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章節
也許是沒睡夠,反正尚清華睜眼等了沒一會就忍不住上下眼皮打架,索性蒙被睡了起來。
……
尚清華感覺快喘不過氣來了,然後才發現一個沉重的大石頭壓在他身上。
這顆大石頭重重地壓着他的手腳,讓他動彈不得,而更可怕的是他旁邊居然趴着一只大狼!
大狼一身深墨色的毛發濃密漂亮,隐隐泛着藍光,狼瞳也是墨藍色的,像深邃迷人的星空。
尚清華莫名其妙的對它有種奇怪的熟悉感……大狼悠閑地晃着大尾巴,一搖一擺圍着他轉了一圈,眼光像在看盤中的餐點,尚清華很想抱着手臂搓搓一身的雞皮疙瘩,可惜不能——手腳都被壓住了。
尚清華的目光追随着大狼忽悠打晃的尾巴轉了一圈又一圈,可恨的是這禽`獸還是沒有找好哪裏下嘴,折磨得尚清華都快神經衰弱了!
就在尚清華百無聊賴的時候——屁`股突然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
MD,居然找這裏下口!!!
……
漠北君一巴掌甩上某人的尊臀,把深陷被咬的憤怒中的尚清華給一把拍醒了。
尚清華一蹦三丈高差點蹦壞床板,“幹嘛!”
漠北君魔生頭一回被尚清華不分青紅皂白吼一臉,整個魔斜斜靠在床邊,不見喜怒地看着尚清華。
“……”理智回籠的某人呆了片刻,伸手顫巍巍補救似的道:“我……那個……我不是說你……”
漠北君撈住了尚清華伸出來的那只爪子一把将他拉了過來。
“哎!”尚清華毫不抗拒地順着漠北君的力道躺進了他懷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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漠北君道:“你要的菜買回來了。”
尚清華倆眼一亮:“在哪兒?”
漠北君眼角撇了眼桌面。
尚清華作勢要從漠北君身上跳起撲向目标——漠北君輕輕一拎把他又拽了回來。
“吃飯要穿好衣服……”漠北君雙手圈着尚清華的腰将人禁锢在了懷裏,手指漫不經心地系着懷裏人松掉了的腰帶。
尚清華:“……”
太要命了,這這這……真是那個曾經一天揍他三頓的漠北君嗎?!
然而美食在前容不得他顧慮太多,尚清華奮力掙紮欲擺脫魔爪——一心向吃。
可越掙漠北君的手收得越緊,到最後尚清華一把老腰被勒得“咯嘎”一聲響,尚清華終于注意到了漠北君異常的情緒,“大王……你哪兒不舒服嗎?”
很早就察覺到了漠北君暴力傾向的尚清華理所當然的想,漠北君表達的主要方式還是以暴力為主的。
堂堂漠北君是不可能說出“你那麽急幹嘛?難道我在你心裏的地位還不如幾道破菜嗎”這樣的鬼話來的,所以漠北君幹脆利落的用行動來代替了這磨叽表意——直接上嘴。
莫名其妙被啃一臉的尚清華:“…………”
還讓不讓人好好吃飯了!
……
一炷香之後,尚清華按了按被咬破皮的紅腫嘴唇,如願以償的坐在了飯桌前,眼放綠光狼吞虎咽風雲殘卷……
漠北君杵着下巴無所事事地看着他吃,神情就像同一堆魔開洛冰河的魔王大會議一樣無聊。
“你吃飽了嗎?”漠北君突然問。
“啊?……沒有!”咬着半截小雞翅的尚清華急急多吃了幾口,生怕漠北君又像剛才那樣百般阻撓他進食一樣。
……
漠北君耐性十足等尚清華吞完了最後一塊肉,不知從哪掏來了一只帕子,遞給尚清華,“擦擦。”
尚清華接過,心不在焉的抹了抹。
随即,他聽漠北君說道,
“你飽了嗎?那便到我了。”
炬曉十七
剛剛填了滿肚子吃食的尚清華一時沒聽明白,低下腦袋看了看一桌的殘羹剩飯,猶豫着建議道:“……要不然大王你再去點一桌?”
漠北君難得繞彎子一回,絕對不會繞第二回,直勾勾的看着尚清華,一言不發。
他這眼神就差變成聲音斬釘截鐵地吼出來了——我想吃的是你!
飛機大大何等人精豈有不懂的道理,當下吓得炸出了一身汗毛……雖說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但這才幾天?一天都沒過呢吧?他屁`股開的花現在還血淋淋地綻着呢!!!
尚清華越想越氣,一反驚炸小獸的姿态,就差當場掀桌了——可惜他沒有力氣,只好吼道:“沒的可能!!!”
┴─┴︵╰(‵□′╰)
就知道這祖宗沒安什麽好心!!!
漠北君擡起半垂的眼皮看了他一眼,意味不明,也不回應尚清華反對的态度,自顧站了起來,近乎溫柔地将半身不遂的炸毛小怪輕輕抱起來——走向床榻。
尚清華聲嘶力竭:“不不不不不不…………”
像這樣的事,人在第一次嘗到甜頭的時候總會回味,然而光回味還不夠,不免會心生企望再嘗一回,欲念随執念越滾越大将要一發不可收拾了——何況是魔。
漠北君顯然不是什麽有溫文爾雅紳士風度的君子,難得這般委婉溫柔想必也已經是這位暴力狂魔君心裏有虛之下的極限了。
尚清華淚流滿面嘤嘤哭泣悲痛欲絕——看來是保不住他今天這條小命了!
菊花爆開的痛苦格外刻骨銘心,尚清華哭得格外真誠動人,一時間悲嚎之聲貫天徹地——客棧掌櫃終于忍不住叫人去看看什麽情況了。
“……客官?二位客官?”店小二頂着屋裏傳來驚心動魄的哭嚎,滿額虛汗卻仍舊恪盡職守堅持不懈地敲着門。
晚上什麽有聲音倒是無所謂,可現在是大白天呀,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的,影響多不好啊……雖說這二位昨天晚上也是這樣的動靜(還要出格得多)。。。
突然店小二面前的房門大開,一陣狂風當面卷來,還沉浸在昨晚令人發指的回憶中的店小二毫無重量似的被刮飛出去,随之被刮出來的還有一個沉甸甸的布囊——店小二打開一看,瞬間被金光閃瞎了眼。
店小二捂住瞎了的钛合金狗眼:“……”
然而只是短暫的呆了幾秒後,他忙不跌撿起七零八落的魂利索的滾蛋了。
……
此時客房內。
漠北君強行堵住了尚清華的嘴唇,過了好一會兒,見人終于不哭了,才慢悠悠的道:“明天我們就換個地方,不住這兒了……買個宅子怎麽樣?”
尚清華一抽打一個嗝哭喪着臉,“大王……”
漠北君眉頭一皺,又堵住了他的嘴——下半句的拒絕還是不要說出來了。
峰主大人永遠都是只能英勇無畏三秒鐘,并且慫骨不屈,在漠北君這樣可怕的氣勢威脅下——可憐的只剩下哭唧唧的份了。
漠北君的興致被不識趣的店小二一擾,其實也有的些缺缺了,但主要還是尚清華的抗拒讓他氣不能惱不能的很是不爽……
都是那群廢物!
漠北君陰着一張臉給整個客棧的人狠狠地記了一筆。
……
最終還是沒能吃成。
興致被擾的漠北領主看着一整個耷拉着腦袋哭哭啼啼的尚清華,實在下不去手了。
眼不見心不煩,領主大人幹脆甩手走人了,免得控制不住自己。
尚清華從被子裏探出腦袋一個,望了望門口,大松一口氣。
有驚無險躲過一劫,他對店小二簡直感激不盡,如果不是行動不便他一定當面道謝!
……
結果漠北君不動聲色地憋着一腔屈火第二天就選好了地址買下一座臨山靠水的豪宅——其實并沒有什麽難度,只要你有錢。
尚清華悲哀的抱了抱被子,默默的估摸着自己的“傷勢”痊愈得如何了。
漠北君則很有閑情逸致地指揮一幹小厮收拾臨時購置打算用作一次性賓館的豪宅。
而後好整以暇對仍“抱病”榻中的尚清華隐晦地表示——欠下的,他還是會連本帶利一樣一樣讨回來。
尚清華:“……”
“咳咳……”尚清華佯作虛弱不堪地咳了幾聲,眼睑裏若含水光,在用生命淋漓盡致地诠釋什麽叫做“蒲柳之姿,弱不禁風”。
“……大王,我……”腎虛這個借口他有點說不出口啊,而且他家大王也不一定能理解,但實話實說菊花疼……尚清華摸了摸自己的臉皮,難過地意識到自己不配擁有這個東西,最後還是折中了一下,
“我……咳……最近感覺……咳咳……周身不适、體虛力乏……嗯”詞窮的飛機菊苣翻起眼皮想了一下,無縫接道:“嗯……可能要好一陣子不能做劇烈運動了……大王您……能不能先委屈一下?”
仍屈着一把火的漠北君冷眼旁觀他的委婉暗示,面無表情充耳不聞,替尚清華抻了抻被角,用冷冰冰的語氣道:“好好休息。”
尚清華心想這還不如換成“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呢。
無奈歸無奈,賣慘