咯”啃得歡快無比。
漠北君坐在一旁,手指敲打着膝頭,不知望在何處。
船艙後頭那位做了車夫又當掌舵手的魔族小弟無聊極,又風平浪靜沒什麽好操縱,于是忍不住擡頭去看船頭那對謎之和諧的倆人,不過卻愣是噎得他不知作何感想。
尚清華抛飛一把瓜子殼,又不知從哪抓了把瓜子,繼續啃,似是想到什麽,他遺憾道:“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這花前月下的,沒酒可惜啊。
漠北君一指身後,道:“讓他去買。”
被指中的臨時工愣了愣,忙道:“好、屬下這就去。”
尚清華同情三秒鐘,這匆匆忙忙的背影,不正是他以往當後勤時常走的亞子嗎?
……
大晚上的,還真給他買到了酒。
尚清華感激地順口問了句:“兄臺你叫什麽名字?”
在魔族,可從沒主子(主子的人同樣也是主子)問他們這等級別下屬的名字的事。那位小弟再次一愣,才道:“屬下際原。”
這畫風不符合魔族取名字的風格啊。
奇了也就過了,尚清華揮退魔族小弟,轉身繼續吃酒嗑瓜子。
白天的時候,尚清華觍着臉一連提了十幾個看似無關緊要卻十分考驗耐心的要求,比如,他想吃龍骨香瓜子、要屯三天的糧、要成沓的白紙和一支筆、想要過冬的厚衣、還有一把防身的劍……乃至于現在,他想拉個伴來嗑瓜子賞景。
漠北君都一一應了。
尚清華邊嗑瓜子邊回憶的心又忐忑又刺激。
真是變了。
尚清華抓把瓜子遞到漠北君面前,問道:“大王你吃麽?”
邊問邊好奇的觀漠北君臉色。
漠北君幾乎永遠都是一個表情的臉上難得流露出了無聊這兩個字。
尚清華又把手上的酒送了出去:“這個呢?”
漠北君:“什麽?”
尚清華:“酒啊。”
漠北君:“……”
尚清華:“大王你沒喝過?”不應該啊,魔族連酒也不喝的嗎?
漠北君:“沒有。”
尚清華慫恿:“要不嘗嘗?”不知道酒能不能醉魔,漠北君喝醉了的樣子一定很有趣!
漠北君:“不要。”
尚清華一臉可惜。
漠北君又道:“你喝試試。”
尚清華:“……”啥?居然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當然是他喝,不然誰喝?
不過他酒量不是很好啊……廢話!前世一個死宅男今世一個跑腿炮灰,酒量怎麽看都好不到哪裏去!
酒本來是怡情用的,可不知不覺一壺下去,他就有點撐不住了。
尚清華眼睛開始發花,一喝的時候感覺度數應當不高,可誰又知它後勁原來這麽足。。。
尚清華怕自己一醉不小心栽江裏去,撐着船板往後退了退,漠北君在他身後擡手扶了他一把,問道:“你醉了?”
尚清華張口就說:“我想睡覺。”
漠北君“嗯”了一聲,沒動作。
尚清華腦子越來越暈,兩眼越來越模糊,心道不管了先趴會再說,仰頭倒在“船板”上。
漠北君一言不發地看着倒在自己懷裏的尚清華,雙眸半垂,不知在想些什麽。
船艙後的際原不經意回望了眼,又是一臉被雷劈的表情。
人醉了還是會分不清魔和船板的嗎?
風淮六
街港水巷裏,随波漂流着一只只展着雙翅的各色紙鳶。鳶肚裏放着一小截圓燭,正熒熒散着火光。黑夜墨潭下,映得每一只紙鳶都仿若游水瑩鵝……
水鳶城地理位置特殊,位于三河交彙之處卻又蔽于群山環繞。就着這份特殊,水鳶城創延了一個獨屬己鄉的節日——水鳶節。
水鳶城因此節而命名,不光如此,還因此節而聞名。
不少名人雅士,貴族富賈不遠千裏一往,只求得一觀。水鳶節節行當日之盛景,就此便可見一斑。
關于此節由來,可以完美歸功于天時地利人合。
水鳶城城周數座近千仞高的高山,遮天蔽日。城中一年到頭日光稀缺,無論正午或傍晚皆是一日暮黃昏之感。因此,燈燭在本地便很受歡迎。人們世代繁衍下來,便養成了多點燈的習慣。燈燭業發達,燈燭業則越發展銷路就越多樣,漸漸就會産生日常之外的用途,比如娛樂——水鳶節由此應運而生。
人們商論決定在一年中晝暗最盛的七月、月圓稀星之時的十五日舉城放燈,連舉三日,映明一天四季皆淺黯無光的水鳶城。
由是,水鳶節當三晚,天上地下皆是明光璀璨的燈火。
不可謂不是“瑩星曳尾戲玄月,九城通幽不夜天”
“闕上應為闕下河,鳶落水天皆一色”。
————
(強行扯回正題●v●)
“大哥哥,你是從外地來的嗎?”紮着雙鬟的小女孩朝着一如既往坐在船頭托下巴磕瓜子的尚清華招呼揮手,聲音嬌脆口音軟糯。
小孩兒這副模樣不禁讓尚清華聯想到了每本終點種馬文标配擁有的小師妹角色——本書的寧嬰嬰。
天真爛漫+可愛軟萌。
對着Q版的“寧嬰嬰”揮了揮手,尚清華轉頭去示意際原把船開近些。
他們三人駛的這艘船比這城裏船的平均高度還高得上一番,誰讓漠北君財大氣粗、一擲千金一出手就買了最大那艘,教人家船靠上了高度都不一。
Q版“寧嬰嬰”兩只小手掌捧着一只比她那顆小腦袋還要大幾倍的折紙“飛鳶”,仰頭望他,脆生生笑道:“大哥哥,烨兒的飛鳶能在天上飛,還能在水裏游,你想不想要呀?”
尚清華有被萌到,而後手到拈來完美演譯“大哥哥”應有的形象,笑意盈盈地應了回去:“小烨兒既說得如此有趣,那哥哥我少不了要試試了。”
他跳下船板,蹲下身來,好讓小Q版的頭不用仰得那麽費力。
烨兒喜笑顏開,伸出小手把“飛鳶”遞給了他。
又接道:“大哥哥,水鳶節很好玩的。你可以把飛鳶放上天,等鳶肚裏火燃小了它就會降下來,落到河裏還能游呢!”
尚清華特別捧場,笑應:“這麽神奇?”
烨兒歡歡喜喜地點頭,道:“對啊對啊!每年過節時阿娘都會親手造一只鳶給烨兒,教烨兒許願和放鳶,飛鳶會把願望帶上天告訴天神上仙。他們看見了烨兒的願望就會幫烨兒如願的!大哥哥,你也放鳶吧,很靈的!”
真好玩。
尚清華眉間眸裏染上一層笑意,語氣卻顯困頓,嘻嘻問道:“可是烨兒,大哥哥還不會放飛鳶啊。”
烨兒聞言雙眼一亮,驕傲道:“烨兒會烨兒會,大哥哥烨兒教你怎麽放飛鳶!”
“好啊。”
他完全是照着哄小孩的标準程序來的,心情蠻好,笑意也不假,就這麽歡快地和小蘿莉讨論起了如何放“飛鳶”起來。
實話說,從這個角度看下來,尚清華那張皮相是不錯的。
五官周正,清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